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注解(震阳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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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是正道矣。”古时神医仙圣知此奥窍,盖命之元窟内藏修真之主宰,故先后二天有表里之用。先天者,祖气也。祖气旺,则后天兼定,身强体健。祖气若衰,则后天衰败矣。而万般往效根核,根核者,就是父母所种之真精也。所以此根核真种可凡可圣,此机乃道情之至理也。比如五行生克不断之谓,随其自然,先后之两变,缺一者性命殆也。此机先后之学处,而顺逆两途须明。若后天精气满足,即可培补先天。若先天满足,亦可延年益寿。若有缘得受真仙诀,足能超出幻海,立登圣域矣。乃因虚而德薄灭种,无人信受奉行也。采者,是精生之时,不可使之外耗,速起鼓舞招摄,用武火。盖初下手修炼,必须补足前失之元精,方有百日之效验。名曰:“回风混合”。将后天炼完始有周天之妙用,故此延岁月矣。古仙有云:“竹破须用竹补益,抱鸡当用鸡卵为。万般非类徒劳力,怎知真铅合圣基。”又云:“衣破用布补,人衰养精髓。”敲(足乔)道人曰:“大道乃返还之理。”凡受生之时,父母真情感念而有我身,我借一念而炼我形。盖凡力行之始,原属无极而来,无极一动而生太极。以吾无形质,而至有质,从有质而炼至无质。比如天地是个无为,所产万物是个有为。此玄妙之密理,一在师传,二在自悟。若无丈夫君子之志向,难入大道之阶梯。余乃发尽了天理浅近之言也。孟子曰:“人之有德,慧淑之者。”中庸曰:“故君子合而不流,强哉?窍中玄而不已,强哉?瞧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瞧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予言,子路问强子,乃身中之事也。路者,子之道路也,南方有强者,南乃离宫之心火也。人心最难制,故曰:南方之强,北方之强,北方属水,又曰坎宫,在人为之肾水,亦为命之源泉,又为真气。气欲动时,坎水从之。世俗人以泄精为之乐事。故曰:“宽柔以教,不抱无道。”无道者,即乐欲之人或莽修之人,无此制欲之心。故曰:“人今各死而不言也。”若君子知此气功,收而为宝,命宝也。故曰:“合而不流。”即不泄精是道也。中庸三十三章之秘语,乃修真之秘道,非君子不深悟之。必须成性存之,心领神会,潜心涤虑,可入道义之门。
这一段总的来说,是言儒教内功修身之法,即修道之法。儒道之理,主要是把阳动之真精固住,不使其外泄,得法修之,成仙做祖。即“下士得之,在世长年。”延年益寿,即长生久视之道也。
震阳吟云:执古之道御今有,锡则示汤日日新。
时刻铭记至善德,念念存诚在亲民。
抛却六尘静六根,道齐七政七元君。
保命延年知孝本,健康长寿不死人。
第十五章 显德
太上曰: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敝,不新成。
'字解' 豫犹皆是兽名。豫,冬天冰结了才涉水。犹,登木听得无人才下来。俨,是敬。涣,是散。敦,是敦厚。朴,是木未造成器的。旷,是空。浑,是浑沌。敝,是破。
'章解' 古时善为士的,至微细,至奥妙,至玄远,至通达,极深远,不可测度。独以他不可测度,所以强为之形容。像豫的涉水,极其戒慎。像犹的下木,害怕有人,极其恐惧。俨然像客的恭敬,毫不放肆。涣然像冰的解释,毫不凝滞。极敦厚,像原木的质朴无文。极旷远,像山谷的虚受一切。极浑沌,像浊水的晦默无知。然虽至浊,而实至清,不过不以察察为明。若世俗聪明自用,虽似清而实浊。谁能以浊为清,浑浑噩噩,等着静了缓缓的清明。谁能安然许久并不妄动,等着静机缓缓发生。保守这个道理的,不愿欲望的满足。就独以不好满足,所以就安于敝破,艰苦朴素,不妄想贪求享受,不妄求新成。
