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阿含-解脱主题整理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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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麽不能活在当下?这个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们活在惯性里、习性里,这个习性是什麽,就是想过去跟未来。是不是这样子?这个地方能体会的人,下手处就有了,有体会就很容易现见、现观、现觉。
注意听!就在这里。有人说:“我看不到什麽,我看到‘无’,师父你叫我看,一看什麽都看不到,一看什麽都没有。”我向你恭喜,看到什么都没有,怎麽看都没有。那个‘怎麽看都没有’,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果真的明白,什么都没有,怎麽看都没有喔!那我要恭喜你了,那个叫真相,那个叫实相,那个叫法性空寂。
注意听!有人很苦恼,怎麽看都没有,如果怎麽看都有,就不要你们看了,就是因为怎麽看都没有,那个才是奥妙啊,为什麽会怎麽看都没有,我们每天都在有里面,每一秒都在有里,都在执取里面今天,怎麽一看什麽都没有,这个‘一看都没有’是什麽?
你要从那里解脱,那里看到真相,真相是什麽?我们刚刚不是讲过了吗,一切法的法性空寂,一切本来如此、必然如此,无常、无我、无生的人生究竟真理,知道一切本来空寂。所以我常常讲,我们日用而不知,点破了,再看不到那没有办法。
“现时能离去自我执,解脱自在,从自他和乐的行为中,营为正觉的合理生活。”我执破了,不再执取,万法的如幻性都懂了,你在生命的过程中,人事物的接待中,时时刻刻都不离正觉。正觉的奥妙就展现出来了,那麽你的生活,必定就不再跟无明相应,不再跟贪瞋痴相应,而是跟正觉相应。正觉是什麽?就是明、就是般若、就是空性。当下就解决了,很重要喔。
这个地方大家要用一点心,越後面就越谈到法要,心法都在这里,每一个人当下能体会,当下反观,当下就能解脱的。
富楼那尊者记事
经过这一番的讲解,我们再回到经文中来,大家就会有所体会了。
第四一三经,上册三百九十七页,在“解脱”的这个主题里面,我们来看看这些佛陀的圣弟子们,或者是听闻佛法的这些居士们,他们的解脱是怎麽样的情况,我们藉一下这些经典来,了解‘解脱’是怎麽一回事,这个四一三经,就是关于富楼那尊者的记事。
我们来看这个经文,“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富楼那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一面。白佛言:‘善哉世尊!为我说法。我坐独一静处,专精思惟,不放逸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富楼那先赞叹佛,因为佛陀的开示说法,他得法後专精思惟,不放逸最後自知不受後有,表示他已经证阿罗汉了,他解脱了。
“佛告富楼那:‘善哉!善哉!能问如来如是之义。谛听,善思,当为汝说。若有比丘,眼见可爱、可乐、可念、可意、长养欲之色,见已欣悦、赞叹、系着,欣悦、赞叹、系着已欢喜,欢喜已乐着,乐着已贪爱,贪爱已阨碍。欢喜、乐着、贪爱、阨碍故,去涅盘远。”佛陀的开示很简单,我们六根触六尘,从眼根来讲见可爱的色、欢喜的、值得你怀念的,很中你的意的,你一直在这个上面,长养你的欲乐,你的欲望就越来越盛了,你见到这些可爱的色就很欢喜,心情就觉得很愉悦,你就会很喜欢赞叹它,就被它绑着了、执着了,你执着了、欢喜了,就会在那边很喜欢,一天到晚想要,那麽就乐着,乐着就产生了贪爱。贪爱来了,将来障碍也来了,“耳、鼻、舌、身、意,亦如是说。”六根都一样。
