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没有水,没有月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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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或许知道有关的,有关的,外围和外围,但是你从来没有把握要领。所以,除了体验以外,实验和思想不能认识它。一个单纯的、信任的人。
他们寻找,找到了这三个人,并叫他们到首府去参加最后的评选。国王说:“你们有三天的时间休息和准备,第四天早上考试,最后的考试,在你们中,会被挑选出一位,他将成为我的大臣——他要被证明是最有智慧的人。”
他们开始以各自的方式工作了。三天根本不够!科学家不得不想出很多实验和做法——
谁会知道会有什么类型的考试?所以,三天中他不能睡觉,没有时间:一旦他被选上,他可以睡一辈子,所以何必受睡觉的干扰呢?他将不睡,也不吃——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测试前有许多事必须去做。
哲学家开始思想,许多问题要去解决:“谁知道会有什么类型的问题?”只有宗教的人很舒服,他吃,而且吃得很好,只有宗教的人能吃得很好,因为吃是一种表示,是一件神圣的事。他睡得很好,他祈祷,坐在外面,散步,看着树,感谢神,因为对一个宗教的人来讲,没有将来,没有最后的考试,每一刻都是考试,所以你如何能为它作准备呢?如果是将来的,你能够为它作准备;如果正是现在,在此,你能怎样准备呢?你不得不面对它,并没有将来。
有时科学家说:“你在干什么?浪费时间——吃,睡,祈祷。以后你可以再做你的祈祷。”但是他笑笑并不争辩,他不是一个好争辩的人。
哲学家会说:“你一直睡觉,一直坐在外面的花园里,一直看着树,这不会有什么帮助,考试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你必须准备好。”但是他笑笑,他比相信逻辑更相信笑。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当他们要去皇宫做最后的考试时,那个科学家简直无法走路了,他做实验做得累极了,好像整个生命都流失了,他快累死了,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睡着,他睡眼蒙胧,头脑混乱,简直快发疯了!
那个哲学家呢?他并不那样累,但他要比以往更无法确定。因为他思考了再思考,辩论了再辩论,然而没能得出辩论的结论,他混乱了,乱糟糟的,他变得一团糟。他来的那天能回答很多事,但现在,不行了。甚至他确定的答案也变得不确定了。越思考,哲学变得越没有用。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必定,你越思考,你会变得越聪明,你能看到……这些全是文字,没有实体。很多次,他想打退堂鼓,因为这是毫无用处的,他的条件不符合。但是科学家说:“来吧!让我们试试!我们会失去什么呢?如果我们赢了,那好嘛;如果我们没赢,那也好。不过,让我们试试,不要这样没有勇气!”
只有宗教的人开心地走着、唱着,他能听见树上小鸟的声音,他能看见日出,他能看见露珠上的阳光,整个生命是如此地神奇!他不用担心,因为并没有考试,他会去面对,他只是去,看看什么正在发生,他并不要求任何东西,他也并不抱任何希望,他是新鲜的、年轻的、活生生的——就是这样。那就是一个人要怎样去见神:不用准备制造公式,不用准备制造理论,不用做许多实验研究,不需要许多博士学位,不用,这些都毫无帮助。这就是一个人应该去的方式——唱着歌,跳着舞去往神庙。
如果你活着,那么无论什么你都能反应,因为反应是通过生命的,它是通过心的。当心歌唱着、舞蹈着,心就准备好了。
他们到了,国王,皇帝,已经设计好了一个非常特殊的计谋。他们进入了一间房间,他上了一把锁,一个数学谜,有许多数字在这把锁上,但没有钥匙,那些数字是用了一种特定的方式组合在锁中的,秘密就在那儿,但必须由人来探寻它并且找到它,如果那些数字能用一种特定的方式排列出,门便会打开。国王进去,对他们说:“这是一个数学之谜,是一个至今人们所知道的最大的谜。现在你们必须去寻找线索,钥匙是没有的,如果你们能找到线索,回答出这个数学问题,锁就会打开。第一个从这间房间出来的人将会被入选。你们现在开始。”他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那个科学家立刻在纸上开始工作:很多实验,很多事情,很多问题。他看着,观察着锁上的数字,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那个哲学家也闭上了他的眼睛,开始用数学的方式来思考,这个谜怎样才能被解开,这个谜完全是新的。
那就是问题:用头脑的话,如果某些事情是陈旧的,答案就能被找到;但如果某些事情完全是新的,那你怎样能通过头脑找到它呢?对于陈旧的、已知的、常规的事,头脑是十分有效的,而当面对未知时,头脑是完全没用的。
宗教的人从不去看锁,因为他能做什么呢?他一点也不懂数学,他也不知道什么科学实验,他能做什么呢?他只是坐在角落里,他唱了会儿歌,向神祈祷,闭上了眼睛。那两个人以为,他一点也不是竞争对手:“这倒是挺好的,因为事情不得不在我们俩中间决定。”然而,突然间,他们意识到他已经离开了这间房间,他不在了。门开着!
