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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12章

小说: 克里希那穆提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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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希望能在你的身边,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哦!帕玛贝,你真的不知道无我的爱有多么喜悦。

  你常在我的心中,问候每一个人。

  克里希那

  他的信中表明了对于印度的向往,他已经逐渐远离儿时结识的西方朋友。从奥哈伊他写了封信,信中描述他在独处中逐渐进入“三摩地”。

  我亲爱的帕玛贝,谢谢你4月29日写来的那封信,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很难过,我真希望能在你身边帮你的忙。将来我们碰面时,应该好好谈一谈,不过得等到明年年底了。过去的两个星期,我一直是单独一个人,多年来的思想已经离我远去,我真希望能与你面谈,那会比写信强很多的。我们这个地方很美,希望有一天你能来这里。我已经完全休息过来,而且逐渐进入三摩地。我只有在星期天接见访客,其他的几天我都没有什么念头。罗莎琳和拉嘉戈帕尔都在好莱坞,因为拉嘉戈帕尔必须去看他的风湿症。

  我听说阿妈的情况相当不好,她可能不会活太久了。拉玛?罗写信告诉我,她的耳朵已经全聋,而且认不出人了。这真是悲惨的事,我不知道通神学会将来该怎么办……

  奉上我全部的爱。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一部分

  第8章 被人遗忘的岁月(2)

  克里希那

  克的朋友拉玛?罗不久就失明了,而且重病在床。雅度死后,帮助克的人只剩下拉嘉戈帕尔和他的太太罗莎琳,他们伴着他走遍了世界各地。

  尼亚还活着的时候,拉嘉戈帕尔只是这位年轻先知的副手而已。当时尼亚掌管了克教诲的所有事宜。尼亚的死,使得行政事务呈现真空状态,必须有人来填补这个空缺。起初是雅度,后来是拉嘉戈帕尔,他们负起了筹划演讲和旅行的事务。罗莎琳嫁给拉嘉戈帕尔,使后者与克的关系更为接近。不久,奥哈伊的阿尔亚?威哈拉便成了他们永久的家。

  起初他们的关系是奠基在友谊之上的,因为毫无世俗概念的克必须有人护持,所以他们扮演起保护他的角色。但是不久这种关系就变质了。克里希那早年一直受到贝赞特夫人的保护,身为未来的世界导师,他身边的伙伴很清楚他的身份,因此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然而,随着组织的解散,以及克对于阶级制度的否定,周遭人的态度无可避免地改变了。逐渐地,这位导师和他的伙伴越来越没有距离。不久,拉嘉戈帕尔和罗莎琳便负起了全权监护人的角色,克私人生活的细节及教诲的事务全得由他们决定。当时这位腼腆而迟疑的年轻人,正在浩瀚如海的大能中摸索,企图找出最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观察和所见,因此完全无暇顾及世俗的琐事。

  他很乐于把事情都交给能干的拉嘉戈帕尔处理,他一向糊涂、被动而天真,甚至有点孩子气。拉嘉戈帕尔和罗莎琳与他朝夕相处之下,才发现他连最卑微的家务事都抢着做,不幸,这种态度竟然造成了他们的误解。他们因而忽略了他博大精深的那一面,开始把他当小孩一般对待,他们时常责骂他,漠视他,欺负他,完全控制着他的作息。

  克里希那穆提居然能容忍这样的事,这是旁人不能了解的谜。他的本质使他无法产生专断或激进的反应,他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他的温柔、他的没有自我,以及他对周遭人的全盘信赖很容易使人对他产生理所当然的态度。他身边的人拿任何文件到他面前,他都会毫不考虑地签字,因此助长了他们的无理。接着便衍生出一些前后矛盾的说辞和行动,使得他身边的人更加迷惑。然而,每当他似乎完全被包围或受制时,复杂的情况中就会爆发一个事件,令他在不受影响之下脱身。而那些企图控制他的人,只徒然留下满腔的愤怒和不知所措,甚至从此毁了。