“富楼那!若比丘眼见可爱,(可)乐、可念、可意、长养欲之色,见已不欣悦、不赞叹、不系着,”只要不欣悦不赞叹不系着,你就不会喜欢,你就不会去贪爱,那就不会产生障碍,所以这里就讲,“不欣悦、不赞叹、不系着故不欢喜,不欢喜故不深乐,不深乐故不贪爱,不贪爱故不阨碍。不欢喜、不深乐、不贪爱、不阨碍故,渐近涅盘。”它的道理很简单,我们六根触六尘,只要产生喜欢、乐着,後面的染着就来了,问题就来了,只要对万法了解它的真相,(因而)不爱取、不执着、不起贪爱,你跟涅盘就愈来愈近了,(因)执着而远离涅盘,远离执着、贪爱而近涅盘,就是这麽简单。“耳、鼻、舌、身、意,亦如是说。”用眼来代表,其实六根都是一样的。
“佛告富楼那:‘我已略说法敎,汝欲何所住’?”我简单的把法要说完了,那麽你要到那里去呢?“富楼那白佛言:‘世尊!我已蒙世尊略说敎诫,我欲于西方输卢那人间游行’。”富楼那想去西方的输卢那,到那个地方去弘法,“佛告富楼那:‘西方输卢那人,凶恶、轻躁、弊暴、好骂。富楼那!汝若闻彼凶恶、轻躁、弊暴、好骂、毁辱者,当如之何?’”佛陀知道他要去弘法,但是那个地区,就像我们讲的边地,那个地方没有佛法的熏习,那个地方的民众、民情很凶恶,到那边去很危险,所以佛陀就问他,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你要怎麽办?那边很凶恶啊,听你说法不但不服气,还会骂你,找你麻烦,还会毁谤你,那你要怎麽办?“富楼那白佛言:“世尊!若彼西方输卢那国人,面前凶恶、诃骂、毁辱者,我作是念:”我就会用,这样的观念来回应,“彼西方输卢那人,贤善、智慧,虽于我前,凶恶、弊暴、好骂、毁辱我,犹尚不以手石而见打掷。”我会怎麽想呢?我说他们还好,他们这些人,还是很善良的,还是很有智慧,虽然性情不好、很凶恶,来毁骂我侮辱我,至少他还没有拿石头来打我,没有真正的伤害我,表示他们还好,我不会认为他们是最不好,他们还好,他们还是蛮善良,这样子去想。
佛陀就进一步问了,“佛告富楼那:“彼西方输卢那人,但凶恶、轻躁、弊暴、骂辱,于汝则可脱,”如果是这样子,你能够超越了,你不会受他影响,“复当以手石打掷者,当如之何?”就如你讲的,如果他不是只有这样子,而拿起石头来打你,那你要怎麽办?“富楼那白佛言:‘世尊!西方输卢那人,脱以手石加于我者,我当念言:”我就会起这样的想法,“输卢那人贤善、智慧,”我认为他还是善良的,还是不错的,有智慧的,“虽以手石加我而不用刀杖”虽然用手拿石头来打我,还好他没有拿刀杖,石头打还不一定会死嘛,如果用刀来砍可能会没命,对不对,还好,他只是用石头打,还没有拿刀杖来杀害你,他说这样子呢,还算是善良的,还不是最恶劣的。
佛又进一步问啦,“佛告富楼那:‘若当彼人脱以刀杖而加汝者,复当云何?’”好,(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拿刀杖来杀你,那你怎麽办?“富楼那白佛言:世尊!若当彼人脱以刀杖而加我者,当作是念:彼输卢那人贤善、智慧,”我认为他还是善良,还好,“虽以刀杖而加于我,而不见杀,”他虽然伤害我,至少没有把我砍死没命,还有命在,砍受伤了没关系啦,没死就好了。
“佛告富楼那:‘假使彼人脱杀汝者,当如之何’?”那麽佛就再进一步问了,假使彼人脱杀汝者,当如之何,好,这个人他最後受不了,把你杀了,那你要怎麽办,“富楼那白佛言:‘世尊!若西方输卢那人脱杀我者,当作是念:”如果他真的要杀我,或真正杀了我,我会这么想,“有诸世尊弟子,当厌患身,或以刀自杀,或服毒药,或以绳自系,或投深坑。彼西方输卢那人,贤善、智慧,于我朽败之身,以少作方便,便得解脱”不得了啊,如果他们用刀来杀我,我会怎麽想:我们这些贤圣的圣弟子们,因为听了法,有的修不净观,对这个身心非常厌恶,觉得这个身心的过患非常深重,很多人就自杀了,用刀自己杀自己——自杀,有的呢是服毒药而自杀,有的人呢是拿绳子上吊了——自系,有的呢投到深坑,悬崖断路,跳下去就解决了。
