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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国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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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说:“一点都没有喝。”
  他轻蔑地一笑,说道:“出去吃饭,不喝酒?那为什么不到学校食堂去吃?”
  我说:“给老五过生日。”
  铁副校长说:“过生日,更应该喝酒了。”
  我们哥几个齐声说:“我们确实没有喝酒。”
  铁副校长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训斥道:“外出吃饭,就不对,还愣扛着没喝酒。好,好,全给我到隔壁去写检查。写不好,我停你们的课。”
  我们哥几个全傻了眼,又不知该如何去争辩,正支支吾吾地磨叽着准备去写检查,这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孙老师来了。她冰冷着脸,也不理铁副校长,只是问老大:“你们到底喝没喝酒?”
  老大说:“孙老师,向毛主席保证,我们绝对没喝。”
  孙老师听后,一把拉?过去离她最近的我,让我张大口呼气。她俯下身,凑近我,使劲儿嗅了嗅。然后,就冲我们哥几个一挥手道:“走,走,赶快走。省得耽误了上课。”
  我们往门外走,我看到铁副校长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欲言又止,脸色铁青,孙老师却连一句客气话也没对他讲。
  我们走出门后,真想像足球运动员胜利后抬起教练那样,抬起我们的孙老师山呼万岁。可是,在孙老师那一张冷冰冰的面孔下,灰溜溜的我们哥几个,连个屁也没敢放,就赶紧向教室跑去了。
  事后,我对老大说:“咱们孙老师给铁副校长一个下不了台,别以后铁副校长再给咱们孙老师小鞋穿。”
  第90节:鬼桥技校(8)
  老大神秘地冲我一笑道:“不会,不会,那铁副校长和咱们孙老师是两口子。”
  我一愣,忙问:“真的假的?”
  老大说:“那还有错,我和他们家住邻居,我能到这学校来上学,还是托铁副校长的路子办成的呢。”
  我放心了。但我却又因知道了孙老师和铁副校长是两口子,而为孙老师感到难过。您甭看她面孔冰冷,但冰冷中,透出来的却又是一种高贵。这真是一朵美丽的鲜花,插在了一堆臭死人的牛粪上。
  第二天早晨上课,我发现孙老师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另外,我还发现一直很注重仪表的孙老师,今日的头发凌乱不说,且还一直用凌乱的头发,来护住自己的半边脸。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讲课的孙老师,也就在她转身往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我发现她那黑发遮挡下的白皙脸庞上,有一道红红的印痕。
  为了不使自己判断失误,下课后,我叫住孙老师,让她为我讲解一道难题。她走到我的桌前,俯下身在我的练习本上,一边画图,一边讲解。我又看到孙老师耳根下的皮肤上,有一块紫黑色的淤血。
  这肯定是被人打伤的。可??又能打我们的孙老师呢?此时,我首先想到了她的丈夫铁彬。这位没有水平的副校长,昨天,我们的孙老师给他一个下不了台,谁又能保证他回家后,不打自己的老婆呢?
  到了这天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我对哥几个说出了我内心的想法。老大就说:“他们两口子打架是常事。从前,我没住校时,夜里老听见他们吵架。说实话,咱们孙老师根本就瞧不上那铁副校长。”
  我对老大说:“他们两口子从前打架咱甭管,不过这次孙老师挨铁副校长的打,却绝对是为了咱们哥几个。”
  老三、老五也说是,老四、老六也说这铁副校长真可恨。于是,我们哥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在对孙老师的同情下,以及对铁副校长的强烈不满下,终于制定出一个报复铁副校长的计划。
  我们首先从校干部的夜间值班表上,了解到铁副校长夜里值班的日期。然后,我们便在这天夜里,偷偷溜到办公楼,在靠近铁副校长办公室的男厕所外,将一块砖头放到了虚掩着的厕所门框上。
  和铁副校长一同值班的老师是杨赛马。这位曾要取消我们班拔河比赛成绩的坏女人,我们也不能放过她。
  漆黑的夜里,我在女厕所的门把手上,抹了一把屎。老大个子高,去男厕所放砖头。老五胆子小,为我们两人放哨。老三、老四、老六没到办公楼去,在宿舍内为我们打掩护。
  静静的夜里,我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当我和老大、老五回到宿舍楼,会同老三、老四、老六躺下后,哥几个兴奋地差一点就睡不着觉。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我们所料。
  先是杨赛马去厕所,黑灯瞎火的门把手上,摸了一手黏黏的东西。她不知是何物,直接放到鼻子上去闻。结果,抹了一鼻头屎。
  深更半夜里,自认倒霉的她,看看前后无人,也没敢声张。随后,那铁副校长去上厕所,一拉?门把手,头上便掉下一块砖来。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躲,砖头擦鼻子尖而下,砸到脚尖上,将大脚趾砸成骨折,当夜便去了医院。
  第二天,我们哥几个了解到此结果后,聚在一起,偷偷摸摸嘻嘻哈哈地笑出了声。可是,我们高兴得太早了,到了这天中午吃饭时,来校调查此事的派出所民警,将我和老大、老五给叫走了。
  民警同志审问我:“昨晚上你干了些什么?”
