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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奥修-没有水,没有月亮-第13章

小说: 奥修-没有水,没有月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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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这区别,师傅是只有当你已经该得时,他才会对你做,否则他只是对你说。只能是当你准备好,当这一刻是如此接近而不能错过时才可以做,没有什么可以说而只能做了。因为如果你说,那需要时间;如果你说,那时别人必须要理解,有些事必须立即去做,马上做。只有当师傅看见你正在边缘时,他才会做:现在说话无济于事,现在他必须推你,现在你正在门口,而刹那以后,你可能错过这扇门,可能好几世都不能再来到这扇门前。
  生命是非常复杂的,你很少接近那扇门,如果师傅说:“看,门在这里!”并且开始对你解释,到你理解时,那扇门已经不在了,生命是在不断地运动着,师傅必须做,甚至他认为杀了你会有帮助,他就会杀了你。那就是为什么需要臣服。
  臣服不是容易的,因为臣服意味着是对师傅说:“从现在起,我的生与死是你的了。”臣服意味着:“我准备好了,如果你说:‘去死!’我就去死,我不会问为什么。”如果你问为什么,那就是没有臣服,没有信任。而在古时候,许多人能够开悟就是因为他们能够臣服,有一种信任的气氛,信赖充满四周,信任遍地开花,你不可能一天不碰到充满信任的人,而当你看见一个充满信任的人时,你会感到嫉妒——他是如此美丽的人。
  但是现在要遇到充满信任的人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种美已经消失了。你会遇到怀疑者,怀疑论者,沉默不语的人,他们是丑陋的,但是他们到处都是,而渐渐地,你也会被怀疑所滋养。正是从你母亲给你喝奶的第一天起,你便是在喝着怀疑。整个科学的设计便是依赖于怀疑,你必须怀疑、疑惑,只有那样科学才能起作用。
  宗教是在完全对立的道上运作着,你必须信任,必须是从心底里说是的人,于是臣服才可能。这个俱胝的门徒就是一个臣服的人,那就是为什么当下他开悟了。
  现在我们进入这个奇怪的故事,每一个词都有重大的意义。
  每当禅师俱胝在解释有关禅的问题时,他都会举起一个手指。
  师傅从来不会做任何不必要的事,即使是举起手指。不必要的事已经消失,师傅只是最基本的存在,如果不是基本的,他不会做一个动作、一个姿势,非基本的是与无知同在的,于是,无论你做什么都是琐碎的、不必要的——如果你丢开它,不会有什么损失。
  看看你的生活,无论你正在做着什么,如果你丢开它,会失去什么呢?没有什么会通过它获得收益——从早到晚都是些琐碎的事,于是你会厌倦,然后你去睡觉,在早上你又准备去做同样非基本的事——一再地,成了恶性循环:一件非基本的事接着另一件非基本的事,它们是相互连接的,但是你是如此害怕看到生活中的这些琐事,你总是背对着它,因为看着生活中的琐事,你会感到沮丧:“我正在干吗?”如果你看到你正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完全没有用的,你的自我会失落,因为只有当你正在做着有重大意义的事时,自我才能感觉到有意义,所以你在琐事上制造一些意义,于是你会感觉到你正在对民族、对家庭、对人类尽着伟大的职责——好像没有你,存在将会失落。无论你在做着什么,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但是你必须给它意义,因为通过意义,自我被滋养、巩固。
  在无知中,每一件事都是非基本的,无论你做什么,即使你静心,你祈祷,你去寺庙—
  —全部都是琐事,即使在你祈祷时,也未必比你看报时更深入,因为这不是祈祷的问题,这是你的问题。如果你有深度的话,无论你何时行动,无论你做什么,那个行动都会有深度;如果你没有深度,即使你去寺庙,也毫无差别:你进入寺庙与你进入旅馆是同样的,你是同样的,那么寺庙和旅馆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差别。
  给小孩一个用钻石做成的、最昂贵的玩具——他会把它与普通的玩具一样来对待,因为他是个小孩,他会玩它一会儿,然后将它扔到角落里,自己走开了。
  你的深度会使深度进入你的行动中。当一个开悟的师傅甚至举起他的手指,这也是富有意味的,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为什么这位俱胝会举起他的手指……每当他解释有关禅的问题时?不是一直,而是每当他解释有关禅的问题时,他会举起一个手指,为什么?因为他在解释,他也在显示,因为无论你问什么有关宗教的问题,一个举起的手指就是回答。
  你所有的问题的出现,是因为你不是“一”;你所有的问题的出现,是因为你是破碎的;你所有的问题的出现,是因为你不是统一的,是混乱的——不和谐的。而什么是禅,什么是瑜珈,什么是静心?只是变得一体。“瑜珈”这个词和意思正是一体,是“一”、全部、整体。
  所以,俱胝在解释有关禅时:那个解释是次要的,举起的手指是首要的。他正在说着什么,并且他也正在显示着,这就是一个开悟的人的生活:他说并且他显示,他的存在,他的姿势,他的行动,显示着什么是宗教。
  如果你无法看见,如果你是瞎子,或者如果你已经失去了领悟的层面,看的层面,那么你听见的只是词语。但是如果你知道怎样看,那就不需要词语,词语是没有用的,可以将它们放弃,它们是次要的,但是举起的手指不能放弃,那是原初的,那是唯一的回答。在世界各地,所有那些已经领悟的人,他们全都举起一个手指:他们正在说“一”,而你正生活在“多”中。
  当你生活在“多”中,问题便产生了,因为生活在
  “多”中,在多个方向上同时行动着,那么你变成了很多部分,你并不是共在,一个欲望引向南面,另一个欲望引向北面;头脑的一个部分是爱,而另一个部分是恨;头脑的一个部分想积累财富,而另一个部分说:“这是没有用的,丢掉!”一个念头想静心,想变得很深,变得平静,而另一个念头说:“你为什么在浪费时间?”
