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作手回忆录[1]-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大量抛空之前最好还是等待,如果我等一下,说不定 价格会低一些。
“埃德,”我说,“下跌总是越迟越猛。那则广告是站在 银行家立场上的告示,他们所怕的正是我所希望的。这对我们 来讲预示着要走熊市了,而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如果我有一 千万的话,我会立刻全投进去。”
我必须继续说,继续争论,他对这样一个明智的人面对那 个令人目噔口呆的广告所能做出的唯一推论并不满意。这对我 来说是足够了,但对于办事处里大多数人却不够,我抛得太少 ,太少了。
过了几天圣?保罗手拿一张关于发行股票的告示非常和蔼 可亲地走了出来。也许是股票,也许是通知,我忘了。但也不 打紧,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付款日期被安排到了早就宣告过的北 方铁路和北太平洋缴款日的前面。这太明显了。就好象他们拿 着麦克风宣布了不起的老圣?保罗正在力锉其它两条铁路。争 夺在华尔街所剩下不多的现金,圣?保罗的银行家们显然很害 怕钱不够三家用,而他们绝不会说:“您先请吧,亲爱的奥方 斯。”如果钱真的那么吃紧,而银行家们确实又知道,接着会 发生什么呢?铁路上需要钱,却没有钱,答案会是什么呢?
当然是应该抛出!公众们在那一个星期眼睛都盯着股市, 却几乎什么也看不出来,而英明的股票操作者们在那一年却看 出了不少问题,这就是区别所在。
对于我来讲,这却意味着疑虑和犹豫的结束,我当时就下 定了决心。就在那天早上,我开始了第一次真正行动。我告诉 哈丁我的想法和立场。他对于我想以大约330抛出北方铁路, 以再高一些的价格抛出其它股票没有什么异议。我从我早先付 出过代价的错误中受益非浅,因而抛得很有策略。
无论是否偶然,我转瞬之间就又恢复了声誉和信用,在经纪人 那里判断正确实在是一种美事。但这次我是完全正确的,倒不 是由于或熟练的分析行情技巧,而是凭着对影响股市的总体条 件分析的结果。我并非在猜测,我是预先对不可避免的事做准 备。想抛出股票并不需要太大勇气,我除了日益下跌的价格, 什么也看不见,我必须采取行动是不是?而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整个报价表疲软得象玉米糊一样,很快就会有一个反弹,许 多人都跑来告诫我说已经下降到底部了。那些大户,知道做空 的人很多,决定要轧空大赚一笔,这是一件很容易而又有把握 的事,那些大户是不会心存怜悯之情的。我一般来讲会感谢一 下这些顾问,我甚至不愿去争论,因为那样的话他们会认为我 对这些告诫不知感激。
那个在亚特兰大和我呆在一起的朋友正在饱受痛苦的煎熬 ,自从那次地震,他开始相信预感了。由于我凭着莫名的感觉 抛出了太平洋联合而赚了二十五万,因而他不能不相信这种痛 苦。他甚至说是上帝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让我抛出了股票。而 且他也能够理解我在萨拉托加所做的第二次太平联合的交易, 因为他可以理解与股票有关的任何买卖。一个小道消息就可以 决定股票的进程是上还是下,但这种预言所有的股票都必跌无 疑的事又往往会激怒他,这种情报对人们究竟有何好处?一个 绅士在地狱中怎么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这使我想起了老帕特里基常说的一句话“行了,你知道现 在是个牛市。”好象因为这是事实,所以对所有的明智的人来 讲,这条信息就已经足够了似的。但是对于刚刚蒙受损失了十 五或二十点,又仍然坚持的人来讲,看到3个点的回升,就确 信已经到了底线,要恢复上涨了。
一天我的朋友来见我,问,“你平仓了吗?”
“我干嘛要平仓?”我问,
“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理由。”
“什么理由?”
“赚钱呗,已经到底了,下跌的肯定会回升,是这样吗?”
