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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平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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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急也。所谓天道大急者,乃谓绝灭死亡也,急无过此也。夫人不衣,固不能饮食,合阴阳,不为其善。衣则生贤,无衣则生不肖也。故衣者,有以御害而已,故古者圣贤不效玄黄也。饮食阴阳不可绝,绝之天下无人,不可治也。
    “守此三者,足以竟其天年,传其天统,终者复始,无有穷已。故古者圣人以此为治也,其余不急,召凶祸物者悉已去矣。何谓也?此三者应天行。男者,天也。女者,地也。衣者,依也。天地父母所以依养人形身也。过此三者,其余奇伪之物不必须之而活,传类相生也。反多以致伪奸,使治不平,皇气不得至,天道乖错,为君子重忧,六情所好,人人嬉之,而不自禁止,意转乐之,因以致祸,君子失其政令,小人盗劫刺,皆由此不急之物为召之也。天下贫困愁苦,灾变连起,下极欺其上,皆以此为大害。所从来者久,亦非独今下古后世之人过也,传相承负,失其本真实。悉就浮华因还自愁自害,不得竟其天年也。后生多事纷纷,但以其为不急之事,以致凶事,故常趋走不得止也。
    “上古所以无为而治,得道意,得天心意者,以其守本不失三急。中古小多事者,以其小多端也。下古大多忧者,以其大多端而生邪伪;更以相高上而相愁也,因生邪奸出其中也。内失其真实,离其本根,转而相害,使人眩乱,君子虽愁心,欲乐正之。所为亿万端,不可胜理,以乱其治。真人深思此意。”“善哉,善哉!”
    右守三实平气来邪伪去奸猾绝
    三急吉凶法第四十五
    “真人前,¤行之属有几何大急?几何小急?几何急乎?”
    “然,各有所急,千修万端,皆名为何等急。¤行各有所志也,不可名字也。”
    “真人已愁矣¤矣,子其故为愚,何一剧也。”“实不及。”
    “子尚自言不及,何言俗夫之人失计哉?其不及乎是也。”
    “唯天师愿为其愚暗解之。”
    “然!¤行俱受天地阴阳统而生,亦同有二大急、一小急耳,何谓乎哉?¤行始受阴阳统之时,同仿佛嘘吸,含自然之气,未知食饮也,久久亦离其本远。大道消竭,天气不能常随护视之,因而饥渴。天为生饮食,亦当传阴阳统。故有雄雌,世世相生不绝。绝其食饮,与阴阳不相传,天下无¤行之属,此二大急者也。其一小急者,有毛羽鳞亦活,但倮虫亦生活。但有毛羽者,恒善可爱,御寒暑;有鳞者,恒御害;非必须而生也,故为小急也。其余凡行,悉祸处也。不守此三本,无故妄行,悉得死焉。此自然悬于天地法也。真人宜思其意,守此三行者,与天地中和相得,失此三而多端者,悉被凶害也。”
    “善哉,善哉!天师即开示,愿乞问一事。”“平行。”
    “今布根垂枝之属,不食不饮不衣,当奈何乎?”
    “噫!子学不日进,反日无知,何哉?”
    “亦有二大急一小急,何谓也?”“明听。”“唯唯。”
    “万物须雨而生,是其饮食也。须得昼夜,壹暴壹阴,昼则阳气为暖,夜则阴气为润,乃得生长,居其处,是其合阴阳也。垂枝布叶,是其衣服也。其物多叶亦生,少叶亦生,是其质文也。 故无时雨,则天下万物不生也。天下无一物,则天凶也,是一大急也。不得昼夜,合阴阳气,物无以得成也。天下无成实物,则大凶,是二大急也。物疏叶亦实,数叶亦实,俱实,不必当数叶也,是其小急也。实者,是其核也。是故古者圣人守三实,治致太平,得天心而长吉,竟天年,质而已,非必当多端玄黄也。故迷于末者当还反中,迷于中者当还反本,迷于文者当还反质;迷于质者当还反根。根者,乃与天地同其元也,故治。眩乱于下古者,思反中古;中古乱者,思反上古;上古乱者,思反天地格法,天地格法疑者,思反自然之形;自然而惑者,思反上元灵气。故古者圣贤饮食气而治者,深居幽室思道,念得失之象,不敢离天法铢分之间也。居清静处,已得其意,其治立平,与天地相似哉!真人深惟思吾道言,岂知之邪?”
