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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五灯会元wdhy-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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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适来恁么来,却请恁么去。参!”


妙胜臻禅师法嗣雪峰钦山主西川雪峰钦山主,上堂:“昨日一,今日二,不用思量,快须瞥地。不瞥地,蹉过平生没巴鼻。咄!”


荐福古禅师法嗣净戒守密禅师和州净戒守密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稽首,稽首。”曰:“学人有分也无?”师曰:
“顿首,顿首。”僧作舞而出。师曰:“似则恰似,是即未是。”


清凉明禅师法嗣祥符云豁禅师吉州西峰云豁禅师,郡之曾氏子,早扣诸方,晚见清凉。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凉曰:
“云遮海门树。”曰:“出世后如何?”凉曰:“擘破铁围山。”师于言下大悟,凉印可之。归住宝龙,云侣骈集。
真宗皇帝遗使召至,访问宗要。留上苑,经时冥坐不食,上嘉异,赐号圆净。辞归,珍锡甚隆,皆不受。
以诗宠其行,改宝龙曰祥符,旌师之居也。尝有问易中要旨者,师曰:“夫神生于无形,而成于有形。
从有以至于无,然后能合乎妙圆正觉之道。
故自四十九衍,以至于万有一千五百二十,以穷天下之理,以尽天下之性,不异吾圣人之教也。”示寂日,为众曰:“天不高,地不厚,自是时人觑不透。
但看腊月二十五,依旧而南看北斗。”瞑然而逝,茶毗获舍利建塔。



青原下九世文殊真禅师法嗣洞山晓聪禅师瑞州洞山晓聪禅师,游方时在云居作灯头,见僧说泗州大圣近在扬州出现。有设问曰:
“既是泗州大圣,为甚么却向扬州出现?”师曰:“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后僧举似莲华峰祥庵主,主大惊曰:
“云门儿孙犹在。”中夜望云居拜之。住后,僧问:“达磨未传心地印,释迦未解髻中珠。
此时若问西来意,还有西来意也无?”师曰:“六月雨淋淋,宽其万姓心。”曰:“恁么则云散家家月,春来处处花。”师曰:
“脚跟下到金刚水际是多少?”僧无语。师曰:“祖师西来,特唱此事。自是上座不荐。所以从门入者,不是家珍。
认影迷头,岂非大错?既是祖师西来特唱此事,又何必更对忉忉?珍重!”问:
“无根树子向甚么处栽?”师曰:“千年常住一朝。”僧问:“如何是离声色句?”师曰:“南赡部洲,北郁单越。”曰:
“恁么则学人知恩不昧也。”师曰:“四大海深多少?”问:“古镜未磨时如何?”师曰:“此去汉阳不远。”曰:“磨后如何?”
师曰:“黄鹳楼前鹦鹉洲。”问:“如何是佛?”师曰:“理长即就。”上堂:“教山僧道甚么即得?
古即是今,今即是古。所以楞严经道,松直棘曲,鹄白乌玄。还知得么?
虽然如是,未必是松一向直,棘一向曲,鹄便白,乌便玄。洞山道:这里也有曲底松,也有直底棘,也有玄底鹄,也有白底乌。久立。”上堂。
僧问:“学人进又不得,退又不得时如何?”师曰:“抱首哭苍天。”僧无语,师曰:“汝还知钵盂鐼子落处么?
汝若知得落处,也从汝问。三十年后,蓦然问著也不定。”
上堂,举寒山云:“井底生红尘,高峰起白浪。石女生石儿,龟毛寸寸长。
若要学菩提,但看此模样。”良久曰:“还知落处也无?若也不知落处,看看菩提入僧堂里去也。久立。”上堂:
“春寒凝冱,夜来好雪,还见么?大地雪漫漫,春风依旧寒。说禅说道易,成佛成祖难。珍重!”上堂:
“晨鸡报晓灵,粥后便天明。灯笼犹瞌睡,露柱却惺惺。”复曰:“惺惺直言惺惺,历历直言历历。明朝后日,莫认奴作郎。
珍重!”因事示众:“天晴盖却屋,乘乾刈却禾。早输王税了,鼓腹唱巴歌。”问:
“德山入门便棒,犹是起模画样。临济入门便喝,未免捏目生花。离此二途,未审洞山如何为人?”师曰:
“天晴久无雨,近日有云腾。”曰:“他日若有人问洞山宗旨,教学人如何举似?”师曰:“园疏枯槁甚,担水泼菠棱。”
师一日不安,上堂辞众,述法身颂曰:“参禅学道莫茫茫,问透法身北斗藏。余今老倒赢甚,见人无力得商量。
唯有钁头知我意,栽松时复上金刚。”言讫而寂,塔于金刚岭。