“是的,”我回答说,“首先是到底了,然后才是回升, 而且不会马上回升,还会反反复复好多天呢。现在还不是它们 回升的时候,因为它们还没真正死呢?”
一位老朋友听到这么说,他这个人是很容易记起什么事的 ,他说有一次威廉?特瑞沃斯在看跌的时候遇了一个看涨的朋 友,两人交换了一下对股市的看法,那位朋友说,特瑞沃斯先 生,市场这么强你怎么会看跌呢?“特瑞沃斯反唇相讥道,市 场死得很硬。正是特瑞沃斯去了一家公司的办公室要求看一下 报表,出纳员问他,“你对本公司感兴趣吗?”特瑞沃斯回答说, “我应该说我有兴趣!”我抛空了两万股你们的股票。
回升变得越来越弱了,我在推动我的运气,每次我抛出几 千股北方铁路,价格总会又跌几点。我感觉出其它几个较弱股 票抛空了一些,它们都下跌了,而只有雷丁一家除外,因而我 印象深刻。
其它股票都一个劲地下滑,而雷丁却依然象直布罗陀海峡 的礁石一样屹立不动。所有的人都说该股票被垄断了,好象也 的确如此,他们总是告诉我抛出雷丁的空头简直就是自杀。交 易厅里还有别人和我一样全部做空,但要是有人暗示他们抛出 雷丁,他们又会马上缩回来要求帮助。我自己已经抛了些空头 。同时我自然而然地想找些容易的地方出击。而避开那些异常 坚固的地方。我观察行情,发现了几种容易赚钱的股票。
我听说过许多关于雷丁背后的基金的传说,那是个非常强 有大的基金,首先他们有许多低价买进的存货,因而按我朋友 的说法,他们的平均价实际上较低。而且,那笔基金的主要成 员与一些银行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他们正是用这些银行的 钱来持有大量的雷丁股。只要价格不下降,与银行间的友谊就 牢靠而坚固。有个成员的浮动利润不少于三百万。这就使得价 格的下降不致于致命,因而他们的股票足以对抗熊市也不足为 奇了。时不时地,这些场内交易商看了看价格咂咂嘴唇,用一 两千股试验一下。他们并不能压低价位,因而他们将其平仓再 去赚点好赚的钱,无论何时,只要我看到了,我也就多抛一些 ,只要自己满意就行了,我对自己的交易原则很有信心,并不 偏向于什么。
过去的日子里,雷丁的力量可能愚弄了我,行情记录总是 说:“别管它!”但我的理由都不是这样说的,我预料将有一 次总的打击,无论有资金的,无资金的,对谁都不例外。
我喜欢单干,在对赌行里就是这样,以后也一直这样,我 的思维就是这样的,我必须自己看,自己思考。但我可以告诉 你股市开始对我有利时,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有了这个世界上最 好最真的合伙人,那就是基本条件。他们尽其所能的帮助我。 尽管有时让他们培养反应速度很慢,但只要我耐心,他们的确 很可靠。我并非用我的行情分析技巧及预感与机遇抗衡,对事 件的逻辑分析使我赚了不少钱。
了解它并根据它行为,事情应该会正确的,我的真心伙伴 ,基本条件说:“下跌”。而雷丁却不肯听它的。这对我可是 个侮辱,看着雷丁牢牢地抓住不放手,就好象什么都是平静的 ,我开始愤怒起来,它本应该是整个报价板中最好的空头,因 为它还没有下跌,而且基金持有太多的股票,以至于一旦宣布 更严格的货币管制就无法再进行下去。总有一天银行的朋友们 并不会比普通大众好过,股票必须结伴而行。如果雷丁不下跌 ,那么我的理论就错了,而如果我错了,就说明事实错了,逻 辑错了。
我推断出由于大家都不敢抛出才造成了价格不变,因而有 一天我同时让两个经纪人分别抛出了四千股。
你应该早看到那个被垄断的股票如果是空头的话无异于自 杀,但我这种竞争性的卖单打击了它,于是它地开始下跌,我 又让他们抛了几千股,我开始抛的时候价格是111,不一会儿 我以92平仓这支股票的空头头寸。
