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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文学台独"面面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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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说,按理,和他理论,不但没有必要,而且还要玷污了自己的笔,然而,最终还是写了此文,那是“欲借此机会多说几句关于新文学的话罢了”,也就是说,他要向台湾文学界进一步宣传新文学。于是,针对闷葫芦生的错误观点,文章论述了两个问题。    
    1、为“新文学”定位。    
    文章从四个方面论述。首先,“汉文学即中国文学,凡用中国的文字写作的有韵无韵的诗和文,而含有文学的性质的都是中国文学(以下都是说中国文学,因为说汉文不甚通,中国人也已不用了)”。其次,“所谓新文学,乃是对改革后的中国文学说的。所以说新者,是欲别于旧的。所以我们之所谓新文学,当然是包含于中国文学的范围内。然而台湾的中国文学家大都把新文学摒除于中国文学之外。”接着,张我军生发开去,幽默地打了个比方说:“若照他们的意思是说‘中国人’才是中国人,而‘新中国人’便不是中国人了,若不是中国人是什么?”接下来,笔锋一转,张我军把批判的矛头直指台湾旧文学势力的领军人物连雅堂的谬论:“实不知我们之所谓新文学是指‘新的中国文学’呢?难怪乎如某大诗人说提倡新文学的人都说‘汉文可变’!”其三、中国的新文学“是时势造成的中国公产”,“决不是陈,胡二人的私产”,只不过他们两人是其“代表”罢了。其四,胡适的“商榷”,“是要留下余地给赞成文学改革的人讨论的”,“是‘当如何来改革才好’的‘商榷’,而不是‘当不当改革’的‘商榷’。”所以,十年前中国新文学“商榷”已有定论而且在文学创作上已成气候,如今“顽固、不识时势”的台湾旧文学家的反对,“严厉地指摘了旧文学的坏处”,“揭出台湾旧文学家的劣根性”,当然是“无半点怪异的事”更扯不上“骂得如杀父仇”之“乱骂”!


第三部分“文学台独”言论批判之二(5)

    2、新旧文学的区别。    
    张我军认为,“新旧文学的分别不是仅在白话与文言,是在内容与形式两方面的。”在这个大前提下,他着重谈了语体文(白话文)的问题。文章指出,“文学是渐渐进化的”,“今日所用的中国文字不是仓颉一个造的,是几千年来历代的学者文学家造成的。我们欲描写一件事或表一个感情,若没有适当的文字,我们尽可随时随地造出适当的文字来”。中国文字发展到今日,和过去文言相对,称之为“语体文(白话文)”。当今世界,“日本的文学已全用语体文”,“英、美、法、德等诸国”,则早已“没有语体与文言文分别”,也就是早已用了语体文(白话文)了。在世界各国,语言文字为什么会有这种相同的发展趋势?张我军说,这是“语体文较文言文易于普遍;易于活用。”所以说,语言文字的发展,不是“画蛇添足”,更不是在走羊肠小道,而是正在“通衢大道”上前行。    
    这以后,在台湾文学界。新旧文学的激烈论争愈演愈烈。旧文学方面,郑军我、蕉麓、赤王生、黄衫客、一吟友等,以台北《台湾日日新报》等报纸的汉文栏为阵地,写了一批长短不一的文章,谩骂和攻击新文学。新文学方面,更是积极应战,予以反击。他们以《台湾民报》为阵地,连续著文,批驳了旧文学的谬论。后来,随着论战的持续进行,杨云萍、江梦笔创办的杂志《人人》和张绍贤创办的杂志《七音联弹》,也分别在1925年3月或10月问世。论争中有影响的文章,在《台湾民报》上发表的有:3卷4号半新半旧生的《〈新文学之商榷〉之商榷》,3卷5。6。7号的张我军的《随感录》,3卷5号蔡孝乾的《为台湾的文学界续哭》,3卷17—23号的张梗的《讨论旧小说的改革运动》以及赖和的《答复〈台湾民报〉》等。此外,《七音联弹》创刊号上有张绍贤批评连雅堂的文章,《人人》2期上有杨云萍批评旧文学写作态度的文章。    
    张我军在《台湾民报》3卷7号上,声明不再理会旧文学一方的无理谩骂,但双方的论战并未因此而结束。就在论战的高潮将要过去的时候,台湾新文学却要在“立中破”了。于是,台湾新文学运动进入到“建设”的新阶段。    
    第五、台湾文学革命的第四阶段——建设阶段。    
    胡适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一文里说过,提倡文学革命的人,固然不能不从破坏一方面下手。但是,要知道,只能真有价值、真有生气、真可算作文学的新文学起来代替旧文学的时候,旧文学才会自然消灭。所以,“提倡文学革命的人,对于那些腐败的文学,个个都该存一个‘被可取而代也’的心理,个个都该从建设一方面用力”。    
