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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反经-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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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这个人召来询问。他就把秦、燕、赵、卫比作鸟来回答,从而激励楚王,说:“先王(楚怀王)被秦国欺凌,客死在外国,没有比这更大的怨仇了!现在有人身为一介草民尚且敢于向万乘之君报仇,伍子胥和白公就是这样的人。凭着楚国方圆五千里的国土,百万军队,仍然能够在广阔的战场上大战一番,却坐等着受人压制,我为大王所不取啊。”于是楚襄王又与其它国家合纵,订立盟约,共同讨伐秦国。'齐、楚、燕、韩、赵、魏六国组成合纵联盟,苏秦被任命为纵约长,统一指挥六国的行动。把这一情况通报给赵国,赵肃侯封苏秦为武安君。然后六国把纵约书投给秦国,从此,秦国十五年不敢派兵出函谷关侵犯山东六国。【按语】蜻蜒,黄雀无忧无虑地飞翔,与世无争,却不知有人在算计自己。我们常说“害人之心为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极有道理的。表面的平安下可能潜伏着绝大的危机。所以,必须清醒地分析形势,早早设法保护自己。在商品经济活动中,为了谋取各自的利益,人与人之间,企业与企业之间为竞争要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不管是正当的,还是卑鄙的。因此,必须料事于先,防患于未然,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合纵六国”最后终于成功,这是苏秦的一大策划。苏秦当上了“合纵长”一即“联合国秘书长”,总佩六国相印,总辖六国之民。他“伏轼撙衔,横历天下,迁说诸侯之王,杜左右之口,天下莫之能抗”。于是”天下之大,百民之众,王侯之威,谋臣之权,皆欲决于苏秦之策”。这是何等的权势、何等的威风。今天的加利、安南也不能达到这种地步吧!【经文】后张仪为秦连衡。[秦欲攻魏,先败韩申差军,斩首八万,诸侯震恐。而仪乃来说魏王。]说魏王曰:[秦孝公时,公孙鞅请伐魏,曰:“魏国居领厄之间,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即东收地。今以君贤圣,国赖以盛,宜及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东徙则据山河之固,东向以制诸侯。此帝业也。”自是之后,魏果去安邑,徙都大梁。'“魏地方不至千里,卒不过三十万,地四平。诸侯四通,条达辐凑,无名山大川之阻。从郑至梁,二百余里;车驰人趋,不待倦而至梁,南与楚境,西与韩境,北与赵境,东与齐境卒戍四方,守亭障者不下十万,魏之地势,固战场也。梁南与楚、不与齐,齐攻其东;东与齐,不与赵,赵攻其北;不合于韩,则韩攻其西;不亲于楚,则楚攻其南。此所谓四分五裂之道也。且诸侯之为纵者,将以安社稷,尊主强兵显名也。今为纵者,一天下、约为昆弟,刑白马以盟洹水之上,以相坚也。而亲昆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而欲恃诈伪反覆苏秦之谋,其不可成亦以明矣。大王不事秦,秦下兵攻河外,据卷、衍、酸枣,去卫取晋阳,则赵不南;赵不南则梁不北;梁不北则纵道绝;纵道绝则大王之国越无危,不可得也。秦折韩而攻梁,韩怯于秦,秦韩为一,梁之亡,立可须也,此臣之所为大王患也。