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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384-吴医汇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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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数,一与六合,二与七合,三与八合,四与九合,五与十合。试屈指天干之次第,甲数居一,巳数居六,乙数居二, 
庚数居七,丙数居三,辛数居八,丁数居四,壬数居九,戊数居五,癸数居十,即《河图》生成之数。土为万物 
之母,故以为首而相生合化也。此至简至易之事,而人多未有悟及者也。 

卷六
辨医书音义
属性:《伤寒》书有“噫气不除”句,今人以“噫”字读作“根据”字声者居多,因《四书》注∶“噫,心不平声也。”但此 
噫气由中气不和,胃气上逆,与心不平声义不合。考《字典》音于介切,应读“隘”字之去声为是。 
《脉诀》二十八脉内有濡脉,注云∶“与烂绵相似。”今人读作“如”字声者居多,然非濡滞之义。考《字典》“濡” 
字有而、囚、如、柔、 、五音,《庄子》有“濡弱谦下为表”句,与“ ”字之义颇合,则此“濡脉”,宜读“ 脉” 
为是。 
痹者,闭而不通之谓也。《字典》兵糜切,音秘。今人多念作“避”字声者非。 

卷六
夏月忌枳说
属性:枳壳、枳实,皆破气之品,夏月乃“热伤气”之令,二药非宜,故暑湿热三气门方中,惟阳明实满,不得不与承气 
汤者间有用之,其余皆不用,此古人制方之意,若有不谋而合焉。今人未能体会,每于暑热之时任意用之,是何读古人 
书而漫然未觉耶?或曰∶枳不宜于夏令,槟榔尤甚矣,余曰∶不然,夏月之邪,三焦受者居多,非槟不达,故为要药, 
枳不能通三焦,故为时令之禁。 

卷六
喜伤心恐胜喜解
属性:心有所乐谓之喜,何反谓其伤心哉?凡人之气,以平为期,不及者病,过者亦病。《经》曰∶“心藏神,神有余则笑 
不休。”试即以“不休”二字味之,乃乐之过而失其正也。当此乐以忘忧之际,有放心而不知求其心,所藏之神不亦因之 
而涣散乎?至于恐能胜喜,其义维何?盖喜为心志,恐为肾志,水能制火,既济之道也。抑更有显而易见者,人当极喜 
之时,适有恐惧之事,猝然遇之,莫不反喜为忧者,惟以喜之情缓于恐,而恐之情急于喜也。是仅以水火克制之理言之, 
或近傅会,而不知胜复之道本乎人情,实有没相印合者。 

卷六
恐伤肾思胜恐解
属性:恐为肾之志,何即伤肾乎?盖“肾者主蛰,封藏之本”,喜静而不喜动,恐则气下,偏能动之,如张子和云∶恐气所 
致,为骨酸痿厥,为暴下清水,为阴痿,为惧而脱颐,凡此诸症,非皆伤肾之明验欤?若善思者处此,即非常临之,自 
有定识,岂得以恐惧摇其意见哉?况思虑之志出乎脾,以思胜恐,亦即以土制水,论情论理,亦适符也。 

卷六
思伤脾怒胜思解
属性:脾志思而肝志怒,木能克土,此其理也,而曰伤曰胜,义亦显明。岐伯曰∶“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 
行,故气结矣。”盖脾处中州而属土,喜健运而恶郁结,思则气结,故曰伤也。况思虽为脾志,而实本乎心,心者,脾之 
母也。今以多思而心营暗耗,母气既虚,则所以助脾者亦寡矣。若夫怒可胜思,不言而喻,尝见人熟思审处之时,忽有 
拂逆之加,一朝之忿,无不为已,前此之思之弗得弗措者,至此而无暇计及矣。此无他,亦惟人之常情,有缓与急而已 
矣。 

卷六
怒伤肝悲胜怒解
属性:肝为木脏,欲散而苦急。《经》曰∶“肝气虚则恐,实则怒。”又曰∶“怒则气上。”夫以将军之官,至刚之脏,复以嗔 
怒而助其气,是急也,非散也,故曰伤也。若夫悲者,有所哀痛而然也。《经》曰“悲则气消。”则当气逆之时,适以此 
消气者值之,谓之曰胜,谁曰不然。 
或曰∶四志所胜,皆与五行克制之理合,兹怒为肝志,何独非肺志之忧胜之,而云“悲胜怒”乎?盖喜怒忧思悲恐 
惊,其情有七,而五脏止有五志,故遗去悲与惊二者,以悲与忧相类,皆属不遂其心也,惊与恐相类,皆有所怯也,惟 
悲之情较急于忧,故其胜怒为更切耳。由是观之,即谓之忧胜怒,亦何不可。 