    当时,在台湾倡导文学革命的先驱,接受了胡适这个理念,按照文学革命的一般进程,在大破旧文学到了一定的时候,也开始了“从建设一方面用力。”1925年3月1日,在《台湾民报》3卷1号上发表的《随感录•;无名小卒》一文,张我军已清醒地认识到当时的形势。他说:“在一个月之间,差不多有十来起骂我的文字,也有捏作三句半诗的,也有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的,也有捏造事实的,也有攻击人身的,但却没有一个敢报出名的。我实在觉得也好笑也可怜。”“但总之新旧文学之是非已甚明了,我们此后当向建设方面努力。无价值的对骂是无用的努力”。这时的他们,一面仍然以理论为引导,为新文学开花结果开拓道路,另一方面又鼓励人们去作文学实践,去创作各种体裁的新文学作品,从而探索出一条台湾新文学成长、发展的新路。这,就是台湾文学革命的第四阶段——建设阶段。    
    先看以创作理论为引导。    
    1925年8月26日,《台湾民报》67号即创立五周年纪念号上发表了张我军的另一篇具有特别意义的文章《新文学运动的意义》。文章宣布:    
    我们现在谈新文学的运动,至少有二个要点:    
    1、白话文学的建设    
    2、台湾语言的改造    
    这正是建设台湾新文学的纲领。张我军说,他这两条是从胡适的《建设的文学革命论》一文的“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出来”的。张我军引用了胡适自称是该文“大旨”的一段名言,即:“我们所提倡的文学革命,只是要替中国创造一种国语的文学。有了国语的文学,方才可有文学的国语。有了文学的国语,我们的国语才可算得真正国语”。接下来,联系台湾文学的实际,张我军谈了他自己的看法。    
    关于“白话文学的建设”,张我军的意见是:    
    1、什么是白话文?“我们主张以后全用白话文做文学的器具,我所说的白话文就是中国的国语文”。“国语”,是指汉语言文字在历史逐步形成的、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方言的词汇、语法为基础的一种现代汉语共同语的语言文字。    
    2、“何以要用白话文做文学的器具呢?”张我军同意胡适的看法,从中国文学的发展可以看出,“中国的文学凡是有一些价值、有一些儿生命的,都是白话的或近于白话的”。这一点,张我军直接引用了胡适的文字来加以阐明和确证,即:    
    “我曾仔细研究:中国这二千年何以没有真有价值、真有生命的‘文言的文学’?我自己回答说:‘这都是因为这二千年的文人所做的文学都是死的,都是用已经死了的语言文字做的。死文字决不能产出活文学。所以中国这二千年只有些死文学,只有些没有价值的死文学。’    
    “我们为什么爱读《木兰辞》和《孔雀东南飞》呢?因为这二首诗是用白话做的。为什么爱读陶渊明的诗和李后主做的词呢?因为他们的诗词都用白话做的。为什么爱杜甫的《石壕史》、《兵车行》诸诗呢?因为他们都是用白话做的。为什么不爱韩愈的《南山》?因为他用的是死字死话。……简单说来,自从三百篇到于今,中国的文学凡是有一些价值、有一些儿生命的,都是白话的或是近于白话的。其余的都是没有生气的古董,都是博物院中的陈列品!    
    “再看近世的文学:何以《水浒传》、《西游记》、《儒林外史》、《红楼梦》可以称为‘活文学’呢?因为他们都是用一种活文字做的。若是施耐庵、吴承恩、吴敬梓、曹雪芹都是用了文言做书,他们的小说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生命,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价值。    
    “读者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凡用白话做的书都是有价值有生命的。我说的是:用死了的文言决不能做出有生命有价值的文学来。这一千多年的文学,凡是有真正文学价值的,没有一种不带有白话的性质,没有一种不靠这‘白话性质’的帮助。换言之:白话能产出有价值的文学,也能产出没有价值的文学。可以产出《儒林外史》,也可以产出《肉蒲团》。但是那已死的文言,只能产出没有价值没有生命的文学,决不能产出有价值有生命的文学,只能做几篇‘拟韩退之原道’或‘拟陆土衡拟古’,决不能做出一部《儒林外史》。若有人不信这话,可先读明朝古文大家宋濂的《王冕》传,再读《儒林外史》第一回的王冕传,便可知道死文学和活文学的分别了。”


第三部分“文学台独”言论批判之二(6)

    3、“为什么死文字不能产生活文学呢?”    