  我曾经听说,有一个人,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放弃了尘世,去了喜马拉雅山,他在那里静心了快20年,他快40岁了,他坐着和静心着,坐着,静心着,不做一点事,甚至鸟、野生动物都渐渐地不怕他了,他就在那里,一个非常爱平静的人,只是坐着。动物也会过来坐,而动物必须去狩猎……它们会将它们的孩子留在他身边,接受他的照顾,他的头发长得很长,小鸟会在他的头发里作窝,在那里生蛋,而他必须照顾它们。
  20年后,他厌倦了这整个的生活,他说:“如果我要照顾别人的孩子,动物的、小鸟的——为什么我不去跟一个女人结婚,照顾我自己的孩子呢?这真荒唐,我哪儿也没去成,我失去了这20年,现在再也不能浪费时间了,因为我40岁了,很快生命将会衰老!”
  问题是什么?他是真正地在静心,问题是什么?20年是长久的——但是头脑还在不断地分裂着,一个部分在静心着,另一部分在不停地说着:“没有用!为什么你要浪费时间?
  别人正在享受——跳舞、喝酒、吃饭、做爱,尘世是快乐的,而你在此却像一个傻瓜一样坐着。”20年来不断地听着这另一部分的声音,渐渐地第一部分的声音变得微弱了。
  在表面上,他正在重复着咒语:拉姆(Ram),拉姆,拉姆。但是在内在深处另外一个咒语:头脑的另一个部分会不停地说:“没有用!像一个傻瓜一样坐着,每个人都在享受生命,而现在你的生命正在衰退,很快你再也无法享受了,你正在变老。”这个是真正的咒语。表面上“拉姆,拉姆,拉姆”——深处,这个才是真正的咒语。
  当你的头脑是分裂的时候,你无法祈祷,你无法静心,因为一个部分总是在不断地反对它,迟早它会赢。记住这点:忙着的部分每一刻都在损失能量,而闲着的部分,它是紧要的部分,倒不损失任何能量,迟早它会更有力量。
  你爱一个女人,而另一部分恨她,你或许会隐藏这点——每个人都在隐藏另一个部分—
  —但是除非你开悟了,否则就有另一个部分存在。这个爱的部分迟早会变得微弱,因为它一直在用着,一直在使用能量;另外隐藏着的那个部分,恨的部分,会变得更强。所以,每一个婚姻都导致离婚,无论你离或不离,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每个婚姻都会变成离婚,除非你跟一个开悟的人结婚:那是非常难的。
  一天,这个人厌倦了,他从喜马拉雅山下来,他想:“从哪里开始呢?”——他已经完全忘了尘世的道路,他已经离开尘世太久了。“从哪里开始呢?”如果你想进入这个尘世,你会需要一个向导,就像你想进入另一个世界一样,你需要一个向导,这个世界中谁会是好的向导呢?这时,他想起在以前,国王们会派他们的儿子——王子们去找妓女,学习怎样进入这个世界。
  没有人比妓女作向导更好——对这个世界而言,她是这个世界的化身,对她而言,即使爱也变成了生意——这是世界上最终的一件事——即使爱也已经成了职业、商品,她销售爱,钱已经变得比爱更加重要,这就是世界上的最终的事,这也可能变成一扇门。
  所以他直接跑去找妓女。晚上,妓女正准备到国王那里去。她说:“欢迎你来,但是国王已经邀请了我,他是个吝啬鬼,我并不期望我们会得到很多,但是还会——谁知道呢?有时即使是吝啬鬼也会给予,来,你跟我们一起去。”所以那个和尚也就跟着她们。
  整个晚上妓女跳舞、唱歌,而国王却静静地坐着,他什么也没有给她,夜色将尽,很快就要天亮了,那个女人非常地累,她用歌来对正在打塔不拉双鼓的丈夫说,她对他说:“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她用秘语这样唱是为了不让人听懂,她说:“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现在看起来没有希望,最好我们还是走吧。”
  那个和尚在想:“我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中: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再没有什么可做了,而我应该离开了。”所以他非常注意地听着。
  那个丈夫说:“所有我们能做的,我们已经做了,但是还有,还有最后一点点夜晚,谁知道呢?我们必须让整个事情完成,再呆一会儿,要耐心一点。”
  听到这些,那个和尚想:“现在我应该做什么呢?或许当我离开喜马拉雅山时,我正是在边缘——应该再多一点耐心。”
  他只有一条毛毯,他下身是赤裸的,他变得极为喜悦,他将毛毯扔到那个妓女的脚下,撒腿跑出了王宫,国王对他说:“停下!这太无礼了。”这里的习俗是:当富人在场时,富人应该先付钱,否则便是侮辱——国王在场,而这个人已经先付了。