  1933年到1939年之间,克里希那穆提去了印度几回,为广大的群众演说。1933年贝赞特夫人死后,通神学会选出乔治?阿伦戴尔为世界主席,克从此和通神学会的关系一刀两断。克后来在演讲中提到,通神学会只是一个组织化的宗教团体:“我不相信人类非得靠指导灵的带领才能见到真理。”

  自从他拒绝通神学会要他扮演的角色之后,媒体和大众都失去了对这位世界导师的兴趣。有好长一段时间,他的名字几乎完全从报纸消失,他开始过起隐姓埋名的生活。

  30年代接近尾声时,克里希那穆提出版有限公司在奥哈伊设立。克只是名义上的主事者,真正的核心人物是拉嘉戈帕尔,公司的成员及运作的范畴都由他来决定。不管这位年轻的先知有多么犹豫不决,有一个领域是绝对不许人侵犯的,那就是在空寂中逐渐绽放的智慧。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克正在奥哈伊。有八年的时间,他几乎是单独一个人过的。战争限制了他的活动,他不可能再到处旅行。美国政府曾征召他上战场,他做了许多解释,说明自己为什么不能加入军队打仗。美国政府建议他回印度,他同意了,然而没有交通工具,他们只好让他留下来,但是不准他公开演讲,同时还要定期向警局报告行踪。

  晚年克曾提起这段被人遗忘的日子,他仍然十分怀念在奥哈伊的山丘上一个人散步的时光。他走了不知多少路,他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在荒野里聆听和观察周遭的一切,也同时反观自己内心的意念活动。他描述了一些邂逅野熊和响尾蛇的小插曲。他当时没有任何身体和意念的活动,野兽看到他只停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看着他那空寂的眼神,由于感受不到恐惧,它们也就放心地转身而去。

  克里希那穆提的心智,在没有任何活动及压力之下,逐渐开花结果。处在纯然的观察和身心的觉性中,他和大地、岩石、树木、嫩叶、昆虫、毒蛇、鸟儿,于无言中沟通着地球的传奇,以及无始劫以来的时间之谜。他说:“我在散步时一个念头都没有,我只是看而已。那段时期的散步一定产生了什么效果。”

  克又细述了一些在阿尔亚?威哈拉种花、种菜、挤牛奶和洗碗碟的趣事。他童年就培养了对于机械的兴趣,这时仍然持续着;他还是很喜欢拆表、拆汽车的引擎,完全了解它们如何运作之后,才把它们恢复原状。他的好友合送了他一辆车,虽然缺乏汽油,只要一有机会,克仍旧喜欢在崎岖的山谷里开快车。

  原子弹投在广岛和长崎的消息,带给克无法言喻的伤痛,同时也唤醒了他对暴力和邪恶的洞见。有一天在去圣巴巴拉的路上,一名女子上前向他兜售日本的纪念品,他回绝了,但是她坚持要给他看盒子里的东西。她把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对风干的人耳和鼻子,留给他极为鲜明的印象。

  克在奥哈伊重病时,有一位摩黎尔?彭恩小姐曾经照顾过他。她告诉我,战争的残酷令他非常痛心,他不停地问,“我说的话有什么用?”他时常一个人到山里独处,在树林和野生动物中找寻慰藉。有好几个星期,他一个人住在莱特伍德的一间小木屋里,有时也到洛杉矶附近的圣加布里埃尔山以及更北的锡圭亚。这期间他蓄了一脸的络腮胡。

  克忆起住在那间空洞的小木屋里的情形。每天清晨他就起床了,走很长的一段路,才回来自己做早餐。吃完早餐他开始清理碗碟和房间,然后听一小时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这是唯一能找到的唱片),他喜欢在这音乐声中静坐。因为手边没有书,晚上便诵念儿时背过的一些赞美诗,他最喜欢的一首是赞美湿婆神的古诗。他从丹田发出的梵音,响彻了整个森林,余音缭绕在松柏、红木、鼬鼠、野熊和响尾蛇之间。和他分享那间木屋的是一只蜘蛛。每天早上克都得清理它结的网,因为上面有很多苍蝇和小虫。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把蜘蛛拿起来,放到木屋的外面,但是每天清晨蜘蛛照样爬回来,继续结它的网。这使他想起童年读过的《奥义书》中的一句话:“从一只吐丝的蜘蛛,我们看到了无常的众生、众神与三千大千世界。”

  克和这只蜘蛛之间的仪式进行了好几天,他们在无言中默默沟通着;有一天克突然对蜘蛛说:“我们恢复邦交,就让我们分享这间木屋吧!”

