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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2期-第21章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2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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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一腔奔突的热血 
   
  到底有没有无法冷却的热血 
  面对炉旁冰冷的铁砧炫目 
  只是一时随即冒出一缕青烟 
   
  到底有没有永不飘散的青烟 
  在被捶打冷却变形之后 
  做一回极具品格的承诺 
   
  到底有没有英雄兑现诺言 
  阻挡谎言在心灵深处发炎 
  延续阳光下暖暖的歌声 
   
  到底有没有无畏的歌手 
  舔着手上的伤口走上舞台 
  与金色琵琶卷起撼天的风暴 
   G 
  闭着眼睛看见 
  那只逆光的背影 
  那么孤独那么寂寞 
   
  是在山川是在两岸 
  葱笼的江河是在 
  海鸥鸣叫的海边 
  流动 
   
  背影流动 
  从未停止过一刻 
  浪头接着浪头 
  不断地重叠 
  前仆后继 
   
  孤独的背影和流水 
  那么不停地流动 
  无意中敲响了某根琴弦 
  睁开眼已是水天一色 
   H 
  一定是什么绕开了手指 
  当手指触及琵琶为什么 
  降下来的却是一场漫天大雪 
   
  雪的覆盖细腻而又粗暴 
  连花朵也感到真实的疼痛 
  晶莹之光照亮了叶子和 
  叶子下另一种黑暗 
   
  可白雪是普遍存在的 
  压力向某些树木和物体逼近 
  轻飘走向沉重哲学渐渐 
  明晰置身其中的环境 
   
  已不能适应白雪击中了 
  含而不露的镜子要看清秩序 
  必须借助被蒙蔽的经验 
  假想天空没有如此众多的飞鸟 
   
  我们热爱白雪伸出手 
  捧住或者远远地看着它 
  白雪开始呈现出某种象征 
  并对我们的生活进行冷淡的干预 
   
  对白雪的揣摩使我们获得 
  雪花的耳朵一千只一万只耳朵 
  聆听白雪降落像欣赏一首名曲 
  我们的面前旋律飞扬 
   I 
  琴弦流出一地月光 
  灯光被淹在某个角落 
  僵硬的脸使世界陌生 
  情感对情感的禁锢铸就死亡 
  怯懦的吻使生命 
  开始真正的叙事 
  一瞬间感情之铀骤然裂变 
  立锥之地电波震动 
  相处不远的墓地骷髅 
  苏醒清幽的面孔 
  燃烧着当年情爱的光芒 
   
  好日子永远短如闪电 
  干燥的风伸出舌头 
  舔干了空气中所有的水份 
  在月亮下山之前女人的湿润 
  完全消失鲜桃般的乳房 
  萎如风中干瘪的布袋 
  男人虚如尾蛇吞食再多的 
  伟哥精液照样枯竭 
  可他们依然言不由衷 
  继续琐碎不屑的事情 
  忙碌而又神圣月亮和太阳 
  照样来来往往而他们 
  不知道骷髅 
  等待着他们自己的手 
  正在掐断自己的生命 
  J 
  我们的乏味无处不在 
  就像一场大雪覆盖了 
  所有事物连道路都要重新开始 
  乏味在过去的脚印里潜伏 
   
  说这场雪很白是与我们心里的 
  苍白对应此外我们的言辞 
  很难准确描述乏味的状态 
  乏味使我们更为乏味 
   
  我们的目光走不出多远 
  高低不一的建筑被大雪统一了模式 
  雪在屋顶舞蹈 
  偶尔有一两只小鸟侧身飞过 
   
  这一场雪和上一场雪 
  相隔时间不远屋顶上的舞蹈 
  和一两只侧身飞过的小鸟 
  重复得就像一场雪 
   
  巨大的雪原我们的故乡 
  没有谁提醒我们需要异想天开 
  我们为什么不尽快扫去这些积雪 
  像扫除多年的污垢和尘埃 
   
  即使我们不能把所有积雪扫光 
  也要把庭院扫出来把梅花 
  扫出来把我们那些需要 
  重新想象的空间扫出来 
   
  为了不在乏味中无精打采 
  大狗小狗能否知趣地安静一会 
  看谁正在阔步走来如若质询 
  请先倾听谁在拨动琵琶的琴弦 
   K 
  一只木船漂然而至 
  河水此刻更为深邃 
  流水和游涡 
  涌在船的周围 
   