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好过了,在1907年2月我清盘了。当 时北方铁路已经下跌了六七十点,其它股票也有相对下跌。我 赚了大钱,但我清盘的原因是推算出这次已有些超跌了看法, 可我的信心也不是特别足,还不足以扭转。我不想完全失去我 的有利地位。那时的股市并不适合我立刻交易。我在对赌行的 第一笔1万块之所以付水东流,就是因为我不管条件适合与否 ,每天忽进忽出。我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而且别忘了以前 我过早地发现了这种损失,而且时机还未成熟就抛出了,而使 自己在一段时间内破产。现在,当我赢利时,我总想收到现金 ,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对的。回升曾使我破产,我可不想 再一次被回升挤出股市。我没有老老实实地呆着,而去了弗罗 里达。我喜欢钓鱼,而且我需要休息。在那儿我就又能钓鱼, 又能休息了。而且华尔街和棕榈海滩之间可以直接发电报。
第 9 章 投机客一定不能只是个学生;他必须同时是学生和投机客
我漫游在弗罗里达的海滩上,在那儿钓鱼很不错。我的脑子很 轻松,无需考虑股票,我过得挺开心的。一天,一些朋友一起 乘着摩托艇从帕姆海滩来玩。其中一个带了张报纸。那些天里 我一直没看过一张报纸,也不想看。我对它刊登的任何新闻都 不感兴趣。但我扫了一眼朋友带上艇的报纸,发现股市已大幅 度回升,大概有十多点。
我告诉朋友们我要和他们一起回岸上去,时不时的来一次适 度的回升也是有道理的。但熊市还没结束,而华尔街,还有绝 望的股民却忽略了资金面条件。我真是受不了。我只是必须关 注一下股市了,我并不知道我可能会做什么,又可能不会做什 么,但我知道我最迫切的需要是看一下报价牌。
我的经纪人哈丁兄弟公司在帕姆海滩也有一个办事处,当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们大多数都在讨论牛 市,他们都属于那种凭行情报价机做生意的人,总希望快进快 出。这样的交易商并不需要高瞻远瞩,而他们的经营方式也的 确用不着他们这么做。我告诉过你当我还是个“投机小子”的 时候是如何在纽约被认可的。当然,一般来讲,人们总是爱把 别人的盈利交易量和夸大其辞,办事处里的人听说过我在纽约 时做空大赚了一笔,现在他们就希望我再一次地把注压在空头 上。他们自己也认为回升还会继续很长时间,但他们却认为打 击多头是我的责任。
我来弗罗里达是来钓鱼的,我承受了不少压力,我需要休 假,但当我看到价格已经回升到何等程度的那一刻,我再也不 觉得我需要休假了。我根本就不再想我当初来到这片海滩上是 干什么来的。我只知道我必须抛出股票。我是正确的,我必须 用我用过的唯一的方法来证明我的正确性,我会用钞票来说明 的。通盘抛出将会是一种正确的,谨慎的,有益的甚至可是说 是种爱国的举动。
我在报价牌上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安纳克恩达正穿越三百 点,它简直是跳跃性上升的,而且显然其间有个闯劲十足的多 头团体,我有一条古老的交易原则,那就是当股票第一次穿越 于一百、两百或三百点时,价格是不会停止不变的。只会升高 很多,因而只要它一穿越你就买,肯定能赚上一笔,胆小的人 不喜欢在股价创新高时买入股票,但我却有类似的“史实”来 指引我。
安纳克恩达是小面额股票也就是说股份的面值只有二十五 美元,400股安纳克恩等于100股普通面额的股票,我预计它三 百点后还会再上涨,转眼就会到三百四。
别忘了,我持空头观点,但我同样还是一个会依据行情走 势做交易的人。我了解安纳克恩达,如果它按照我的预计发展 ,就会涨得非常快,无论涨得多快,都对我有吸引力。我已经 学会了耐心,学会了如何坚持自己的意见,但我个人更喜欢股 价快速变动。而安纳克恩达显然并不迟钝,我因为受了心中一 直很强烈的愿望的驱使而在它穿越300点的买入。
