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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灯会元wdhy-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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阇夜多承言领旨,即发宿慧,恳求出家。既受具,祖告曰:“吾今寂灭时至,汝当绍行化迹。”乃付法眼,偈曰:
“性上本无生,为对求人说。于法既无得,何怀决不决。”又云:“此是妙音如来见性清净之句,汝宜传布后学。”
言讫,即于座上,以指爪剺面,如红莲开出,大光明照耀四众,而入寂灭。阇夜多起塔。
当新室十四年壬午岁也。

二十祖阇夜多尊者二十祖阇夜多尊者,北天竺国人也。智慧渊冲,化导无量。后至罗阅城,敷扬顿教。
彼有学众,唯尚辩论。为之首者,名婆修盘头。﹝此云遍行。R皇巢晃裕崩穹穑寰晃抻谒椤
祖将欲度之,先问彼众曰:“此遍行头陀,能修梵行,可得佛道乎?”众曰:“我师精进,何故不可。”祖曰:
“汝师与道远矣。设苦行历于尘劫,皆虚妄之本也。”众曰:“尊者蕴何德行而讥我师?”祖曰:
“我不求道,亦不颠倒。我不礼佛,亦不轻慢。我不长坐,亦不懈怠。我不一食,亦不杂食。我不知足,亦不贪欲。
心无所希,名之曰道。”时遍行闻已,发无漏智,欢喜赞叹。祖又语彼众曰:“会吾语否?
吾所以然者,为其求道心切。夫弦急即断,故吾不赞。令其住安乐地,入诸佛智。”复告遍行曰:
“吾适对众,抑挫仁者,得无恼于衷乎?”遍行曰:“我忆念七劫前,生常安乐国,师于智者月净,记我非久当证斯陀含果。
时有大光明菩萨出世,我以老故,策杖礼谒。师叱我曰:“重子轻父,一何鄙哉!”时我自谓无过,请师示之。
师曰:“汝礼大光明菩萨,以杖倚壁画佛面,以此过慢,遂失二果。”
我责躬悔过以来,闻诸恶言,如风如响,况今获饮无上甘露,而反生热恼邪?惟愿大慈,以妙道垂诲。”祖曰:“汝久植众德,当继吾宗。
听吾偈曰:言不合无生,同于法界性。若能如是解,通达事理竟。””祖付法已,不起于座,奄然归寂。
阇维,收舍利建塔,当后汉明帝十七年甲戌岁也。

二十一祖婆修盘头尊者二十一祖婆修盘头尊者,罗阅城人也。姓毗舍佉,父光盖,母严一。
家富而无子,父母祷于佛塔而求嗣焉。一夕,母梦吞明暗二珠,觉而有孕。
经七日,有一罗汉名贤众至其家,光盖设礼,贤众端坐受之。严一出拜,贤众避席,云:“回礼法身大士。”光盖罔测其由,遂取一宝珠跪献,试其真伪。
贤众即受之,殊无逊谢。光盖不能忍,问曰:“我是丈夫,致礼不顾;我妻何德,尊者避之。”贤众曰:
“我受礼纳珠,贵福汝耳。汝妇怀圣子,生当为世灯慧日,故吾避之,非重女人也。”贤众又曰:
“汝妇当生二子,一名婆修盘头,则吾所尊者也。二名刍尼。﹝此云野鹊子
昔如来在雪山修道,刍尼巢于顶上,佛既成道,刍尼受报为那提国王。佛记云:汝至第二五百年,生罗阅城毗舍佉家,与圣同胞。”今无爽矣。”
后一月,果产二子。尊者婆修盘头年至十五,礼光度罗汉出家,感毗婆诃菩萨与之授戒。
行化至那提国,彼王名常自在,有二子:一名摩诃罗,次名摩拏罗。王问祖日:“罗阅城土风,与此何异?”祖曰:
“彼土曾三佛出世,今王国有二师化导。”王曰:“二师者谁?”祖曰:
“佛记第二五百年,有二神力大士出家继圣,即王之次子摩拏罗,是其一也。吾虽德薄,敢当其一。”王曰:“诚如尊者所言,当舍此子作沙门。”祖曰:“善哉!
大王能遵佛旨。”即与授具,付法。偈曰:“泡幻同无碍,如何不了悟,达法在其中,非今亦非古。”
祖付法已,踊身高半由旬,屹然而住。四众仰瞻虔请,复坐跏趺而逝。荼毗得舍利,建塔。
当后汉殇帝十二年丁巳岁也。