  我口气强硬地说:“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民警同志说:“小小年纪还嘴硬,有事就赶紧撂,争取弄个好态度,处理时也轻点。”
  我说:“我没得撂。”
  民警同志看真问不出个结果来,就单刀直入:“昨天夜里一点多钟,你和老大、老五干吗去了?还不赶紧说,人家老五、老大可是都说过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
  民警同志果然厉害,他说的时间,正好是我们作案的时间。难道老大、老五真的撂了?那我还等什么呢?于是,我低着头,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民警同志满意地对我说:“你先去上课吧,回去听候处理结果。”
  我回去了,到了这天晚上,我们躺在宿舍内,互相埋怨对方怎么没扛住。说好了??也不开口的,怎么一到了正经?点上,却都成了软蛋了。而且,我们都一口咬定,是在对方先撂的情况下,自己被逼无奈才撂的。后来,我们各自将民警同志审讯中的问话说出来后,大家这才明白,那民警同志审讯我们三个人的话如出一辙。
  我们被??了,不过,我们也分析出,在我们作案的过程中,肯定有人见到过我们。不然的话,民警同志绝不会一下子就具体到我们三个人的头上,且还能准确地说出作案时间来。那么,这个揭发我们的人,又是谁?呢?首先,我们哥六个之中,绝不会有人干出卖自己兄弟的事情。那么,在深夜一两点钟,又是谁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呢?
  第91节:鬼桥技校(9)
  就在我们哥几个,还没琢磨出举报之人是??的时候,我们的处理结果就下来了。老大、老五还有我,被开除学籍。老三、老四、老六,留校察看一年。我们哥几个,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特别是我和老五,我们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被学校开除。
  这让我们怎么办呢?家人辛辛苦苦送我们来上学,眼看着两年学业就要结束,临末了,却落个如此结果。这又让我们,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
  老大倒是无所谓,他骂道:“就这破学校,我早上腻了。还要轰我走,不轰我,我都不想上了。”
  我和老五对他说:“老大,我们可比不了你,你快给我们出个主意吧。”
  老大一脸的凝重,他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但告诉我们:“不要再惹事,也不要回家。”
  他离开学校走了。我相信老大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要不然的话,他就不是我们的老大了。果然两天以后,在宿舍里睡得昏天黑地的我和老五,接到通知说开除学籍的命令改为留校察看一年。
  我们可以上课去了,但老大却再也没来学校上课。我们去他家里找他,他父母说:“他跟别人到北京做生意去了。”
  事后,我才了解到,老大为了保留我们的学籍,亲自跑到医院找养病的铁副校长。老大说:“这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他们无关,要开除,就开除我一个人好了。”
  铁副校长冷冷一笑,在病房内一瘸一拐地来回走动着,威严地对老大说:“你们这伙害群之马,那砖头要是砸在我的脑袋上,也许我这命,早就没了。我要放过你们,今后我怎么管理学校!”
  老大看铁副校长不答应,一咬牙,终于使出了撒手锏:“铁副校长,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入学的吗?”
  铁副校长一愣,骂道:“你小子,我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把你招进学校的,现如今,你不但不感谢,还要害我,你还有脸……”
  老大打断铁副校长的话,一字一顿地说:“你别忘了,你曾收了我爹的两千元钱!”
  铁副校长的冷笑凝在脸上,他想说些什么……老大又说:“我希望你答应我刚才的请求,事都是我一人做的,要开除就开除我,与他人无关。不然的话,两千元的事我就给你捅出去,恐怕你并非只收了我爹一个人的礼吧。”
  铁副校长强作笑颜,非要拉老大到病床上歇歇,要和老大好好聊聊。然而,老大连理都没理他,扭头走了。事后学校在铁副校长的建议下,对我们这几个害群之马从轻发落。
  我和老五可以上课去了,可那老大,却再也没有来过学校。铁副校长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后,完好无损地到学校来工作,他见到我们哥几个,就直瞪眼。
  我们的班主任孙老师,也因为我们哥几个犯的错而受了处分,被免职到校办工厂做了勤杂工。好多次我见了她,都想对她说几句话,可她那更加冰冷的脸色无情地拒绝了我。
  再后来,我便听人说,她和铁副校长离了婚。而这时候,我们的两年学业,也已结束。我们班的同学,都被分配到工作单位,到现场实习去了。
  一年以后,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因回学校去拿我的毕业证,无奈之下只好又去了一趟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的鬼桥技校。
  到了学校,我拿了我的毕业证,以及学生档案,就去拜访在诗歌写作上曾给了我很大帮助的古岛老师。可别人却告诉我,他已经调走了。
  我又去校办工厂,看望我们的班主任孙老师。她对我冰冷也好,她不理我也罢,我都要去看望她,我要真诚地对她说:孙老师,您在我心目中,永永远远都是一个好人。
  可等我来到校办工厂后,也没有找到她。直到后来,我在校门口遇见驼背老者时,这才从他口中得知,那古岛和孙老师,双双调到一个偏远的山区小站工作去了。
  我问驼背老者:“他们两人结婚了没?”
