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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流年明媚·相思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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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吐着红红的蛇信。   
  先锋骑兵后的士兵方阵却不知情,听到前方惨叫声哭号声,仍继续跟着鼓点踏着整齐的步伐往前。   
  第一个士兵方阵就这样闯进了遍地毒蛇死尸的大营,队伍瞬间混乱起来。士兵纷纷后退,却又被下一个方阵的士兵挤推着跌入蛇阵。士兵手持六七丈的长戈转动不灵,阵脚大乱。鼓声一响,攻占大营的大军断无后退之理,仍踏着整齐的方阵义无反顾往前。就在这时,万枝火箭齐发落在大营之中,火势冲天而起,被挤着往前的士兵陷身火海,弃戈往后奔逃。   
  “不好,有诈!鸣金收兵!”高睿脸色突变,手撑在箭垛上,手背青筋暴出。   
  战场上传来雄壮的鼓声与冲天的喊杀声。高睿手中大旗停滞,他呆呆的看到从左右两侧涌出无数的朝廷士兵。青色的杜字大旗迎风招展。   
  他的军队前阵散乱,陷入火海,士兵后退挤攘,士气一落千丈。紧随其后的士兵被感染,方阵突乱,像被一拳打散。   
  左右翼再被围抄,不到半个时辰,朝廷大军已将他的大军团团围住。   
  高睿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切。杜昕言如果识破了他的计谋,他又怎么可能让一万将士被活活烧死在伏龙岭上。如果他真的识破,那么今晨详攻东平府的潜往伏龙岭的人又去了哪里?   
  他俊美的脸浮现出激动与佩服:“杜昕言,你真狠。为了灭我十万大军,拿下东平府,竟不惜让一万士兵去当诱饵!火烧大营让我的人马没有退路,你居然用的是和我同样的计!张先生,左路军可有消息?”   
  照计策,杜昕言若想擒住他,必放弃攻东平府,率大军绕抄伏龙岭,将他围困在断龙桠附近。高睿则分出左路军从后路围抄,也企图将杜昕言大军围在东平府与伏龙岭之间。   
  此时杜昕言已经料到他要袭营,那么,左路军又会遇到什么情况呢?西北方上空一团信号烟火炸起,蓝色的信号是遇到伏击。   
  “号令城中所有士兵做好准备,城中男丁全部上城楼!令大军突围回城!”高睿厉声呼道。心中不好的感觉袭来。   
  “咻——”一枝羽箭射上了城头,高睿一看,杜字大旗在离城不过两里的地方出现。朝廷军如潮水般涌向东平府。   
  “小杜,我还真小觑你了。连损数万将士,火烧己方大营,将计就计,引我的大军尽出,再强攻兵力空虚的东平城!”   
  高睿不怒反笑,牙咬得死紧。   
  贴身侍卫陈达着急的说道:“王爷,东平城此时空虚,绝对抵抗不了杜昕言的大军。不如保存实力,速退向登州益州!”   