    “善哉,善哉!”“行,子已觉矣。而象吾书以治乱者,立可试不移时也。无匿此文,使凡人当自知质文所失处,深念其意,宜还反三真,无自愁苦以邪伪也,真人慎之!”
    “唯唯。”
    右解万物守本,得三急而吉,失三急而有害。
    事死不得过生法第四十六
    “真人前。”“唯唯。”
    “孝子事亲,亲终,然后复事之,当与生时等邪?”
    “不也,事之当过其生时也。”“何也哉?”
    “人由亲而生,得长巨焉。见亲死去,乃无复还期,其心不能须臾忘。生时日相见,受教敕,出入有可反报;到死不复得相睹,訾念其悒悒,故事之当过其生时也。”
    “真人言是也,固大已失天道真实,远复远矣。今真人说尚如此,俗人冥冥是也,失天法明矣。”“何谓也?唯天师。”
    “然,人生,象天属天也。人死,象地属地也,天,父也。地,母也,事母不得过父。生人,阳也。死人,阴也。事阴不得过阳。阳,君也。阴,臣也。事臣不得过君。事阴反过阳,则致逆气;事小过则致小逆,大过则致大逆,名为逆气,名为逆政。其害使阴气胜阳,下欺其上,鬼神邪物大兴,共乘人道,多昼行不避人也。今使疾病不得绝,列鬼行不止也。其大咎在此,子知之邪,子知之耶?”
    “愚生大不及有过不也。今见天师已言,乃恻然大觉。师幸原其勉勉慎事,开示其不达,今是过小微,何故乃致此乎哉?”
    “事阴过阳,事下过上,此过之大者也。极于此,何等乃言微乎?真人复重不及矣。又生人,乃阳也。鬼神,乃阴也。生人属昼,死人属夜,子欲知其大深放此。若昼大兴长则致夜短,夜兴长则致昼短,阳兴则胜其阴,阴伏不敢妄见,则鬼神藏矣。阴兴则胜其阳,阳伏,故鬼神得昼见也。夫生人,与日俱也;奸鬼物,与星俱也。日者,阳也。星者,阴也。是故日见则星逃,星见则日入。故阴胜则鬼物共为害甚深,不可名字也。乃名为兴阴,反衰阳也。使治失政,反伤生人。此其为过甚重,子深计之。”“唯唯。”
    “故天道制法也,阴职常当弱于阳。比或臣当弱于其君也,乃后臣事君顺之;子弱于其父母,乃子事父母致孝也。如强不可动移者,为害甚深剧。故孝子虽恩爱,不能忘其亲者,事之不得过生时也。真人亦宁晓不耶?”“唯唯。”
    “慎之慎之!凡事不可但恣意而妄为也。”“唯唯。”
    “子欲事死过于生,乃得过于天,是何乎?乃为不敬其阳,反敬其阴,名为背上向下,故有过于天也。”“愚生大负,唯天师原之耳!”
    “不也,但自详计之,言事皆当应法。”“唯唯。天师开示之,愿悉闻其不得过其生时意。其葬送,其衣物,所赍持治丧,不当过生时。皆为逆政,尚为死者得谪也。送死不应本地下簿,考问之失实,反为诈伪行,故得谪又深。敬其兴凶事大过,反生凶殃,尸鬼大兴,行病害人,为怪变纷纷,以何明之耶?”
