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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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请问无故脱误事一,正笞三十乎?”“善哉,子问也,天使子言耶?然,夫数者,起于一,十而终,是误脱一事,即其问一之本也。脱误不实复为欺,则复为天怨地咎,国家之大贼也。笞十者,以谢于天,笞十者,以谢于地,笞十者,以谢于帝王,天地人各十,合这为三十也。笞此以谢过,以解天怨地昝,帝王之贼也。乃天地喜悦,神¤战怒也。本天地所以常乱而战怒者,本由考实文书,人言不详多误,故生此流灾承负之厄也。今复不详,且复如此,故当笞之也,不以故人也,乃以正事也。今已集议,实核□□,乃右上之;尚复集,实核□□,乃右下之,则名为上下已俱实矣。如独下□□,上不实,固固无益也;如独上□□,下不实,亦无益也。上下俱为实,乃天气平也。下实上不实,为上冤下,下复自冤,力为善无益,天怒复发矣。如上实下不实,为下冤上,地怒复发矣。上下尽已实,帝王不以意平理之,则四时五行六亲之神吏,六宗之气,中和战怒,凶气复发矣。虽力使三道行文书,正天下之言及文,而自不力平之,无益也。故吾乃承天心,为上皇德君作化,不敢失天心也。故悉拘天法,以天地象为经,随阳为正,顺四时五行为令,万世不易也。子知之耶?”“唯唯。愚生谨以觉矣,甚畏天法。”
“子知畏之,已长吉矣。戒真人一大要言也。夫拘校文书法,毋但言其神文如其书文,言如此以为真也,是名为聋文也。言事独无本柄耶?何以言如此哉?不禁其有也。但问其言之意,当得其意,乃事可明也;如不说其意,以何能得知之乎哉?故当问其解决意,不者,不可用也,名为聋治。子欲乐知其意,比若人语必有本,当有可由而起,不可但言东公言以立事也。夫人证立事者悉有本,安得但空设伪空言乎?故赤凡事者,皆当以其实有据,乃可立事也。子欲得知其大效明徵,比若吾为德君化法,皆以试立应,为效言也。行之而不应,即伪言也;行之而不应,即伪天也。夫实说文与言矣,比若此矣。安得空立徵而言,其文言而无说乎?愚人或反有拘,何各神文言如是也,但可以解难拒穷之辞耳。夫神文何雄,或独有意,但传言其文,不居一卷也。独自传,遥相说,人不深得其诀意,反但以拒难救穷,言东久言,以是自明,实非也。皆为失说意。令至道德辞不得通达者,悉坐是。子知之乎?”“唯唯。愚生谨已觉矣。”“然子如此而不觉,则遂迷矣。是故桉吾书,考文及人辞者,皆竟问其意,何以得其说者,以类聚之。乃后天下之文及辞,言且一穷竟,天道法可睹矣,善恶之辞得通矣。”“善哉,善哉!”
“行,吾之道见于此。真人自上下思之思之,悉更相徵明,则无不解矣。天下之事,无不毕矣,大道得矣,天地悦矣,德君长安矣。天下俱同口,皆曰善哉。无复言天治,乃复得天地心意,故曰安。举事得凡人之心,故天下无复言。真人知之耶?”“唯唯。”“行,辞小异有疑也,复来问。”“唯唯。”
右天怨地咎国之害徵立洞极经文 〖JZ〗太平经卷九十二(己部之七)
三光蚀诀第一百三十三
“请问天之三光,何故时蚀邪?”“善哉!子之所问。是天地之大怒,天地战斗不和,其验见效于日月星辰。然亦可蚀,亦可不蚀,咎在阴阳气战斗。”何故战斗乎?”“阴阳相奸,迭诤胜负。夫阴与阳,本当更相利佑,共为和气,而反战斗,悉过在此不和调。”“如使和调不蚀,亦当不蚀邪”?“然。大洞上古最善之时,常不蚀,后生弥弥,共失天地意,遂使阴阳稍稍不相爱,故至于战斗。子以吾言不然也。子使德君案行吾文,尽得其意,战斗且止;小得其意,小止;半得其意,半止。如不力行,固困耳。”
