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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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聪慧、胆识过人,是在下莽撞,还望姑娘恕罪。」
「静……」沈翎抗议的叫。
「不打扰姑娘,在下先行告退。」沈静说完,不动声色的拉著沈翎往外就走。
「静,你是怎么了嘛?怎么说走就走,将楚楚姑娘留给那只大色狼?」沈翎急得埋怨道。
「翎姊,这位楚楚姑娘不简单,咱们在,只会坏了她的事。」
「什么……静,你等等我。」沈翎追著沈静,两人很快的去远了。
「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楚楚姑娘为什么不简单?你看出什么了?」沈翎追著沈静回到客栈房间,便不再容沈静沈默,执意问道。
沈静先是仔细留意外头,确定没人後,将房门关上,然後走到沈翎身边,小声的问:「翎姊,你听过「诛严党」吗?」
「诛严党?不就是近来屡次行刺严嵩末果,正被朝廷大力缉拿的叛党?你问这个干什么……」沈翎突然收口,大惊失色问:「静,你的意思是,楚楚姑娘是『诛严党」的人?」
沈静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诛严党」,顾名思义,就是诛杀严嵩。
当今圣上喜好神仙之术,严嵩便是因擅长诗词而受宠,入举为大学士。
严嵩入阁後,谄媚蒙蔽,使原就因「北虏南倭」不断侵扰而头痛不已的皇上,更加沈迷於神仙之术的追求,长期不亲朝政,并任命严嵩为代理朝政,全权处理国事。
严嵩在位近二十年,在朝中翻云覆雨,只手遮天,铲除异己,残害忠良;其子严世蕃,更是仗著严嵩的权势,聚财敛物,强抢民女,坏事做尽。
「诛严党」,便是由受过他们父子迫害而侥幸生存下来的遗孤所组成的,之前因人单力孤,不成气候,後来人数渐渐多了,更加入了不少忠义之士。
几次差点成功的行剌,使得诛严党成了严嵩的心腹大患,下令全力追拿叛党。
诛严党之名,因而声名大噪。
「静,你从哪里看出楚楚姑娘是诛严党的人?」沈翎悄声问,眼里满是兴奋和崇拜,天啊!楚楚姑娘居然是个女英雄呢!
「诛严党人身份神秘,彼此之间互不相识的多有人在,为了联系和行动上的方便,他们设计了标记和暗号,只要看到标记,再说出暗号,便是自己人无误。」沈静轻描淡写的说。
「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沈翎奇道。
「因为我认识一位诛严党人。」
「谁?可不可以也介绍给我认识?」沈翎大为兴奋。
「不能。」沈静直接了当的拒绝。
「静,拜托嘛!我保证一定守口如瓶,不会说出去的。」沈翎举手做发誓状。
「翎姊,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吧!我累了。」
送走不甘不愿的沈翎,沈静的思绪飞回那天晚上……
那天,跟平常一样,沈静独自一人在灯下看书,奶娘已经回房睡下了。
正当地看书看得入迷,突然屋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她好奇的前往寻视,竟然发现一个穿著夜行夹的男子倒在围墙边。
一开始,她原以为那人是盗匪,就想开口叫人,才一张嘴就叫人给捂住了。
那男人竞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旁。
「不要叫。」他命令,声音明显的虚弱,说完,那人竟将全身重量都交给她,昏了。
「你……」她吓了一跳,伸手就想推开他,还没使力,触手的湿黏让她恍然明白,原来他受了伤,正失著血。
由於实在扶不动他,她将他轻轻放在地上,然後去叫醒奶娘,两人再一同将他安置在客房。
不久後,那男人醒来,她才知道,原来他竟是诛严党人。
当时,为了回报她的救命之恩,他告诉她诛严党的标记和暗语,说是若她日後有麻烦时,可以凭著标记和暗语寻求诛严党人的协助。
然後,他就走了。
事情过了,她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时候碰上诛严党人。
楚楚姑娘是诛严党人,翼哥哥知道吗?抑或翼哥哥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和楚楚姑娘是真有其事,还是只是为了掩饰行动的障眼法?