为大王计莫如事秦,事秦则楚、韩必不敢动;无楚、韩之患,则大王高枕而卧,国必无忧矣。大王不听秦,秦下甲士而东伐,虽欲事秦,不可得也。且夫从人多奋辞而少可信,说一诸湖而成封侯之业。是故天下之游谈士,莫不日夜扼腕瞪目切齿以言纵之便,以说人主。人主贤其辨而牵其说,岂得无眩哉?臣闻之,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故愿大王审计定议。”魏王于是倍纵约,而请成于秦。[范睢说秦昭王曰:“夫穰侯越韩魏而攻齐刚寿,非计也。少出师不足以伤齐,多出师则害于秦也,其于计疏矣。且齐闵王南攻楚,破军杀将,再辟地千里,而齐尺寸之地无得得,岂齐不欲得地哉?形所不能有也。诸侯见齐之疲弊,兴师伐之,士辱兵顿。故齐所以大破者,以其破楚肥韩魏也。此所谓借贼兵而资盗粮也。王不若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则王之尺。今释近而攻远,不亦谬乎?昔者,中山之国五百地,赵独吞之,功成名立而利附焉,天下莫之能争。今夫韩、魏,中国之处而天下之枢。王若欲霸中国而为天下枢,以威楚、赵。楚强则附赵,赵强则附楚。楚赵皆附,齐亦惧矣。齐惧必卑辞撞币以事秦。齐已附,则韩魏因可虑也。”王日:“善。”乃拜睢为客卿,谋兵事伐魏,拨怀及邢丘。齐、楚来伐魏,魏王使人求救于秦,冠盖相望而秦救不至。魏人有唐睢者,年九十余矣,谓王曰:“老臣请西说秦王,令兵先臣出。”王再拜遣之。唐睢到秦,入见秦王,秦王曰:“丈人茫然而远至此,甚苦矣!夫魏之来求救数矣,寡人知魏之急也。”唐睢曰:“大王知魏之急而救兵不发,臣窃以为用策之臣无任矣。夫魏万乘之国也,然所以西面而事秦,称东藩,筑帝宫,受冠带,祠春秋者,以为秦之强足以与也。令齐、楚之兵已合于魏郊,而秦救不发,亦将赖其未急也。使之而急,彼且割地而约纵,王当奚救焉?必待其急而救之,是失一东藩之魏而强三劲之齐、楚,则王何利焉?”于是秦王遽发兵救魏。'【译文】后来张仪为秦国组织连横,与秦国联合打击他国。'秦国准备攻打魏国,先打败韩国将军申差的部队,杀死八万人。诸侯大受震动,害怕极了。正是在这种形势下,张仪来劝说魏王连横。]他劝魏王说:[秦孝公时,公孙鞅就提出攻打魏国,他说:“魏国处于险要的地势之间,把都城定在西边的安邑,与秦国仅仅隔着黄河为界,独自占据山东的有利地势。它占据了有利地势,就会向西发展势力,一旦秦国衰弱就会趁机占领土地。如今大王贤明圣德,国家因此强盛,应该趁此时机攻打魏国,魏国支持不住,秦国就可以向东发展地盘,向东迁移。这样就据有了坚固的山河地势,控制东面的各诸候国。这是称帝天下的事业。”自此之后,魏国果然离开安邑,迁都大梁。'“魏国的土地纵横不到一千里,士兵不过三十万人,土地平旷,四方诸侯都能通过,犹如车轮辐条都集聚在车轴上一样,更、没有高山深川的阻隔。从郑国到魏国,只有二百余里,人奔马跑,不等到疲倦就已到达。魏国南与楚、西与韩、北与赵、东与齐接壤。这样魏国士兵只好把守四方,守卫边界上的守望台和城堡的兵力就得不下十万人。魏国的地势,本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魏国结交楚国而不结交齐国,齐国就要攻打魏国的东面;如果结交齐国而不结交赵国,赵国就要攻扫魏国的北面;不和韩国联合,那么韩国就会攻打魏国的西面;不和楚国亲善那么楚国就会攻打魏国的南面。这就是所说的四分五裂的地方啊!再说主张合纵的诸候,说是为了使国家安定,君主尊贵,兵盛国强,这是诱人的美名。现在主张合纵的人,统一天下诸侯的行动,相约结为兄弟之邦,在洹水上杀白马立盟誓,目的是为了相互安定团结。可是即使是同父母的亲兄弟,还要争夺钱财,何况这些诸侯?而你却要靠狡诈虚伪、反复无常的苏秦所献的计谋来保全国家,很明显这是不可能成功的。