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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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植物，经过风吹雨打之后，不遗留闹羊花的毒性。

　　当然在种植闹羊花的时候，皇庄也不能使用有毒的农药，因为古代民间经常使用砒霜杀虫。

　　据说，2005年，日本想在北京的北部，租一片荒山地种植闹羊花，用于农业杀虫。于是采集了土壤标本去化验，结果发现含有敌敌畏。于是取消了意向书。北京的北部农业局非常纳闷，因为这片荒山地从来没有开垦过，但是查阅历史记录发现，在1960年左右，因为闹蝗虫，曾经对这片荒山地喷洒过敌敌畏。事情已经过了40多年，敌敌畏依然在土壤里存在，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么，现在为什么不推广使用闹羊花杀虫的办法呢？因为闹羊花的价格比化学农药昂贵！

（4）采购优质药材

　　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中说：“宫药者，选料精良。”也就是说，药材是分等级的，一般分为五等，最好的是一等，最次的是混杂。配制成药，要用一等。

　　许多病人不知道药材是分等级的，因此经常受骗，认为便宜就好；也有的药铺以次充好，然而药效是不同的。这就是一些药铺，不卖假药也能赚钱的原因；这也是药铺特别多的原因。

　　拿宁夏枸杞来说，一等枸杞深红色、肉多，零售价每克0。46元；二等枸杞深红色、肉少，零售价每克0。38元；三等枸杞淡红色、肉多，零售价每克0。33元；四等枸杞淡红色、肉少，零售价每克0。20元；五等枸杞淡红色、皮包核，零售价每克0。16元。

　　等级不同，药效也不同。一等枸杞吃了壮阳，五等枸杞吃了不管用。但是如果你花了一等的钱，却买了五等的枸杞，那么你就会说这个药不管用。也正是因为药铺几乎是普遍如此，所以才使得中医的名声越来越不好听。

　　也就是说，药材与水果一样，也是分等级的。同是一个品种的富士苹果，有的长得通红，味道是甜里带微酸，这是上等；有的长得红绿相间，味道是又甜又酸，这是中等；有的长得红少绿多，味道是不甜很酸，这是下等。

　　这种药材品质的不同，与植株的个体差异有关；也就是说，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而成药必须选择一等药材，这就需要采购员非常细心地检查每一箱药材，甚至于要检查每一个药材，因此采购员不是好当的。

　　1989年11月19日，父亲让我去河北省安国药材市场，给香港药行采购宁夏枸杞。我因为急于回家，就没有打开每一个箱子仔细验货，结果被奸商骗了。安国的宁夏枸杞发到香港药行之后，香港药行马上验货，发现在买的一等枸杞里，混杂着二等、三等、四等、五等枸杞。

　　12月2日上午九点多，父亲放下电话说：“倒霉蛋，过来！”他这是叫谁那？全家人都莫名其妙。

　　父亲指着我：“倒霉蛋，跪下。”

　　我跪下了：“爸，我怎么了？”

　　父亲点了一根烟：“你怎么啦？你把我的药行毁啦！”

　　我不解地说：“爸，我怎么把药行毁了？”

　　父亲冷笑一声：“倒霉蛋，你怎么买的枸杞？”

　　噢，就是去安国买枸杞的事啊！这有什么？于是我把买枸杞的经过仔细叙述一遍，甚至还把租用出租汽车的砍价经过也说了。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倒霉蛋，闭上你的臭嘴！我问你，验货了嘛？”

　　我说：“爸，我验了。”

　　父亲站起来：“倒霉蛋，你没有都验！你十七叔打电话说，你买的枸杞子乱七八糟！”

　　我大吃一惊：“爸，这不可能。”

　　父亲走到我跟前，踢了我一脚：“倒霉蛋，不是不可能，这事已经发生啦。”

　　我小声说：“爸，那我再去换去？”

　　父亲又冷笑一声：“哼，奸商都是属狗屄的，只进不出，你换个屁。”

　　我还是小声说：“爸，那怎么办啊？”

