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功可以复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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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严格到不近人情的种种举动,研究室里同学之间对他的暗中怨言,长久以来熬夜作研究的辛
苦,甚至打工时无处不在的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排斥和轻蔑,全在他说这句话时涌上我的心头。我
一下火了,把论文往桌上一摔,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做了!”在场所有的日本同学全
都吓得要命。板仓老师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稍稍平静一点,回答说:“老师,我知道这
项研究我是做得不够好,过去几个月我也一直在寻找好的课题。但是你用这种方式指责我,对我
是一种侮辱,对中国也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言语不妥,只是下不来台。
他只好说:“这个问题今天我不和你谈,你好好去反省一下你的态度。”他随即不让我再发言,
叫别的同学继续汇报。
我的行为让他非常尴尬。在他的教授生涯中,我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挑战他的学生。日本同学也
对我的举动深感意外,他们都极怕老师。这件事在我和他之间形成巨大的隔阂。
这件事发生后,我下定决心不在日本待下去了。那天回到家,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妻子商量。小兰
还是比较喜欢日本的,她那时候已经在日本找到工作,我们的生活正在逐步走向安逸和稳定。她
劝我还是继续读完拿到学位。但我去意已决。此后我开始自己联系美国的学校,7月份时,我拿
到了以博士后名义赴美留学的签证。此时我已经结束了名古屋大学的所有博士课程,第二年3月
通过论文答辩就可以拿到博士学位,但这些我已经不在意了。好在小兰一直非常理解和支持我。
她说:“人活着就总会受委屈的。我们就在日本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也不错,但如果你要去美国,
我就留在日本,你在美国万一不顺利还可以回日本来。”她的支持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暑假时美国正好有一个专业学会要召开年会,我报名参加,并向板仓老师提出申请去一趟美国,
他同意了。学会结束后,我给板仓老师写了一封信,说我不想回日本了,想在美国继续留下去。
因为他在业内太有名、影响力太大,我甚至不敢在信中告诉他我留在美国哪所学校。
板仓老师很着急,给我写信,又给我太太打电话,让我务必回去。但我只是让小兰把余下一年的
学费交掉了,再没回日本。
几年之后,当我已加入微软公司,我才利用一次出差的机会再次踏上日本的土地。我特地去名古
屋大学板仓老师的研究室,那天是周六,他不上班。我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并写了张纸条:您可
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唐骏,原来在您手下的学生。现在我任微软公司的部门经理,今后您若有什
么计算机技术方面的问题,请随时和我联系。
板仓老师按我名片上的电子邮件地址给我写了封信,我也恭恭敬敬回了一封。我们都没提往事,
不过也算冰释前嫌了。1997年,我回到中国创建上海微软。1998年,他去微软总部所在地西雅图
开学会,我赶不回去,让我太太招待他在我家里吃了顿饭。后来他给我写了一封邮件说:我去了
你家,听你太太说了你过去七八年的奋斗历程。我不得不说,你是我过去十余年执教生涯里最调
皮、最让我头疼,但也是作出最大成就、最让我自豪的学生。作为你的老师,看到你今天的成绩
,我还是很开心。我祝贺你。
2007年10月,我又一次去日本出差。他已经退休了。我给他发了邮件,邀请他以及我当时的同学
在名古屋最好的餐厅“名古屋城”聚会。板仓老师当着很多同学的面,用一种调侃的口吻说:“
你们也看到我过去对唐骏很严厉,这说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后来我对你们要求不严格了,结果
一个人才也没出来吧。”我听当年的同学说,我的离开让他受到很大的打击,从那以后对学生就
不再那么苛刻,到临退休时甚至变得非常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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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国让我找到创业激情