二十二祖摩拏罗尊者二十二祖摩拏罗尊者,那提国常自在王之子也。年三十,遇婆修祖师出家传法至西印度。
彼国王名得度,即瞿昙种族,归依佛乘,勤行精进。一日,于行道处,现一小塔,欲取供养,众莫能举。
王即大会梵行、禅观、咒术等三众,欲问所疑。时祖亦赴此会,是三众皆莫能辨。
祖即为王广说塔之所因,﹝塔,阿育王造者,此不繁录。裰鱿郑醺Aχ乱病M跷攀撬担嗽唬骸爸潦ツ逊辏览址蔷谩!
即传位太子,投祖出家,七日而证四果。祖深加慰诲曰:“汝居此国,善自度人。
今异域有大法器,吾当往化。”得度曰:“师应迹十方,动念当至,宁劳往邪?”祖曰:“然。”于是焚香,遥语月氏国鹤勒那比丘曰:
“汝在彼国,教导鹤众,道果将证,宜自知之。”
时鹤勒那为彼国王宝印说修多罗偈,忽睹异香成穗,王曰:“是何祥也?”曰:“此是西印土传佛心印祖师摩拏罗将至,先降信香耳。”曰:“此师神力何如?”曰:
“此师远承佛记,当于此土广宣玄化。”时王与鹤勒那俱遥作礼。
祖知已,即辞得度比丘,往月氏国,受王与鹤勒那供养。后鹤勒那问祖曰:“我止林间,已经九白。﹝印度以一年为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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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于第五劫中,生妙喜国婆罗门家,曾以旃檀施于佛宇,作槌撞钟,受报聪敏,为众钦仰。”又问:“我有何缘而感鹤众?”祖曰:“汝第四劫中,尝为比丘,当赴会龙宫。
汝诸弟子咸欲随从,汝观五百众中,无有一人堪任妙供。时诸弟子曰:
“师常说法,于食等者,于法亦等。今既不然,何圣之有!”汝即令赴会。
自汝舍生、趣生、转化诸国,其五百弟子以福微德薄,生于羽族。今感汝之惠,故为鹤众相随。”鹤勒那问曰:“以何方便,令彼解脱?”祖曰:
“我有无上法宝,汝当听受,化未来际。”而说偈曰:“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复无忧。”
时鹤众闻偈,飞鸣而去。祖跏趺,寂然奄化。鹤勒那与宝印王起塔。当后汉桓帝十九年乙巳岁也。

二十三祖鹤勒那尊者二十三祖鹤勒那尊者,﹝勒那梵语,鹤即华言,以常感群鹤恋慕故名耳。率瞎艘病
姓婆罗门,父千胜,母金光。以无子故,祷于七佛金幢。即梦须弥山顶一神童,持金环云:“我来也。”觉而有孕。
年七岁,游行聚落,睹民间淫祀,乃入庙叱之曰:“汝妄兴祸福,幻惑于人,岁费牲牢,伤害斯甚。”
言讫,庙忽然而坏。由是乡党谓之圣子。年二十二出家。三十遇摩拏罗尊者,付法眼藏。行化至中印度。
彼国王名无畏海,崇信佛道。祖为说正法次,王忽见二人绯素服拜祖。王问曰:“此何人也?”祖曰:
“此是日月天子,吾昔曾为说法,故来礼拜。”良久不见,唯闻异香。王曰:“日月国土,总有多少?”祖曰:
“千释迦佛所化世界,各有百亿迷卢日月,我若广说,即不能尽。”王闻忻然。
时祖演无上道,度有缘众,以上足龙子早夭,有兄师子,博通强记,事婆罗门。厥师既逝,弟复云亡,乃归依尊者而问曰:
“我欲求道,当何用心?”祖曰:“汝欲求道,无所用心。”曰:“既无用心,谁作佛事?”祖曰:“汝若有用,即非功德。
汝若无作,即是佛事。经云:我所作功德,而无我所故。””师子闻是语已,即入佛慧。时祖忽指东北问曰:
“是何气象?”师子曰:“我见气如白虹,贯乎天地。复有黑气五道,横亘其中。”祖曰:“其兆云何?”曰:
“莫可知矣。”祖曰:“吾灭后五十年,北天竺国当有难起,婴在汝身。吾将灭矣,今以法眼付嘱于汝,善自护持。”
乃说偈曰:“认得心性时,可说不思议。了了无可得,得时不说知。”
师子比丘闻偈欣惬,然未晓将罹何难,祖乃密示之。言讫,现十八变,面归寂。阇维毕,分舍利,各欲兴塔。祖复现空中而说偈曰:
“一法一切法,一切一法摄。吾身非有无,何分一切塔?”大众闻偈,遂不复分,就驮都场而建塔焉。
即后汉献帝二十年己丑岁也。