'演说' 江圣云:前章说道的玄妙,是无声无臭。此章说古时的圣人与道为一体,也是微妙不测,然从不可测处强测之。其戒慎恐惧,浑厚旷达,休休有容,谦谦自抑的态度,也微露盛德的端倪。但这样的景象,不是遽然能学到的。要求入德的门径,必须安于恬淡,不喜新奇。谦虚卑下,不求满足。解脱一切牵连,静养清明,安然镇定,以待天机发生,自然入于道景。然而太上老子说谁能云云,大约因世俗的人,其身就奔走钻营,其心就私欲纷扰,无一时不落在后天气数中乱扰,所以有举世无人的感慨。
黄真人云:前言道体,此章言体道之人,人与道二而一也。道无可见,因人而见。人何能仙,以道而仙。道者何?真一之气也,即中庸之德也。欲修大道,岂有他哉?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孔子足缩缩,如有循道之为。道不外一敬焉,人能以敬居心,一念不苟,一事不轻。大道不即此而在乎?虽然道无奇怪,尤赖有体道者,存乎其间,斯道乃不虚悬于天壤。故太上云:“古之善为士者,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何其至微而至妙乎?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我心即是道,神道即是我,天人合一也。何其至玄而至通乎?顾其心之浩浩,气之洋洋,不啻江海之深,令人无从测识。故太上曰:“夫为不识,故强为之容。”以明其内之真,不可得而测其外之容,有可强而形焉。其心心慎独,在在存诚,如豫之渡河,必等冰释而后渡。若犹之行夜,必待风静而后行,最小心也。其整齐严肃,亦如显客之遥临,不敢稍慢待。其脱然无所累,夷然无所系,又似冰释为水,杳无行迹可寻。其忠厚存心,仁慈待物,浑如太朴完全,雕琢不加,而浑然无间。其休休有容,谦谦自抑,何异深山穷谷,虚而无物,大而能容耶?其形如此,其性可知。要皆浑天载于无声,顺帝则而不识,宛然若舜居深山,了无异于深山野人者。其浑噩之风,岂昏浊者所得而拟乎?但混与浊相肖,圣与凡一理。凡人之浊乃真浊也,圣人之浊,浑若浊也,似至浊而实至清也。然圣不自圣,所以为圣,凡不自凡,竟自终凡,孰能于心之染污者,而澄之使静?俟其静久,而清光现焉。孰能于性之本安者,而涵容之扩充之?迨其养之久久而生之,徐徐采以为药,炼以为丹。保生之道,不诚在是乎?此静以凝神,动以生气,此即守中,即阳生活子时也。由此一升一降,收归鼎炉,渐采渐炼渐凝神矣。无非一心不二,万缘皆空,保守此阳而已。有而不有,虚而愈虚,有至虚之心,无持盈之念。是以能返真一之气,得真常之道焉!又曰:“故能精,不新成“者何?盖以凡事之新成者,其敝必速,敬则敝之无可敝也。敝者其迹,不敝者其神,一真内含,万灵则著。换句话说,能敝,就能保此道。决不使之盈,就是不新成。能敝,则一真内含。新成,则神光外著。其意如知白守黑。(如身居暗处,视明处一清二楚。反之,身居明处,则暗处什么也看不见,即知白守黑之意。)其微妙玄通,固有如是焉耳。
震阳云:此言体道者之谨慎小心。虽曰体道,本虚无而有道。有道之高人,自能无形而形,无象而象,若内外一致者然。章内若豫,犹,俨,涣,敦,旷,浑,这七个字,皆借物而以形容道妙。正见微妙通玄,渊深不可测也。:孰能”以下数句,是言未能成德而求入道者。浊不易成,静存则心体自机,安贵于人,洞察则神志不穷。谦则受益,满就招损,故不欲盈也。速易敝,故不新成也。我愿学人,虚而有容,朴而无琢,浑浑浩浩。随在昭诚悫之风,斯人心未有不化为道心,凡气未有不化为真气者。切莫以深不能测,逡巡道源内功。