如果大王不去侍奉秦国,秦国就会发兵进攻河外,占领卷、衍、酸枣等地,控制卫国,夺取晋阳,这样赵国就不能南下;赵国不能南下,魏国就不能北上;魏国不能北上,那么合纵的道路就断了。合纵道路一断,那大王想不遇危险是不可能的。再有,秦国若是胁迫韩国去进攻魏国,韩国迫于秦国的压力,不敢不听。秦韩联合为一个国家,魏国就会马上灭亡,这是我为大王忧虑的原因。为大王盘算,不如恃奉秦国,只要侍奉秦国,那么楚、韩一定不敢妄动;没有楚韩的侵扰,大王就可以高枕无忧,国家也必定没有忧患了。再说如果大王不听从我的意见、秦兵出动,攻向东方,那时即使想去侍奉秦国也不可能了。况且那些主张合纵的人多是夸大其辞,很少有可以信任的。而联合一个诸候反对秦国,就成为他封候的基础。所以天下的游说之士,没有不是每天都费尽心机地高谈合纵的好处,去劝说各国君主。做君主的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打动,怎么能不被搞得晕头转向呢?我听说:羽毛虽轻,堆积多了,也可使船沉掉;东西虽轻,装得过多,也可以压断车轴;众口一词,可以熔金。因此希望大王仔细考虑这事。”魏王于是违弃了六国的合纵盟约,而向秦求和。'范睢劝秦昭王说:“穰侯魏冉隔着韩国、魏国去攻打齐国的刚寿,这不是正确的策略。,如果出兵少了,不足以伤害齐国,出兵多了又损害秦国的国力,这种计谋是不周密的。当年齐闵王向南攻打楚国,打败楚军杀死楚将,又开辟了千里土地,而齐国最终却连尺寸土地也没得到,难道是齐国不想得到土地吗?是因为形势变化它不能拥有啊。诸侯见齐国疲弊不堪,就发兵讨伐它,使齐国受到损兵折将的耻辱。齐国之所以大受损害,是因为它虽然打败了楚国却使韩、魏两国得利的缘故。这就是所说的借兵给贼,向强盗资助粮食啊。大王不如与远处的国家结交而攻打邻近的国家,每得到一寸土地都是大王的。如今却放弃邻近的而去攻打远处的国家,不是大错而特错吗?从前,中山国方圆五百里的地方,赵国全部吞并,既成功业又立威名,获利不少,天下各国不能和它争夺。现在的韩国、魏国,处于中原而为天下的枢纽。大王如果想占有中原成为天下的枢纽,必须运用对楚国、赵国施加压力的策略。楚国强大了就让赵国依附自己。赵国强大了就让楚国依附自己。赵、楚两国都归附了,齐国必定害怕。齐国一害怕就必定会说着谦卑的话,带着重礼来侍奉秦国。齐国归附了,那韩国、魏国就更不用说了。”秦王说:“很好。”于是任命范睢为客卿,谋划出兵讨伐魏国,攻占了怀地和邢丘。齐国、楚国一齐来攻打魏国。魏王派人向秦国求救,使者的衣冠车伞相望于道,派出的使者一批接着一批,可秦国的救兵还是不到。魏国有个叫唐睢的人,年纪有九十多岁了。他对魏王说:“请让老臣出使西方游说秦王,让秦兵在我回国前出发。”魏王于是又派遣他出使秦国。唐睢来到秦国,见到了秦王。秦王说:“老先生大老远地来到这里,太辛苦了!魏国多次派人来求救,我知道魏国的形势已经很紧急了。”唐睢回答说:“大王既已知道魏国紧急而不派出救兵,这是为大王出谋划策的大臣失职。魏国做为一个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之所以向西来侍奉秦国,自称为秦国的东方属国,修建皇帝的宫室,接受秦制衣帽,每年春秋送来祭祀供品,是以为秦国的强大可以帮助魏国。然而今天齐、楚的军队已经打到魏国的郊外了,可秦国的救兵还没有出发,是认为魏国还没到危急时刻。假如魏国情况紧急,就将割让土地而联合齐、楚,大王即使想去救魏国,哪里还来得及呢?一定要等魏国危急了才去援救,那不但会失去了一个拥有万辆兵车的魏国,而且增强了齐、楚商个强国,对大王又有什么好处?”于是秦王悔悟,立即发兵援救魏国。'【经文】张仪说楚怀王曰:“秦地半天下,兵乱四国,被山带河,四塞以为固。'范睢说秦昭王曰:“大王之国,四塞以为固,北有甘泉、谷口,南有泾渭,右陇蜀,左关阪;奋击百万,战车千乘;利则出攻,不利则入守,此王者之地。民怯于私斗,勇于公战,此王者之人。