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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流年明媚·相思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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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成峰哈哈大笑,谢林也忍不住满脸笑容,他单膝跪下正色道:“侯爷,谢林这就去了,愿小姐早日康复。”   
  无双低着头不敢看杜昕言,她心乱如麻,嘴里胡乱应着。   
  谢林扶着她往外走,杜昕言突叫住无双。他大步走到无双面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无双,杜大哥希望你开开心心地活着,不为别的,为了孩子也要开心地活着。”   
  无双眼中湿热,她点了点头,低声说:“杜大哥,见着我大哥,请替我问他好,我私下成亲,他不知道。”   
  “好,不要担心你大哥。杜大哥替你说这事。”杜昕言别有深意地说道。   
  二人离开后,杜昕言回过头,见杜成峰脸色凝重,他呵呵笑道:“高睿已经死了,父亲还担心什么?”   
  杜成峰也笑了,“是啊,高睿死了。无双也找到了归宿,谢林心甘情愿,老夫还能说什么呢?笑菲可还好?”   
  “中毒时间长了,怕是要慢慢养才行。她能活着就好。父亲,你知道我看到笑菲毒解了时想什么吗?我在想,只要无双幸福就好,当时无双为间进三皇子府,我反对。高睿能真心待她,我不想再追究下去。”   
  对杜昕言而言,心里只有幸福喜悦,无双有无双的缘,他管不着那么多了。   
  不顾谢林的劝阻,无双拼了命往回赶。   
  谢林心里叹息,不再阻她,只要能留在无双身边,他心满意足。   
  再回到小镇,天已微亮。望见小院,无双眼中燃起光亮来。她推开院门直奔进屋。   
  谢林想了想,站在了院子里。又一夜秋风苦雨,紫藤花被打落一地。等了良久,不见动静,谢林瞟了眼院内,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里屋房门大开,无双晕倒在地上。谢林骇极,扶起无双,见她手中紧紧握着一张信笺。他顾不得看信,抱起无双躺在床上,小心把脉,知她受刺激晕厥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他拿起信笺,只有短短数语:“无双,我又骗了你,我的病其实早就好了,一直在暗中联络旧部,天下于我势在必得,舍你而得天下乃我所愿。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些天,一生足矣!睿。”   
  “这人!亏侯爷还想放过他!”谢林气得把信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他望着无双美丽的脸又忍不住心疼。谢林叹了口气,瞟过桌上,饭菜动过,有两双筷子。他想了想,收起一双筷子走了出去。   
  多想沉睡下去,永远不要起来,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出现。这一刻无双真想随高睿而去。腹中一动,孩子不安地踢着她,无双嘴唇哆嗦着,手抚摸着肚子,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无双,你怎么样?还好吗?”谢林端着热粥进来见她醒了,关切地问道。   
  无双木然地说:“他走了。”   
  被他仍在地上的信重新回到了无双手中。谢林叹气道:“无双你醒醒吧!这个人心里还念着天下。他拿什么和当今皇上拼?他难道不知道在山东时就是他的旧部告密才让卫大人找到了他?”   
  他走了,无双把信贴在胸口,她想起高睿的瘦骨嶙峋,响起他脸上不正常的嫣红,眼底生出无尽的悲伤。他又骗她,他连死都要骗她一回。高睿的眼眸在脑中浮现,那双别人永远也看不清眼底神色的双眸,只在望向她时清澈如水,盛满情意。   
  “无双,就当我现在是在做梦罢,你被唤醒了它。”   
  他给了她一个梦境,梦里总是黑暗,而黑暗中充满了他的气息,他的温柔,他的温暖的胸膛。   
  那些在地牢中的日子像黑暗中盛开的曼陀罗,神秘幽香,散发出醉人的味道,蛊惑着她一步步陷进他编织的网。   
  多么绝望的美梦!交织着仇恨的爱恋,抵死缠绵,却让她像扑避灯火的蛾,   
  义无反顾,毫不后悔。她真想刺瞎双眼,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停留在只属于他   
  和她的黑暗梦中。如今他又编织了一个梦,绝然地离开她,只为她能在这个梦里好好地活下去。   
  肚子轻轻一动,肚皮轻轻拱起一角,这一脚踢醒了无双。她擦去眼泪,轻声   
  说:“我要养大这个孩子。谢师兄,你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吗?”   