卷六
忧伤肺喜胜忧解
属性:肺为气主,忌乎 郁。《经》曰∶“忧愁者,气闭塞而不行”,是忧能伤肺之由也。至于喜可胜忧,其义何居?亦考诸 
岐伯曰∶“喜则气和志达,营卫通利,故气缓矣。”则以闭塞者而和缓之,岂不得谓之胜乎?然亦更有显明者,凡人有所 
忧愁,每多胸膈不舒,适逢欢快之事,即可情怀开旷,此尤情性之常,宁独火可胜金而已哉。 

卷六
百合病赘言
属性:此症行止坐卧皆不能安,自朱奉议以为伤寒之变证,后之注《金匮》者,或言属气,或言属血,论说纷纭,余窃以 
为皆未中肯。夫“百脉一宗,悉致其病”,乃本乎心神涣散也。心主脉,故心病而脉为之皆病矣。惟其心神涣散,故下文 
常默默,不能食,不能卧,不能行数句,无可奈何之态,皆所以形容百脉悉病之语。未经误治,病情如是者,乃为此病 
之正,故用百合而加生地黄汁,显为五志之火,消烁心阴,于是以此救之。《经》所云“津液相成,神乃自生”之意也。 
此外因误治之变,而随症治之,如《金匮》所立数方,亦不过略举其概,以令人隅反;设未用汗、吐、下三法,而曾或 
寒、或热、或补、或泻之药以误治者,治法亦宜权变,惟在法古者之引伸触类耳。赵以德《衍义》云∶“病多从心主,或 
因情欲不随,或因离绝菀结,或忧惶煎迫,致二火郁之所成”,最为切当。惜其有见及此,而未明言心神涣散之故,注中 
反杂以热毒瘀血等解,殊为白璧之瑕。昔张路玉治孟端士太夫人此病,用生脉散加百合、茯神、龙齿,稍兼黄连而病愈, 
盖以百合摄神之法而推展之,洵为能读仲景书者矣。第安神之药不一,而专取乎百合者,因其形象心,瓣瓣合抱,取 
其凝合涣散之心神,由是而百脉皆利矣。尝阅《中吴纪闻》云∶百合乃蚯蚓所化,张路玉亦曾亲见,于包山土罅中,有 
变化未全者,大略野生百合,蚓化有之。夫蚯蚓性动而专通经络,及至变而为百合,则由动而静,由散而合,用为主治, 
即此意耳。且百脉悉病,则病变百出,非经文数症之所能尽;设或症不尽合乎经文,而遇病态类此者,亦宜体会其意而 
推测之,不可泥定下文数症也。当明欲食不能食等句,乃无可形容之辞,病为神病,而难以形容,医者亦须神会,而非 
语言文本之所能罄者矣。景岳云∶无形者,神也,变幻倏忽,换回非易,引《经》文“粗守形,上守神”二句,而叹安 
得有通神明而见无形者,与之共谈斯道哉。旨哉,是言也!向来注者,多以百合为消瘀血,然消瘀血者,乃赤花之山丹, 
非百合也。苏颂以病名百合,而用百合,不识其义。李士材曰∶亦清心安神之效耳。士材能见及此,而未发明此症之机 
要,殊缺典也。 