  “是呀王爷,退回登州益州,集结收整败军,方为上策。”   
  高睿恨恨的望着攻城的杜昕言大军,他似乎已经看到杜字大旗下杜昕言青衫软甲,含笑相望。   
  “王爷,河北已让给了契丹。咱们先退往登州益州固守。契丹大军必会趁这此大战侵南,只要能拖延时间,咱们就有喘气的机会!杜侯爷前往伏龙岭伏击我左路军的不是主力,我左路军还能保存力量。只要王爷在,他们会跟随而至!”张先生劝道。   
  “走!”高睿看了眼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中军与离城越来越近的队伍,当即立断下了城楼。   
  第十七章(三)   
  城中王府后园,高睿神色复杂的站在地牢门口。   
  “王爷,要带她走吗?再不走就迟了。”张先生轻声提醒高睿。远远望去,东城门上的杜字大旗迎风飘扬,东城门已被攻陷。   
  高睿从腰间取下一把钥匙递给王一鹤,轻声说:“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王一鹤阴测测的脸上滑落两滴泪来,他颤抖着手接过钥匙对高睿行了大礼,哽咽着说:“王爷放心,老奴从此就是无双姑娘的影子。会一直隐在暗中保护她。”   
  他很想推开地牢的门,带她一起离开。高睿默默的望着那道门,杜昕言大军已经进城,东平府一役自己元气大伤,他能接受成王败寇的结局,他却不能带着无双。高睿猛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地牢并不像一间牢房。   
  铺着最华丽的地毯,陈设华贵如宫殿。   
  墙角一座仙鹤灯,鹤嘴衔着一灯如豆。   
  高睿进来时,他会吹熄那盏灯。   
  灯灭时,这里就是黑暗的梦境。   
  无双的白昼和黑夜在灯亮与灯灭中交替。   
  他在黑暗中拥着她,一遍遍的勾起她的情欲,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声说:“没有仇恨,我不是高睿,你也不是卫无双。”   
  渐渐的,无双从仇恨到绝望再变得麻木。她就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在黑暗中期待着让情欲烧熔自己。每到这时,她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   
  他在黑暗中现身,悠悠然对她说尽心事。像儿时的淘气,与高熙争宠,和杜昕言较力。   
  她只是默默的听着。   
  他还会对她唱歌,在黑暗中为她抚琴。   
  “无双,现在只是一个梦罢了。你别唤醒了它。”   
  “无双,我知道你恨我。我迟早会死,死之前却绝不会对你放手!”   
  “无双,你想死吗?你试试你能死吗?”   
  温柔与残酷同时展现,无双麻木的承受。   
  她不理睬他,他不在乎。   
  她不说话,他也只是拥着她,像拥着一个婴儿。   
  今天是什么时候了?无双平静躺在床上想不起来。如豆的灯光一跳一跳,无双闭上双眼,已没有了眼泪。   
  地牢的门开了,无双下意识的看向那盏灯,灯光未熄,被风吹散了光影。   
  “谁?”   
  没有人回答她。   
  王一鹤走到床前,从她身上缓缓起出银针。血脉瞬间突破禁制,奔流到四肢。她能感觉到身体各处的酥麻。   
  功力在恢复了吗?他为什么要放她?   
  “无双姑娘,王爷兵败,朝廷大军已攻陷了东平府。王爷已离城退往登州益州一带。临行前嘱老奴放了无双姑娘。”王一鹤说完这句话折身出了地牢。   
  无双眨了眨眼,一滴泪涌出眼眶,心里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惊诧。等了一会儿,她轻轻动了动手指,长吐一口气坐起了身。长时间的被制让她行动缓慢,无双忍受着手脚的僵硬,慢慢地身地牢门口走去。   
  轻轻一拉,门就开了,石阶上方刺目的光线让她眩晕。无双闭了闭眼,缓缓的睁开,没有任何动静。她望着上方的光,手用力扶着墙,不敢相信,她真的自由了。   
  三四个月的时间,恍若隔世。   
  太久没有见光,无双闭着眼也觉得双目微痛,她撕下一幅内裙蒙住了双眼,颤抖着腿,扶着墙一步步慢慢走上去。   
  又一个梦吗?她呼吸着清朗的空气怔住。庭院中安静异常,远处隐隐传来厮杀声。高睿人呢?王府中的人呢?是朝廷大军攻进来了吗?无双无力的瘫靠在墙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长时间,直到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吼:“这里有个女人!”   
  无双机械的转过脑袋,眼前一片白蒙蒙的光影。院子里脚步声与铠甲碰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摸了摸盖住眼睛的绸布,触手滑软。她想起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对她说:“天下再好的绸缎都比不过你的肌肤。十金一寸的沉香缎也比不过。”   
  心里有个声音在发疯似的喊她:无双,醒来!   
  “你是何人?”   