  河水扭动着臂膀 
  浪涛之手托起木船 
  船在浪尖行走 
  帆像一面旗帜 
   
  河水臣民一样驯服 
  木船成为上帝 
  谁去揣测它到底能走多远 
  船使一条河有了意义 
   L 
  一只神秘的手正渐渐地 
  掀起积雪的被子那被子 
  几乎明晃晃地捂了一整个冬天 
  比医院盖着死者的被子还要白 
  当我徘徊阳光下的阴影散开 
  一个莫名的闯入者忽然怒目圆睁 
  好像他的眼睛生来就是如此 
  他望着我看见一只苏醒的 
  嘴唇渐渐浮现在大家面前 
  我记住了嘴唇的某些特征 
  仿佛满地泥泞不准确的词语 
  在上面打滑站不稳的谎言 
  无处藏身路已被模糊 
  跌倒和爬起都是共同的劫难 
  腿部力量成为最后的决定因素 
   M 
  真正的语言要到音乐中 
  揣摩就像鸽子 
  在飞行中学会呼吸 
   
  语言长着翅膀 
  栖在高枝称阳春白雪 
  留在民间叫下里巴人 
   
  生活中常见又陌生的事物 
  石头的足迹流水的呼吸 
  是我们共同的叹息或抒情 
   
  一律只能通过耳朵才能 
  捕捉想听的东西 
  正在慢慢地觉醒 
   
  迷人的旋律不仅仅抚摸 
  耳朵也准确诠释着情感 
  果决地闯入灵魂的疆域 
  比所有晶莹的露珠 
  更能渗透到植物的根部 
  绽开之后也更芬芳自己 
  N 
   
  二胡响了二胡刚响 
  如泣如诉的昨天就已结束 
   
  笛子响了笛子刚响 
  鸟儿的啼叫铭刻在天空 
   
  古筝响了古筝刚响 
  历史深处有人开口说话 
   
  琵琶…… 
  琵琶也会弹响 
   
  对我抱有幻想是正确的 
  我已开始接触美好事物 
   
  当我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琵琶必定有自己独特的声音 
  O 
  琵琶不能阐述因果 
  就像从首都回到省城 
  没人发现省城是 
  另一座城的赝品 
   
  琵琶里走出一个少女 
  风在梳理着她的秀发 
  秀发变成瀑布瀑布 
  之后是一片深深的森林 
  鲜花在歌唱鸟儿摆脱 
  风的纠缠一个巨大的春天 
  在她面前相形见绌 
   
  人人都在玩弄魔术 
  可始终没有一个魔术家 
   
  夏天是女人胜利的季节 
  所有的裙子都光彩熠熠 
  抽象终于变成现实 
  大腿和裙子的关系人人皆知 
  这也是对她的关爱比行动 
  更有穿透力这是一座桥梁 
  走过来也可以走过去 
  走过之后肯定不是原来的自己 
  它是带着疑问存在的 
  必然性暗淡了某些深刻的内容 
  事物都有自己特殊的路径 
  谁能将一把尺子穷尽世界 
  女人微笑着并不刨根问底 
   P 
  乐队指挥用一根看不见的 
  绳子绑着我们的手 
  每根手指都随着他动作 
  我们是绳子牵着的一群木偶 
   
  他要把我们领进新的世界 
  这是他缔造的世界我们的 
  世界正在被激情和陌生联手 
  这个世界和梦扭结在一起 
   
  我们的野性潜伏着 
  他对我们举着明晃晃的鞭子 
  他的手优美地挥舞诱惑我们 
  在适度的控制中张扬个性 
   
  为避免一场雪崩的发生 
  他教会我们选择和放弃 
  关键是在弦上行走和奔跑 
  都要注意风度和速度 
   
  即使是应对一场暴风雨 
  他也为我们的哭喊负责 
  我们每个人心底的声音 
  他的每根指头都能听见 
  Q 
  从来不怀疑我们有自己的舞台 
  重复的疼痛让我们心有余悸 
  我们搭起舞台又把它们拆掉 
  向往着新的舞台悄然站立 
   
  舞台像一道很深的伤口 
  深藏着我们的全部疼痛 
  经理经纪人和发绿的票子 
  蛆一样在伤口里爬来爬去 
  除了舞台我们还能在哪里立足 
  所有人伤口常常发炎还有 
  呻吟哭泣感叹和哀号 
  并且传染给别人使别人 
  流泪盼望有明月一钩 
  钩起一团病灶放在 
  太阳的聚光灯下消炎 
  使我们也有色彩斑斓的早晨 
   