二十四祖师子尊者二十四祖师子比丘者,中印度人也。姓婆罗门。得法游方,至罽宾国。
有波利迦者,本习禅观,故有禅定、知见、执相、舍相、不语之五众。祖诘而化之,四众皆默然心服。
唯禅定师达磨达者,闻四众被责,愤悱而来。祖曰:“仁者习定,何当来此?既至于此,胡云习定?”彼曰:“我虽来此,心亦不乱。
定随人习,岂在处所?”祖曰:“仁者既来,其习亦至。既无处所,岂在人习?”彼曰:“定习人故,非人习定。
我当来此,其定常习。”祖曰:“人非习定,定习人故。当自来时,其定谁习?”彼曰:“如净明珠,内外无翳。
定若通达,必当如此。”祖曰:“定若通达,一似明珠。今见仁者,非珠之徒。”彼曰:
“其珠明彻,内外悉定。我心不乱,犹若此净。”祖曰:“其珠无内外,仁者何能定?秽物非动摇,此定不是净。”
达磨达蒙祖开悟,心地朗然。祖既摄五众,名闻遐迩。方求法嗣,遇一长者,引其子问祖曰:
“此子名斯多,当生便拳左手,今既长矣,终未能舒,愿尊者示其宿因。”祖睹之,即以手接曰:“可还我珠!”
童子遽开手奉珠,众皆惊异。祖曰:“吾前报为僧,有童子名婆舍,吾尝赴西海斋,受嚫珠付之,今还吾珠,理固然矣。”
长者遂舍其子出家,祖即与授具。以前缘故名婆舍斯多。祖即谓之曰:
“吾师密有悬记,罹难非久,如来正法眼藏今转付汝,汝应保护,普润来际。”偈曰:“正说知见时,知见俱是心。当心即知见,知见即于今。”
祖说偈已,以僧伽梨密付斯多,俾之他国,随机演化。斯多受教,直抵南天。
祖谓难不可以苟免,独留罽宾。时本国有外道二人:一名摩目多,二名都落遮,学诸幻法,欲共谋乱。乃盗为释子形象,潜入王宫。
且曰:“不成即罪归佛子。”妖既自作,祸亦旋踵。王果怒曰:“吾素归心三宝,何乃构害,一至于斯!”
即命破毁伽蓝,袪除释众。又自秉剑,至尊者所,问曰:“师得蕴空否?”祖曰:“已得蕴空。”王曰:
“离生死否?”祖曰:“已离生死。”王曰:“既离生死,可施我头。”祖曰:“身非我有,何吝于头!”
王即挥刃,断尊者首。白乳涌高数尺,王之右臂旋亦堕地,七日而终。太子光首叹曰:“我父何故自取其祸?”
时有象白山仙人者,深明因果,即为光首广宣宿因,解其疑网。﹝事具圣胄集及宝林传。煲允ψ幼鹫弑ㄌ宥ㄋ伞
当魏齐王二十年己卯岁也。