圣弟子为了厌患这个身体,自杀的都有,他们如果真的来杀我,省得我也自杀,省了我麻烦,他替我解决。为什麽?这身体总是要坏的,总是要腐朽的,他杀了,那不就解决我的事,我的痛苦烦恼,就永远解决了,那不就是完全的解脱吗。我们看到这一经,就有一种体会,每个圣弟子的解脱的心境是什麽?我们从这个地方可以明白,什麽叫解脱,这一经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问题。在佛世的时代,这些圣弟子们的修行,我们就可以看出发生过什麽事情,佛陀开始教的是不净观,有人就因为修不净观,对这个身体很厌恶,很讨厌,有的就自杀了,有的还帮人家杀,我们这个都上过课了,从这个地方就知道,圣弟子对这个身体是不执着的,对死亡是没有恐惧的,他认为死亡是解脱。
但我们一般人,不一样喔,我们对死亡是恐惧的,我们希望这一生不得已死了,来生还要往生一个比较安逸、自在、安乐的地方,那个永远的生存的意欲,永远不断。也就是想活下去的那个意欲,那个就是真正的我执——自体爱。但是佛陀所开示的法要,体会到无常无我,真正体会无常无我的人,就没有永恒的生存意欲,没有这个东西。因为我执破了,我欲也破了,一个真正破我执、解脱的阿罗汉,还会在乎这个身体怎麽样吗,他也不过是利用还有生之年,他还是弘传佛法,到西方,因为西方当时佛法不普遍,就像佛经讲的,边地——没有佛法的地方,去那边弘法很危险的。
缘起非断灭;解脱非自了
从这个地方,我们也可以发觉一个问题,佛陀的时代,虽然佛法已经相当的兴盛,但还是不普遍,去弘法的危险比现在大千百万倍。我们都知道了,佛陀(的僧团)是所有修行沙门团中的一个沙门团而已,外道占绝大部分,多於我们的佛法(的僧团)几十倍都不一定,所以外面的阻碍是很大的,弘法常常会发生危险。我们都知道目揵连尊者,就是被打死的,他去弘法,到一个村庄,那个地方的人也是很野蛮,是外道的弘法的地方,目揵连就是被外道用石头打伤的,回来才死的。从这一点我们可以明白喔,这一些圣弟子们,他们真的只有自了吗?他们真的是自了汉吗?不是。
佛陀还有规矩,弟子们个个弘化一方,还不能两个人在一起,为什麽不能两个人在一起?越分化的越广,那麽弘法的地区就越广,是不是这样子?比如说十个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能五个地方弘法,好每一个人一个地方,那就有十个地方弘法。我们就知道佛陀的时代,那种弘法利生的心,是每一个人都有。我们从这一经就知道了,富楼那他为什麽要到西方去?他在佛陀的身边不是很自在吗?对。他得法了,他解脱了,但是他的愿力——还是要到西方去弘法,佛陀就告诉他,那个地方很危险,那个地方还很野蛮,你去了可能会遭受到种种的毁谤或加害,这个是事实。佛陀才会这样问。
好,我们再看富楼那怎麽回答,一个见法的人,一个解脱的圣者,他还会顾虑到这个生命吗?我喜欢什麽,我不喜欢什麽,我要过什麽的生活,我不喜欢过什麽的生活,有这个吗?生命可能会(受到)伤害,他都不在乎了,最後最严重,就是连生命都(没了)、被杀了,他说这样也好,省得我麻烦,你看看这个叫解脱,解脱於什麽,解脱於我、我所啊,解脱於身见、爱取,所以我们这个主题是解脱,我们就从这一些经文知道‘什麽叫解脱’。
我们今天还有一些居士,听了法,无常、无我嘛,根本没有一个我嘛,他是相信无我,相信无我而变成断灭:以为死了什麽都没有了,所以也不用修行了,三世也非实啦,也没有业力了,也没有因果了,我快乐就好,每天就我喜欢什麽(就做什么),我快乐啊,我可以找快乐,我为什麽要那麽苦?这样的解脱叫解脱吗?
