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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论语疏证 作者:杨树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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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刑法以仪民;舜勤民事而野死;鲧障洪水而殛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为司徒而民辑;冥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丽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大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为明质;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智矣。夫仁者讲功,而智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能问,非智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避其灾也。”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文仲闻柳下季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使书以为三策。《左传文公二年》曰:仲尼曰:臧文仲,其不仁者三,不知者三。下展禽,废六关,妾织蒲,三不仁也。作虚器,纵逆祀,祀爰居,三不知也。

  《说苑修文篇》曰:韩褐子济于河,津人告曰:“夫人过于此者,未有不快用者也,而子不用乎?”韩褐子曰:“天子祭海内之神,诸侯祭封域之内,大夫祭其亲,士祭其祖祢。褐也未得事河伯也。”津人申楫,舟中水而运。津人曰:“向也役人固已告矣;夫子不听役人之言也,今舟中水而运,甚殆,治装衣而下游乎!”韩子曰:“吾不为人之恶我而改吾志,不为我将死而改吾义。”言未已,舟溢然行。

  见义不为,无勇也。

  《礼记聘义篇》曰:有行之谓有义;有义之谓勇敢。故所贵于勇敢者,贵其能以立义也;所贵于立义者,贵其有行也;所贵于有行者,贵其行礼也。故所贵于勇敢者,贵其敢行礼义也。故勇敢强有力者,天下无事,则用之于礼义;天下有事,则用之于战胜。用之于战胜则无敌;用之于礼义则顺治。外无敌,内顺治,此之谓盛德。故圣王之贵勇敢强有力如此也。

  《左传襄公二十五年》曰:莒子朝于齐。甲戌,飨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事。乙亥,公问崔子。甲兴,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三踊而出。人谓崔子“必杀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史记管晏列传》赞曰: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成礼然后去。岂所谓见义不为无勇者邪?

  《列女传续传》曰:汉冯昭仪者,孝元帝之昭仪,右将军光禄勋冯奉世之女也。始为长使,数月,为美人,生男,美人为婕妤。建昭中,上幸虎圈斗兽,后宫皆从,熊逸,出圈,攀槛,欲上殿。左右贵人傅昭仪皆惊走,而冯婕妤直当熊而立,左右格杀熊。天子问婕妤:“人情皆惊惧,何故当熊?”对曰:“妾闻猛兽得人而止。妾恐至御坐,故以身当之。”元帝嗟叹,以此敬重焉。君子谓昭仪勇而慕义。《诗》云:“公之媚子,从公于狩。”《论语》曰:“见义不为,无勇也。”昭仪兼之矣。

  树达按:《史记》赞晏子,《列女传》誉冯昭仪,皆叹其见义勇为也。文浑言之,不析耳。  
 
 
 
 



八佾篇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春秋隐公五年》曰:初献六羽。《公羊传》曰:初者何?始也。六羽者何?舞也。初献六羽何以书?讥。何讥尔?讥始僭诸公也。六羽之为僭奈何?天子八佾,诸公六,诸侯四。诸公者何?天子三公称公,王者之后称公。其余大国称侯;小国称伯子男。始僭诸公昉于此乎?前此矣。前此则曷为始乎此?僭诸公犹可言也,僭天子不可言也。《左氏传》曰:九月,考仲子之宫,将万焉。公问羽数于众仲,对曰:“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夫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故自八以下。”公从之。于是初献六羽,始用六佾也。

  《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曰:将于襄公,万者二人,其众万于季氏。杜注云:万,舞也。

  《白虎通礼乐篇》曰:天子八佾,诸公六佾,诸侯四佾,所以别尊卑。故《春秋公羊传》曰:“天子八佾,诸公六佾,诸侯四佾。”《诗传》曰:“大夫士琴瑟御。”佾者,列也。以八人为行列,八八六十四人也。诸公六六为行,诸侯四四为行。诸公谓三公二王后。大夫士北面之臣,非专事子民者也,故但琴瑟而已。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毛诗序》曰:,大祖也。

  树达按:雍字同。

  《周礼春官乐师》曰:及彻,帅学士而歌彻。郑注云:彻者歌雍。

  《荀子正论篇》曰:天子者,执至重而形至佚,心至愉而志无所诎,而形不为劳,尊无上矣。食饮则重大牢而备珍怪,期臭味,曼而馈,伐皋而食,雍而彻乎五祀。

  《淮南子主术篇》曰:尧舜汤武皆坦然南面而王天下焉。当此之时,伐而食,奏雍而彻,已饭而祭灶,可谓至贵矣。

  树达按:彻食奏雍,乃封建时代天子之礼,此三家僭天子也。

  ○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礼记礼器篇》曰:君子曰:甘受和,白受采,忠信之人可以学礼。苟无忠信之人,则礼不虚道;是以得其人之为贵也。

  又《仲尼燕居篇》曰:子曰:制度在礼;文为在礼;行之其在人乎。

  又《中庸篇》曰: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然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