  那个和尚说:“如果这违反了习俗,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她已经救了我的命,对我而言,这是如此喜悦的时刻,我必须给予,我没有其它什么东西,只有那条毛毯,而我无法等你,我要去喜马拉雅山了。”
  “这个女人,这个正在打塔不拉双鼓的男人,他们已经给我揭示了一个秘密:更多一点的耐心。”据说那个人当下开悟了,他再也没有去喜马拉雅山,就在走下王宫的台阶时,他开悟了。
  发生了什么?那两个部分第一次变成了一个整体,那就是耐心的意思。耐心意味着:不要让另外一个部分来斗争,耐心意味着你准备无限期地等待,如果你准备无限期地等待,那么另一部分不可能说:“它还没有发生。”在此话中毫无见识,“你为什么要浪费你的生命?”如果你准备无限期地等待,那么没有什么是白费的,如果你的等待是永恒的、无限的,那么另外一个部分就不会说什么了。
  需要整体——当另一个部分不再继续斗争时。那就是每当俱胝在解释禅时,他总是会用一个手指的道理,他是在说:
  “成为一!——你的所有的问题都会被解决。”
  许多宗教有许多道路许多方式,但是最基本的点是相同的:成为一。无论你选择什么,成为一;如果你能有无限的耐心,你会成为一;如果你能全然地臣服,你会成为一;如果你变得完全地宁静,你会成为一;如果没有思想,你在静心,你会成为一。如果你对神祈祷,而那个祈祷变成如此强烈,以致于祈祷的人已不在了,做祈祷的人已经消融在祈祷中,整体已经在了——那便行了。
  在花园里挖土,如果你能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挖,那就是完全沉浸在那个挖掘中,人却已经不存在了,你已经成了那个挖掘,那个行动者已经成了行动,那个观察者已经成了观察,静心者已经成了静心——突然地,所有幻像的波动消失了,所有的幻想都掉落了。你上升到了一种不同的层面,一种不同的存在的平面,你已经成了“一”。
  当你是“一”时,你就到达了整体;当你是“多”时,你是在这个世界中,这个世界是“多”,而神是“一”。但是要知道“一”,你首先就必须成为“一”,否则你不可能知道它。
  只有当你变得像它了,你才可能知道它。
  每当禅师俱胝在解释有关禅的问题时,他都会举起一个手指。
  “禅”(Zen)是梵语的名称,它来自于禅那(Dhyan),它是禅那的日语形式,当菩提达摩将佛陀的教导带去中国时,禅那,中文就变成了禅(ch’an),当禅(Ch’an)被带到日本,它就成了禅(Zen)。但是原初的名称是禅那。每当俱胝讲到有关禅那、静心时他都会举起一个手指。“一”就是禅那,“一”就是一切必须被达成的——那就是终点。
  一个非常年轻的门徒开始模仿他……
  当然,他一定是非常年轻的,因为只有小孩子才会模仿,你越成熟,你越少模仿;你越不成熟,你也就越加模仿。如果你还在模仿,那你是年少的,你还没有成熟,还没有成长。
  什么是“成长”?如果你问我,我会说:你意识到你必须是你自己而不是个模仿者,这就是成熟的意思。
  如果你看你自己的内在,你还没有发现这个成熟,你还在模仿别人,有人有了一辆新车——突然你也开始模仿,你也需要一辆新车;有人有了一幢更大的房子,你也需要一幢更大的房子,邻居们不断地在刺激你的神经,他们不断地有了这个和那个,而你也不得不模仿,而当你模仿时,你就像猴子一样。
  不要模仿!要成熟!因为模仿无法引导你到任何地方,为什么?什么是模仿,什么是存在的本性与本真?
  模仿意思是来自外在的理想,它不是你的渴望,并不是发生在你内在的,不是你内在自然的花开,别人给了你理想,而你跟随着这个理想,如果你没有达成它,你会痛苦,因为你没有实现理想:如果你达成了它,你也会痛苦,因为这从来不是你的理想,你从来不曾要过它,因为它从来不曾在你的内在本性中发生过。
  那就是世界上有如此多的痛苦存在着的原因:人都在模仿着别人。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会痛苦,因为他们想着他们没有达成;如果他们成功了,他们也是痛苦的。记住,没有什么像成功那样失败的了——如果是模仿,没有什么会像成功那样的失败。在长久的,全力以赴的旅程之后,你或许达到了目标,经过努力,时间与能量的耗费,而那时你突然发现:
  “我从来不想要它,它是别人的,我借用了那个理想。”
  不要去借理想,这是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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