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阿含经 林崇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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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弊穢。　
瞿曇！若有言：　『沙門瞿曇呵責一切諸祭祀法，罵苦行人以為弊穢。』
作此言者，是為法語，法法成就，不誹謗沙門瞿曇耶？」　
（5）佛言：　「迦葉！彼若言：　『沙門瞿曇呵責一切諸祭祀法，罵苦行人
以為弊穢。』者，彼非法言，非法法成就，為誹謗我，非諏嵮浴Ｋ�
以者何？　
（6a）迦葉！我見彼等苦行人，有身壞命終，墮地獄中者；　
（6b）又見苦行人身壞命終，生天善處者；　
（6c）或見苦行人樂為苦行，身壞命終，生天善處者。　
（7）迦葉！我於此二趣所受報處，盡知盡見，我寧可呵責諸苦行者以
為弊穢耶？我正說是，彼則言非；我正說非，彼則言是。　
（8）迦葉！有法沙門、婆羅門同，有法沙門、婆羅門不同。　
迦葉！彼不同者，我則捨置，以此法不與沙門、婆羅門同故。　
（9a）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於不善法、重濁、黑冥、非
賢拢�法，彼異眾師於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拢�法，誰能堪任滅此
法者？　
（9b）迦葉！彼有智者作是觀時，如是知見：唯沙門瞿曇能滅是法。　
（9c）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我於此中則有
名稱。　
（10a）復次，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弟子於不善法、重
濁、黑冥、非賢拢�法，彼異眾師弟子於不善法、重濁、黑冥、非賢拢�
法，誰能堪任滅此法者？　
（10b）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沙門瞿曇弟子能滅是
法。　
（10c）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我弟子則得
名稱。　
（11a）復次，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於諸善法、清白、
微妙及賢拢�法，彼異眾師於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拢�法，誰能堪任
增廣修行者？　　　237
（11b）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有沙門瞿曇堪任增長
修行是法。　
（11c）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我於此中則
有名稱。　
（12a）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沙門瞿曇弟子於諸善法、清白、微
妙及賢拢�法，彼異眾師弟子於諸善法、清白、微妙及賢拢�法，誰能堪
任增長修行者？　
（12b）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知見：唯有沙門瞿曇弟子能堪
任增長修行是法。　
（12c）迦葉！彼有智者作如是觀，如是推求，如是論時，於我弟子則
有名稱。　
（13a）迦葉！有道有迹，比丘於中修行，則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說、
實說、義說、法說、律說。迦葉！何等是道，何等是迹，比丘於中修
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時說、實說、義說、法說、律說？　
（13b）迦葉！於是比丘修念覺意，依止息，依無欲，依出要，修法、
精進、喜、猗、定、捨覺意，依止息，依無欲，依出要。　
（13c）迦葉！是為道，是為迹。比丘於中修行，自知自見：沙門瞿曇
時說、實說、義說、法說、律說。」　
（14a）迦葉言：　「瞿曇！唯有是道、是迹，比丘於中修行，自知自見：
沙門瞿曇時說、實說、義說、法說、律說。但苦行穢汙，有得婆羅門
名，有得沙門名。何等是苦行穢汙，有得婆羅門名？有得沙門名？　
（14b）瞿曇！離服倮形，以手自障蔽，不受瓨食，不受杅食，不受兩
壁中間食，不受二人中間食，不受兩刀中間食，不受兩杇中間食，不
受共食家食，不受懷妊家食，狗在門前不食其食，不受有蠅家食，不
受請食，他言先識則不受其食；不食魚，不食肉，不飲酒，不兩器食；
一餐一咽……至七餐止，受人益食，不過七益；或一日一食，或二日、