国王跑进来,他说:“你们现在正在干什么?已经结束了!
第三个人已经出来了!”。
但是他们问:“怎么出来的?因为他从来没做任何事。”
所以他们问那个宗教的人。
他说:“我只是在坐着,我祈祷,而我只是坐着,在我内在有一个声音说:‘你真笨!
只要过去,看看,门没有上锁。’于是我便走到门那边,它没有被锁住,没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的,所以我就走出来了。”
生命不是一个问题,如果你想要去解决它,你将会错过它,门是开的,它从没有被锁上。如果门是被锁上的,那么科学家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如果门是被锁着的,那么哲学家可能找到一个怎样打开它的系统。但是门不是锁着的,所以只有信任能往前进——不用任何解决的方法,不用任何预先制定的答案,推开门,走出去。
生命不是一个要被解开的谜,它是要去活过的奥秘,它是一个很深的奥秘,信任它并让你自己进入它。辩论不可能有任何帮助——与其他的人或者与你头脑中的自己——不争辩,所有的辩论都是没用的和愚蠢的。
现在我们来进入这个美丽的故事:
在一些日本的禅院中,有一个古老的传统,那就是一个流浪的和尚与一个当地的和尚辩论有关佛教的问题,如果他获胜,那么他就能住下过夜,如果输了,他就不得不继续流浪。
辩论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一个晚上的住宿,但仅此而已。
在日本的北方,有兄弟俩掌管着这样的一座寺院。哥哥非常有学问,而弟弟比较笨,而且他只有一只眼睛。
掌管一座寺院需要两种类型的人:一个有学问的人和一个非常笨的人,而这就是所有的寺院是怎样被管理的——两种类型的人:已经成为僧侣的有学问的人,以及跟从他们的愚蠢的人,这就是每座寺院的管理。
所以这些故事并不只是故事,它们在叙述某种事实。如果愚蠢的人从地球上消失,那将没有寺院;如果有学问的人从寺院中消失,那也将没有寺院。寺院的存在是需要这两重性的。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在寺院中找到神,因为你不可能在这两重性中找到他。
这些寺院是聪明的人发明用来剥削愚蠢的人的,所有的寺院是发明……聪明人在剥削—
—他们已经成了僧侣。僧侣是最聪明的人,他们是最伟大的剥削者,他们用你甚至无法背叛他们的方法来剥削,他们是为了对你自己有好处而剥削你,他们剥削你是为了对你好。僧侣是极其聪明的,因为他们从空无中编制了理论:所有的神学,所有他们创造的——
真了不起!