  又《仲尼燕居篇》曰:子曰:师!尔以为必铺几筵,升降酌献酬酢,然后谓之礼乎?尔以为必行缀兆,兴羽龠,作钟鼓,然后谓之乐乎?言而履之,礼也。行而乐之,乐也。君子力此二者以南面而立,夫是以天下太平也。

  ○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

  《述而篇》曰: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

  《左传庄公二十四年》曰:鲁御孙曰: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

  《大戴礼记曾子立事篇》曰:君子入人之国,不称其讳;不犯其禁;不服华色之服;不称惧惕之言。故曰:与其奢也,宁俭。

  《汉书五行志上》曰:古者天子诸侯宫庙大小高卑有制;后夫人媵妾多少进退有度;九族亲疏长幼有序。孔子曰:礼,与其奢也,宁俭。故禹卑宫室,文王刑于寡妻,此圣人之所以昭教化也。

  《礼记檀弓上篇》曰:子游曰:昔者夫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

  《春秋成公二年》曰:八月壬午,宋公鲍卒。《左氏传》曰: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始用殉,重器备,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乎不臣。臣,治烦去惑者也。今二子者,君生则纵其惑,死又益其侈,是弃君于恶也,何臣之为?

  丧,与其易也,宁戚。”

  《礼记檀弓上篇》曰:子路曰:吾闻诸夫子,丧礼,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

  《说苑建本篇》曰:孔子曰:处丧有礼矣,而哀为本。

  树达按:易,慢易也。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春秋宣公十二年》曰:楚子围郑。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战于,晋师败绩。《公羊传》曰:大夫不敌君,此其称名氏以敌楚子何?不与晋而与楚子为礼也。庄王伐郑,胜乎皇门,放乎路衢,郑伯肉袒,左执茅旌,右执鸾刀,以逆庄王,曰:“寡人无良边垂之臣,以干天祸,是以使君王沛焉辱到敞邑。君如矜此丧人,锡之不毛之地,使帅一二耆老而绥焉,请唯君王之命。”庄王曰:“君之不令臣交易为言,是以使寡人得见君之玉面,而微至乎此。”庄王亲自手旌,左右军退舍七里。将军子重谏曰:“南郢之与郑,相去数千里,诸大夫死者数人,厮役扈养死者数百人。今君胜郑而不有,无乃失民臣之力乎?”庄王曰:“古者不穿,皮不蠹,则不出乎四方。是以君子笃于礼而薄于利,要其人而不要其土。告从,不赦,不详。吾以不详导民,灾及吾身,何日之有?”既则晋师之救郑者至。曰:“请战。”庄王许诺。将军子重谏曰:“晋,大国也,王师淹病矣,君请勿许也。”庄王曰:“弱者吾威之,强者吾辟之,是以使寡人无以立乎天下。”令之还师而逆晋寇,庄王鼓之,晋师大败。晋众之走者舟中之指可掬矣。庄王曰:“嘻,吾两君不相好,百姓何罪?”命还师而佚晋寇。《春秋繁露竹林篇》曰:《春秋》之常辞也,不与夷狄而与中国为礼。至之战,偏然反之,何也?曰:“《春秋》无通辞,从变而移。晋变而为夷狄,楚变而为君子,故移其辞以从其事。夫庄王之舍郑,有可贵之美,晋人不知其善而欲击之。所救已解,如挑与之战,此无善善之心,而轻救民之意也。”是以贱之,而不得使与贤者为礼。又《观德篇》曰:《春秋》常辞,夷狄不得与中国为礼。至之战,夷狄反道,中国不得与夷狄为礼,避楚庄也。

  又《昭公二十三年》曰:秋七月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父,获陈夏啮。《公羊传》曰:此偏战也,曷为以诈战之辞言之?不与夷狄之主中国也。然则曷为不使中国主之?中国亦新夷狄也。不与夷狄之主中国,则其言获陈夏啮何?吴少进也。何注云:中国所以异乎夷狄者,以其能尊尊也。王室乱,莫肯救,君臣上下坏败,亦新有夷狄之行,故不使主之。