三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一食；或復食果，或復食莠，或食飯
汁，或食麻米，或食　＇禾*咸＇稻，或食牛糞，或食鹿糞，或食樹根枝
葉花實，或食自落果；或披衣，或披莎衣，或衣樹皮，或草襜身，或
衣鹿皮；或留髮，或被毛編，或著塚間衣；或有常舉手者，或不坐牀
席，或有常蹲者；或有剃髮留髭鬚者；或有臥荊棘上者，或有臥果蓏
上者，或有倮形臥牛糞上者；或一日三浴，或一夜三浴，以無數苦，
苦役此身。　
（14c）瞿曇！是為苦行穢汙，或得沙門名，或得婆羅門名。」　　　238
（15）佛言：　「迦葉！離服倮形者，以無數方便苦役此身，彼戒不具足，
見不具足，不能勤修，亦不廣普。」　
（16）迦葉白佛言：　「云何為戒具足？云何為見具足，過諸苦行，微妙
第一？」　
（17）佛告迦葉：　「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18）迦葉言：「唯然，瞿曇！願樂欲聞。」　
（19a）佛告迦葉：　「若如來、至真出現於世，……　
（19b）乃至四禪，於現法中而得快樂。所以者何？斯由精勤，專念一
心，樂於閑靜，不放逸故。　
（20）迦葉！是為戒具足，見具足，勝諸苦行，微妙第一。」　
（21）迦葉言：「瞿曇！雖曰戒具足，見具足，過諸苦行，微妙第一，
但沙門法難，婆羅門法難。」　
（22）佛言：　「迦葉！此是世間不共法，所謂沙門法、婆羅門法難。迦
葉！乃至優婆夷亦能知此法，離服倮形，……乃至無數方便苦役此
身，但不知其心，為有恚心？為無恚心？有恨心？無恨心？有害心？
無害心？若知此心者，不名沙門、婆羅門為難，以不知故，沙門、婆
羅門為難。」　
（23）爾時，迦葉白佛言：　「何等是沙門、何等是婆羅門戒具足，見具
足，為上為勝，微妙第一？」　
（24）佛告迦葉：「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　
（25）迦葉言：「唯然，瞿曇！願樂欲聞。」　
（26a）佛言：　「迦葉！彼比丘以三昧心，……　
（26b）乃至得三明，滅諸癡冥，生智慧明，所謂漏盡智生。所以者何？
斯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靜，不放逸故。　
（27）迦葉！此名沙門、婆羅門戒具足，見具足，最勝最上，微妙第一。」　　
（28）迦葉言：「瞿曇！雖言是沙門、婆羅門見具足，戒具足，為上為
勝，微妙第一，但沙門、婆羅門法，甚難！甚難！沙門亦難知，婆羅
門亦難知。」　
（29）佛告迦葉：「優婆塞亦能修行此法，自言：　『我從今日能離服倮
形，……乃至以無數方便苦役此身。』　不可以此行名為沙門、婆羅門。
若當以此行名為沙門、婆羅門者，不得言沙門甚難，婆羅門甚難。不
以此行為沙門、婆羅門故，言沙門甚難，婆羅門甚難。」　
（30）佛告迦葉：　「我昔一時在羅閱祇，於高山七葉窟中，曾為尼俱陀
梵志說清淨苦行，時梵志生歡喜心，得清淨信，供養我、稱讚我，第　　239
一供養稱讚於我。」　
（31）迦葉言：　「瞿曇！誰於瞿曇不生第一歡喜、淨信、供養、稱讚者？
我今於瞿曇亦生第一歡喜，得清淨信，供養、稱讚，歸依瞿曇。」　
（32a）佛告迦葉：「諸世間諸所有戒，無有與此增上戒等者，況欲出其
上？　
（32b）諸有三昧、智慧、解脫見、解脫慧，無有與此增上三昧、智慧、
解脫見、解脫慧等者，況欲出其上？　
（33）迦葉！所謂師子者，是如來、至真、等正覺。如來於大眾中廣說
法時，自在無畏，故號師子。　
（34a）云何迦葉！汝謂如來師子吼時不勇捍耶？勿造斯觀！如來師子
吼勇捍無畏。　
（34b）迦葉！汝謂如來勇捍師子吼時不在大眾中耶？勿造斯觀！如來
在大眾中勇捍師子吼。　
（34c）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作師子吼不能說法耶？勿造斯觀！所
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善能說法。　
（34d）云何迦葉！汝謂如來於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
眾會聽者不一心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
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皆一心聽。　
（34e）云何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
諸來會者皆一心聽，而不歡喜信受行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
在大眾中勇捍無畏，能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皆一心聽，歡喜
信受。　
（34f）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