就在那时买方比卖方多,因而大盘回升可能会持续更久。等一 等再做空头比较谨慎一些。对于我来讲,等待也会带来好处, 而且,安纳克恩达涨了三十点,我对整个市场看跌而对这支股 票看涨!因而我买入了三万两千股安纳克恩达,也就是整整八 千股,是有点太快了,但我相信自己的假设,而且据我预计, 这次的盈利可能扩充我的保证金以备后市做空之需。
第二天,由于北上的一场暴风雨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中断了 电报,我在哈丁的办公室等消息,人们胡乱侃着,猜测着各种 情况,后来我们等来了一个报价,那一天唯一的一个,安纳克 恩达,292。当时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他是我在纽约认识的 。他知道我手上有整八千股多头,我怀疑他自己也有一些,因 为当我们听到报价的时候,他显然震动了一下,也无法判断就 在那一刻,股票是不是又跌了十多点。本来以安纳克恩达的涨 势,再涨个二十多点应该没问题的,但我告诉他,“约翰,别 担心,明天就好了。”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但他看着我摇了 摇头,他就是那种人,觉得自己更明白。因为我笑了起来,还 是继续在办事处等其它报价,但却再也没有了。我们只知道安 纳克恩达,292,这对于我来讲,等于损失了十万美元。我本 希望快速的行动,现在,我显然得到了它。
第二天线路修好了,我们象往常一样得知了报介,安纳克 恩达开盘为298,涨至302 3/4,但很快就又不行了。
而且,其它股票也没有进一步的回升,我决定如果安纳克恩达 回升至301,我必须将整个事件都看作是一种假象。如果是正 常进行的,价格应该不停顿地涨至310,如果不这样的话,那 就是经验失效了,我自己犯了错误,而当一个犯了错误的人唯 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即纠正。我买入了整整八千股,期待能涨三 、四十点,这不是我的第一个错误,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安纳克恩达又跌回到了301,它刚一跌,我就偷偷地跑到电报 员那儿,他们能直接给纽约发报,对他说:“把我所有的安纳 克恩达全都抛了,整整八千股都抛掉。”我压低了声音免得别 人知道我在干什么。
他抬起头,用几乎是恐怖的表情看着我,但我点了点头, “全部的。”
“利温斯通先生,您当然不是指按市价成交吧?”他看起 来就好象是他担心成交价不好造成巨额损失,但我只是对他说 ,“抛!别争了!”
那时布莱克兄弟,吉姆和奥利正在交易厅,他们听不见我 和发报员的对话,他们本是芝加哥著名的小麦期货商,现在又 成了纽约举足轻重的股票交易商,他们非常富有,也是股票大 玩家。
我离开发报员想回到我在报价牌前的座位时,奥利夫布莱 克笑着向我点了头。
“你会后悔的,拉里。”他说。
我停住脚步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又得把它买回来。”
“把什么买回来?”我说,因为除了那个发报员以外,我 对谁也没有提过什么。
“安纳克恩达,”他说,“你会花320把它买回来,你这 举动可不怎么样,拉里。”他又微笑起来。
“什么举动不怎么样?”我看起来挺无辜的。
“在股市上抛出你的八千股安纳克恩达,而且事实上是坚 持抛。”奥利夫布莱克说。
我知道别人都觉得他很聪明,因而他常常根据内幕消息做 交易。但他怎么知道我的事的,我就不清楚了,我确信办事处 不会出卖我。
“奥利,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