  带兵的校尉惊诧的看着靠墙而立的女子,曳地的银白暗花宽袍,黑如瀑布的长发直逶迤到腰,苍白得近乎透明脸,唇色极淡,拥有着极美的轮廓。一幅白色裙裾绑在眼部,诡奇艳绝。   
  等了片刻,无双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是朝廷大军么?杜,杜侯爷呢?”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与侯爷是何关系。   
  “这是定北王府,这个女人一定与定北王有关,锁起来!”   
  “住手!”   
  听到声音,无双腿一软扶着墙慢腾腾蹲了下去,脸扬起,两行泪夺眶而出。身体被重重拥进一个坚硬的怀抱,她伸手摸到了冰凉的铠甲。无双悲喜而茫然的唤了声:“杜大哥!”   
  “无双,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杜昕言扶起无双的脸焦灼的连声急问。   
  “太久没见光,我无事。”无双淡淡的回答。   
  杜昕言拦腰抱起她喝道:“去找卫子浩来。”   
  无双的手下意识盖住了小腹,泪浸湿了裙裾,像透明的水滑落冰面。   
  第十八章被掳和亲   
  无双呆呆地坐在窗前,听到脚步声响起,头也没回地说,“大哥,是你吗?我说过了,我没有事,不用看大夫了。”   
  “无双,”卫子浩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无双已换了衣,穿回她以往的黑色劲装,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他却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同。   
  长发被简单的束在脑后,额间束着根白色的丝带,是无双用那条撕下的裙裾做的,她依然冷漠,冷漠中却透出悲伤。   
  “大哥,我和从前是不一样了,我,当初立了血誓的!”她仿佛再说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   
  卫子浩心如刀绞,拉起无双紧紧地抱住了她,“是大哥不好,是大哥要你去高睿身边。”   
  无双抬起脸,美丽的眼里泛起泪光,“我是自愿的,不怪大哥,我不后悔。”   
  “无双,杜大哥对不住你。”杜昕言静静地站在房门口。   
  无双推开卫子浩,定定地看向窗外,早春二月,枝头吐出米粒般的绿意,春天来了,她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定北王退往登州益州,杜大哥,哥哥,你们该做做的事情,无双职责已尽到,想离开。”   
  卫子浩皱了皱眉,道“无双,等打完这仗再走吧。”   
  “不!我想走,我累了。”无双深吸口气,身体骛地跃起,轻轻从窗外枝头摘下那朵绿色的嫩芽,旋身又回到房中,她的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我的功力还在,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觉得累了,想找个地方安静些日子。”   
  卫子浩正想再劝,杜昕言抢先一步说道:“好,等你休息好了在回来。”   
  星月夜,伏龙岭的山火还在继续燃烧,东平府外的战场上摆满了未来得及收殓的尸体,老鸦凄凉地叫着飞落在尸首上。   
  无双单人单骑离开了东平府。   
  杜昕言和卫子浩站在城楼上目送她离开。   
  “子浩,无双心理难过,她有武功,你若是派人盯着她,她会不喜,等她心情平静了,她自然会回来的。”杜昕言看破卫子浩心思,低声劝道。   
  卫子浩咬牙说道,“大军还要休整几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高睿!”   
  “两日后就开拔!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识破高睿的计谋?”   
  “你想说你自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你你也不会说。”   
  杜昕言笑容可掬地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你带嫣然来找我,你还猜不到吗?我现在忙着对付高睿,我没工夫找人,等我闲下来,她别想再躲着我。”   
  卫子浩一怔,脸露尴尬,“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灭高睿重要。”他边笑边走下了城楼。   
  杜昕言望着无双离开的方向,轻声问道,“谢林,我能相信你吗?你是昙月派训练出来的护卫,他是你的教主。”   
  谢林吓出一身冷汗,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他用尸体骗杜昕言被发现了?他利落地在杜昕言身前一跪,说道:“但凡昙月护卫,对主人效忠之后,只有昙月教主能指使他做一件事,从此护卫与昙月派再无关系,公子现在就算让谢林自尽,谢林绝不会皱眉。”   
  “呵呵,我不要你自尽,听你这话,你已经为卫子浩做了一件事了,我要你盯着无双,她人在哪儿,你跟到哪儿,但是你不能出手,任何情况下你不能干涉她,你要变成我的眼睛,替我看着她。”杜昕言瞟了眼谢林,见他眼中露出疑惑,轻笑着说道,“无双虽然被高睿所囚,可我看到她时,她穿的是十金一寸的沉香缎,她急着离开,坚持不看大夫,她在害怕什么?是高睿对她下了毒?还是另有隐情?高睿为什么要放过她?”   