  不时也有一些访客来找克里希那穆提,英国著名的作家赫胥黎便是其中之一。他当时刚搬来加州,双眼已经快要失明。他时常和克一同散步,互相讨论感官和失明的问题。克一向有灵疗的本领,然而他对自己的能力总是有点腼腆,不太愿意公之于世,提起这件事,他还要先说声抱歉。他后来为赫胥黎快要失明的双眼治疗了许多次。

  多年以后有人问他,什么叫做所有的感官同时运作,他才提起在山中隐居时,结识了一位快要失明的朋友。克后来在小木屋里住了一星期,他把双眼蒙起来,看看缺乏某个感官的运作会怎么样。他形容当时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觉醒了,每一个感官都非常谨慎地运作着,以弥补那个失去的感官。不论内在或外在,都必须处在最正确的位置。

  有许多迹象显示,他在这期间尝试了许多严苛的瑜伽锻炼,譬如长期断食、刻意止念、用双手停止听觉和呼吸、聆听身体这个小宇宙的内音,等等。经历了所有的方法,他才认为这些瑜伽锻炼不过是枝节的小把戏,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克早年的传奇和他的俊美,引起了许多住在洛杉矶附近的作家、演员和寻道者的兴趣。杰罗?赫德是西方神秘主义者中率先定居加州,并且潜心研究印度宗教的人。他结交的朋友包括赫胥黎、克里希那穆提、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译注:英国著名的小说家与剧作家)以及普拉布哈瓦南陀。赫胥黎与赫德逐渐变成克的挚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特,因为20世纪30年代末期到40年代初期,克的态度特别腼腆。他可能不便向人披露内心无限的境界,否则玛丽亚?赫胥黎不会如此形容:“他看起来是那么可爱、有趣而又简单,先知的待遇一定令他十分痛苦。”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一部分

  第8章 被人遗忘的岁月(3)

  玛丽亚是赫胥黎的第一任太太,他们很喜欢野餐,克也很有兴趣。安妮塔?露丝(译注:美国著名小说家与剧作家)曾经写过一段有趣的轶事,她形容那个事件只有在爱丽丝仙境才可能发生。那次的野餐,参与者包括了赫胥黎夫妇与克里希那穆提,还有身上穿着邋遢的男裤,头上顶着破帽子的葛丽泰?嘉宝,查理?卓别林和他美丽的太太保莉特?戈达德(她穿着一套墨西哥风格的衣裳),思想家伯特兰?罗素(露丝形容他看起来像个“醉醺醺的怪物”),以及作家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

  因为找不到适当的野餐地点,一伙人只好在洛杉矶河干燥的河床上野餐。嘉宝带了一大堆生菜,戈达德带了香槟和鱼子酱,克里希那穆提则带了一些米饭。大家正准备吃饭时,一名孔武有力的警员突然出现在面前,大声地问他们:“你们这群人在搞什么鬼?”

  他们停下所有的准备工作,吓得哑口无言,一名警长掏出枪来对着赫胥黎说:“你们没有人识字吗?”接着用手指向一面招牌,上面写着“侵入者违法”几个大字。赫胥黎赶忙向警长说好话,答应野餐后一定把河床清理得比原先还要干净,警长很生气地命令赫胥黎:“快点离开!现在就离开!”赫胥黎以为亮出几个名人的字号,警长也许会通融,于是把手指向查理?卓别林和葛丽泰?嘉宝。