海底回风活子时。海底者,是生水之源泉,比如龙宫是也。法华经云:“世尊在龙宫说法,龙女自献宝珠。”儒曰:“四海之内,宗庙享着,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龙,必得其名,必得其寿。”孟子说过:“源泉混混,不舍昼夜。”谓此大修行人用功,昼夜无问也。时时将尔之真意,达入源泉之所,是其窍也。易曰:“既济”。敲(足乔)道人曰:“生气元海易生精,元神下宿养真灵。昼夜绵绵不间断,须用回风阳复萌。”海蟾帝君曰:“无无无为融至宝,微微文火养潜龙。”又曰:“渺邈但捞水里月,分明只采镜中花。”敲(足乔)道人常大春曰:“风者,呼吸之息,必须往来吹发海底之中”是也,妙在枢机之意也。比如天地之气候,旋风若是刮起,能拔坤潜之真阴,而能返阳回春,逢秋季而能返于至阴。盖风之一字,大有密奥矣。如春夏秋冬有四季之风,春曰和风,温暖。夏曰熏风,炎热。秋曰金风,凉爽。冬曰朔风,寒冷。有七十二候,三百六十日。所以五日一候,各有各时之候风。若修炼也有此候之呼吸,盖修行之人与常人之呼吸不同。常人之呼吸是一往一来,若得诀之呼吸,有四个往来。此为真息也。且初下手修炼,有初下手之呼吸,行周天之时,有火逼金行之呼吸。中停沐浴,有沐浴之呼吸。采大药,有过关服食之呼吸。面壁之时,有入蛰之呼吸。还虚之时,有无为之呼吸。登空证果之时,有入坤炉性海之呼吸。盖大道始终全凭呼吸之能,若明此呼吸者,亦可以了道也。若呼吸不明者,万不能结丹矣。守阳真人云:“随机默运入玄玄,呼吸分明了却仙。”白大慧问曰:“弟子叩启垂指,何为活子时?”蟠蟾子答曰:“活子时者,乃自身之子时也,亦非天时之子时,是真阳发动之际,即子时至也。尔不闻邵康节之言乎?‘恍惚阴阳初变化,氤氲天地乍回旋’,是此时之景也。”盖修炼家,子时亦非一说。调药之时,有调药之子时,药产有药产之子时,如呼吸之时各种。古圣云:“火候之用,亦在子时之内矣。”若知其时,晓其用法,辩明了火候之次第,修道何难哉?古圣云:“若言其时无定时,清风朗月自家知。”又云:“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释家般若心经云:“时照见”。时照见这三个字,中庸曰:“君子而时中也。”盖先圣之妙喻,发其天机,不肯说出最关重要是个什么,时来自知。
震阳吟云:修道高士妙通玄,显德强容慎微言。
小心翼翼待阳动,能敝不新返童颜。
敦兮若朴守内观,旷兮若谷静参禅。
浑浑沌沌忽清醒,保此道者誓超凡。
第十六章 归根
太上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
'字解' 笃是诚,复是返还,芸是多,殆是危险。
'章解' 致这虚到了极点,守这静到了至诚,万物虽发生,我不随着他发生,我观看他的周而复始。这万物发生,长叶开花,虽甚繁多,究竟仍然各归他的根源。归了根源,就叫做静。静就叫复还生长的命。复还生长的命,就叫真常。知道真常,就叫明。不知道真常,妄为动作就招凶。知道真常,就不随物变,容纳一切。能容纳一切的人就大公无私,大公无私的人就可以为天下王。王就可以合乎天,天就可合乎道。道就可以能长久,身殁了也不危险,还永远存在。
'演说'江圣云:这一章是说大道,虚是其常,有是其变。静是其常,动是其变。有的动的,必然归于不有不动,所以守定常道。天下万事万物,虽纷纷扰扰,我只以虚含有,以静待动。并且不见其有,不见其动,超出有无动静,唯见万古不变的真常大道。即虚怀待物,大量玄玄。既不见其变,便不随着俱变。亘古长存,身虽殁了也仍然存在。不然,若随着事物纷纷扰扰,便堕至气数旋涡之中,那就谈不到殁身不殆了,怎么不危险呢?