  谢林想了想,道“公子怀疑无双与定北王有了私情?”   
  “谢林,跟着她,我会知道的。”   
  “是!”   
  杜昕言眼神如冰,谢林走后,他喃喃道,“无双,但愿你不会爱上他。”   
  嫣然在王府门口等得心急,这里已经布置成大军帅帐行辕,士兵阻挡嫣然进入,想起没有消息的迈虎,嫣然低声咒骂着杜昕言翻脸不认人。   
  听着马蹄声,街角一行人骑马过来,嫣然等不及,几个纵掠挡在了路中间,   
  杜昕言一勒马,眼笑的眯成了缝,“这不是子浩的随从侍卫吗?敢问拦住本侯是何用意?”   
  嫣然哼了声正要说话,杜昕言恋一板,喝道:“无故拦住本侯去路,耽误军机,拿下!”   
  他身后奔出一队士兵将嫣然围住。   
  嫣然气级,一咬牙拔出了剑。   
  “嫣然!”卫子浩骑马从街的另一头赶来喝住她。   
  嫣然看了卫子浩一眼,冷冷道,“我与昙月派已经没有了联系,不必再听你号令,杜侯爷想抓我?敢情侯爷一向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你把迈虎怎么了?”   
  杜昕言眯了眯眼,望着卫子浩说,“子浩,我下令抓她,但是你的这个随从武艺高强,你看着办吧。”说完纵马入府,瞧也不瞧嫣然。   
  “杜昕言,你敢伤迈虎半根头发,我让你连肠子都悔断!白眼狼!”嫣然眼睁睁地看着杜昕言进了王府,气的破口大骂。   
  等她骂完突然发现,围住他的士兵多了,人人都用鄙夷愤怒的眼光瞪着她。   
  “瞪什么?别以为他打胜了定北王就是英雄,他就是只白眼狼。”嫣然不管不顾的骂,手一紧,竟被卫子浩扯住。   
  他低声地在嫣然耳边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杜昕言是想找出你家小姐的下落?告诉我,为什么沈小姐要你北上助他?”   
  嫣然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住了嘴,她只想和迈虎呆在军中,如果杜昕言胜,抓到高睿,小姐才有解蛊的机会,她才有机会和迈虎好。   
  “他留住迈虎,你难道还不明白他的目的?真笨,算了,看在你出身昙月派,我就帮你这一回。”卫子浩低声呵斥她,板了脸对士兵大声说,“对主帅不敬,我这就领她给侯爷赔罪去。”   
  说着拽了嫣然,拉着她进了王府,他回身见士兵散开,这才笑道,“这不就进来了?小杜不会对迈虎怎么样,他只是想知道你家小姐的下落罢了。”   
  嫣然想了想,道,“教主,小姐她对杜侯爷有情,所以才令我们北上助他。”   
  真的只是情深关切?卫子浩不相信,他故作轻松地感叹,“沈小姐聪明绝顶之人,她定计使我军大胜,杜侯爷感激之余更会倾慕她,她何苦矜持?”   
  “杜侯爷心里没她,小姐骄傲,她不会现身的。”   
  似乎是极好的解释,卫子浩却总觉得还有隐情,沈笑菲能知战场瞬息变化,一定离大营不远,她会在什么地方呢?嫣然和迈虎又用什么方式和她联系?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嫣然,突转开了话题,“你听,杜侯爷在吹箫,你去见他吧,好好说就是。”   
  “教主,还请你别告诉杜侯爷,我家小姐对他。。。。。”   
  “我明白,去吧!”   
  萧音轻盈低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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