  可我们遍身是伤到底有谁 
  手里握着一味灵丹妙药 
  我们像一只驴围着舞台打转 
  神经麻木随着惯性运行 
   
  舞台让我们失意赤裸 
  如琵琶的一根弦子绷得太紧 
  声音沙哑有时也会断掉 
  暂时让自己隐没在众人面前 
   
  我们充满创伤地表演 
  每根弦子融入悲悯的情感 
  我们的骨头里在伤口深处 
  作品醒着且保持应有的品质 
   R 
  我的手离开琵琶 
  曲调悬置空中 
   
  光线非常明亮 
  却看不到移动的太阳 
  一群人光着臂膀肩上是 
  一根纤绳深深地勒进肉里 
  哼着劳动号子可听不到 
  音乐和旋律他们在行走 
  却又原地不动汗珠滚动 
  也没有任何一颗掉在地上 
  树上的鸟儿展开翅膀 
  翅膀忽然变成摇曳的树枝 
   
  没有麦子的那种禾场 
  没有异性的那种调情 
  我们所谓的含义 
  已经硬化成某种姿态 
  人们喜爱读书却并不翻动书页 
  崇尚聚会却又躲进厕所偷偷呕吐 
  当初衷成为背弃 
  沉静治愈了喧哗 
  男人正在低头锄地 
   
  举起的锄头却不放下 
  女人正在弯腰摘棉 
  伸出手并未触及洁白的棉花 
  孩子用弹弓对她们射击 
  石子如一粒哑弹 
  不能飞出 
  大水走过土地反而枯竭 
  所有的禾苗停止了生长 
   
  是不是有那么一滴水 
  在寂静之外悄悄地滴下 
  花岗石在绝望中等待 
  终有一日会把它 
  滴穿 
   S 
  假若天空是洁净的 
  为什么还要将满天雪花 
  当作廉价的抹布 
   
  假若天空是诚意的 
  为什么星星的灯盏 
  总也照不透大地的黑暗 
   
  假若天空是虚无的 
  为什么闪电和彩虹交替出现 
  忙碌地占据各自的地盘 
   
  假若天空是开阔的 
  为什么模仿大地上的悬崖 
  伤口深得令人打颤 
   
  假若琵琶是真实的 
  为什么我弹奏的不是音乐 
  而是青烟寒冰在炉火中隐形 
   T 
  第一个要我弹琵琶的女人 
  是我朦胧的初恋 
   
  第一个请我弹琵琶的女人 
  是我发烧的情人 
  第一个反对我弹琵琶的女人 
  是我亲爱的妻子 
  U 
  一只苹果从树上掉下来 
  悄无声息在草丛中 
  期待着与一只手的相遇 
   
  这只即将成熟的苹果 
  在没有风的夜晚 
  梦见了自己的前程 
  某人用一把锃亮的小刀 
  一圈一圈地削去自己的 
  皮它疼痛地颤抖了一下 
  连尖叫的声音也没有 
  瞬间坠落在地 
   
  一只坠地的苹果 
  被自己的梦击中 
  正如我突然拨断了琴弦 
  苹果如今躺在草丛中 
  它的期待只有我知道 
   V 
  常常邀三五朋友在月下 
  举杯推盏液态的酒 
  以透明的品格架起桥梁 
  我们踩着弹性的琴弦 
  飘飘欲仙 
   
  我们所喝的酒与李白 
  写诗喝的酒武松上景阳冈 
  之前喝的酒或许根本不同 
  那些酒已成为象征之物 
  渗入到我们民族的根部 
   
  成为钙质成为飘逸 
  助长一棵参天的大树 
  缠绕在枝叶间是些含蓄的意境 
  每片叶子都是一张文化名片 
  清晰的纹路记载着各自的渊源 
   
  现在我们在树下喝酒 
  象征的酒和液态的酒 
  一起喝下真正的酒使我们 
  透明命令我们吐出所有的秽物 
  燃烧的火焰使冰凉无处藏身 
   
  酒是使者从时间深处走来 
  一点一点照亮我们的生命 
  酒是我们的豪情与胸怀 
   
  在遥远的茅屋对雪煮酒论剑 
  煮啊煮啊酒便成为我们自己 
   
  被挥洒被珍藏都是宿命 
  我们抗争命运却从不抱怨 
  巨大疼痛从来就是酒的疼痛 
  酒沉默时我们心里腾起尖锐的啸声 
  酒冰凉时我们个个形如行走的石雕 
   
  酒和我们一起经历沧桑只有酒 
  让我们齐声痛哭或独自流泪 
  酒让我们做一回自己真正的王 
  在世俗世界当一次浪漫的英雄 
  一柄长剑镇灭世上所有的喧嚣 
  W 
  自由犹如巨大的光明 
  必须有透亮的心灵 
   