  驼背老者说:“走的时候还没有,不过现在,两人肯定结婚了。唉——”
  驼背老者长叹一口气,缓缓地对我说:“孙老师和那张杂务才是天生的一对呢。他们俩前几年大学毕业,双双来到咱们学校,一个有才,一个俊美,??见了??都羡慕。可谁?知,也就在他们准备着结婚的时候,偏偏孙老师的弟弟死了。由此,一对恋人的感情也出现了危机。于是,那副校长铁彬,便乘虚而入,占有了你们孙老师。你们孙老师从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候,小姑娘年轻漂亮,爱说爱笑。可自打嫁给铁彬以后,才一下子来了个大变样的。唉——报应啊报应。听领导们说,等我下月退休后,那铁彬就要接替我的工作了。”
  我有点不解,问驼背老者:“这是为什么?”
  驼背老者说:“铁彬半年前,酒后驾车出了交通事故,咱校的汽车不但被他撞坏,而且自己的一条腿也断了。后来,又有人揭发他贪污了买教育器材的几千元钱。你想想,这副校长,还能让他干吗?”
  我告别驼背老者,准备去看望我们的老大。那驼背老者听说我要去老大家,便拉?住我道别的一只手,颤颤地对我说:“何同学,你大爷我老糊涂了,有一件事,挺对不住你们小哥几个的,不知道我该讲不该讲?”
  我说:“大爷,有事您就说吧。”
  驼背老者道:“前一年的那天夜里,你们三个同学到校办公楼,是我对民警同志讲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去做什么。可结果……唉,我对不起你们,特别是老大,那是一位很讲义气的小伙子。请转告他,我对不起他。”
  驼背老者的话,让我感到惊讶。时过境迁,再提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没事的,没事的,以前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我走了,我来到老大家。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大的父母告诉我:老大因诈骗?罪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
  原来老大跟人做生意时,将一个用户委托他购物的两万元钱给弄丢了。他一时又还不起,人家便将他告了。
  法庭上,他又不能证明自己丢钱的经过,于是便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我决定到老大服刑的清江劳改农场去看望他。另外,我到清江劳改农场去,我还要探望一位在那里服刑的我们家的一位亲戚。
  我们家的这位亲戚,是我父亲的干兄弟,也就是我的九叔。我九叔犯的罪,可要比老大严重的多了。
  第92节:我九叔(1)
  第二十章
  我九叔
  我父亲解放前曾读过几年私塾,他的履历表上,学历一栏填的是高小。不过父亲常说起他小时候学习棒着呢,一册《百家姓》看不了几天,便能倒背如流。
  后来父亲没能够继续读书是因为我爷爷的阻挠。当时,我们何家由新政府分给了几十亩土地,另外,我父亲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一大家子人,就指着我爷爷一个人干活,他忙不过来,于是,便让我父亲退了学。
  不过,曾祖父却并不赞同我爷爷的做法。为此,我爷爷和曾祖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直气得曾祖父拿起他教学用的戒尺,劈头盖脸地打向我爷爷。
  重重的戒尺下,我爷爷头也破了,脸也紫了。我曾祖母踮着小脚,慌慌张张从堂屋内跑出来,跪倒在地,拉?住曾祖父长袍的衣摆喊一声:“何三呀,你没种过地,你不知道种地的辛苦。一十三年你离家不归,你可知那十几亩薄田,我们娘仨是怎么种的?”
  一句一十三年离家不归,如当头棒喝。曾祖父那高高举起戒尺的手,狠狠地落下来,却猛地击打在自己的腿上。内心充满了自责的曾祖父,一把扔掉戒尺,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堂屋。
  从此,我父亲扔下书包,永远离开了学堂,跟随我爷爷割麦种豆去了。
  曾祖父内心虽然有些不忍,但又看到我父亲对于种地也没什么反感,只好由他去了。由此,我们何家那几十亩田地,因有了我父亲的帮助,我爷爷也就轻松了许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田地里的庄稼绿了又黄,新苗再起,那耕种了没几茬的土地,后来连同耕牛和农具归了农业合作社,再后来又归了人民公社。
  生产队里分的口粮开始减少,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何家楼开始饿死人。但何家楼第一位因饥饿而亡的人,确切地说应该说是被撑死的。
  他叫何日子,也就是黑子的爹,当时他是生产队的队长。那天他套上四个轱辘的牛车,去公社里给生产队拉?做肥料用的花生饼。
  在回来的路上,他因饥饿掰了一小块花生饼吃。可是,越吃越饿,从公社到何家楼,有十几里地的路程,牛车慢悠悠沿深深的车辙前行,需要走上半天的时间。何日子也就在牛车“吱吱呀呀”声响的伴奏下,吃了一路坚硬如石块般的花生饼。
  后来到了生产队大院卸车时,他还觉得没有吃饱。到晚上睡觉时,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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