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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共中央特科--白色恐怖下的特殊警卫部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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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领袖。 

       “七一五”政变以后,中国共产党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在风云突变的局 
     势面前,中共中央在汉口俄租界三教街四十一号(今鄱阳街一三九号)的一幢西式 
     公寓里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这场会议只开了一天,史称“八六会议。” 

       在”八七会议”上,中共中央领导层又一次进行了改组。会议重新选举的中央 
     政治局名单如下: 

       正式委员:苏兆征、向忠发、瞿秋白、罗亦农、顾顺章、王荷波、李维汉、彭 
     湃、任弼时。 

       候补委员:邓中夏、周恩来、毛泽东、彭公达、张太雷、张国焘、李立三。 

       在两天后举行的政治局会议上,推举出由三人组成的常委会,他们的排名顺序 
     是:瞿秋白、李维汉、苏兆征。 

       同年十一月九日至十日,临时中央政治局在上海召开了扩大会议,在这次会议 
     上又有两人增选为政治局常委,他们是周恩来和罗亦农。三常委变成了五常委。仅 
     仅半年时间,周恩来在政治局里的的身份就这样升升降降,由委员而常委,由常委 
     而候补委员。再由候补委员而升为常委。在此后的半个世纪中,他便一直处于在中 
     国共产党最高领导核心中,直至他离开人世。 

       经常光顾“福兴字庄”的,除了上面所说的这些政治局成员之外,还有一个人 
     ,此人就是邓小平。 

       邓小平不是政治局委员,但却是中共中央的秘书长。一九二七年八九月间,他 
     随中共中央迁到上海,当年十二月被任命为中央秘书长,协助瞿秋白、周恩来等常 
     委处理中央工作。每逢政治局开会,都由他作记录。许多日常事务,也是由他处理 
     的。所以,他来这里的时间比大多数政治局委员还要多。 

       “福兴字庄”是由熊谨玎一手建立起来的。熊瑾玎接受任务后,立即以商人的 
     身份四处觅房。几经周折,最后找到天蟾舞台隔壁的这三间房子。这个地方很适合 
     秘密工作的需要:它同天蟾舞台相连接,从戏院的楼梯可以直接到达房间。楼下是 
     医院,每天前来求医问药的人很多,来这里联络接头和办公的人员混在其中,一点 
     也不引人注意。房背后另有楼梯通向一条僻静的弄堂,出弄堂就是繁华熙攘的汕头 
     路,遇到紧急情况时转移起来十分方便。 

       白色恐怖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机关。就这样建立起来并很快开始启用。作为掩 
     护,熊瑾玎挂起了“福兴字庄”的招牌。当上了商号“老板”。 

       既然是“老板”,就应该有一位“老板娘”。否则,一个正当盛年的老板长期 
     鳏居,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何况,作为中央政治局机关,自然少不了机密文件,以 
     及各种办公用品,包括洗抄机密文件的密写药水等等。这些东西都需要专人保管和 
     整理。熊瑾玎要管理机关,还要兼任他的中央会计工作,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 
     中央就给熊“老板”择了一门“亲事”。为他配了一位“老板娘”。这位“老板娘 
     ”就是朱端绶,她是从千里之外的汉口“远嫁”而来的。 

       中央政治局机关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多,直到后来出了叛徒,才被迫放弃。这 
     在当时为数不少的中央秘密机关中,是不多见的。 

       一九九O年,邓小平的女儿毛毛登门看望了还健在的朱端绶。老人向她谈起了 
     当年开会的情景: 

         你爸爸是中央秘书长,经常来我们这个机关,来了呆半天就走,有时只呆 
     一两个钟头,办完事就走。中央政治局和政治局常委的会议都是在我们这个机关开 
     。你爸爸管开会的议程,头一次开会定好下一次开会的时间。常委会人少,在一间 
     屋子里开。政治局扩大会人多。有时两间屋子一起开。你爸爸常在会上发言。有一 
     次他的发言我记得最清楚,就是李立三主张先取得一省数省的胜利,你爸爸反对, 
     说国民党有几百万军队,我们刚刚组织起来,土枪土炮怎么打得赢?当时的总书记 
     是向忠发,一点本事也没有,你爸爸和周恩来同志他们,到过法国和苏联,知道的 
     东西多。 

       会议结束后,政治局的成员们常常在“熊老板”家吃饭。当时担任中央秘书处 
     长的黄介然老人后来回忆说: 
         朱端绶做的一种鸡汤煲牛肉我们最爱吃。吃饭的时候大家总是有说有笑。 
     小平同志也爱说笑,而且诙谐得很。我对小平同志印象很深,他是非常镇静的,非 
     常谨慎的,而且可亲得很。 