黄元吉真人云:人欲修道成金刚体,历亿万年而不坏,下手之初,不可不得其根本。根本为何?即玄关窍也。修真炼道,非止一端,岂区区玄关妙窍,可尽其蕴哉?盖天有天根,物有物蒂,人有人源。那么人之根源何在呢?必先固住肾气。先把肾气保存牢固,打好这个初步基础,才能成就绝大之功,不朽之业。
诗云:固好元精养气神,蒂结三宝修己身。
深参玄机入妙理,根基立住超凡尘。
试观天地未开以前,固阗寂无闻也。既劈而后,又浩荡无极。谓未开为天根乎?茫荡而无著,固不可以为天根。谓己劈为天根乎?发育而无穷,亦不可指为天根。是根究何在哉?盖在将开未开处也。又观人物,未生之时,固渺茫而无象也。既育以后,又繁衍而靡涯矣。谓未生为本乎?冥漠而无状,固不得以为人物之本。谓既育为本乎?变化而靡穷,亦不得视为人物之本。是本果何在哉?亦在将生未生时也。欲修大道,须知此窍,未可妄作胡为。
太上示人养道求玄之法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此明修真要得玄关。唯有收敛浮华,一归笃实,凝神于虚,养气于静。致虚之极,守静之笃,自然万象咸空,一真在抱。故易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邵子云:“冬至子之半,天根理极微,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此时即天理来复,古人喻为活子时,又曰一阳初发。杳冥冲惺,此正万物返本,天地来复之机。先天元始祖气,于此大可观矣。但其机甚微,其气甚迅,当前即是,转念则非,无异石火电光,俄倾间事耳。请观之草木,当其芸芸有象,枝枝叶叶,一任灿烂成章,艳彩夺目,俱不足为再造之根,复生之本。唯由发而收,生转为杀,收头结果,各归其根,乃与修士丹头无或异也。那么归根矣,是由动而返静,依然复诞降嘉种之初。在物为返本,在人为复命,非异事也。一春一秋,物故者新。一生一杀,花开者谢。是知修士复命之道,亦天地二气之对待,为一气之流行,至平至常之道也。能知常道,即明大道,由此进功庶不差矣。世之旁门左道,既不知大道根元,又不肯洗心涤虑,原始要终。或炼知觉之性,或修形气之命。或采七金八石以为药,或以男女交配以为丹。本之既无,道从何得?又况拘于一偏,走入斜径,其咎至于损身殒命者多矣!是皆由不知“道”为常道,以至索隐行怪履险蹈危,而招凶咎也。唯知道属真常,人人皆有,物物俱足。知之不以为喜,得之不以为奇。如水火之于人,一任取携。“历代修真此为先,非禅不能结还丹。欲要慧照成正果,若无口诀不能仙。若想真铅合吾事,禅光发月照西川。真基不离自身内,生在杳冥天地先。”此言修丹之事,将三宝藏而养之,阴阳原在己身,一任取携自如。自有泛盈之光现,方可结名天右保养太和。自如休休乎,虚而能容物我,一视有廓然大公之心,至公无私。如此则与王者,吾民同胞,万物同,与天地而立极,合万物以同源,不相隔也。斯非与天为一乎?夫天即道,道即天,天外无道,道外无天。唯天为大,唯王则之,唯道独尊,唯天法之。故人有生而有死,道则长存而不敝。虽至飞升脱壳,亦有陨灭之时。然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