正东想西想,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翼哥哥今晚不在,也没见他到盈袖楼,莫非他……
第六章
「开门。」一声暍令,沈静的门应声被人从外撞开,一群官兵来势汹汹的闾了进来。
「搜!」带头地一声令下,拥进房里的上兵立刻在房间内搜查起来,连床下也下放过。
「你们这是做什么?」沈静先稳了下被吓著的心神后,沉声问。
「瞧瞧,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还真是标致哪!偏偏大爷我今晚没空,真是可惜了。」
「头儿喜欢,还不简单?将她带回去,等今晚事情忙完了,再好好享受,不也行吗?」
「呵呵呵!有理,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小的办事,头儿尽可以放一百个心,包管你一回府,大美人就在床上等著了。]
沈静让他们把话说完后,才冷笑的开口,「敢在沈家人面前这么放肆的,我看全天下就只有你们两个了。]
「你们是何人的手下?」
「姑娘是沈家的人?」带头的头儿闻言脸色大变,这沈家连严大人都要卖上几分面子,当真叫他们给得罪了,一状告到严大人那里,他们绝对会没命的,「你们还不给我住手。」连忙斥暍街在房内四处搜查的士兵。
「不知姑娘是沈家的什么人?」带头的不敢再稍有不敬,礼貌的问道。
「家父是沈万利,你说,我是沈家的什么人?」沈静用著沈翎平常傲气的口吻道。
「你是沈家小姐?』带头的倒抽一口冷气,突然转向适才进谗言的士兵怒道:「你不要命了,竟然敢对沈小姐不敬,还不跪下向沈小姐赔罪。」
「是,沈小姐,小的有眼无珠,一时无状,冒犯了小姐,请小姐恕罪。」当真跪下就磕起头来了。
「如果没事,你们可以走了。」沈静下逐客令。
「是,对下起,打扰小姐你休息了。」见她无意追究,带头的忙领著人到别间房搜查去了。
沈静吁口气,一颗心还七上八下的直跳个不停,窗口竟就忽然跳进来一个人,吓了她好大一跳。
「赫!」
「静,是我。」来人低声叫,同时琅跄了下。
「翼哥哥,你怎么了?」沈静连忙上前扶住他。
[只是受了点伤,没事的,别担心。」
沈静扶他到床上躺好,「我去请大夫。」
「不可以。」沈翼捉住她的手,不让地去,「不可以请大夫,不可以让人知道我受伤的事。」
沈静看向他,微蹙著眉道,「那些士兵是来找你的吧!」沈翼点头。
「我知道了,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不会让人进来的。」
「谢谢你,静,又欠了你一次。」一直靠意志力支撑著的沈翼,这才敢放下心来闭上眼。
又欠了你一次?
沈静皱起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可能吗?
他们长相并不相同啊!
「静,你没事吧?那群臭官兵有没有欺负你?」沈翎不待敲门便急匆匆的直闯而入。
「我没事。翎姊,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沈静在沈翎来得及看到躺在床上的沈翼之前,放下床帐。
「什么事?」
「帮我送封信给楚楚姑娘。」想来想去,目前能找的也只有楚楚姑娘了,翼哥哥的伤不治不行,相信诛严党内该有大夫才对!
「楚楚姑娘?好啊!我替你送。」
[只是送信,翎姊,答应我,送完信,你得马上回来。」沈静要求道。
「静,诛严党是我崇拜的偶像耶!不让我跟她说话太没道理了。」沈翎抗议道。
「翎姊,你想想,官兵今晚的搜查是为了什么?肯定是诛严党又行动了。这时候去和诛严党人接触是很危险的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根本不可能让你在这时候去找楚楚姑娘,这对你和她,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明白吗?」
「好嘛!我知道了,我送完信马上回来就是。」沈翎泄气的道。
「谢谢你,翎姊。」沈静将一封信绘有图案的信交给沈翎,嘱咐道:[一定要亲手交给楚楚姑娘,在交给她之前,若是有人不让见,亮这图给他看,应该就可以见著了。若是还不让见,或是有什么状况,你就将信烧毁,别让人看到里面的内文。」
「我知道,我会见机行事的。」
「那就拜托你了,翎姊。」
「静,能不能告诉我,这信里写些什么?」沈翎好奇极了。
沈静摇头。
「我就知道。」沈翎不悦的说。
「翎姊,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是件好事。」沈静语重心长的说。
「那也比当胡涂虫好啊!」
「翎姊,拜托!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现在真的不能说。」沈静很为难,翼哥哥若是想让翎姊知道,就不会瞒到今天了。
「好啦!我不问就是了,瞧你,眉头都快打结了。」
「翎姊,谢谢你。」
沈翎摆摆手,「我走了。]
「翎姊,千万小心。」沈静送她到房门口。
「你才是,这客栈不比家里,我出去之後,你房门一定要拴上,像刚刚我进来,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这样很危险的,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翎姊,带娟儿一块去,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有,快去快回,我等你。」
「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吗?」沈翎几乎要叹气了。
「可以,务必小心。」沈静不放心的再次叮咛。
「我会啦!走了。」沈翎说完赶紧回身就走,再这么十八相送下去,到天亮这信肯定还送不出去。只下过是送封信嘛!瞧静紧张的,像是她要去刺杀严嵩一样,真是的!