                      三 

       一九二八年四月中旬的一天,上海。 

       清息,震旦大学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一位蓄着胡须,身着长袍,腋下夹着一 
     个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学院方向走去。站在路口值勤的是一个 
     印度巡捕,当时的上海市民把这些肤色黝黑,头缠红色包巾,专在街上路口巡逻的 
     印度巡捕称为“红头阿三”。看见这位颇具学者风度的男子走过来,这个身材高大 
     的“红头阿三”下意识地向他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几个月来,每个礼拜总有几天早晨,都会看到这位男子向震旦大学走去。在他 
     看来,这人一定是那个大学的教授,此时正步行去学校上课。 

       那个懂得尊敬斯文的印度巡捕并不知道,每次“教授”走到震旦大学的门口, 
     都没有进校园,而是径直向前走去。因为,这位受到他敬意的男子并不是教授,他 
     就是受到国民党当局重金通缉,租界巡捕房的侦探们千方百计想捉拿到手的周恩来 
     。 

       周恩来擅长化装以骗过敌人,多年来一直为在他手下工作过的地下党员们津津 
     乐道。他是众所周知的中国共产党领袖。是蒋介石悬重赏捉拿的“匪首”,在大革 
     命时期又长期担任过国民党党政方面的重要职务,不仅黄埔军校的学生,国民党内 
     的许多人也都熟识他。因此,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上海,他的处境就格外的危险。 


       在险恶的环境中,周恩来以他过人的机智和冷静,积累了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 
     。他不停地变换姓名和住址,居住的地方大多只住个把月,有时只住半个月就搬家 
     ,最长的一处也只住了半年,而且每换一个住处就要改一次姓名,知道他住处的只 
     有两三个人。由于社会上认识他的人太多,除了特殊情况,周恩来严格地把自己外 
     出的时间限制在早晨七点以前和晚上六点以后。他对上海的街道里弄进行过仔细的 
     研究,尽量少走大街。多穿小弄堂,也不搭乘电车或到公共场所去。通常,他化装 
     成上海滩随处可见的商人,后来又蓄起了长须,因此在党内留下了“胡公”的雅号 
     。 

       这一段时间,周恩来搬到震旦大学附近。为了适应环境。他便装扮成学者的模 
     样,久而久之,就连街头值班的巡捕也要向这位“教授”颔首为礼了。 

       走过几条街道,周恩来来到同孚路柏德里,这条里弄的七OO号是一所常见石 
     库门房子,两楼两厅。这是中共中央一个重要秘密机关周恩来和邓小平几乎每天都 
     要来这里。中央各部门、各单位都来这里请示工作。当时党内的人都把这个地方称 
     为“中央办公厅。” 

       通常,“中央办公厅”的事情繁多,前来请示工作的人很多,有时还要排队等 
     候。不过这一天还比较清闲,下午三点以后,工作就已处理完了。周恩来便来到坐 
     机关的王根英的屋子。他当过陈赓夫妇的“月老”,彼此间的关系亲密而随便。 

       正巧,陈赓这天回家来了。虽然同在上海,又直接受周恩来指挥。但陈赓能见 
     到他的时候还是不大多。见到老上级和老朋友,大家都很开心。 

       坐了-会儿。周恩来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交给陈赓,向 
     他:“你看看这是谁?” 

       陈赓端详着照片上那个头发从中间分开,戴着一副眼镜的中年人,想了许久, 
     只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但就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个。 

       周恩来见这个素来以眼光敏锐,善于识别人而自得的情报科长都被难住了,忍 
     不住提示了陈赓一句:“是黄埔军校的。” 

       陈赓又看了一会,仍然摇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在下!”周恩来忍不住开怀大笑。 

       “什么?是你!照片上的人比起你来起码大了十岁。”陈赓这才恍然大悟。“ 
     照这样的化装像作什么用?” 

       “自有妙用。不过,连你这个常在我身边的情报专家都认不出来,那一定万无 
     一失了。” 
       二十年后,担任国共谈判中国共产党方面首席代表的周恩来在接受美国《纽约 
     时报》驻南京记者李普曼采访时,他还饶有兴趣地讲了这一则当年的轶事。说到这 
     里的时候,周恩来的眼前似乎浮现出陈赓当时懊恼的窘相,禁不住开怀大笑。 

       在上海中央机关工作的几年里,周恩来曾两次去苏联。每次出国,都是以合法 
     的身份正式向国民党政府外交部办理出国护照。周恩来照这张化装像的“妙用”, 
     是要用它去办出国护照。因为,中国共产党即将召开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周恩来 
     和绝大多数中央委员要动身前往苏联。 