南台勤禅师法嗣高阳法广禅师汝州高阳法广禅师,僧问:“如何是大悲千手眼?”师曰:“堕坑落堑。”

石霜节诚禅师潭州石霜节诚禅师,僧问:“古者道,卷帘当白昼,移榻对青山。如何是卷帘当白昼?”师曰:
“过净瓶来。”曰:“如何是移榻对青山?”师曰:“却安旧处著。”上堂:“心外无法,法外无心。
随缘荡荡,更莫沉吟。你等诸人,才上阶道,便好回去。更要待第二杓恶水泼,作甚么?”


德山晏禅师法嗣德山志先禅师鼎州山德山志先禅师,僧问:“见色便见心时如何?”师曰:“角弓弯似月,宝剑利如霜。”曰:
“如何领会?”师曰:“金甲似鱼鳞,朱旗如火焰。”问:“远远投师,乞师一接。”师曰:“不接。”曰:
“恁么则虚伸一问。”师曰:“少逢穿耳客,多遇刻舟人。”问:“大通智胜佛,十劫坐道场。为甚么不得成佛道?”师曰:
“贪观天上月,失却掌中珠。”问:“军期急速时如何?”师曰:“十字街头满面尘。”曰:“为甚么如此?”师曰:
“知而故犯。”问:“如何是无为之谈?”师曰:“石羊石虎喃喃语。”曰:“是何言教?”师曰:
“长行书不尽,短偈绝人闻。”问:“如何是一称南无佛?”师曰:“皆以成佛道。”


黑水璟禅师法嗣黑戈义钦禅师峨嵋黑水义钦禅师,上堂,僧出礼拜。师曰:“大地百杂碎。”便下座。


五祖戒禅师法嗣泐潭怀澄禅师洪州泐潭怀澄禅师,僧问:“见者是色,闻者是声。离此二途,请师别道。”师曰:“古寺新牌额。”问:
“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么人?”师曰:“观世音菩萨。”师一日见僧披衲,师曰:“得恁么好针线?”曰:
“祇要牢固。”师曰:“打草惊蛇作甚么?”曰:“客来须看。”师曰:“祇有这个更别有?”曰:“云生岭上。”师曰:
“未在更道。”曰:“水滴岩问。”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文殊自文殊,解脱自解脱。”

洞山自宝禅师瑞山洞山自宝禅师,上堂:“总恁么风恬浪静,那里得来?忽遇洪浩渺,白浪滔天。
当恁么时,觅个水手也难得。众中莫有把柂者么?”众无对。师曰:“赚杀一船人。”僧问:“如何是佛?”师曰:
“腰长脚短。”

北塔恩广禅师复州北塔恩广禅师,僧问:“如何是衲僧变通之事?”师曰:“东涌西没。”曰:“变通后如何?”师曰:
“地肥茄子嫩。”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左手书右字。”曰:“学人不会。”师曰:“欧头柳脚。”

四海端禅师蕲州四祖端禅师,法身颂曰:“灯心刺著石人脚,火急去请周医博。
路逢庞公相借问,六月日头乾晒却。”

云盖志颙禅师潭州云盖志颙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古寺碑难读。”曰:“意旨如何?”师曰:
“读者尽攒眉。”

海会通禅师舒州海会通禅师,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柿桶盖笠。”曰:“学人不晓。”师曰:
“行时头顶戴,坐则挂高壁。”

洞山妙圆禅师瑞州洞山妙圆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头脑相似。”

义台子祥禅师蕲州义台子祥禅师,僧问:“如何是义台境?”师曰:“路不拾遗。”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
“桀犬吠尧。”

天童怀清禅师明州天童怀清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眼里不著沙。”曰:“如何领会?”师曰:
“耳里不著水。”曰:“恁么则礼拜也。”师曰:“东家点灯,西家暗坐。”