沈翎出去送信後,沈静纠著一颗心等待著,既担心因为伤口发炎而开始发起高热的沈翼,又担心沈翎到盈袖楼去送信会有危险,心口像有十五个水桶吊在那儿: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该回来的沈翎还是不见人影,沈静开始坐立不安了。
「静,怎么了?我没事的,不用替我担心。」醒过来的沈翼察觉到她的焦虑,勉强忍住不适开口安慰道。
「翼哥哥,你醒了?」沈静拿下他额上已经变热的毛巾,换上另一条拧乾的冰毛巾,「不,你不能起来,你正在发著高烧。」
「我没有替你惹麻烦吧?那群士兵有没有再来?」
「没有。」沈静替他换上冰毛巾。
「静,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不安?」沈翼拧眉问。
「翎姊还没回来。」
「翎?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出去的?」沈翼皱眉了。
「你受伤,需要看大夫,所以,我请翎姊送信去给楚楚姑娘,请她替你找信得过大夫来医治,可是,翎姊已经去了两个多时辰了,翼哥哥,我好担心翎姊,她会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等等,你要翎送信去给楚楚?为什么?」沈翼不解的问。
「她也是诛严党人,不是吗?」
「你知道?谁告诉你的?」沈翼大惊,抓著毛巾坐了起来。
「翼哥哥,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担心翎姊,她早该回来了,可是列现在还不见人影,肯定是出事了,怎么办?」
「别急,你先告诉我,你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只说了你受伤的事,还有所在的位置。」
「没提到任何诛严党的字眼?」
「没有。」
「那应该不会有事才对!」沈翼舒了口气。
「可是为了取信楚楚姑娘,我在信封上绘了你们组织的标记,信里也写上那对暗语,若是让人瞧见了,一定会起疑的。」沈静忧心忡忡的说。
「静,你快离开这里。」沈翼突然命令道。
「那你呢?」
「我在这里等翎回来。」
「不行,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不管。」
「静,严老贼是只老狐狸,信若是落在他手上,事情就不妙了。今晚我夜闯皇祠,单是这项罪名,就够严老贼藉题发挥查封咱们沈家了。」
「所以,该走的是你,我留在这里等。」沈静接口。
「静……」
「翼哥哥,你听我说,我留下来,即使被抓,没有证据,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样的;可是你不同,你身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据,就算你能编出好理由,严嵩一向是宁可错杀一百,他不会放过你的。」
「静,我不能让你冒险,万一他们刑求你呢?你不知道他们用起刑来有多残忍,你二疋受不住的。」
「你放心,当真受下了,我可以咬舌自尽,不会供出什么的。」
「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沈翼激动的说:「不许,我不许,你立刻离开这里。」
「翼哥哥……」
「静,就算会丢掉性命,我也不愿意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你快走,回静心园去。」
沈静沈默了,望了他许久後,才道:「翼哥哥,这也是我想说的话。」
「静……」
「翼哥哥,你若是能走,就请回静心园去吧!我想来想去,就那儿最安全,而且,有奶娘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求求你。」
沈翼想了一下,毅然道:「我们一起回去。」
「那翎姊怎么办?」沈静不放心的问。
「回去以後,就说是和她走散了,要总管派人出来找。」
「这样好吗?」沈静迟疑的。
「总比咱们这样乾等好,对吧?如果沈翎真被严老贼抓了,回家要救人也快些,是不?」
「好吧!我们先回家。」沈静同意道:「现在就走吗?」
「现在就走。静,你去要阿福准备好马车,我们大大方方的从大门出去。对了,顺便到我房里,把行李拿过来,我得换件衣服,这衣服也得毁了才行。」沈翼吩咐道。
「好,我马上去。」
强撑著瞒过沈翼受伤的事情离开客栈,坐上马车,两人的心还是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深怕被人拦下来,一直到家门口在望,两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直奔进家门,还来不及下车,总管已经闻讯而来,说是老爷请他们一进门就去见他。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少来烦我。」沈翼摆出不高兴的脸道,想尽快打发掉所有的人。
马车一路颠簸下来,奸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沾湿了他的衣裳,虽然他有先见之明穿上深色衣服,月亮也肯帮忙,悄悄的躲进云层里,可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何况,晕眩愈来愈严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硬撑多久不倒下去。
「可是,翼哥哥……」
「少罗嗦,静,我们走,到你的静心园去。」沈翼转身扶沈静迈步住静心园方向走,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他扶著沈静,事实上,是他靠在沈静的身上。
「翼哥哥,你还好吧?」沈静低声问,身上沈重的负担让她不得不担心。
「还可以。」沈翼甩了下头,想甩去昏沉感,岂料这一甩,却引来另一阵强烈的晕眩,脚步不由得跟琅跄。
「小心!」沈静忙扶住他,「你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咱们快点到静心园去,再待下去,真的非穿帮不可。」
「好。」
「少爷,静小姐,请留步。」总管叫。
「又有什么事?不是说了,有事明天再说吗?」沈翼不悦的瞪向总管。
「老奴只是想告诉少爷,别到静心园去。」
「为什么?」问的是沈静。
「因为……静小姐听了以後,请别太伤心,静小姐的奶娘她……她让闯进静心园的盗贼给杀害了。」
「什么?」沈静恍如青天霹雳般愣在当场。
「什么时候的事?」沈翼沉声问。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