请问:“夫日月蚀,以何时运相逢邪?”“噫!子其愚哉!真人正复更发天怒,今真人以何知为时运邪?”“愚生见其同处也。”“冥冥哉,子之心也,其暗冥何剧也?审若子言,运相逢也。”“何故于一年之间日月蚀,无解矣。或连岁不蚀,运何以然。帝王多行道德,日月为不蚀,星辰不乱其运。何以然哉?又天性,阴阳同处,本当相爱,何反相害耶?又阴阳本当转相生,转相成功,何反相贼害哉?”“是子之愚也。子欲知其实,比若人矣。人常相厚,久不相睹,一相得逢遇,大喜,则更相佑利,相誉相明;及其素相与不比也,卒相逢便战斗。大不比,斗死而已;小不比,小斗。”
“可骇哉!可骇哉!愚生已解矣。请问:今日乃太阳,火之精神也;月乃太阴,水之精神也。今水火不同处,自相遭逢则相灭,何谓也,不比邪?”“善哉!子言得其意。然水火各以其道,守其行,皆相得,乃立功成事。比若五行,不可无一也,皆转相生成。子欲知其实也,比若五藏,居人腹中,同一处。心乃火也,肾乃水也,岂可为同处,而日相与战斗相蚀邪?子宁解知不乎?”“唯唯。愚生已觉矣。”“是故和平气至,三光不复战斗蚀也。三光不相蚀,乃后始可言得天地之心矣,以是为证。故欲自知优劣,行道德,未俱观此天证,而聚众文,言同处相蚀。是者但记同爱之文,未深得之意也。正使有神文言,天乃未深见其情实也。子知之耶?”“唯唯。”
“行,子已觉矣。吾文出之后,帝王德君思此天意,勿忘此言,此言所以致得天心之文也。如得天意,命乃长全也;不得天意,乱命门也;行而不称天心,亦大患也。初上古以来,众圣帝王以此为戒,深记吾言,结于胸心,乃微言可见,道可得也。以付上德之君,以救三光之斗蚀也。”“唯唯。”“行去,辞小竟。疑,复来问之。”“唯唯。”
万二千国始火始气诀第一百三十四
请问:“天下共日月,共斗极,一大部乃万二千国,中部八十一域,分为小部,各一国。德优者张地万二千里,其次张地广从万里,其次九千里,其次八千里,其次七千里,其次六千里,其次五千里,其次四千里,其次三千里,其次二千里,其次千里,其次五百里,其次百里。此乃平平之土,德优劣之所张保也?德劣者,乃或无一平之土,悉有病变,令一国日月战蚀,万二千国中,宁尽蚀不?斗极不明,万二千国宁尽不明不乎?”“善哉!深邪,远邪,眇邪!子所问也。何故正问此变今怪,一国有变,万二千国何誉,当复有变者邪?”“怪之,不及天师问,恐终古无以知之,故问之也。”
“善哉!子之所疑,可谓入道矣。一国有变,独一国日不明,名为蚀;比近之国,亦遥睹之,其四远之国,固不蚀也。斗极凡星不明,独失其天意者不明,其四远固不蚀。”“今请问于何障隐而独不明邪?”“噫!子固童蒙未开也,类俗人哉。今是天与地,相去积远,是其失道无德之国,下邪气共上蔽隐天,三光各以其类上行,使其不明。比若雾中之处,其三光独不明,无雾之处,固大明也。子欲重知之,阴处独不见月蚀,阳处独见日蚀,子欲重知其审实,比若今年太岁在子,有德之国独乐岁,无德之国独凶年。今是俱共一国一岁,共一年,而其吉凶异。比若人俱共一天一地,其安危处,异俗不同。子知之邪?”“唯唯。善哉,善哉!”
“今是日月运照,万二千国俱共之,而其明与不明者处异也。有道德之国,其治清白,静而无邪,故其三光独大明也,乃下邪阴气不得上蔽之也。不明者,咎在下共欺上,邪气俱上,蔽其上也。无道之国,其治污浊,多奸邪自蔽隐,故其三光不明矣。子欲重知其审,比若翕日视日,与张目视日,比若善张目视日,与蒙薄帛视日,正此也。宁解不邪?”“唯唯,可骇哉!可骇哉!”“子知骇是,则得长生矣。”“唯唯。”“其且凶衰之国,三光尽不明。比若盲人,而独不睹三光明;三光自若,以其人盲,独不见之矣。比若年盛者,独睹三光明,年老者独不睹三光明,是其盛衰之效也。悉宁解邪?”