1990年9月,初到美国的我开始四处联系同学和朋友。(眼快首发更新Yankuai)听说我竟然放弃日本的博士学位,两手空
空来到美国,他们无不感到不可思议。恍惚间,我仿佛经历了一次时光轮回,眼前的美国之旅就
像我5年前初到日本一样,一切全然陌生,一切无所依凭。不过和4年前也有区别,去日本时我无
论如何还是公派留学生,还有教育部发给我学费和生活费,现在我除了两只行李箱,一无所有。
我决心忘掉这些不快的感觉,尽快去了解我神往已久的美利坚究竟是个怎样的国度。我买了张飞
机周游券,一张票即可周游美国10个主要城市。
第一站我去了旧金山。从机场出来,我付了20美元,第一次享受到以往在电影里看大亨才坐得起
的加长轿车,让司机一路拉我到宾馆。路上我惊讶于如此宽阔的路面,还有6条四通八达的高速
公路,这样宏大的气魄,显然不同于岛国日本的精致景象。我一个人在旧金山玩了三天,四下溜
达,随处浏览,只觉一切都很新鲜。在日本待了5年,已经习惯了日本的文化和日本人的思维方
式。来到美国,我才强烈地体会到呼吸自由社会的空气是何种感觉。虽不知以后路在何方,但我
对未来充满希望。
在日本时,我联系了三所大学:洛杉矶的加州理工学院、密尔沃基的马凯特大学、休斯敦的赖斯
大学。(眼快首发更新Yankuai)这三所大学都答应给我博士后的研究职位,我需要定下来究竟选哪所学校。于是我第二站
去了洛杉矶,在加州理工的一位同学那里落脚。洛杉矶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人口1500万,
背山面海,气候怡人。有迪斯尼、好莱坞,还有颇具规模的华人社区。蒙特利公园城区就居住了
10万华人,在那里吃中餐和在国内简直没有任何区别。我感觉洛杉矶对我来说是个极理想的城市
,在那里整整待了10天,是这趟环游之旅中最长的。后来因为加州理工的老师没有敲定,我继续
上路。
飞抵芝加哥后,我乘坐“灰狗”(长途公共汽车)前往密尔沃基。到达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
10月的密尔沃基已进入秋季,秋风劲吹,落叶飘散,景象甚是凄凉。从汽车站到入住的旅馆有四
五百米远,一路灯光昏暗,不远处有几个黑人在晃悠,我赶紧加快脚步。从阳光明媚的加州来到
这个美国中北部的阴郁小城,我颇不适应。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马凯特大学,那里的老师倒是不错,希望我留下。当地留学生帮我安排了一家
学校旁的酒店住下来。谁知第二天半夜3点多,一个喝醉的黑人砰砰砰地乱敲我的门,门似乎都
快被他打破。我赶紧给酒店保安打电话,才把这人拉走。我因此一夜没睡。多年后,易建联初加
盟NBA时被密尔沃基雄鹿队选中,他一度不太情愿去密尔沃基,希望雄鹿队将自己交易到其他城
市的球队,那种心情我十分理解。辗转反侧中,我认定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下去。这不是我想
象中的美国,况且学校也只是一般而已,我应该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
乘“灰狗”我又回到芝加哥玩了一圈。接下来依次去了底特律、波士顿、纽约、华盛顿、迈阿密
、休斯敦、丹佛等,然后又回到洛杉矶。这趟环美长途旅行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确定在加
州理工学院电子工程系继续我的博士后研究。
我的洛杉矶生涯就此展开,我常把洛杉矶称为我的第三故乡(第一故乡常州,第二故乡名古屋)
。初进学校,只见满宿舍贴着“卖自行车”、“卖二手电脑”的小广告。随后我又发现,在美国
注册自己的公司只需100美元,且手续简单之至。浓厚的商业气氛让我震惊,继而心痒。我切实
体会到美国的社会环境真正是重视创新、鼓励创业,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加州理工的计算机
房是对外开放的,我整天泡在里面,作一些自己的研究。我的第一项专利发明—卡拉OK计分器就
是那时做出来的。
寻找新的发展空间
我的人生其实经历了很多次失败。考大学是一次失败,留学日本读研究生又是一次失败。我和板
仓老师发生冲突后私逃美国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是不妥当的。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从日本到美国
的人生环境转变,是我的主动选择,也为我未来的职业生涯创造了新的契机。
当年和我同一届留学日本的100名同学,大部分都选择留日发展。绝大部分人至今还在日本的大
公司里当高级雇员,还有一些人在大学里当教授。由于日本这个民族相当排外,外国人进入日本
企业的管理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没有选择去美国,就很难有后来的发展机会。因此,这
也是一条非常重要的职场定律,
当周围人沉迷于温饱时,你应该去发现新的机会所在。如果你在一家公司里感觉工作很安逸,你
就需要寻找新的发展空间。
日本企业虽以管理规范见长,但弊病在于难以产生新的创意。更多的商业创意总是产生于美国,
这就是文化的环境和氛围所带来的差异。到了美国以后,美国人喜欢挑战、激情、创新,还有一