    张我军也赞同胡适的论断,即:“这都是由于文学的性质”。他仍然用胡适的文字来阐明这个道理。    
    “一切语言文字的作用在于达意表情,达意达得妙,表情表得好,便是文学。那些用死文言的人,有了意思,却须把这意思翻成几千年前的典故,有了感情,却须把这感情译成几千年的文言。明明是客子思家,他们须说‘王粲登楼’、‘钟宣作赋’;明明是送别,他们却须说‘阳关三叠’、“一曲渭城”;明明是贺陈宝琛七十岁生日,他们却须说是贺伊尹、周公、傅说。更可笑的:明明是乡下老太婆说话,他们却要叫她打起唐宋八家的故腔儿,明明是极下流的妓女说话,他们却要她打起胡天游、洪亮吉的骈文调子!……请问这样做文章如何能达意表情呢?既不能达意,又不能表情,哪里还有文学呢?即如那《儒林外史》里的王冕,是一个有感情、有血气、能生动、能谈笑的活人,这都是因为做书的人能用活言语、话文字来描写他的生活神情。那宋濂集子里的王冕,便成了一个没有生气,不能动人的死人。为什么呢?因为宋濂用了二千年前的死文字来写二千年后的活人,所以不能不把这个活人变作二千年前的木偶,才可合那古文家法。古文家法是合了,那王冕也真‘作古’了,因此我说:‘死文言决不能产出活文学’。中国若想有活文学,必须用白话,必须用国语,必须做国语的文学。”    
    关于“台湾语言的改造”,张我军的陈说也旗帜鲜明。    
    本来,《新文学运动的意义》一文发表之前,连温卿已经在1924年10月的《台湾民报》2卷19号上发表了《言语之社会性质》一文,提出了语文与其使用民族的处境的关系,认为保护民族独立,自然要保护民族语言。接着,连温卿又写了《将来之台语》一文,发表在同年的《台湾民报》20、21号上。文中,连温卿进一步指出,殖民地统治者的语言政策就是以统治国的语言同化殖民地的语言。所以,在台湾,为了反殖民地统治者的同化,必须保存、整理以至改造台湾语言。至于如何保存、整理和改造,连温卿并没有提出具体方案。    
    张我军在连温卿这两篇文章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1、改造台湾语言的标准是什么?张我军认为,“我们的新文学运动有带着改造台湾言语的使命。我们欲把我们的土话改成合乎文字的合理的语言。我们欲依傍中国的国语来改造台湾的土语。换句话说,我们欲把台湾人的话统一于中国语,再换句话说,是用我们现在所用的话改成与中国语合致的。”所以,“国语”是其惟一的标准和依据。再说,台湾话是汉民族语言中的一种方言——闽方言的分支,或者是客家话方言,书面语言就是用的整个汉民族的书面语言——汉字,主要的差别只在于语音,所以,以国语改造台湾话是完全可能的。    
    2、这样改造的意义在于“我们的文化就得以不与中国文化分断、白话文学的基础又能确立,台湾的语言又能改造成合理的”。张我军说,这“岂不是一举三、四得的吗?”    
    3、具体做法,张我军说,“如果欲照我们的目标改造台湾的语言,须多读中国的以白话文写作的诗文。”在这之前,他专门写了《研究新文学应读什么书》一文,发表在1925年3月1日《台湾民报》3卷7号上。这篇文章特别推荐了祖国大陆的白话文学佳作。新诗集有《女神》、《星空》、《尝试集》、《草儿》、《冬夜》、《西还》、《蕙的风》、《雪潮》、《繁星》、《将来之花园》和《旧梦》;短篇小说集有:《呐喊》、《沉沦》、《玄武湖之秋》、《蔓萝集》、《超人》、《小说汇刊》、《火灾》、《隔膜》等等。此外,还向读者推荐了新文学期刊《创造周报》、《创造季刊》和《小说月报》。    
    与此同时,张我军还写了《文学革命运动以来》一文,发表在《台湾民报》的3卷6—10号上,转引了胡适的《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一节的全文,目的是“欲使台湾人用最简捷的方法来明白文学革命运动的经过”。而张我军的《诗体的解放》一文发表在1925年3月1日至5月3日3卷7、8、9号《台湾民报》,也在催促台湾新诗坛“开放几朵灿烂的鲜花”。    
    和张我军相呼应的是,蔡孝乾在《台湾民报》3卷12—16号上的一篇长文《中国新文学概观》。文章具体地介绍了祖国新文学的发展。此外,《台湾民报》还陆续刊载了祖国大陆新文学的作品,如鲁迅的《故乡》、《狂人日记》、《阿Q正传》,郭沫若的《牧羊哀话》、《仰望》、《江湾即景》,冰心的《超人》,西谛的《墙角的创痕》,淦女士的《隔绝》,徐志摩的《自剖》等等。这,已经成为台湾新文学先驱者们从事创作的重要借鉴了。    
    再看新文学创作。    
    在张我军等人的文艺评论文字引导下,在祖国新文坛上“无数金光灿烂的作品”(张我军:《随感录•;二十一》。《台湾民报》3卷12号。)的启示下,台湾新文学终于开花结果了。    
    还是新诗最早问世。1924年5月11日,《台湾民报》2卷8号上,张我军署名“一郎”发表了白话《沉寂》和《对月狂歌》。这两首诗写于北京,是台湾新文学史上第一次被刊载的汉语白话新诗。其中,《沉寂》一诗缘自张我军当时暗恋来自湖北黄陂、同在补习班上课、就读于北京尚义女子师范学院的罗文淑的一份情感。当时,在《台湾民报》上发表的新诗还有张我军的《无情的雨》、《烦恼》、《乱都之恋》(其中7首),崇五的《误认》、《旅愁》,杨云萍的《这是什么声?》和杨华的《小诗》。1925年12月在《人人》杂志2期上也有新诗发表,有郑岭秋的《我手早软了》,江肖梅的《唐棣梅》,纵横的《乞孩》和泽生的《思念郎》。1925年底,台湾还出版了新文学的第一部诗集,即张我军的《乱都之恋》。1927年杨华又在狱中写了《黑潮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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