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系列:是药三分毒 作者:刘弘章刘浡-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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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说：“小刘，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说：“温泉水里有硫磺吗？”
老干部说：“小刘，有啊。”
我说：“硫磺就是毒药啊。”
老干部说：“小刘，怪不得我浑身不得劲儿。”
我说：“中毒了吧。”
老干部说：“小刘，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说：“您自找的。”
老干部说：“小刘，你怎么这么说话，这是高干病房安排的。”
我说：“那您找高干病房去。”
老干部说：“小刘，我去啦，人家说是不适应。”
我说：“是不适应，要是适应，就麻烦了。”
老干部说：“小刘，怎么麻烦了？”
我说：“死了呗。”
老干部说：“嘿，小刘，你别吓唬我。”
我说：“那您就别治，等着瞧。”
老干部说：“小刘，别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说：“要不，您不信啊。”
老干部说：“小刘，我信，我信。”
我说：“信我的啊？您就开胃排毒！”
老干部说：“小刘，怎么开胃排毒？”
我说：“不是都给您们发了养正散了吗，吃啊。”
老干部说：“小刘，我去北京没带着。”
我说：“我说您找倒霉吧，您要是带着，天天吃，可能好一点儿。”
老干部说：“小刘，还是每晚一丸？”
我说：“不，每天四次，一次一丸。”
老干部说：“小刘，这么吃就超标了。”
我说：“这不属于保健，是治疗。我会给保健处长打报告，给您多发。”
老干部说：“那好，小刘，那我就谢谢你啦。”
是啊，不要认为洗温泉能够治病，因为温泉里含有微量元素。这个微量元素到底是人体必需的东西，还是人体的垃圾，至今尚无定论。不过，硫磺确实是有毒的，硫磺被人体吸收之后就会使人的肝、肾受到伤害；这种伤害如果到了西医能够查出来的地步，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作为一个保健医生就必须明确发病的信号，把首长的疾病消灭于无形；否则就是废物。
使用外治要小心，不慎就成千古恨 第4章 黑膏药害死人 黑膏药最可恨。高祖刘纯最恨黑膏药，他在《药治通法补遗》中说：“膏药者，杀人于溃烂。”自古以来，黑膏药是以食用植物油与黄丹或铅粉等经高温炼制成的铅硬膏为基质，并含有中药材提取物的外用制剂。黑膏药是民间医生制剂中的一种传统剂型，早在晋代道士葛洪所著的《肘后备急方》中已有油、丹熬炼而成黑膏药的记载。刘宋《刘涓子鬼遗方》中亦有多种“薄贴”的记载，“薄”指软膏，“贴”指膏药。唐、宋以来，民间医生对于黑膏药的应用更加广泛，清代吴师机所著《理瀹骈文》为黑膏药在应用方面的专著，目前中医临床及民间仍然广泛使用黑膏药。黑膏药经常应用于消肿、拔毒、生肌等外治方面。它通过外贴，还能起到内治作用，如驱风寒、和气血、消痰痞、通经活络、祛风湿、治跌打损伤等。《理瀹骈文》上论及黑膏药的作用时，有“截”、“拔”之说，谓“凡病所集聚之处，拔之则病自出，无深入内陷之患；病所经由之外，截之则邪自断，无妄行传变之虞。”膏药的种类有多种，以油与黄丹为基质的为黑膏药；以油与宫粉为基质的为白膏药；最常用的是黑膏药。