“唯唯。行去矣。请问一绝诀说何等也,今不审知一者,何等也?”“噫,真人守文极多,何故为疑此邪?今眩冥也。子知守一,万事毕。子何问眇哉?宜思其言。”“唯唯。”“一者,心也,意也,志也。念此一身中之神也。凡天下之事,尽是所成也。自古到今,贤圣之化,尽以是成器名,以其早知,学其心意,志念善也,守善业也。愚者尽凶是也,以其守学之以恶业也。天地之性,¤行万物悉然。故在师学之,寿可得也,在学何道,天地可按也。聚众人亿万,不若事一贤也。众愚亿万,但可疾凶败耳。审能守一贤身,何害有身者。不能还自镜照,见念反还镜身。志念远即身疾,衰枯落务,志念近则身有泽。凡志念所成众多,不豫记之,天下之事悉是也。子知之邪?”
“唯唯。请问旱冻尽死,民困饥寒烈而死,何杀也?”“此者,皇天太阳之杀也,六阳俱恨,因能为害也。”“何谓邪?愿闻之。”“然。六方洞极,其中大刚,俱恨人久为乱恶之,故杀也。其害余人何哉?无有名字也。但逢其承负之极,天怒发,不道人善与恶也,遭逢者即大凶矣。子欲知其实,比若人矣,人大忿忿怒,乃忿甲善人,不避之,反贼害乙丙丁。今乙丙丁何过邪?而逢人怒发,天之怒发亦如此矣。故承负之责最剧,故使人死,善恶不复分别也。大咎在此。故吾书应天教,今欲一断绝承负责也。天其为过深重,多害无罪人,天甚忧之。故教吾敕真人,以书付上德之君,令恶邪佞伪人断绝,而天道理。子知之邪?”
“唯唯。愿请问天地开辟以来,人或烈病而死尽,或水而死尽,或兵而死尽,愿闻其意,何所犯坐哉?将悉天地之际会邪?承负之厄耶?”“然,古今之文,多说为天地阴阳之会,非也,是皆承负厄也。天气中和气怒,神灵战斗,烈病而死者,天伐除之;水而死者,地伐除之;兵而死者,人伐除也。”
“愿闻烈病而死者,何故为天杀?”“天者,为神主神灵之长也,故使精神鬼杀人。地者,阴之卑;水者,阴之剧者也,属地;阴者主怀妊。凡物怀妊而伤者,必为血,血者,水之类也,怀妊而伤者,必怒不悦,更以其血行污伤人。水者,乃地之血脉也。地之阴也。阴者卑,怒必以其身行战斗杀人。比若臣往捕贼,必以其身行捕取之也。不得若君,但居其处而言也。中和者人主之,四时五行共治焉,人当调和而行之。人失道不能顺,忿之。故四时逆气,五行战斗,故使人自相攻击也。此者,皆天地中和,忿怒不悦,积久有病悒悒,故致此。”
“善哉!向不力问,无从知之也。愿闻此悉承负之厄,乃忿三气,其不承负之时,人死云何哉?”“然,人生有终,上下中各竟其天年,或有得真道,因能得度世去者,是人乃无承负之过,自然之术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晓哉!乃一旦而相随死者,皆非命也。是乃天地中和四时五行战怒伏杀效也。”“善哉,善哉!向不及天师问,无缘知是也。”“故天地开辟以来,常有此厄也,人皆不得知之。今甚病之忧之,人多无罪而死,上感天。天故遣吾下,为其具言,已行吾天文之后,人民万物且各以其寿命死,无复并死之会也。”“善哉,善哉!”