　　父亲说：“用不着你操这份心，我刚才打电话，派人去宁夏买啦。”

　　我说：“爸，一切损失都由我赔。”

　　父亲说：“那是当然的。”

　　我说：“爸，就这么点儿事，您着什么急啊。”于是我就站起来了。

　　父亲立刻说：“倒霉蛋，跪下！谁让你站起来啦？”

　　我说：“爸，我赔就是了，您说还怎么着？”

　　父亲说：“怎么着？按规矩掌嘴！”

　　母亲赶紧说：“老爷子，他明天还要上班，他大小是个头儿，您让他怎么见人？”

　　妻子也说：“爸，这都什么时代了，老规矩该变一变了。”

　　我儿子吓哭了：“爷爷，您别生气了，您掌握我爸爸的嘴干什么？”

　　我父亲被孙子的话逗笑了：“孙伙计，爷爷不是要掌握你爸爸的嘴，是让你爸爸打自己的嘴巴。”

　　我儿子一边哭，一边说：“爷爷，我爸爸脑子病了吗，他为什么要打自己啊？”

　　我父亲说：“孙伙计，高祖定的规矩，选药精良，你爸爸犯规了，就要自己打自己。”

　　我儿子抬起头问：“爷爷，我爸爸要是犯了大错误，怎么办？”

　　我父亲转过身，慢慢地说：“孙伙计，那就得把你爸爸活埋啦。”

　　看来，我今天这个掌嘴是不能免了。

　　果然，父亲说：“倒霉蛋，你还愣着干什么？掌嘴啊，八十！”

　　于是，我只好跪着，开始打自己的嘴巴。

　　母亲给我使眼色，让我轻轻地打，并且说：“老爷子，今儿个天气多好，您出去遛遛。”

　　父亲说：“打住，你别跟我来这套，老子要看住他。”

　　妻子把门一摔，气得到别的屋去了。

　　父亲说：“你瞧，她这份德性。”

　　母亲赶紧说：“老爷子，您可不敢跟儿媳妇较真儿。”

　　我儿子抱住爷爷：“爷爷，我长大了，可不敢为药行办事啦。”

　　我父亲甩开孙子的手，恨恨地说：“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我使劲打自己的嘴巴，但是父亲依然嫌我不用力：“嘿，我说倒霉蛋，你练的拳击呐？使点儿劲啊！要不然，我找两个人替你受累？”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父亲才说：“行啦，整整八十下，记住啦，以后办事要仔细。”说着，递给我一条冷毛巾，让我冷敷面部。

　　“站起来啊，傻小子，还让我搀你。”父亲一边儿说，一边儿扶我起来，“傻小子，疼不疼？”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的腿和脸已经麻木，根本不能站立和说话。

　　父亲心疼地说：“傻小子，你别嫌我狠，这么一大家子，不这么管就乱套了；你将来也要这么管，这叫诸葛亮挥泪斩马谡。”

　　好一个诸葛亮挥泪斩马谡！这个掌嘴真厉害，竟然让我一个月之后才敢出门见人，那脸肿得像个猪八戒一样。我只好让妻子向单位请假，说我岳父病了，我去伺候他老人家去了。

　　后来我去上班，单位的人纳闷，问我：“刘大夫，怎么岳父病了，要您女婿去伺候？”我正色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们懂吗？”

　　不过，当时，我一边打着自己的嘴巴，一边恨透了安国的药材市场。因此我在1991年12月，当了承袭人之后，给香港药行下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尔等今后不准购买安国药材，违者掌嘴八十。”

　　是啊，内地不是没有好药材，而是奸商太多。他们往往给你看极好的样品，然而大宗发货的时候，就是乱七八糟了。你说不再给他钱，但是他已经拿到预付款；然而这些乱七八糟的货，根本不值预付款。你跟他打官司？一场官司要拖到猴年马月，谁也没有那闲工夫。