卷七
辨脾胃升降
属性:余尝考治脾胃莫详于东垣,求东垣治脾胃之法,莫精于升降。夫升降之法易知,而升降之理难明。其在《经》曰∶ 
“脾胃为仓廪之官,五味出焉。”盖脾主生化,其用在于无形。其属土,地气主上腾,然后能载物,故健行而不息,是 
脾之宜升也明矣。胃者,水谷之海,容受糟粕,其主纳,纳则贵下行,譬如水之性莫不就下,是胃之宜降也又明矣。故 
又曰∶“清气在下,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生 胀。”夫清气何?盖指脾气而言,不然何以在下则飧泄也;其浊气何? 
盖指胃气而言,不然何以在上则 胀也。是非可为脾升胃降之一确证乎?由此而推,如仲圣所立青龙、越脾等方,即谓 
之升脾之清气也可;其所立三承气诸方,即谓之降胃之浊气也无不可。触类引伸,理原一贯,先圣后圣,其揆一也。考 
东垣所着补中益气、调中益气、升阳益胃各方,其论虽详于治脾,略于治胃,而其意则一脏一腑,升降各有主治,显然 
不可混者,其与先圣之理,又何尝相悖,而后先辉映,足以发明千古,良可师也。苟其颠倒错施,俾升降失宜,则脾胃 
伤,脾胃伤则出纳之机失其常度,而后天之生气己息,鲜不夭扎生民者已。余偶读东垣书,详究脾胃,以辨其升降之理 
如此。 

卷七
气有余便是火解
属性:昔贤有云∶“气有余,便是火。”此当专以病气立论。若元气有不足,而无有余者也,何则?气化于精,精生于水谷, 
故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饥则气怯而倦怠,若饮食适宜,起居有节,始得元气充流,一昼一夜,正合一万三千五百息, 
为人身之常度,故圣人御气,如持至宝,非以气之易于不足乎?自夫风、寒、暑、湿、燥、火六淫之气,外侵营卫经府, 
阻塞正气流行出入之道,遂致腠理闭塞,胸腹痞满,二便不通,种种显病气有余之象,而元气已形内馁之机,医者但当 
察其所因,如风则用和,寒则用汗之类,即不致化火,而元气复矣。若治不中要,病气留着,则六者皆可化火,即热病 
为伤寒之类,而病机十九条,属热者多是也,故曰气有余便是火。即七情之病,亦莫不然,如喜太过,则喜气有余而心 
火炽,怒太过,则怒气有余而肝火炎,此尤当从脏气之阴阳虚实而调剂之,若执是说以往,不曰破气降气,即曰清火泻 
火,吾恐少火生气,一伤则俱伤,一败而难复,非卫生之道也,岂古人立言之旨哉! 

卷七
东垣景岳论相火辩
属性:东垣曰∶“相火者,元气之贼也。”丹溪述之,景岳非之。论曰“情欲之火,邪念也,邪念之火为邪气,非相火之所 
为也。”二家之说俱有词障。夫相火者,肾中之真阳,禀自先天,为人生之根本,云为动作赖之以立,衰则病,息则死。 
老子曰∶“一”生二。”周子曰∶“无极而太极,太极动静而生阴阳。”是相火一人身之太极也,太极不能无动,然动而有 
节,即是少火以生气,动而无制,则为壮火以害气,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实一相火之所为,岂得另有邪火也?故人 
之喜怒爱惧,不过五藏之本志,男女大欲,则又万物之化醇,是皆天地间经常之理,原不至于伤生,惟狂荡无节,斯为 
害耳。然相火既定位于下焦,蒸腾发育,夫能使之理胜而安,欲胜而危者,则唯一心,故心为君火。《经》曰∶“君火以 
明,相火以位。”又曰∶“主不明则十二官危。”此其尤大彰明较着者也。《大学》正心,释氏降伏其心,养生者善治其心。 
则推而极之,为圣贤,为仙佛,守而持之,康宁寿考。若舍君而言相,无怪乎或为元气之贼,或为生气之本,意旨岐趋, 
则泻火补阳,争门角立,党同伐异,欲为阐发前贤,恐先与《经》旨相谬。 