宝严叔芝禅师越州宝严叔芝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土身木骨。”曰:“意旨如何?”师曰:“五彩金装。”曰:
“恁么则顶礼去也。”师曰:“天台榔栗。”

五祖秀禅师蕲州五祖山秀禅师,僧问:“无法可说,是名说法。既是无法可说,又将何说?”师曰:“霜寒地冻。”
曰:“空生不解岩中坐,惹得天花动地来。”师曰:“日出冰消。”僧拟议,师曰:“何不进语?”僧又无语。
师曰:“车不横推,理无曲断。”

白马辩禅师襄州白马辩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水来河涨。”曰:“如何是法?”师曰:“风来树动。”

水南智昱禅师随州水南智昱禅师,上堂:“欲识解脱道,鸡鸣天已晓。赵州庭前柏,打落青州枣。咄!”


福昌善禅师法嗣上方齐岳禅师安吉州上方齐岳禅师,僧问:“如何是菩提?”师曰:“砖头瓦子。”曰:“意旨如何?”师曰:“苦。”上堂:
“旋收黄叶烧青烟,竹榻和衣半夜眠。粥后放参三下鼓。孰能更话祖师禅。”便下座。

育王常坦禅师明州育王常坦禅师,僧问:“如何是有中有?”师曰:“金河峰上。”曰:“如何是无中无?”师曰:
“般若堂前。”上堂:“千花竞发,百鸟啼春,是向上句。诸佛出世,知识兴慈,是向下句。
作么生是不涉二途句?若识得,顶门上出气。若识不得,土牛耕石田。”击禅床,下座。

金山瑞新禅师润州金山瑞新禅师,僧问:“吾有大患,为吾有身。父母未生,未审此身在甚么处?”师曰:
“旷大劫来无处所,若论生灭尽成非。”曰:“恁么则周遍大方心,不在一切处。”师曰:“泥里撼。”上堂:
“世间所贵者,和氏之璧、隋侯之珠,金山唤作驴屎马粪。
出世间所贵者,真如解脱、菩萨槃,金山唤作沸碗鸣。且道恁么说话,落在甚么处?故不是取舍心重,信邪倒见。诸人要知么?
猛虎不顾几上肉,洪炉岂铸囊中锥?”


乾明信禅师法嗣药山彝肃禅师澧州药山彝肃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大树大皮裹。”曰:“出世后如何?”师曰:
“小树小皮缠。”问:“如何是不动尊?”师曰:“四王抬不起。”