　　怎么办？干脆不买内地的药材！这就是内地药材的出口额越来越小的一个原因。

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里说：“是药三分毒，唯开胃无毒，盖开胃者排毒也，故制宫药者，必入开胃之药。”这是为什么呢？

　　有人说，开胃药材是开胃的；配制宫药的药材是没有毒的，为什么还需要开胃排毒呢？

　　这是因为刘纯在《短命条辩》里说过：“土集万毒，而土生万物，故万物皆有毒。”

　　是的，土壤的矿物质组成极其复杂，几乎包括地壳中所有的元素。在这些元素中，以氧、硅、铝、铁等四种元素含量最多，约占土壤矿物质总量的99％以上，那么其余的1％是什么呢？这就是镉、铅、汞、砷等有毒矿物质。而且镉、铅、汞、砷等为主的重金属污染在一些地区非常严重。这些有害重金属存在于土壤之中，通过食物链积累放大，最终危害人体健康。

　　由于任何粮食、蔬菜、水果、鱼类、肉类、药材，都是来源于土壤，因此任何粮食、蔬菜、水果、鱼类、肉类、药材里，都含有镉、铅、汞、砷。所以任何粮食、蔬菜、水果、鱼类、肉类、药材，都被营养专家检测出含有分析纯的微量的镉、铅、汞、砷。

　　那么怎样消除粮食、蔬菜、水果、鱼类、肉类、药材里的毒素呢？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里说的：“是药三分毒，唯开胃无毒，盖开胃者排毒也，故制宫药者，必入开胃之药。”这就是在制造宫药的时候，必须加用开胃药材的原因。

　　所谓开胃药材，就是生北山楂、广木香。不过，自1948年开始，香港药行已经使用印木香，替代广木香。这是因为印木香的品质，比广木香好。

　　成药里含有大量的开胃药材，这是民间药物不可比拟的。

　　值得注意的是，太祖的铁布衫里原来没有开胃药材，到了刘纯手里以后，也加入了开胃药材，这就使得铁布衫更加安全有效。有人说，在以囚试药的时候，刘纯已经证明，在吃毒药的同时，喝开胃汤是无济于事的，为什么在此又提出开胃排药毒呢？

　　是的，在吃毒药的同时，喝开胃汤之所以无效，这是因为毒药伤害了胃气。因此一边伤害着胃气，一边升提着胃气，这就使得开胃汤无效。也就是说，一边拿刀不断地砍你，一边用纱布不停地包扎，这就使得包扎是无济于事的；只有停止刀砍，你才能活命。

　　但是，配制成药的药材是没有毒的，只是在药材里含有分析纯的微量的镉、铅、汞、砷。这些分析纯的微量毒物，与粮食、蔬菜、水果、鱼类、肉类含有的分析纯的微量毒物是一样的，因此不会对人构成威胁。

　　不过，药材毕竟不是人体必需的食物，因此必定被人体排斥。为了使得成药被人体充分吸收，在成药里加入开胃药材是非常必要的。也就是说，在成药里加入开胃药材，是为了让人体充分吸收；同时也有排毒作用，而不是多此一举。

（6）使用秘方药物
　　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里说：“宫药者，无秘药罔效。”也就是说，成药不加入秘药，是没有临床疗效的；秘药由承袭人掌握、配制，这是承袭人的特权。也正是因为如此，承袭人才能控制整个家族。过去由我父亲配制秘药，到了“文化大革命”以后，家里被抄得一塌糊涂，就无法再配；后来我到了甘肃，就由我配制秘药。

　　现在由我儿子配制秘药，然后送到香港办事处，再转运到斯里兰卡药行。

　　秘药真的有威力吗？1977年，我在甘肃的时候，曾经拿病人试过。

　　工程局医院住着一个老病号，他得了中枢型类风湿性关节炎，后背疼得直不起腰。于是我让香港药行寄来两斤未加秘药的铁布衫药粉。

　　我把寄来的药粉分为两份，每份一斤。

　　第一份加入秘药，称之为甲药；第二份什么都不加，称之为乙药；另外用淀粉作为第三份，称之为丙药。然后把这些粉剂，分别装入1号胶囊；每个胶囊含药剂0。35克。

　　第一周：我让病人每天四次，每次口服甲药五粒。住院医生报告说，病人基本不疼了；每天出去遛着玩，挺高兴的。

　　第二周：我让病人每天四次，每次口服乙药五粒。住院医生报告说，病人还是疼；每天只能在屋子里走一走；情绪不好。

　　第三周：我让病人每天四次，每次口服丙药五粒。住院医生报告说，病人疼得厉害；每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