二十五祖婆舍斯多尊者二十五祖婆舍斯多尊者,罽宾国人也。姓婆罗门,父寂行,母常安乐。
初,母梦得神剑,因而有孕既诞,拳左手。遇师子尊者显发宿因,密授心印。后适南天,至中印度。彼国王名迦胜,设礼供养。
时有外道,号无我尊。先为王礼重,嫉祖之至,欲与论义,幸而胜之,以固其事。乃于王前谓祖曰:
“我解默论,不假言说。”祖曰:“孰知胜负?”彼曰:“不争胜负,但取其义。”祖曰:“汝以何为义?”彼曰:
“无心为义。”祖曰:“汝既无心,岂得义乎?”彼曰:“我说无心,当名非义。”祖曰:“汝说无心,当名非义。
我说非心,当义非名。”彼曰:“当义非名,谁能辨义?”祖曰:“汝名非义,此名何名?”彼曰:
“为辨非义,是名无名。”祖曰:“名既非名,义亦非义,辨者是谁,当辨何物?”如是往返五十九番,外道杜口信伏。
于时祖忽面北,合掌长吁曰:“我师师子尊者,今日遇难,斯可焉。”即辞王南迈,达于南天,潜隐山谷。
时彼国王名天德,迎请供养。王有二子:一名德胜,凶暴而色力充盛。一名不如密多,和柔而长婴疾苦。
祖乃为陈因果,王即顿释所疑。
又有咒术师,忌祖之道,乃潜置毒药于饮食中,祖知而食之,彼返受祸,遂投祖出家。祖即与授具。后六十载,德胜即位,复信外道,致难于祖。不如密多以进谏被囚。
王遽问祖曰:“予国素绝妖讹,师所传者当是何宗?”祖曰:“王国昔来,实无邪法。我所得者,即是佛宗。”王曰:
“佛灭已千二百载,师从谁得邪?”祖曰:“饮光大士,亲受佛印,展转至二十四世师子尊者,我从彼得。”
王曰:“予闻师子比丘不能免于刑戮,何能传法后人?”祖曰:
“我师难未起时,密授我信衣法偈,以显师承。”王曰:“其衣何在?”祖即于囊中出衣示王。王命焚之,五色相鲜,薪尽如故。王即追悔致礼。
师子真嗣既明,乃赦密多。密多遂求出家。祖问曰:“汝欲出家,当为何事?”密多曰:
“我若出家,不为其事。”祖曰:“不为何事?”密多曰:“不为俗事。”祖曰:“当为何事?”密多曰:“当为佛事。”祖曰:
“太子智慧天至,必诸圣降迹。”即许出家。六年侍奉,后于王宫受具。羯磨之际,大地震动,颇多灵异。
祖乃命之曰:“吾已衰朽,安可久留?汝当善护正法眼藏,普济群有。听吾偈曰:圣人说知见,当境无是非。
我今悟真性,无道亦无理。””不如密多闻偈,再启祖曰:“法衣宜可传授。”祖曰:
“此衣为难故,假以证明;汝身无难,何假其衣?化被十方,人自信向。”不如密多闻语,作礼而退。
祖现于神变,化三昧火自焚,平地舍利可高一尺。德胜王创浮图而秘之。当东晋明帝太宁三年乙酉岁也。

二十六祖不如密多尊者二十六祖不如密多尊者,南印度天德王之次子也。既受度得法,至东印度。
彼王名坚固,奉外道师长爪梵志。暨尊者将至,王与梵志同睹白气贯于上下。王曰:“斯何瑞也?”
梵志预知祖入境,恐王迁善,乃曰:“此是魔来之兆耳,何瑞之有!”即鸠诸徒众议曰:“不如密多将入都城,谁能挫之?”弟子曰:
“我等各有咒术,可以动天地、入水火,何患哉?”祖至,先见宫墙有黑气,乃曰:“小难耳。”直诣王所。
王曰:“师来何为?”祖曰:“将度众生。”王曰:“以何法度?”祖曰:“各以其类度之。”
时梵志闻言,不胜其怒,即以幻法,化大山于祖顶上。祖指之,忽在彼众头上。
梵志等怖惧投祖,祖愍其愚惑,再指之,化山随灭。乃为王演说法要,俾趣真乘。谓王曰:“此国当有圣人而继于我。”
是时有婆罗门子,年二十许,幼失父母,不知名氏。或自言缨络,故人谓之缨络童子。游行闾里,丐求度日,若常不轻之类。人问:
“汝行何急?”即答曰:“汝行何缓?”或曰:“何姓?”乃曰:“与汝同姓。”莫知其故。
后,王与尊者同车而出,见缨络童子稽首于前,祖曰:“汝忆往事否?”童曰:“我念远劫中,与师同居。
师演摩诃般若,我转甚深修多罗,今日之事,盖契昔因。”祖又谓王曰:“此童子非他,即大势至菩萨是也。
此圣之后,复出二人:一人化南印度,一人缘在震旦。四五年内,却返此方。”遂以昔因,故名般若多罗。付法眼藏,偈曰:
“真性心地藏,无头亦无尾。应缘而化物,方便呼为智。”祖付法已,即辞王曰:“吾化缘已终,当归寂灭。
愿王于最上乘,无忘外护。”即还本座,跏趺而逝,化火自焚。收舍利塔而瘗之。
当东晋孝武帝太元十三年戊子岁也。

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尊者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尊者,东印度人也。既得法已,行化至南印度。
彼王名香至,崇奉佛乘,尊重供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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