点点冒险的性格,使我又获取了这方面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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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卡拉OK计分器:我的第一项专利发明
7年之后的1998年,我已回到国内创建微软大中华区技术支持中心。(眼快首发更新Yankuai)在上海的一次朋友聚会中,
在场的人都轮流尽情地唱歌,每个人都毫不吝啬地为歌者鼓掌。歌声一完,卡拉OK的计分器就会
显示一个或高或低的分数。每逢这时,都会带来许多笑声。也总会有人抱怨这个计分器的评分方
式有问题,没有正确反映歌者的真实水平。更可恶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得到85以上的高分。
为了给这部受冤的机器“平反”,平时不怎么唱歌的我,“自信”地走到了演唱台,“深情”地
演绎了一首自己熟悉的歌曲。起初的掌声不过是象征性的捧场,但等我一曲歌毕,掌声热烈了许
多,还夹杂着情不自禁的惊讶声。只见显示屏上出现了当晚前所未有的高分—93分!这让我有些
得意,这得意不仅是因为机器上的数字,更因为我的朋友们还不知道卡拉OK计分器的发明者就是
我。
日本是卡拉OK的发源地。卡拉在日语中的意思是空,OK是日文交响乐的缩略语,意即有一个看不
见的交响乐团在后面伴奏。我在日本和美国时都爱唱卡拉OK,我的专业又是语音信号处理,便自
然而然有了做卡拉OK计分器的灵感。
开始时,我只是想随便做个小东西玩玩。我以自己的歌声作为评分标准,感觉唱得很好就调到90
分以上,唱得不错就调在60分、70分,很糟糕就是50分以下。(后来我向朋友们总结唱卡拉OK得
高分的诀窍:只需在KTV里模仿唐骏的声音即可。如果你没听过我唱歌,第一,让麦克风离嘴越
近越好;第二,唱的时候,尾音稍拖长一点;第三,我的机器很在乎歌者是不是用情在唱,如果
投入感情,声调跌宕起伏,一定会得高分。(眼快首发更新Yankuai))
谁知几个朋友来试过后,都说这计分器既有趣又精准,很有商业价值。他们对一台机器竟然能给
人的歌声打分十分惊奇,自然对于分数的准确性要求不会太高。
可是我那时每月的奖学金只有800美元,一无资金,二无品牌,要把发明开发成产品谈何容易。
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这项技术卖给别人。当时卡拉OK机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公司是日本先锋
公司,第二名是韩国三星公司。但两者的市场份额相差10倍以上。我因为有在日本留学的背景,
本想把这项专利卖给先锋公司,谁料想他们丝毫不感兴趣。正好我认识一个韩国朋友,他认识三
星美国分公司的人。
那时候三星公司的国际知名度还很低。当我向三星公司的人陈述我的这套理念之后,他们觉得这
个想法非常好。不过他们强调,卡拉OK机上多这么一个功能,用户并不会因此多付钱。我没有经
验,一听觉得挺对。他们提出以8万美元买断我的专利,我的心理价位是3万美元,所以我就对他
们说:“其实中国人对钱并不是太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技术可以得到应用。”于是我们达成了
协议。
我拿到这笔钱内心异常激动。穷学生一下子变成了8万富翁!
商业模式的重要性:我与比尔?盖茨的差距
后来我才知道,三星公司当时处境艰难,却因为拿到了我这项专利,卡拉OK机的市场份额从2%
左右涨到10%以上。更重要的是,它把专利使用权又卖给先锋公司,光第一笔专利使用费就要了
500万美元。而且以后先锋公司在自己的每台机器上使用一次专利,还要另付3美元!
这种商业模式也正是当年微软初创时的成功之处。1994年初,微软公司推出了著名的Windows操
作系统,那时比尔?盖茨已经成为全球首富,是各大杂志封面的常客。我便去研究盖茨的商业模
式。我这才发现,20世纪70年代后半段,当微软公司刚起步时,盖茨并没有像我那样把它的MS…
DOS操作系统整个产品卖给IBM公司,而是只出售了产品的使用许可证,这样便可以长期从对方获
得收益。
这就是我与比尔?盖茨在初创业时商业思维上的差距。这件事给我上了深刻而生动的一课,促使
我由“做学问”向“做企业”转变。
1992年,伴随卡拉OK计分器专利费的到账,我又迎来了第二个喜讯—在经历了长达一年多的签证
失败后,小兰终于签证成功,来美国和我团聚了。
这期间,我们俩甚至担心会永远见不了面。因为我的学生签证虽然是无限期的,但一旦离开美国
就会失效。我回不去日本,她也来不了美国。为此事,小兰经常在越洋电话里失声痛哭。我甚至
一度有离开美国去加拿大移民的想法,这样小兰签证比较容易成功。谁知1992年4月1日愚人节,
她又一次去名古屋的美国领事馆办签证,当时就签给她了。她立刻给我打来电话,我激动得无以
言表。
之前我和别人合租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夫人来了之后,我们搬家去了一家位于好莱坞山上的酒
店式公寓,每月租金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