    “善哉,子难也!以上古圣人治丧,心至而已,不敢大兴之也。夫死丧者,天下大凶恶之事也。兴凶事者为害,故但心至而已,其饮食象生时不负焉。故其时人多吉而无病也,皆得竟其天年。中古送死治丧,小失法度,不能专,其心至而已,失其意,反小敬之,流就浮华,以厌生人,心财半至其死者耳。死人鬼半来食,治丧微违实,兴其祭祀,即时致邪,不知何鬼神物来共食其祭,因留止祟人,故人小小多病也。下古复承负中古小失,增剧大失之,不心至其亲而已,反欲大厌生人,为观古者作荣,行失法,反合为伪,不能感动天,致其死者,鬼不得常来食也。反多张兴其祭祀,以过法度,阴兴反伤衰其阳。不知何鬼神物悉来集食,因反放纵,行为害贼,杀人不止,共杀一人者。见兴事不见罪责,何故不力为之乎?是故邪气日多,还攻害其主也,习得食随生人行不置也。阴强阳弱,厌生人,臣下欺上,子欺父,王治为其不平,而民不觉悟,故邪日甚剧,不复拘制也。是故古者圣贤事死,不敢过生,乃睹禁明也。真人亦岂已解耶?”
    “可骇哉,可骇哉!向天师不示,愚生心无由得知此也。”
    “真人前,子与吾合心,必天使子主问事,不可自易也。是以吾悉告子也。所以然者,今良平气且临至,凡事当顺,一气逆,转不至。何谓也?夫天道,当兴阳也而衰阴,则致顺,今反兴阴而厌衰阳,故为逆也。反为敬凶事,致凶气,令使治乱失其政位,此非小过也。真人无匿此书,出之,使凡人自知得失之处。夫治不调,非独天地人君之过也,咎在百姓人人自有过,更相承负,相益为多,皆悉坐不守实所致也。以离去其实,远本反就伪行,而不自知。何谓乎?生者,其本也。死者,其伪也。何故名为伪乎?实不见睹其人可欲,而生人为作,知妄图画形容过其生时也。守虚不实核事。夫人死,魂神以归天,骨肉以付腐涂,精神者可不思而致,尚可得而食之。骨肉者无复存也,付归于地。地者,人之真母。人生于天地之间,其本与生时异事,不知其所职者何等也?故孝子事之宜以本,乃后得其实也。生时所不乐,皆不可见于死者,故不得过生,必为怪变甚深。真人晓不?慎之慎之。”
    “唯唯。善哉,善哉,实已出矣!”
    “子可谓知之矣。行去。”“唯唯。”
    右事生到终本末当相应诀
    〖ZJ〗太平经卷三十七(丙部之三)
    试文书大信法第四十七
    “大顽顿日益暗昧之生再拜,今更有疑,乞问天师上皇神人。”
    “所问何等事也?”“请问此书文,其凡大要,都为何等事生?为何职出哉?”
    “善哉,善哉!子之问事,可谓已得皇天之心矣,此其大要之为解。天地开辟已来,帝王人民承负生,为此事出也。”
    “今乃为此事出,何反皆先道养性乎哉?”
    “然,真人自若真真愚昧,蒙蔽不解,向者见子陈辞,以为引谦,反真真冥冥昧昧何哉?”“诺。”
    “真人更明开耳听。然,凡人所以有过责者,皆由不能善自养,悉失其纲纪,故有承负之责也。比若父母失至道德,有过于邻里,后生其子孙反为邻里所害,是即明承负之责也。今先王为治,不得天地心意,非一人共乱天也。天大怒不悦喜,故病灾万端,后在位者复承负之,是不究乎哉?故此书直为是出也。是故古者大贤人本皆知自养之道,故得治意,少承负之失也。其后世学人之师,皆多绝匿其真要道之文,以浮华传学,违失天道之要意。令后世日浮浅,不能善自养自爱,为此积久,因离道远,谓天下无自安全之术,更生忽事反斗禄,故生承负之灾,子解意岂知之耶?”
    “善哉,善哉!见天师言,昭若开云见日,无异也。”“行,子可谓已得道意矣。”
    “愚生蒙恩,已大解,今问无足时,唯天师丁宁重戒之。”
    “然,夫人能深自养,乃能养人。夫人能深自爱,乃能爱人。有身且自忽,不能自养,安能厚养人乎哉?有身且不能自爱重而全形,谨守先人之祖统,安能爱人全人?愚哉!子宁深解不耶?”“唯唯。善哉,善哉!”