卷七
古今元气不甚相远说
属性:“五方风土异宜,古今元气不同”,医林每奉此二语为治病立方之要旨。以为西北高燥多寒,东南卑湿多热,高燥则 
筋骨劲强,卑湿则肌肉柔弱,此分情势之刚柔,非以判本原之强弱,故《内经·异法方宜论》、《五常政大论》,圣人早为 
详言之。至古今元气不同,则愚窃有说焉。皇古之世,寿称千百,荐绅先生难言之,或者书缺有间,未足征信欤?《尚 
书》载自帝尧以来,则皆彰彰可考,所谓元气之浓薄,必征诸寿数之短长,故古人之元气不可见,而古人之寿数有可稽。 
唐虞三代,已不闻有数百岁之人,观之孔颜,尤明验也。仲师诞生于汉,为制方之祖,其用药也,不啻数倍于今,由其 
察脉真,审证确,任使精专,一汤日作数服,病愈或不终剂,盖有是病,必用是药,去疾务尽,断断然也,然非谓汉时 
气浓则可也。古者以百岁为上寿,七八九十者为老,递降而夭殇,自汉迄今,果有异欤?盖至诚无息,天地之体未有久 
而渐薄之理,惟天地无心于造物,人禀天地之气以生者,原各得此百年之用,而修短不齐者,人自有其浓薄耳,今古一 
辙也。不然,轩岐垂教,长沙祖述,岂专为一方一代而言哉?若谓今之人禀气日薄,则善乎徐洄溪有草木之性随之亦薄 
之论,此又不移至理也。自元气不同之说行,群以古法不宜于今,麻、桂虑其亡阳,姜、附畏其劫阴,柴、葛以升而代 
之,硝、黄以厉而制之,即偶然一用,不过数分,病则犹是也,药则不及矣,安能奏效乎?因是邪不去,正立亡,始之 
以谨慎爱之者,终之以因循害之也。故愚以为学人,当专务审证辨脉,既得证因之本,幸勿拘元气不同之见,当宗古人 
用药而稍减之,矫今人立方而增重之,庶几病气速除,生机不息矣。鼎也学识浅陋,有志未逮,书此以俟之。 

卷七
四时皆有伤寒说
属性:三阳伤寒,俱有表证,至于三阴,既无表证可据,而又不必一日太阳、二日阳明循经而传,卒然直中,无拘太少, 
今试有人卒然患得三阴条脉证,医者诊视,将不知目为何病,无论治之也。故有谓南地无伤寒者,非无伤寒,实有之而 
难于识,难于治也。寒者,天地之一气,《伤寒》者,举一以名书,一百一十三方,果皆治寒之剂哉?犹鲁史错举四时而 
名《春秋》也。窃谓伤寒一证,不特霜降以后,春分以前有之,即三时皆有之,不过因时易名,春温、夏暑,其证治已 
全具于三百九十七法中,在学人能通其变耳。是《伤寒》实备六气之治,厥后或专论温热,或专主三焦,或主心营肺卫, 
要不过《伤寒》中之一气一经,未足以窥全豹也。读书贵在参悟,不可如小僧缚律。如邪中三阴,不必皆寒,故三阴亦 
有热下证;直中三阴,多兼内伤,故三阴每多温补证。又况外感不出六经,内伤无过五脏,然则《伤寒》一书,并可以 
概杂病,何时何地无之哉?溯心源于长沙,当必沉潜反复于其书,犹必详审于无表证之治,则官墙虽峻,庶几可窥。 

卷七
幼科似惊非惊辩
属性:幼科惊症,自喻氏以食、痰、风、惊四字立名,大剖从前之讹,实为确论,叶香岩亦宗之。然更有未尽者,近多冬 
令气暖失藏,入春寒温间杂,小儿吸收其邪,先伤肺经,起自寒热气粗,延绵失治,渐从胞络内传,上部虽有微汗,而 
痰多、鼻煽、烦躁、神蒙,病家惶惧,辄云变为惊症,动用香开,妄投金石,以致阴液消亡,热势愈张,正不敌邪,肝 
风陡动,渐见肢牵、目窜、痉闭、发厥,势多倾败。若于病未猖撅之前,先以辛凉开肺,继以甘寒化热,佐以润剂降痰, 
两候自能痊可。此盖温邪陷入,阴液内耗,而动肝风,实非惊恐致病也。若误以惊药治之,恐幼稚之衔冤不少,故为之 
一辨。 

卷七
痘科伏毒急于闷症说
属性:痘之一症,先贤立论甚详。但近时气候变迁,竟有不同于向日者,莫甚于伏毒,而为时疠壅遏。初起寒热悠悠,腰 
腹并无痛楚,两潮而见点,亦色润而形单。并非要害之处,身热未解,得嚏便通。根窠虽立,不易掀发。一到三朝,神 
蒙气喘,斑点全无,唇不肿而口不渴,火伏内攻,迅如反掌,痘未退缩,即已喘闭告竭。虽多识者,进以芳香双解,大 
剂劫夺,一无奏绩,亦未如之何也已矣。 

卷七
司天运气赘言
属性:《内经·气交变大论》详言岁运,《六元正纪大论》详言司天在泉,而今似有不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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