黑膏药之所以最可恨，有三个方面：
①含有大量的铅，铅是有毒的。
②把油熬炼，也是有毒的。
③使用的许多中药材，更是有毒的。
自古以来，每年因为贴黑膏药而出事的很多。刘纯在《乳岩治例》里就记载了一个命案：“景泰元年，大同卫郭登妻患乳岩，有走医付膏药贴之，其妻呼痛，走医曰，忍之则愈，然其妻声渐微，睡之而亡，郭登大怒，乃大索之，手刃走医。”这个故事是说，1450年，大同军队的军官郭登的妻子，得了乳腺癌。有一个江湖医生，让她贴黑膏药。她贴了以后喊疼，这个江湖医生说，你忍着就痊愈了。但是郭登妻子的喊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睡着以后就死了。郭登火了，就拼命寻找这个江湖医生，找着之后，就亲手杀了他。
无独有偶，我在2000年7月，也遇到了一个类似的病例。一个乳腺癌病人，在丈夫的搀扶下找我看病，病人解开上衣之后，真是惨不忍睹：右侧胸部的皮肤已经没有了，露出了一条一条的肋骨；创面大约有30厘米×30厘米，不停地渗出血水。怎么会是这样呢？
男人说：“大夫，这是贴膏药贴的。”
我说：“在哪儿买的膏药？”
男人说：“大夫，就在药铺里。”
我说：“是国药准字吗？”
男人说：“大夫，是有批号的。”
我说：“是治乳腺癌的吗？”
男人说：“大夫，是啊。”
我说：“这怎么办呢？”
男人说：“大夫，您给想想办法吧。”
我说：“我治不了。”
男人跪下了：“大夫，我求求您啦。”
我说：“起来，起来。”
男人说：“大夫，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说：“你起来，我告诉你怎么办。”
男人站起来了：“大夫，您说怎么办？”
我说：“你给她喝开胃汤：生北山楂100克，广木香50克，猪苓50克，杭白菊50克。同时要喝牛蹄筋汤、喝果汁。”
男人说：“大夫，那伤口怎么办？”
我说：“撒云南白药。”
男人说：“大夫，她能好吗？”
我说：“可能会好一些。”
其实，这个病人根本无希望，我只能安慰他们；果然这个病人很快就死了。据说，这个男人逢人就骂我：“什么瘤科世医？呸，骗人！”这就怪了，我没收他一分钱，我不知道我骗他什么了。但是，国药准字骗了他，他却不敢骂国药准字。这就是一些人的出息。是啊，因为传统二字，所以许多人仍然把黑膏药视为掌上明珠。其实，从刘纯开始，太医院已经废除了这种含铅的黑膏药，代之以松香为基质的松香膏药。我们香港刘家药行至今生产刘纯的松香膏药。有两种松香膏药在纽约很畅销。
①控岩贴布。主药：参三七、麻花椒、西红花、沙鱼胆、薄荷冰、保密成分等。辅料：蒸馏水、95％卫生酒精、花生油、枫胶、松香、衬布等。功能：清热凉血，消肿止痛。现代主治：癌症或者境界瘤病人，出现的局部剧痛。现代规格：棕色硬膏剂，每帖膏重8克，每帖衬布面积10厘米×7厘米，每袋内装10帖。用法用量：用热水杯的壁，把贴布稍微加热软化，然后贴在痛处。每帖使用5—7天之后失效。局部可以多次使用贴布。全身最多可以同时使用10帖。注意事项：癌症或者境界瘤病人使用本贴布之后，只能局部止痛而没有治疗作用。病人在七分养的期间，可以使用本贴布。使用本贴布之后，晚间睡觉最好穿着内衣内裤，以免污染被褥。骨转移的病人止痛之后，千万不可负重，以免发生病理性骨折。轻轻揭除贴布之后，请用洗涤剂浴盐轻轻擦洗污渍。本贴布不得用于头部、面部、腋窝、腹股沟、会阴、多毛、黏膜、伤口、红肿、溃烂等部位的剧痛；对于这些部位的剧痛，应当口服铁布衫胶囊止痛。