    “行,子以为吾书不可信也。试取上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而长吉者书文,复取中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者书策文,复取下古人所思务行得天意而长自全者文书,宜皆上下流视考之,必与重规合矩无殊也。乃子蒙且大解,乃后且大信吾书言也。今天疾人,后生者日益轻易,斗命试才。下愚乃言天无知道,天不效也。夫地尚不欺人,种禾得禾,种麦得麦,其用功力多者,其稼善。何况天哉?今故天积怨,下愚无知者,更相教轻事为愚,后生者日益剧,故生灾异变怪,非一也。是天与人君独深厚,比若父子之恩则相教,愚者见是,不以时报其君,反复蔽匿,断绝天路,天复益忿忿,后复承负之,增剧不可移。帝王虽有万人之善,犹复无故被其害也。故使为善者不明,若无益也。令使下愚言天无知,固有以乎哉?”
    “今见天师言,心解与更生无异也。善哉,善哉!弟子虽多愁天师,冒死问事,始若有过,已问得解,意大喜,不悔之也。夫无知而不问,无由得通达。”
    “子言是其意也。行,书多悉备,头足腹背,表里悉具,自与众贤共案之,勿复问。”“唯唯。”
    右问天师文书众多从上到下所为出断诀。
    五事解承负法第四十八
    蔽暗弟子再拜言:“夫大贤见师说一面,知四面之说;小贤见师说一负,知四负之说,故易为说也。其愚暗蔽顿之人,不事见为说之,犹复心怀疑,故敢具问天师。师既为皇天解承负之仇,为后土解承负之殃,为帝王解承负之厄,为百姓解承负之过,为万二千物解承负之责。”
    又言:“下愚弟子乃为天问事,不敢不冒过悉道之。愿具闻其意何等也?”“平言。”
    “今帝王人民有承负,凡事亦皆自有承负耶?”“善哉,子为天问事,诚详且谨。”
    “今每与天师对会,常言弟子乃为天问疑事,故敢不详也。”
    “善哉,子有谨良之意,且可属事行。今子乐欲令吾悉具说之耶?不惜难之也。但恐太文,难为才用,具说天下承负,乃千万字尚少也。难胜既为子举其凡纲,令使众贤可共意,而尽得其意,与券书无异也。”
    “唯天师语。”“明开两耳,安坐定心听。”“唯唯。”
    “然,天地生凡物,无德而伤之,天下云乱,家贫不足,老弱饥寒,县官无收,仓库更空。此过乃本在地伤物,而人反承负之。
    “一大凡事解,未复更明听。今一师说,教十弟子,其师说邪不实,十弟子复行各为十人说,已百人伪说矣;百人复行各为十人说,已千人邪说矣;千人各教十人,万人邪说矣;万人四面俱言,天下邪说。又言者大众,多传相徵,不可反也,因以为常说。此本由一人失说实,乃反都使此凡人失说实核,以乱天正文,因而移风易俗,天下以为大病,而不能相禁止,其后者剧,此即承负之厄也,非后人之过明矣。后世不知其所由来者远,反以责时人,故重相冤也;复为结气不除,日益剧甚。
    “故凡二事解,真人复更明听。令一人为大欺于都市中,四面行于市中,大言地且陷成涵水,垂泣且言;一市中人归道之,万家知之,老弱大小四面行言,天下俱得知之,乃使天下欺,后者增益之,其远者尤剧。是本由一人言,是即承负空虚言之责也,后人何过乎?反以过时人。
    “三事解,然真人复更明听。夫南山有大木,广纵覆地数百步,其本茎一也。上有无訾之枝叶实,其下根不坚持地,而为大风雨所伤,其上亿亿枝叶实悉伤死亡,此即万物草木之承负大过也。其过在本不在末,而反罪未曾不冤结耶?今是末无过,无故被流灾得死亡。夫承负之责如此矣,宁可罪后生耶?
    “四事解,然真人复更明听。南山有毒气,其山不善闭藏,春南风与风气俱行,乃蔽日月,天下彼其咎,伤死者积众多。此本独南山发泄气,何故反使天下人承负得病死焉?时人反言犹恶,故天则杀汝,以过其人,曾不冤乎哉?此人无过,反承负得此灾,魂神自冤,生人复就过责之,其气冤结上动天,其咎本在山有恶气风,持来承负之责如此矣。
    “五事解,然真人复更危坐,详听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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