我们看看佛陀的解脱,他有没有回到人间去享受一切的欲乐。四十九年的弘法,直到他涅盘,没有一刻是停止的,没有一刻不为法、为众生的。这些圣弟子们得了法,哪一个人不是以弘法为己任,以利益众生为己任,甚至丧身、失命都在所不惜。那我们现在看了这些经文,学了这个法,学了缘起,以为什麽都是断灭了,只个人的享福,人间的欲望又舍不得,那样叫解脱吗?所以我看了很多人学了法,自以为是,吃素也不吃,喜欢什麽就什麽,卡拉OK,每天快乐就好,很可怜!误解了法,误解了解脱是什麽,离欲名为解脱,离贪欲才是解脱,离开欲望的束缚,离开那个我执、我见,才是解脱,不要耽误在这里。
富楼那告别了佛陀,就往西方去弘法,最後一段,“尔时、尊者富楼那,夜过晨朝,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食已还出,付嘱卧具,持衣钵,去至西方输卢那人间游行。到已,夏安居,为五百优婆塞说法,建立五百僧伽蓝。绳床、卧褥、供养众具,悉皆备足。”他到西方去弘法,一个结夏安居就是三个月,又为五百个优婆塞说法,建立了五百僧伽蓝。“三月过已,具足三明。”他就在弘法的过程中,具足三明,证阿罗汉喔,具足三明,我们就讲了,宿命、天眼、还有漏尽,三明,“即于彼处入无余涅盘。”他完成这些後,他就涅盘了,这一经我们就知道是关于富楼那尊者的,我们常听到富楼那,那麽他的故事、他的结局,这麽感人。
所以我们说解脱不是在自以为是喔:我不苦了,我现在在人间可以自由自在,不是这样的。一个解脱者没有我了,没有我所了,哪还会一天到晚讲,我要怎麽样,我希望得什麽,我有什麽境界,我会得什麽好处,还有这个吗,我?我所?破我执的人是不会一天到晚执着自己要什麽的人,他一定是慈悲关怀众生的人,这个色身很快就坏了,要离开了,还要得什麽呢?还要争取什麽呢?只怕这个法人间不受用,所以他的心一定是慈悲,会弘法利生的,那是很自然,所以一个‘解脱’者,一天到晚讲自己希望怎麽样,得什麽利益的人,说他有解脱?那不是很奇怪吗?解脱的人还有我吗?还要我的吗?我希望这样?希望那样?要这样要那样,有这个问题吗,一天到晚考虑什麽好处,将来要到那里去的,有这个问题吗?所以注意呀,我们在人间,现在要看到一个解脱者不容易,就是在这里,我们把这个法要明白,受用性明白了,解脱性明白了,观察人间就知道,什麽是正见,什麽不是正见,什麽是解脱者,什麽是没有解脱者,我们就有抉择的法眼。
“依中道行,解脱六处”
我们上一次说到,阿那律尊者发了退悔心,佛陀知道啦,给他开示,就谈到他过去是善於弹琴,佛陀就从他善於弹琴的这个因缘来启发他。所以说如果琴弹得太急躁,声音就不好听了,如果弹得太缓,声音也出不了美妙,如果恰到好处的不缓不急,就能够产生美妙的声音,麽佛陀的开示就是说,在精进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精进太急,增其掉、悔;精进太缓,令人懈怠。”因此佛陀的开导就是:“是故汝当平等修习摄受,莫着、莫放逸、莫取相”这个就是一个重点,我们听了正法、正见,就要精进的用功,但是这个精进呢,要平等修习摄受,就是不要太急躁,也不要太松懈,如何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个就是我们要注意的地方,今天学法也不要执着,今天用功也不能太放逸,虽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