  “别跟我来这套!”警长咆哮着,“我在电影里看过他们,他们怎么可能穿这种衣服。快给我滚!你们这群乞丐,要不然我就要逮捕你们了。”于是,安妮塔?露丝写道:“我们就像阿拉伯人一样,赶紧收拾起帐篷,悄悄地溜了。”

  20世纪40年代中叶,克与赫胥黎已经变成密友,他们时常碰面,一同散步。赫胥黎总是倾诉,克则扮演听众。赫胥黎有时很困惑,他过于发达的智性,使他无法完全理解面前那个由空性孕育,刚柔相济的心。有时赫胥黎转而变为听众,安静地听克解说洞察力、时间与觉性的问题。克的心智显然令他十分感兴趣,某一次在散步途中,他告诉克说:“我愿意倾我所有,来换取对真理的一瞥,可惜我的心已填满了过多的知识。”伊舍伍德某次与赫胥黎讨论时,谈起普拉布哈瓦南陀上师教给他的禅定方法,从赫胥黎的口中他才得知:“克里希那穆提从来不观想莲花、光或任何本尊,他甚至认为这么做会造成疯狂。”

  回忆起他和赫胥黎及杰罗?赫德的关系,克里希那穆提说:“我非常害羞,他们都是不得了的知识分子,我只能扮演听众,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克与赫胥黎的许多信件,全在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这场火把赫胥黎的家及所有资料都烧毁了。后来克出版第一本书《最初及最终的自由》,赫胥黎还为他写了一篇序言。

  1961年赫胥黎去世之前,曾赶赴瑞士的萨嫩听克里希那穆提演讲。事后赫胥黎写了一封信给朋友,形容自己的感想:“那是我听过最令人难忘的演讲,就像佛陀现身说法一样,那么具有说服力,那么可信。他绝不允许人们有丝毫的逃避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譬如上师、救主、领袖、教堂或寺庙。他说,我为你指出苦的真相,以及离苦之道,如果你不靠自己来停止痛苦,任何教堂、上师或寺庙都无法为你解决这个问题。”

  战争期间,克曾探访过特拉伯寇,那是一家神秘主义者的俱乐部,离洛杉矶不远,是由杰罗?赫德及菲林克斯?格林共同建造的。格林是一位对印度宗教非常感兴趣的汉学家,赫德则被伊舍伍德贴切地形容为“世上数一数二的幻术家及揭露生命奥秘的异人”。他亲手建造了这家闭关中心,从静坐大厅可以俯瞰太平洋。接受了赫德的邀请,克在特拉伯寇住了一个星期。克后来告诉我们,特拉伯寇非常类似特拉普派的隐修院,不过稍微自由一点,人们可以进进出出,不必终身监禁其中。住在里面的人只有在早上可以交谈,午餐后便开始禁语,每天要静坐六次。克参与了他们的静坐班,阴森森的大厅以及周遭人们翻腾的妄念,严重地干扰了他超级敏感的心,他从此没有再探访过特拉伯寇。

  能对克里希那穆提产生洞见的“局外人”,大概要属亨利?米勒了。他的着作淫秽大胆,曾引起轩然大波,不愧为20世纪北美最优秀的散文作家之一。40年代到50年代,他蛰居在西岸,晚年变成旧金山大瑟尔区的一名隐士。他从来没有见过克,读完卡洛?苏尔雷斯所着的一本关于克的书,他写了下面这段感言:

  除了基督之外,克里希那穆提可以算是我知道的,唯一能完全摒弃自我的人。他的话语是那么简单明了,可以直破人们心中所有的困惑。然而愈是简明的真理,愈是不能被人珍惜。

  我从未见过克里希那穆提,如果能认识他,比认识其他任何人都令我感到光荣。

  综观所有宗教领袖的历史,他的志业算是极其特殊的,令人联想起著名的史诗《吉尔伽美什》。少年的克里希那穆提是被人前呼后拥的救世主,后来他毅然摒弃这个为他准备好的角色,斥退所有的门徒,拒绝一切的老师和训诲,不再建立新的信仰或教条。他对所有的事都质疑,终于孕育了大疑之智(尤其是在灵性擢升的时刻)。借着英勇的奋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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