腹部使用本贴布之后，病人可能会出现腹胀。这是因为肠管被本贴布轻度麻痹。因此如果必须用于腹部，那么必须在加味开胃汤里加入党参20克、厚朴20克。本贴布禁止孕妇、产妇和婴幼儿，或者发生褥疮的病人， 以及过敏体质的病人使用。使用本贴布之后，禁止喝酒。贮藏：置室内阴凉干燥处，有效期五年。参考数据：不要使用化学药物止痛，因为化学药物不仅损害了肝肾，也损害了胃气，这是许多病人的死因。本贴布使用了大剂量的参三七与麻花椒的煎熬浓缩提取物，具有强力的止痛作用；而薄荷冰具有清凉作用，又少量使用了抗癌物质沙鱼胆，因此本贴布具有很好的止痛作用。本贴布不使用铅丹、橡胶、化学黏合剂做辅料；属于无毒硬膏剂。自1967年至1997年，单纯使用贴布缓解国内外癌病人的局部疼痛85787例，均在使用三小时之内减轻疼痛；药效持续120—168小时。以上这些病人最短使用十几天、最长使用两三年，均未发现脑和肝肾损害，或者局部溃烂，以及皮肤过敏反应。因为这是古代太医给贵族使用的外治方法。
②化痞贴布。主药：参三七、麻花椒、胆南星、威灵仙、降香、血竭、保密成分等。辅料：蒸馏水、95％卫生酒精、花生油、枫胶、松香、衬布等。功能：舒筋活血，消肿止痛。现代主治：跌打损伤，或者各种关节炎以及牵涉性引发的局部剧痛。现代规格：棕色硬膏剂，每帖膏重8克，每帖衬布面积10厘米×7厘米，每袋内装10帖。用法用量：用热水杯的壁，把贴布稍微加热软化，然后贴在痛处。每帖使用5—7天之后失效。局部可以多次使用贴布。全身最多可以同时使用10帖。注意事项：本贴布虽然能够消肿止痛，但是不能消除淤血和组织粘连，因此只是口服药物的辅助治疗剂。病人在七分养的期间，可以使用本贴布。使用本贴布之后，晚间睡觉最好穿着内衣内裤，以免污染被褥。轻轻揭除贴布之后，请用洗涤剂浴盐轻轻擦洗污渍。本贴布不得用于头部、面部、腋窝、腹股沟、会阴、多毛、黏膜、伤口、红肿、溃烂等部位的剧痛；对于这些部位的剧痛，应当口服铁布衫胶囊止痛。本贴布可以与铁布衫胶囊同时使用。腹部使用本贴布之后，病人可能会出现腹胀。这是因为肠管被本贴布轻度麻痹。因此如果必须用于腹部，那么必须在加味开胃汤里加入党参20克、厚朴20克。本贴布禁止孕妇、产妇和婴幼儿，或者发生褥疮的病人， 以及过敏体质的病人使用。使用本贴布之后，禁止喝酒。贮藏：置室内阴凉干燥处，有效期五年。参考数据：不要使用化学药物止痛，因为化学药物不仅损害了肝肾，也损害了胃气，这是许多病人的死因。本贴布使用大剂量的参三七与麻花椒的煎熬浓缩提取物，具有强力的止痛作用；而胆南星、降香、血竭具有舒筋活血的作用，因此本贴布能够消肿止痛。本贴布不使用铅丹、橡胶、化学黏合剂做辅料；属于无毒硬膏剂。自1967年至1997年，单纯使用本贴布缓解国内外跌打损伤、各种关节炎引发的局部剧痛1013653例，均在使用三小时之内减轻疼痛；药效持续120—168小时。以上这些病人最短使用十几天、最长使用两三年，均未发现脑和肝肾损害，或者局部溃烂，以及皮肤过敏反应。因为这是古代太医给贵族使用的外治方法。
有人说，你刘弘章又在吹嘘你们刘家药行的药。是的，这才是我们中医的传统；而并非有毒膏药是我们中医的传统。我们能够配制出安全有效的膏药，而黑膏药只是惹祸的根苗。
使用外治要小心，不慎就成千古恨 第5章 中药泡脚造成了嵌甲 目前，内地掀起了中药泡脚之风。据说，中国古代就有中药泡脚，然而我查阅了很多古书都没找到；于是有人又说，这是外国的时尚。其实，不管中药泡脚出自何方，只要管用就行。管用吗？我看未必管用。凡事都要讲个道理，你讲不出道理，那就是蒙人；而且中药泡脚惹出的麻烦已经不少。