來會者歡喜信受，而不供養耶？勿造斯觀！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
為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者皆一心聽，歡喜信受，而設供養。　
（34g）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為師子吼，……乃至信敬
供養，而不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
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信敬供養，剃除鬚髮，服三法衣，
出家修道。　
（34h）迦葉！汝謂如來在大眾中勇捍無畏，……乃至出家修道，而不
究竟梵行，至安耄�處，無餘泥洹耶？勿造斯觀！所以者何？如來於大
眾中勇捍無畏，……乃至出家修道，究竟梵行，至安耄�處，無餘泥洹。」　　
（35）時，迦葉白佛言：「云何瞿曇！我得於此法中出家受具戒不？」　
（36）佛告迦葉：　「若異學欲來入我法中出家修道者，當留四月觀察，　　240
稱可眾意，然後當得出家受戒。迦葉！雖有是法，亦觀其人耳。」　
（37）迦葉言：「若有異學欲來入佛法中修梵行者，當留四月觀察，稱
可眾意，然後當得出家受戒。我今能於佛法中四歲觀察，稱可眾意，
然後乃出家受戒。」　
（38）佛告迦葉：「我已有言，但觀其人耳。」　
（39）爾時，迦葉　於佛法中出家受具足戒。　
（40）時，迦葉受戒未久，以淨信心修無上梵行，於現法中自身作證：
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卽成阿羅漢。　
（41）爾時，迦葉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241
第二六經　　　三明經　
（1）如是我聞：　
（2）一時，佛在俱薩羅國人間撸�行，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詣
伊車能伽羅俱薩羅婆羅門村，止宿伊車林中。　
（3）時，有婆羅門名沸伽羅娑羅、婆羅門名多梨車，以小緣詣伊車能
伽羅村。　
（4a）此沸伽羅娑羅婆羅門，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
異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善能分別，又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
凶、祭祀儀禮，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4b）其一弟子名婆悉咤，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
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亦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凶、
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5a）多梨車婆羅門，亦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
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亦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凶、
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5b）其一弟子名頗羅墮，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
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亦能善於大人相法、觀察吉凶、
祭祀儀禮，亦有五百弟子，教授不廢。　
（6）時，婆悉咤、頗羅墮二人於清旦至園中，遂共論義，更相是非。　
（7a）時，婆悉咤語頗羅墮：　「我道真正，能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
大師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所說。」　
（7b）頗羅墮又言：　「我道真正，能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大師多梨
車婆羅門所說。」　
（8）如是，婆悉咤再三自稱己道真正，頗羅墮亦再三自稱己道真正，
二人共論，各不能決。　