“后生各得其命矣。真人知之邪?”“唯唯。请问即非天道时运周而死,何故常以天地际会而乱哉?五行际会而战邪?五帝之神历竟而穷困邪?”“噫,善哉!真人之难也。今天且使子问邪?其投辞乃入天心谶,其何一要诀哉?吾甚嬉之。今是真若子言,今为子具条解之。今诸真人远来,为天地具问事,乃为天地开辟以来帝王问疑,宜安坐听吾辞。”“唯唯。”
“然夫天之为法,人民万物之为数也。比若四时之气,但当更相生成,相传而去。比若人生,少者后当老长,更迭相传而去。不当乃道战斗,因绝灭世类也。所以道战水旱疬病死尽者,人主由先王先人独积,稍失道心意,积久至是际会,即自不而自度,因而灭尽矣,既灭尽无余种类。夫天地人三统,相须而立,相形而成。比若人有头足腹身,一统凶灭,三统反俱毁败。若人无头足腹,有一亡者,便三凶矣。故人大道大毁败天地,三统灭亡,更冥冥愦愦,万物因而亡矣。夫物尽,又不能卒生也。由是失几何,灭绝几何,更起或即复,或大久大败,久乃能复也,故小毁则疾复也。
子欲重知其审实,令后世德君察察,知天地冤不之大效。比若家人治生,有畜积多者,虽邂逅逢承负凶年不收也,固固而自存。大多畜积之家,虽连年遭恶岁,犹常活。小有畜积之家,遭连年不收,饿而死尽。常贫之家,遭一年凶,便尽死。不而自度出也,困而无世。天道有格法,运非际会也。比若夏秋当力收,冬春当坐食成事;夏秋不善力收,冬春当饿死灭尽。古者圣人天书,因此共记为际会也。真人欲知之如此矣。今太平气至,当常平,不当复道际会死亡者也。
夫天命帝王治,故觉德君。凡民为其道事,要使一睹觉知如此矣。高使先生凡民人常守要道与要德,虽遭际会,不死亡也。夫天命帝王治国之法,以有道德为大富,无道德为大贫困。名为无道、无德者,恐不能安天地而失之也。先生稍稍共废绝道德,积久复久,乃至于更相承负,后生者被其冤毒灾剧,悉应无道而治。至于运会灭绝,不能自出,大咎在此。子知之邪?”“唯唯。可骇哉!可骇哉!”
“行,复更晓真人一语。夫道德与人,正天之心也,比若人有心矣,人心善守道,则常与吉;人心恶不守道,则常衰凶矣;心神去,则死亡矣。是故要道与德绝,人死亡,天地亦乱毁矣。故道使天地人本同忧同事,故能迭相生成也;如不得同忧同事,不肯迭相生成也,相忧相利也。故道德连之使同命。是故天地睹人有道德为善,则大喜;见人为恶,则大怒忿忿。真人岂解邪?”“唯唯。可骇哉!愚生甚畏之。”“子知畏之,则可长生无凶矣;不知畏之,则天已易去子矣,宜重慎之。”“唯唯。”
“行,复重晓真人一解。今是吉凶之行,比若道德礼义与刑罚矣。人而守其道德礼义,则刑罚不起矣;失其道德礼义,则刑罚兴起矣。故守善道者,凶路自绝,不教其去而自去;守凶道者,言路自绝。此犹若日出而星逃,星出而日入,不失铢分。”“善哉,善哉!”
“今晓真人一大诀言也。今世人积愚暗甚剧,传相告语,言时运周有吉凶,如此言,为善复何益邪?为恶何伤乎哉?乃时运自然,力行善,复何功邪?而吉者圣人常承天心,教人为善,正是也。言时运,而反共乱天道者,是辞也,使天地常不悦喜。实人行致之,反言天时运自恶。不肯自言恶,反意天地为恶。比若人家不孝恶子,不肯自言恶,反言父母恶,此之谓也。故天常苦忿忿悒悒,因是运会者,杀之斗之,乐易其世类也。高不但当相随,老者去,少者长,各以其年命穷变化,比若天地开辟以来,人形变化不同是也。”“善哉,愚生以一大解于是,古今人形虽异而气同。”“子欲重知其审,比若四时气,五行位,虽不同受,内同气转相生成。犹若人头足不相似,内反合成一人也。”“善哉,善哉!”
“今复重晓真人一言。天积疾,人为恶,反常言时运凶。上皇气至,当助德君治,恐时人行不改易,为恶行以乱正气,毁天宝,故遣吾下,为德君出文,以晓众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