  又《定公四年》曰: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莒,楚师败绩。《公羊传》曰:吴何以称子?夷狄也而忧中国。其忧中国奈何?伍子胥父诛于楚,挟弓而去楚,以干阖庐。阖庐曰:“大之甚,勇之甚。”将为之兴师而复仇于楚。伍子胥复曰:“诸侯不为匹夫兴师,且臣闻之,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义,复父之仇,臣不为也。”于是止。蔡昭公朝于楚,有美裘焉。囊瓦求之,昭公不与。为是拘昭公于南郢,数年然后归之。于其归焉,用事乎河?曰:“天下诸侯苟有能伐楚者,寡人请为之前列。”楚人闻之,怒。为是兴师,使囊瓦将而伐蔡。蔡请救于吴。子胥曰:“蔡非有罪,楚无道也,君若有忧中国之心,则若此时可矣。”为是兴师而伐楚。《谷梁传》曰:吴,其称子,何也?以蔡侯之以之,举其贵者也。蔡侯之以之,则其举贵者,何也?吴信中国而攘夷狄,吴进矣,其信中国而攘夷狄,奈何?子胥父诛于楚也,挟弓持矢干阖庐。阖庐曰:“大之甚,勇之甚。”为是欲兴师而伐楚。子胥谏曰:“臣闻之,君不为匹夫兴师。且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义,复父之仇,臣弗为也。”于是止。蔡昭公朝于楚,有美裘,囊瓦求之,昭公不与。为是拘昭公于南郢,数年然后得归。乃用事乎汉,曰:“苟诸侯有欲伐楚者,寡人请为前列焉。”楚人闻之而怒,为是兴师而伐蔡。蔡请救于吴,子胥曰:“蔡非有罪,楚无道也。君若有忧中国之心,则若此时可矣。”为是兴师而伐楚。

  《左传哀公元年》曰:楚子西曰:昔阖庐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坛,器不彤镂,宫室不观,舟车不饰,衣服财用,择不取费,在国,天有疠,亲巡孤寡而共其乏困,在军,熟食者分而后敢食,其所尝者,卒乘与焉,勤恤其民而与之劳逸,是以民不罢劳,死知不旷。

  《春秋哀公十三年》曰: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公羊传》曰:吴何以称子?吴主会也。吴主会则曷为先言晋侯?不与夷狄之主中国也。其言及吴子何?会两伯之辞也。不与夷狄之主中国,则曷为以会两伯之辞言之?重吴也。曷为重吴?吴在是,则天下诸侯莫敢不至也。《谷梁传》曰:黄池之会,吴子进乎哉?遂子矣。吴,夷狄之国也,祝发文身,欲因鲁之礼,因晋之权,而请冠,端而袭,其藉于成周以尊天王,吴进矣。吴,东方之大国也,累累致小国以合诸侯,以合乎中国,吴能为之,则不臣乎,吴进矣。王,尊称也;子,卑称也;辞尊称而居卑称,以会乎诸侯,以尊天王。吴王夫差曰:好冠来。孔子曰:大矣哉夫差,未能言冠而欲寇也。《春秋繁露观德篇》曰:鸡父之战,吴不得与中国为礼。至于伯莒黄池之行,变而反道,乃爵而不殊。

  树达按:有君谓有贤君也,邲之战,楚庄王动合乎礼,晋变而为夷狄,楚变而为君子。鸡父之战,中国为新夷狄,而吴少进。柏莒之战,吴王阖庐忧中国而攘夷狄。黄池之会,吴王夫差藉成周以尊天王。楚与吴,皆《春秋》向所目为夷狄者也。孔子生当昭定哀之世,楚庄之事,所闻也。阖庐、夫差之事,所亲见也。安得不有夷狄有君诸夏亡君之叹哉!《春秋》之义,夷狄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中国而为夷狄,则夷狄之。盖孔子于夷夏之界,不以血统种族及地理与其他条件为准,而以行为为准。其生在二千数百年以前,恍若豫知数千年后有希特勒、东条英机等败类将持其民族优越论以祸天下而豫为之防者,此等见解何等卓越!此等智慧何等深远!《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有“反对大民族主义”之语,乃真能体现孔子此种伟大之精神者也。而释《论语》者,乃或谓夷狄虽有君,不如诸夏之亡君,以褊狭之见,读孔子之书,谬矣。

  ○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礼记王制篇》曰: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诸侯祭名山大川之在其地者。郑注云:鲁人祭泰山,晋人祭河是也。

  《礼记曲礼篇》曰:大夫祭五祀,岁遍。注:五祀,户、灶、中溜、门、行也。

  又《祭法篇》曰:大夫立三祀。

  ○子曰:“君子无所争。

  《卫灵公篇》曰:子曰:君子矜而不争。

  《荀子尧问篇》曰:君子力如牛,不与牛争力;走如马,不与马争走;知如士,不与士争知。

  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仪礼大射仪》曰:司射命设丰,司宫士奉丰,坐设于西楹西。胜者之弟子洗觯,升酌散,南面坐,奠于丰上。司射命三耦及众射者。胜者皆袒决遂,执张弓。不胜者皆袭,说决拾,却左手,右加弛弓于其上,遂以执。一耦出,揖如升射。及阶,胜者先升,升堂少右。不胜者进,北面坐取丰上之觯。兴。少退。立。车觯。进。坐奠于丰下。兴。揖。不胜者先降,与升饮者相左,交于阶前,相揖。适次,释弓,袭,反位。仆人师继酌射爵,取觯实之,反奠于丰上。升饮者如初。三耦卒饮,(此三耦二番射后揖让之事。)司射犹挟一个以作射,如初。一耦揖升如初,司射请以乐于公,公许,司射命曰:不鼓不释,三耦卒射如初。司射命设丰实觯如初。途命胜者执张弓,不胜者执弛弓。升饮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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