  突如其来的话让谢林怔住。他手足无措地搓了搓手道:“无双,我不是那个   
  意思,我只想,只想不让你受伤害!”   
  “你愿意吗?做孩子的父亲,养大他。”   
  无双转过脸,认真地又问了一遍。她神情平静,看不出悲喜。两只眸子深得   
  像两口古井,波澜不兴。   
  “我,我可以陪着你养大他。”谢林心里叹息,最终还是不肯答应无双。   
  “谢谢你,师兄。”   
  谢林越听越不对劲,皱紧了眉,道:“无双,孩子不能没有母亲。你别想太多。”   
  无双脸上浮起一朵隐约的笑容,她轻声说:“师兄放心。我明白。”   
  京城郊外皇陵,高睿穿着银白色蟒袍,恭敬地在谢贵妃灵前磕头上香。   
  他撑着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喘了口气等到眩晕过去。他掸了掸衣襟,撑着汉白玉栏杆望向天空。碧空如洗,阳光灿烂得让他眯缝了眼,就像初见无双   
  时,解开帷帽露出的颜色,艳光四射,令他不敢逼视。   
  他对她都做了什么呢?从好奇到试探,从挣扎到深爱。明知她是间者,明知她和他是敌人。他放不下,扔不下,只能用誓言迫着她,用武力强要了她,他霸道地闯进她的内心,霸道地窥尽她的隐私,逼着她露出真性情。通着她爱上他。她真傻,用冰块砌成的面具被他无情轻易地敲得粉碎。他多想宠着她。看她在怀里撒娇,象每个少女一样释放娇嗔,高睿怅然,上天为什么不多给他一些时间?   
  耳边听到声响,回眸时,眼角余光扫到一角明黄色,高睿脸上漾起笑容,轻声唤道:“皇兄,你来了吗?”   
  神兽旁转出身着明黄龙袍的高薪,他独自前来。   
  高睿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墓前石阶上,他轻笑道:“皇兄,我没力气给你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了。你能独自前来,念着兄弟情谊,睿知足了。”   
  高睿的眼风若无其事地扫过一角,如他没有料错,他若有异动,卫子浩的弩箭会马上射穿他的胸膛。高睿笑了笑,这些都不重要了。   
  “三皇弟!”高睿心里感慨万千,最终吐出了这一声。   
  他缓步走到高睿身前一丈外站定。高睿噗地笑了,“皇兄不用担心,睿不会行刺你。我想见你一面,临死前有兄弟在身边想必不会孤单!”   
  高熙默默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父皇曾说过,若我坐江山,有三皇弟领军保国,我天朝自当强盛。朕不会杀你。”   
  他称朕的时候,高睿眼中闪过了然。他笑了笑,道:“父皇赐死了母亲,当时我走得太匆忙,这还是头一回来她坟前祭拜。父皇没有降她的妃位,仍以皇贵妃礼下葬。母亲泉下有知会高兴的,父皇心里还念着她。你瞧,这里山清水秀,诊室个好地方啊。睿生机已断,生前斗不过你连累母亲受死,死后想请皇兄应允将睿埋在母亲身侧。不必立碑,能在母亲身边陪着她,侍候她就好,皇兄允吗?”   
  高熙居高临下地望着高睿,高睿昔日俊美的脸呈现出病态的嫣红,瘦得形销骨立。那双眼睛与眼里的骄傲却没有改变,他看清了高睿的眼神,以前从高睿眼中总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此刻高睿眼中坦白诚实,带着满足的笑容。   
  高熙突然疑惑起来,他快要死了还这么坦然?他不怕死吗?成王败寇,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此,当擒住高睿时一吐胸口的闷气。他要狠狠地折辱高睿,让高睿跪在他面前求他饶命。   
  可是,高睿现在的神情却不是他想象的颓败。高睿悠然地坐在皇贵妃墓前的石阶上,含笑地看着他,仿佛高睿才是帝王。带着帝王的高傲,吩咐着他,命令着他。   
  高熙声音冷下去,“你一直不服气父皇的决定。你难道还有再胜的把握?”   