       就在“六大”代表们准备动身的时候,一次突发事件震惊 
     了全党。 

                      四 

       四月十五日上午,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来到公共租界戈登路路口的一 
     家住户。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年纪相当的年轻人也走进了这家的大门。后来的这个 
     人身材比较矮小,他就是中央秘书长邓小平。在他之前来到的那个男子,是中央政 
     治局常委、中央组织局主任(即中央组织部长)罗亦农。 

       罗亦农是党内声望很高的年轻领袖,他是湖南湘潭人,一九0二年出生。一九 
     二0年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被派往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一九二一年转入中国共 
     产党。他在苏俄学习了五年,回国后担任过江浙区委书记,并同周恩来一起领导了 
     一九二七年的三次上海工人武装起义,此后又担任过江西省委书记、湖北省委书记 
     。“八七会议”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在十一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又被 
     增选为政治局常委,随即受中央委派出巡两湖,几天前刚刚回到上海。 

       邓小平是受罗亦农之约,来这个用于中央组织局的秘密机关商量处理一件事务 
     的。两个精明强干的年轻人很快将事情处理完毕,邓小平便离开了。按照地下工作 
     的惯例,两个人应该一先一后离开机关,所以邓小平就先走了一步。 

       邓小平从机关后门出来,走到弄堂口,习惯地看了一眼摆在街头的修鞋摊。他 
     知道,这个“鞋匠”是特种的人,化装在这里望风的。一瞥之间,邓小平楞了一下 
     ,他看见那个“鞋匠”漫不经心地向他作了一个手势。这是一个暗号——“出事了 
     ,赶快离开!”他不敢停留,赶紧加快步子。在穿过街口的时候,他迅速回头看了 
     一眼,只见几个身穿便衣的包探已经堵住了机关大门。 

       前后只差了一分钟时间! 

       邓小平消失在人群之中。罗亦农晚走一步,不幸被捕了。 

       一个小时之后,周恩来便得知罗亦农被捕的消息,他立即通知顾顺章,命令他 
     负责组织营救,井照顾好罗亦农的妻子李文宜。 

       当天下午,一名特科的工作人员来到罗亦农的住处,要李文宜立即到愚园路亨 
     昌里的一处秘密机关。在这里她见到顾顺章,获悉丈夫被埔的噩耗。顾顺章还对她 
     说,原来的住所很可能暴露,不能再回去了,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家旅馆。此后几天 
     ,李文宜每天换个住处,提心吊胆地等待丈夫的消息。 

       四月二十二日,顾顺章来到李文宜的住处,对她说:“你马上到龙华去,在文 
     治大学的那个马路口右边的第一根电线杆上,去看看贴了什么样的纸条。” 

       李文宜疑虑不安地望着顾顺章,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便追问,便雇 
     了一辆黄包车赶往龙华去看个究竟。 

       在顾顺章所说的那根电线扦上,她果然看到了丈夫的消息。 

       这不是一张纸条,而是一幅布告,上面怵目惊心地用朱笔。打了-个大勾。 

                 奉蒋总司令命,共党要犯罗亦农着即枪决。 
                淞沪警备司令钱大钧 
           民国十七年四月二十一日 

       原来,罗亦农被捕之后,只在公共租界巡捕房关押了三天,就被引渡到国民党 
     淞沪警备司令部了。在劝降失败后,蒋介石下手令将罗亦农枪决。从被捕到牺牲, 
     前后只有六天时间。特科的营救未能成功。 

       尽管已有思想准备,但李文宜还是被这噩耗击懵了,在布告处木然呆立了很久 
     。绵绵的春雨逐渐浇醒了她的头脑,这个勇敢的女人决定马上寻找丈夫的遗骸。 

       龙华是当年上海人闻之色变的杀人魔窟,李文宜很快就打听到丈夫就义的刑场 
     。这是一块面积不大的草地,当中有一滩鲜红的血泊,在血泊旁边丢着一根贴在竹 
     竿上的纸标,人们通常把它叫做“斩标”。上面赫然写着“共党要犯罗亦农”,“ 
     罗亦农”三个字上还划了一个猩红的圆圈。李文宜看到丈夫的名字,顿时两眼发黑 
     ,双腿一软,昏倒在地。醒过来时,她看见周围站着几个当地的百姓,便向他们打 
     听,这个被枪毙的共产党的尸体移到哪里去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向她作了一个手势,默默地领若她向前走了不长的一段路 
     ,在一丛灌木的前方有一个黄土孤坟,老人用手指了一指,就默默地离开了。这是
     一个草草堆起的新坟,没有墓碑,周围也没有任何标志。坟里埋的究竟是不是亦农 
     ?是谁掩埋的,是自己的同志,还是专行善事的经善堂用薄木棺材埋的?李文宜站 
     在坟前想了好久,最后决定回去向组织汇报后再来查明。 

       第二天一早,中央秘书处工作人员杨庆兰找到李文宜的住所,要她立即转移到 
     新的住所。到了地方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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