2005年9月，一个白玉似的漂亮少妇找我看病。什么病呢？脚疼。
少妇说：“大夫，我的脚疼死了。”
我说：“怎么弄的？”
少妇说：“大夫，中药泡脚以后就开始疼啦。”说着就脱掉运动鞋和袜子。
我一看，吓了一跳：“这是你的脚吗？”
少妇笑了：“大夫，怎么不是！”
我说：“你看你这双臭脚，怎么这德性啦。”
少妇说：“是啊，大夫，不泡脚之前，这脚挺白的；泡脚以后就变成树皮色啦，而且还疼。”
我说：“所以我认为是假脚。”
少妇说：“大夫，脚趾头最疼。”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十个脚趾甲，都发生了嵌甲：“唉，挺好的脚，怎么变成这样子！你为什么泡脚？”
少妇说：“大夫，我听说泡脚很时髦，就去了呗。”
我说：“噢，赶时髦！如果说吃耗子药时髦，那么你也吃？”
少妇说：“大夫，那说不定。”
我说：“嘿，你怎么不长个脑袋？”
少妇说：“大夫，中药泡脚为什么不好？”
我说：“你用什么药泡脚？”
少妇说：“大夫，人家说用的是名贵药材。”
我笑了：“你说说，我听听。”
少妇说：“大夫，有乳香、没药、三棱、莪术。”
我说：“毒药。”
少妇说：“啊？大夫，这是毒药？”
我说：“废话。”
少妇说：“大夫，还有呢。”
我说：“还有什么？”
少妇说：“大夫，还有乌梅、荷叶。”
我说：“你是汗脚！”
少妇说：“大夫，有一点儿。”
我说：“还有呢？”
少妇说：“大夫，记不住了。”
我说：“这毛病找着了。”
少妇说：“大夫，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是汗脚，又是平足。”
少妇说：“大夫，对啊。”
我说：“所以你总感到两只脚走路以后累得慌。”
少妇说：“是啊，大夫。”
我说：“所以人家一说中药泡脚舒服，你就去了。”
少妇说：“对啊，大夫，可是怎么弄成这样子啦？”
我说：“你去人家泡脚公司问啦？”
少妇笑了：“大夫，不是泡脚公司，是泡脚部。”
我说：“不管是不是公司吧，反正人家泡脚部说啦，泡脚之后都会不适应，慢慢就适应啦。”
少妇说：“对啊，大夫，人家泡脚部是这么说的。您也泡过？”
我说：“我没钱。”
少妇笑了：“大夫，泡一次脚要80多块呢。”
我说：“上当了不是。”
少妇说：“大夫，这泡脚为什么不好啊？”
我说：“第一不管用，第二是造成嵌甲。”
少妇说：“大夫，什么叫嵌甲啊？”
我说：“就是脚趾甲往肉里长，非常疼痛。”
少妇说：“大夫，为什么脚趾甲往肉里长啊？”
我说：“脚趾甲属于硬蛋白，遇到酸性东西，就要脱钙变软，就像骨头遇到酸性东西变软一样。”
少妇说：“大夫，脚趾甲变软，为什么往肉里长啊？”
我说：“脚趾甲本来是弧形的，与甲床粘连；是甲床吸引它往肉里长。”
少妇说：“大夫，中药里有酸性东西？”
我说：“草药里都含有一定的鞣酸；另外，人家又给你特意放了乌梅、荷叶，那是酸上加酸。”
少妇说：“唉，大夫，我是花钱找倒霉！”
我说：“不错。”
少妇说：“大夫，那怎么挽回呢？”
我说：“这脚的颜色会变过来，但是这嵌甲是一辈子的事了。”
少妇急了：“大夫，这脚就老这么疼着？”
我说：“不，你得定期去修脚。”
少妇说：“大夫，医院说要拔趾甲。”
我说：“别听医院的。”
少妇说：“大夫，医院说拔了，长出新趾甲就不会这样了。”
我说：“胡说八道，长出新趾甲还是这德性。”
少妇说：“大夫，这一辈子就离不开修脚的啦？”
我说：“你自找，这就叫病是自家生。”
少妇说：“大夫，您有什么高招？”
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