  界限规定光束 
  升起或者降落 
   
  不受任何局限的琵琶 
  每根弦突破铁丝网的囚禁 
   
  欣赏叹息过去的岁月 
  成为一幅淡雅的水墨 
   
  新鲜的呼吸在苏醒之后 
  鱼在水底从容地滑翔 
   
  花朵也不懂得什么是恐惧 
  依各自的意愿绽开成独立的王国 
   
  我们已与旋律融为一体 
  飘荡起伏最后消失 
   X 
  说不清楚我们几乎一致地 
  喜欢天下大雪的日子 
   
  纷纷扬扬的雪花 
  是我们纯粹的柔情吗 
   
  所有激情全都洁白地绽开 
  俯首大地无论高山还是江河 
   
  雪花在空中飞过就是 
  一只眼睛睁开的过程 
   
  太明亮的事物容易刺伤眼睛 
  事物对事物的覆盖构成陷阱 
   
  雪盲者被一片雪花划破心境 
  隐痛的伤口重复岩石解构的历史 
   
  所有的白雪都接到暗示 
  在挫折中继续坚守渐渐变成 
   
  一块冰在自我透明中 
  坚决隐去柔软的疼痛 
   
  连琵琶也凝滞不动 
  冰成为这个冬天尖锐的物象 
  Y 
  在我的胸中琵琶轰鸣 
  比啄木鸟更尖的长嘴 
  准确地捉住我的疼痛 
  一只又一只忧伤的虫子 
  无一幸免地成为啄木鸟 
  迷醉的晚餐 
   
  喂饱的啄木鸟飞走 
  大水从四周汹涌而来 
  所有成形的道路都已淹没 
  我的胸膛被水灌溉 
  并随水波一起漂浮 
  水里的人只看到一样的景色 
  共同受制于浪的羁索 
  置身浪尖或者谷底 
  手指暗藏着深刻的玄机 
  而彼岸静得孤独 
  在不远处露出青色的牙齿 
   
  琵琶停止弹奏大水 
  注定还要漂流三日 
  我们在阳光下烘干翅膀 
  仆倒的岁月全部站立起来 
  Z 
  现在我怀里只剩下一把琵琶 
  我刚停下手指豪雨就 
  扑天而来这是告别的时刻 
  无数灯盏亮起就是黯淡到来 
  背后的风交织着面前的夜色 
  星星失落露珠升起 
  告别就是预示着重来 
   
  转身成为一种普遍的艺术 
  我缓慢地踅入荒废的花园 
  昆虫的叫声刚刚落下 
  无边的寂寞悄然升起 
  温柔的树枝拂不落坚硬的疲倦 
  凋谢的花朵竟然大放异彩 
  是琵琶掏空了我啊 
  还是我虔诚地掏空了琵琶 
   
  我不会将你高高挂起 
  蒙天下浮尘悬浮之物 
  容易丧失意识 
  我们一起走向大地深处吧 
  归来便是草木深深 
  责任编辑胡 翔 
   



印象中国(组诗) 作者:鲍 勋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2008年的中国;真像是一出跌宕起伏、悲喜交加的戏剧。N年以后;人们反观一个个色彩斑斓的画面、惊心动魄的节点;一定会感触良多;唏嘘不已…… 
   ——题记 
  一月白?南方雪灾 
   
  第一场雪便掩埋了南方 
  一月;花城的鸟语花香隐忍不发 
  风雪从风 花 雪 月中弥漫出来 
  冻僵了我的温柔富贵乡 
   
  长江、湘江和珠江;恍惚北漂 
  阿娇袖着小手 
  摇不动弯弯的月亮 
  吴侬软语被风吹硬 
  猝不及防的生猛海鲜 
  倒在了无厘头的寒刃上 
   
  铁路线冻成了盲肠 
  公路线冻成了溜冰场 
  高压线冻成了弓弦 
  铁塔訇然倒地;脆弱宛如高粱 
  春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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