  “皇兄,你有治国的胸襟与手腕。睿也有。咱们兄弟无论谁做了皇帝都会是个好皇帝的,可宝座只有一个。我早对昕言说过,成王败寇,各安天命。”高睿说着感觉到了倦意。他背靠着石阶旁的栏杆,这样可以让他多撑一会儿。高睿微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和一份名册道:“皇兄,你瞧瞧这个。”’   
  他用力将地图掷在高熙脚边,这一举动似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懒散地靠着栏杆,感觉到生命如沙漏般流逝。   
  高熙只瞟了一眼就神色大变,“你居然有天朝地形矿藏险隘详图?!”他顿了顿,终于承认,“凭这张图和你的旧部,还有你的能力,你至少就有五分的把握。因为病入膏肓,所以才不肯再次起兵?”   
  眼前的明黄色似离自己很近,又在模糊的视线中离自己很远,高睿抬头望向天空,想起了无双。   
  “皇兄,睿求你一件事可好?求你不要把我已死的消息说出去。”   
  这一刻,高熙看到了高睿眼中恳求的神色,高睿终于求他了,却是这样一个要求。“为什么?”   
  高睿微笑道:“地图是我送皇兄的礼物。契丹狼子野心,总有一天会起兵南侵。地图上边境要隘地形标识得很详细,应该对皇兄有用,我曾去契丹想挑起战争从中渔利,等再回到天朝时,却发现皇兄治国有方,百姓在战后仍能安居乐业,睿便打消了主意。去泰山,是我联络旧部想找一个人叙旧,并非想起兵谋反。”   
  说完一长串话,高容的神情又委顿了几分。他瘫坐在石阶上,风吹起他的宽袍,似要把他吹走一般。   
  高熙心头一热,想起了小时候的高睿。他聪明伶俐,会使坏招,喜欢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但高睿从来都不会对他下毒手。一向用计谋和他斗。他看着地图,心底勾起了温情。天子总是寂寞,此时的高睿仿佛只是他的弟弟。高熙顾不得卫子浩的警告,急步上前扶住了高睿喊到:“三皇弟,朕让最好的御医治好你,你别再说话了!”   
  枯瘦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得没有热度。高睿目中闪动着泪光,哀哀地求他:“皇兄,答应我!”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走?连墓碑都不要!”   
  高睿的目光穿过他看向远方,声若蚊吟,“睿,也有想守护的人!”   
  他再也没有力气说话,睁着眼睛望定高熙,心里一个声音在喊着:无双,无双……   
  高熙落下泪来,他哽咽道:“朕应允你了,三皇弟,你走好!”   
  那双如江南烟波浩渺的眼睛应声而闭,曾经骄傲的三皇子睿,曾经奸诈狠毒的定北王睿烟消云散,英俊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靠着栏杆似在小憩,似做着一个好梦。   
  冬来,小春湖飘起了雨雪。笑菲坐在火盆前扬眉一笑,弹出一曲《凤求凰》。杜昕言失笑道:“阴阳颠倒,成何体统?这曲该由我来吹萧才是。”   
  笑菲撇了撇嘴,道:“谁说的?我弹的曲叫《凰求凤》。词曰:凰兮凰兮独凭风,风传箫音兮慕其凤。时未遇兮无所思,无所思兮相思谋!你是我用计谋赢来的,当然得唱《凰求凤》!”   
  杜昕言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他指着她道:“你还说?!害得浅荷差点儿栽进高睿这个火坑中,若她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笑菲哼了声道:“丁浅荷能有什么事?卫子浩对她上了心,你以为是我吃错,不准她和你好吗?这是卫子浩的意思。对我嘛,当然一举两得。他要有事。你找卫子浩算账去!”   