（9）時，婆悉咤語頗羅墮曰：「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拘
薩羅國撸�行人間，今在伊車能伽羅林中，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
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魔、若魔、天、沙門、婆
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
行清淨，如是真人，宜往覲現。我聞彼瞿曇知梵天道，能為人說，常
與梵天往返言語，我等當共詣彼瞿曇，共決此義，若沙門瞿曇有所言
說，當共奉持。」　
（10）爾時，婆悉咤、頗羅墮二人相隨到伊車林中，詣世尊所，問訊已，
一面坐。　　　242
（11）爾時，世尊知彼二人心中所念，卽告婆悉咤曰：　「汝等二人清旦
至園中，作如是論，共相是非，汝一人言：　『我法真正，能得出要，
至於梵天，此是大師沸伽羅娑羅所說。』彼一人言：　『我法真正，能
得出要，至於梵天，此是大師多梨車所說。』如是再三，更相是非，
有如此事耶？」　
（12）時，婆悉咤、頗羅墮聞佛此言，皆悉驚愕，衣毛為豎，心自念言：
沙門瞿曇有大神德，先知人心，我等所欲論者，沙門瞿曇已先說訖。　
（13）時，婆悉咤白佛言：　「此道、彼道皆稱真正，皆得出要，至於梵
天，為沸伽羅娑羅婆羅門所說為是、為多梨車婆羅門所說為是耶？」　　
（14）佛言：　「正使婆悉咤，此道、彼道真正出要，得至梵天，汝等何
為清旦園中共相是非，乃至再三耶？」　
（15）時，婆悉咤白佛言：　「諸有三明婆羅門說種種道，自在欲道、自
作道、梵天道，此三道者盡向梵天。　
瞿曇！譬如村營，所有諸道皆向於城。　
諸婆羅門雖說種種諸道，皆向梵天。」　
（16a）佛告婆悉咤：「彼諸道為盡趣梵天不？」　
（16b）答曰：　「盡趣。」　
（17a）佛復再三重問：「種種諸道盡趣梵天不？」　
（17b）答曰：　「盡趣。」　
（18a）爾時，世尊定其語已，告婆悉咤曰：　「云何三明婆羅門中，頗有
一人得見梵天者不？」　
（18b）答曰：　「無有見者。」　
（19a）「云何婆悉咤！三明婆羅門先師，頗有得見梵天者不？」　
（19b）答曰：　「無有見者。」　
（20a）「云何婆悉咤！乃往三明仙人舊婆羅門，諷誦通利，能為人說
舊諸讚誦，歌詠詩書，其名阿咤摩婆羅門、婆摩提婆婆羅門、毗婆審
咤婆羅門、伊尼羅斯婆羅門、蛇婆提伽婆羅門、婆婆悉婆羅門、迦葉
婆羅門、阿樓那婆羅門、瞿曇摩婆羅門、首脂婆羅門、婆羅損陀婆羅
門，彼亦得見梵天不耶？」　
（20b）答曰：　「無有見者。」　
（21）佛言：　「若彼三明婆羅門無有一見梵天者，若三明婆羅門先師無
有見梵天者，又諸舊大仙三明婆羅門阿咤摩等亦不見梵天者，當知三
明婆羅門所說非實。」　
（22a）又告婆悉咤：　「如有淫人言：　『我與彼端正女人交通，稱歎淫法。』　　　　243
餘人語言：『汝識彼女不？為在何處？枺�方、西方、南方、北方耶？』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知彼女所止土地城邑村落不？』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識彼女父母及其姓字不？』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知彼女為是剎利女？為是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女耶？』
答曰：　『不知。』　
又問：　『汝知彼女為長短、麁細、黑白、好醜耶？』　
答曰：　『不知。』　
云何婆悉咤！彼人讚歎為是實不？」　
（22b）答曰：　「不實。」　
（23）「如是，婆悉咤！三明婆羅門所說亦爾，無有實也。　
（24a）云何婆悉咤！汝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撸�行出洠�處所，叉手供養，
能作是說：　『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不？」　
（24b）報曰：「如是，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撸�行出洠�處所，叉手供養，而
不能言：　『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也。」　
（24c）「如是，婆悉咤！三明婆羅門見日月撸�行出洠е�處，叉手供養，
而不能說：　『此道真正，當得出要，至日月所。』而常叉手供養恭敬，
豈非虛妄耶？」　
（24d）答曰：　「如是，瞿曇！彼實虛妄。」　
（25a）佛言：　「譬如有人立梯空地，餘人問言：『立梯用為？』　
答曰：　『我欲上堂。』　
又問：　『堂何所在？枺�、西、南、北耶？』答云：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