智门祚禅师法嗣雪窦重显禅师明州雪窦重显禅师,遂宁府李氏子。依普安院仁铣上人出家。受具之后,横经讲席,究理穷玄。
诘问锋驰,机辩无敌。咸知法器,佥指南游。首造智门,即伸问曰:“不起一念,云何有过?”
门召师近前,师才近前,门以拂子蓦口打。师拟开口,门又打,师豁然开悟。出住翠峰,后迁雪窦。
开堂日,于法座前顾视大众曰:“若论本分相见,不必高升法座。”遂以手画一画曰:
“诸人随山僧手看,无量诸佛国土一时现前。各各子细观瞻,其或涯际未知,不免拖泥带水。”便升座。
上首白椎罢,有僧方出,师约住曰:“如来正法眼藏,委在今日。放行则瓦砾生光,把住则真金失色。权柄在手,杀活临时。
其有作者,共相证据。”僧出问:“远离翠峰祖席,已临雪窦道场,未审是一是二?”师曰:“马无千里谩追风。”曰:
“恁么则云散家家月。”师曰:“龙头蛇尾汉。”问:“德山临济棒喝已彰,和尚如何为人?”师曰:
“放过一著。”僧拟议,师便喝。僧曰:“未审祇恁么,别有在?”师曰:“射虎不真,徒劳没羽。”问:
“吹大法螺,击大法鼓,朝宰临筵,如何即是?”师曰:“清风来未休。”曰:“恁么则得遇于师也。”师曰:
“一言已出,驷马难追。”僧礼拜,师曰:“放过一著。”乃普观大众曰:“人天普集,合发明个甚么事?
焉可互分宾主,驰骋问答,便当宗乘去。广大门风,威德自在,辉腾今古,把定乾坤。千圣祇言自知,五乘莫能建立。
所以声前悟旨,犹迷顾鉴之端。言下知宗,尚昧识情之表。诸人要知真实相为么?
但以上无攀仰,下绝己躬,自然常光现前,个个壁立千仞。还辨明得也无?未辨辨取,未明明取。
既辨明得,能截生死流,同据佛祖位,妙圆超悟,正在此时。堪报不报之恩,以助无为之花。”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
“祥云五色。”曰:“学人不会。”师曰:“头上漫漫。”问:“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猿啼古木。”曰:“来后如何?”
师曰:“鹤唳青霄。”曰:“即今事作么生?”师曰:“一不成,二不是。”问:“和尚未见智门时如何?”师曰:
“尔鼻孔在我手里。”曰:“见后如何?”师曰:“穿过髑髅。”
有僧出,礼拜起曰:“请师答话。”师便棒。僧曰:“岂无方便?”师曰:“罪不重科。”
复有一僧出,礼拜起曰:“请师答话。”师曰:“两重公案。”曰:“请师不答话。”师亦棒。问:
“古人道,北斗里藏身,意旨如何?”师曰:“千闻不如一见。”曰:“此话大行。”师曰:“老鼠衔铁。”问:
“古人道,皎皎地绝一丝头,祇如山河大地,又且如何?”师曰:“面赤不如语直。”曰:“学人未晓。”师曰:“遍问诸方。”问:
“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乘槎斫额。”曰:“莫祇这便是。”师曰:“浪死虚生。”问:“如何是缘生义?”师曰:
“金刚铸铁券。”曰:“学人不会。”师曰:“闹市里牌。”曰:“恁么则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师曰:“列下。”问:
“四十九年说不尽底,请师说?”师曰:“争之不足。”曰:“谢师答话。”师曰:“铁棒自看。”问:
“如何是把定乾坤眼?”师曰:“拈却鼻孔。”曰:“学人不会。”师曰:“一喜一悲。”僧拟议,师曰:“苦。”问:
“如何是脱珍御服,著弊垢衣?”师曰:“垂手不垂手。”曰:“乞师方便。”师曰:“左眼挑筋,右眼抉肉。”问:
“龙门争进举,那个是登科?”师曰:“重遭点额。”曰:“学人不会。”师曰:“退水藏鳞。”问:“寂寂忘言,谁是得者?”师曰:
“卸帽穿云去。”曰:“如何领会?”师曰:“披蓑带雨归。”曰:“三十年后,此话大行。”师曰:“一场酸涩。”
问:“坐断毗卢底人,师还接否?”师曰:“殷勤送别潇相岸。”曰:“恁么则学人罪过也。”师曰:
“天宽地窄太愁人。”僧礼拜,师曰:“苦屈之词,不妨难吐。”问:“生死到来,如何回避?”师曰:“定花板上。”曰:
“莫便是他安身立命处也无?”师曰:“符到奉行。”
上堂,僧问:“如何是吹毛剑?”师曰:“苦。”曰:“还许学人用也无?”师嘘一嘘,乃曰:
“大众前共相酬唱,也须是个汉始得。若也未有奔流度刃底眼,不劳拈出。所以道,如大火聚,近著即燎却面门。
亦如按太阿宝剑,冲前即丧身失命。”乃曰:“太阿横按祖堂寒,千里应须息万端。莫待冷光轻闪烁。”复云:
“看看!”便下座。上堂,僧问:“如何是维摩一默?”师曰:“寒山访拾得。”曰:“恁么则入不二之门。”
师嘘一嘘,复曰:“维摩大士去何从,千古令人望莫穷。不二法门休更问,夜来明月上孤峰。”上堂:
“春山叠乱青,春水漾虚碧。寥寥天地间,独立望何极。”便下座。却顾谓侍者曰:“适来有人看方丈么?”者曰:
“有。”师曰:“作贼人心虚。”上堂:“十方无壁落,四面亦无门。古人向甚么处见客?
或若道得接手句,许你天上天下。”上堂:“田地稳密底,佛祖不敢近,为甚么抬脚不起。
神通游戏底,鬼神不能测,为甚么下脚不得。直饶十字纵横,朝打三千,暮打八百。”上堂:“大众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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