  杜昕言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沈笑菲笃定他就不会爱上丁浅荷。   
  笑菲手指轻弹,狡黠地眨巴着眼睛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否对丁浅荷有意。我只知道,你守着她长大,青梅竹马,丁浅荷过了十七了,你还不上门提亲,就有问题。真想娶她呀,早怕被人抢走了!对啦,子浩与丁浅荷现在如何?”   
  “谁理会他们?丁浅荷爱骑胭脂马,她本人就是头胭脂虎。她和卫子浩较劲,以为自己没忘记高睿。我看呀,子浩怕还要费点儿力气才能让这丫头醒过来!”   
  “哼,卫子浩也不是好人!”   
  杜昕言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子浩是被幼年的事刺激到了。他本性不坏,只是热衷仕途和权势。无双生了个女儿,你没见他提到外甥女的那个高兴样儿!若是他坏,还不早就……”   
  他停住没再往下说,将笑菲搂进了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间轻声道:“谢谢你,笑菲,谢谢你活着。”   
  笑菲轻叹回身抱着他,喃喃说:“我舍不得,舍不得花了这么多工夫还不能和你在一起。,无双她,真苦!还好有孩子,有个痴情的谢林陪着她,不然,她可怎么过!”   
  两人心里同时想起无双与高睿,不由叹了口气。   
  笑菲喃喃道:“没想到他对无双深情至斯。”   
  杜昕言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道:“笑菲,我绝不会比你先死,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独孤难过。”   
  “我知道,京城杜昕言风流,祸害千年嘛!”   
  房中笑声传出,冬日里,墙角一株老梅也笑了,笑着绽再了溢酶芬芳。   
  三年之后,,一辆马车行驶在京郊驿道上。   
  车中探出一张可爱的小脸来,她指着远处巍峨的建筑脆生生地喊道:“娘,那里是什么地方?”   
  无双探出头来,望向皇陵的瞬间,手战抖起来。她搂住女儿低声问道:“乖囡,你想去瞧瞧吗?”   
  “想啊!可以去玩吗?”   
  谢林微笑道道:“囡囡,咱们只能悄悄地进去。那是别人家的园子,不能大声说话哦!”   
  小女孩懂事地点了点头。   
  无双感激地看了谢林一眼,目光触及皇陵,心已酸得发疼。   
  黄叶被吹散了一地。三人偷偷潜进了皇陵。谢林低声说:“无双,我在这里等你,你带囡囡去,别待太久。”   
  “师兄,我……”无双声音哽住。   
  三年,谢林表面以囡囡的父亲自居,却从来没和她行过夫妻之实,无双曾让他离开,谢林沉默良久后,说:“无双,我是孤儿,从来没有家,就当你给我一个栖身之所可好?”   
  他留在她身边,陪着她和囡囡,看着她们笑,脸上会露出满足,无双不在撵他,两人从没提及过高睿,一天天看着囡囡长大。   
  心跳得很急,无双愧疚地看了眼谢林,握住囡囡的手道:“不能大声说话,跟娘去瞧瞧。”   
  脚步踏过黄叶发出簌簌的脆响,看到皇贵妃墓旁的那个小小的土堆。无双的泪终于一滴滴落下来。坟头青草依依,落叶飘落。   
  “囡囡。咱们把这里的黄叶都拾走好不好?”   
  “为什么呢,娘?”   
  “让它更好看一点儿呀!”   
  “是沙子迷了眼吗?娘流泪了。”囡囡嘟着嘴替无双吹眼里的沙。   
  无双强笑着亲了她一口,带着囡囡拾去了坟头的落叶。他擦干泪,从篮子里拿出香烛来,拈了炷香对囡囡道:“囡囡,你记住啊,这里面的人很疼你。他一直想看看你。你给他烧炷香好不好?”   
  囡囡结果香,董事地拜了拜,认真把香插在坟头,拍拍小手笑道:“娘,我去找爹爹玩好吗?”   
  “去吧!”无双目送着囡囡扑进谢林的怀里。她轻叹了声回过头来说,“她真乖,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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