　　第四周：我依然让病人每天四次，每次口服甲药五粒。住院医生报告说，怪了，这个病人又不疼了；每天又出去遛着玩，又是挺高兴的。

　　不过，这个医生问我：“院长，怎么类风湿还有周期性疼痛？”

　　我说：“也许，偶然，不过，我想以后不会这样的。”

　　是啊，见好就收，不能再试了。以后我就给这个病人用甲药，当然这个周期性疼痛再也没有出现。

　　不过，通过这个小试验，证明秘药真的有威力，我再也不怀疑秘药是故弄玄虚。

　　秘药可能是一种中药催化剂。催化剂在化学反应中所起的作用，只是偶然被发现的，而且其作用原理只是一种推论。因此我们应当承认，秘药也是一种中药化学反应的催化剂，它是偶然被发现的，它的作用原理至今不明。

　　然而不明白的东西，未必是不应当存在的东西。

　　例如：练硬气功者，能够用扎枪顶着脖子，而毫不受伤。他的脖子也是肉长的，为什么他的肉不怕扎？

　　又如：有些中国女人的皮肤非常白。她们是中国人，应当是黄皮肤。为什么她们的皮肤如此白得美丽？

　　再如：有些中外妇女不长阴毛。她们是成熟的女性，应当长阴毛。为什么她们的阴部寸草不生？而且中医称之为白虎，必配青龙，才能夫妻白头到老。所谓青龙，就是胸腹毛发很多的男人。

　　也就是说，有许多自然现象很难被人理解。因此我们不要搞唯心主义，更不要自己搞不明白，就说这是骗人。

　　谈到秘方问题，我要多说两句。

　　我国的国营制造业经常发生泄密事件，这些泄密事件造成了国营制造业的严重经济损失，甚至导致了国营制造业的倒闭。

　　例如，在1983年，北京一家国营食品厂的技术科，研究出一种叫做酸三色的水果糖，据说很受市场欢迎。全厂职工非常高兴，但是三个月之后，订单突然下降。这是为什么呢？一打听，原来许多食品厂也在生产酸三色的水果糖！要知道，技术科的研究资料是严格保密的，怎么会泄露呢？一定有内鬼。厂长急了，下令保卫科秘密调查。保卫科不是吃素的，他们利用喝酒吃饭的方法，真把内鬼找到了。内鬼是谁呢？原来是供应科的一个采购员。这个采购员发现自从酸三色水果糖投产之后，柠檬酸和稳定剂的需求量逐月增加，于是他断定这是制造酸三色水果糖的秘密原料。恰巧，别的食品厂朋友请他喝酒吃饭，于是他就把这个奇怪现象说出去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是别的食品厂朋友各为其主，赶紧报告本厂的厂长。如此一来，酸三色水果糖的秘密配方就不翼而飞了。由于许多食品厂都生产酸三色水果糖，于是这种水果糖充斥了北京市场。于是这家国营食品厂不得不减编裁员，当然这个言者无心的采购员也被解聘了。

　　又如，在1990年，北京一家国营机械厂，花钱买了一个制造合金钢的专利，用这种合金钢制造的钻头是十分畅销的。但是一年之后，订单突然下降。这是为什么呢？一打听，原来另外一家机械厂也在生产这种合金钢钻头！要知道，买这个专利是技术副厂长一手经办的，而且专利资料也是由他亲自保管的，怎么会泄露呢？他一定是内鬼。于是技术副厂长受到了保卫科的审查。尽管他对天发誓，但是他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