王并此二者而有之,以当诸侯,譬如放韩庐而捕蹇兔也。'虎贲之士百有余万,车千乘,骑万匹,粟如丘山。法令既明,士卒安乐。主明以严,将智以武。虽无出甲,席卷常山之险,必折天下之脊,天下后服者先亡矣!且夫为纵者,无以异驱群羊而攻猛虎。虎之与羊,不格明矣!令王不与虎而与群羊,臣窃以为大王之计过矣。凡天下强国,非秦而楚,非楚而秦。两国交争,其势不两立。大王不与秦,秦下甲据宜阳,韩之上地不通;下兵河东、成皋,韩必入臣。则梁亦从风而动。秦攻楚之西,韩攻其北,社稷安得无危?臣闻兵不如者,勿与挑战;粟不如者,勿与持久。秦西有巴蜀,大船积粟,起于汶山,浮江而下,至楚三千余里。舫舟载卒,一舫载五十人,日行三百里;里数虽多,然不费牛马之力,不至十日,而拒捍关矣;捍关惊则从境以东,尽城守矣,黔中、巫郡,非王之有也。秦举甲出武关,南面而伐,则北地绝。秦兵之攻楚也,危难在三月之内。而楚待诸侯之救,在半岁之外。此其势不相及也。夫待弱国之救,忘强秦之祸,此臣为大王患也。大王尝与吴人战,五战而三胜,陈卒尽矣;偏守新城,存民苦矣。臣闻功大者易危,而人弊者怨上。夫守易危之功,而逆强秦之心,臣窃为大王危之。凡天下而信约纵亲者,苏秦封为武安君也。苏秦相燕,即阴与燕王谋伐齐,破齐而分其地。乃佯为有罪,出走入齐,齐王因受而相之。居二年而觉,齐王大怒,车裂苏秦于市。夫以一诈伪之苏秦,而欲经营天下,混一诸侯,其不可成亦明矣。今秦与楚接境壤界,固形亲之国也。大王诚能听臣,臣请使秦太子入质于楚,楚太子入质于秦,请以秦女为大王箕帚之妾,效万室之都,以为汤沐之邑,长为昆弟之国,终身无相攻。臣以为计无便于此者。”楚王乃与秦从亲。'白起将兵来伐楚,楚襄王使黄歇说秦昭王曰:“天下莫强于秦、楚,今则闻大王欲伐楚,此犹两虎相与斗,而驽犬受其弊,不如善楚。臣请言其说:臣闻之,物至则反,冬夏是也;智至则危,累棋是也。今大国之地,半天下、有三垂,此从生人已来,万世之地未尝有也。王若能持公守威,罢攻伐之心,肥仁义之德,则三王不足四,五霸不足六也;王若负人徒之众,挟兵革之强欲以力臣天下之士,臣恐其有患也。《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易》曰:‘狐涉水濡其尾。’此言始之易而终之难也。何以知其然耶?智伯见伐赵之利而不知榆次之祸;吴王知伐齐之便而不知于遂之败。此二国者非无大功也,没利于前而易患于后也。今王妒楚之不毁也,而忘毁楚之强韩魏也。臣为王虑,而不取也。王无重世之德于韩魏,而有累世之怨焉。夫韩魏父兄子弟接踵而死于秦者将十世矣。身首分离暴骸草泽者,相望于境;击颈束手为群虏者,相望于路。故韩魏之不亡,秦社稷之忧也。令王信之,与兵攻楚,不亦过乎?臣为王虑,莫若善楚。楚秦合为一以临韩,韩必敛手。王施以山东之险,带以河曲之利,韩必为关内侯。若是,而王以十万戍郑、梁之人寒心,许、鄢陵、婴城,而上蔡召陵不往来也,如是魏亦为关内侯矣。王善楚,而关内侯两,万世之主注地于齐,齐右壤可拱手而取也。然后危动燕赵,摇荡齐楚,此四国者不待痛而服也。”秦王曰:“善。”止不伐楚。楚顷襄王谋与齐韩连和,因欲图周。周赧王使臣武公说楚相昭子。昭子曰:“乃图周则无之,虽然周何故不可图。”对曰:“夫西周之地,绝长补短,不过百里。名为天下共主,裂其地不足以肥国,得其众不足以劲兵,虽攻之不足以尊名。然而好事之君、喜攻之臣,发号用兵未尝不以周为终始,是何也?则祭器在焉。欲器之至而忘弑君之乱。今韩以器之楚,臣恐天下以器仇楚。”于是,楚计辍不行。秦武王使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迎之甚敬。楚王让周,以其重秦客也。游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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