创造宗教理论需要聪明,他们不断地创造了如此大的建筑,普通人几乎是不可能进入这些建筑的,他们用这样的行话,他们用这样的技术项目,而你无法理解他们正在说什么。而当你无法理解时,你以为它们是非常深奥的。无论何时当你无法理解一件事情时,你就认为这是非常深奥的——“它超过我。”记住这点:佛陀是用一种任何人都能理解的,很普通的语言来说话的,不是僧侣的语言。耶稣是用一种小小的比喻来讲的——任何没有受过教育的人都能懂的——他从来不用任何宗教的术语;马哈维亚讲话时,给予他的教导时,用极其普通和一般的语言。
马哈维亚和佛陀从来不用梵语,从不!因为梵语是僧侣的语言,是婆罗门的语言,梵语是最难的语言,僧侣把它做得如此困难,他们修饰了再修饰,再修饰,梵语正是这个意思,修饰,精炼,他们已经将它精炼到这样的程度,就是只有你非常非常地有学问,你才能懂得他们在说些什么,否则,它是超过你的。
佛陀用人们的语言:巴利(Pali),巴利是人们的语言,是村民们的语言。马哈维亚用的是普来克丽特(Prakrit),普来克丽特是没有经过精炼的梵语形式,普来克丽特是梵语的自然形式——没有语法,不很多,学者还没有进入,他还没有去精炼这些词,让它们变得不可企及。但是僧侣们已经在用梵语,他们一直在用,现在没有人懂得梵语,但是他们继续在用梵语,因为他们整个的职业依赖于制造一个间隔,不是一座桥——在制造一个间隔。如果普通人不能理解,只有那时他们才能存在;如果普通人理解他们所说的,他们便会失落,因为他们没有在说什么。
一次,穆拉·那斯鲁汀去看医生——而医生已从僧侣那里学会了诡计,他们用拉丁文和希腊文书写,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写,即使他们自己也必须再看一遍,这很难。不让人理解他们在写些什么,穆拉·那斯鲁汀去看医生,他说:“听着,简单点,只要告诉我真相,不要用拉丁文和希腊文”。
医生说:“如果你坚持的话,如果你允许我坦率的话,那么你一点儿也没有病,你只是懒惰。”
那斯鲁汀说:“好,谢谢你,现在你用希腊文和拉丁文写下来,好让我能给我家里人看!”
聪明人总是在剥削着普通人,那就是为什么佛陀、耶稣和马哈维亚从不受婆罗门、学者们、聪明的人们的尊敬,因为,这些是毁灭性的,他们正在摧毁他们的整个的生意。如果人们懂得的话,僧侣是不需要的。为什么呢?因为僧侣是一个中间者,他懂神的语言,他懂你的语言,他将你的语言翻译成神的语言,那就是为什么他们说梵语是迪波莎(Dev—
bhasa),神的语言:“你不懂梵语?—我懂,所以我变成了中间的连线,我成了翻译者,你告诉我你想什么,我用梵语将它告诉神,因为他只懂得梵语。”当然你不得不为此付帐。
寺院需要两种类型的人。
有这样一座寺院……由兄弟俩掌管,哥哥非常有学问,而弟弟比较笨,而且只有一只眼睛。
在这个故事中,一只眼睛象征的是什么呢?一个愚笨的人总是集中的:他从来不犹豫,他总是肯定的;而一个有学问的人总是两面的:他犹豫,他不断地将自己一分为二,他总是在内部争论,在内部不断地对话,他知道这两面。
一个有学问的人是两重性的——两只眼睛;一个愚蠢的人是一只眼睛的——他总是肯定的,他没有争论,他不是分裂的。那就是为什么,如果你去看一下一个愚蠢的人,他看上去比一个有学问的人更像一个圣人;如果你去看一下圣人,他有某些方面与他很相似——愚蠢的,傻傻的。品质是不同的,但某些方面是同样的,标签不一样。傻瓜只是在第一个阶梯,而圣人是在最后的阶梯,但两者都是在顶端。傻瓜不知道,那就是为什么他是单纯的,一只眼睛的;圣人知道,那也就是为什么他是单纯的,他也是一只眼睛,他称它为第三眼。两只眼睛已经消失变成了第三只眼睛,他也是一只眼睛——一体!他是一个整体,而傻瓜也是一个整体,但是有什么区别呢?
无知也有它自身的天真,就像智慧有它自身的天真一样。有学问的人只是处在中间,这就是有学问的人的分裂点:他是无知的而以为他是智慧的,他既不在这个层面上也不在那个层面上,他悬在两者中间,那就是为什么他始终处于紧张状态。一个无知的人是放松的,一个智慧的人是放松的,无知的人还没有开始他的旅程,他还在家里;智慧的人已经到达终点,他也是在家里。有学问的人是在两者之间,要在某个寺院里寻找住宿——甚至只是为了一个晚上也好——他正在流浪。
佛教的和尚们曾经是流浪者,而佛陀曾经说:“做一个流浪者除非你到达了,做一个流浪者!不仅是内在,而且外在也是,做一个流浪者——除非你已经到达,不要在到达前停步!”当你已经到达时,当你已经成为一个悉达(Siddha),一个佛陀时,那时你才可以坐下。
无知和智慧有一个品质是相类似的:那就是天真,都不是狡猾的。所以有时它就会发生,一个具有神性的人被当作傻瓜,一个傻瓜——神的傻瓜。圣弗朗西斯(St.Francis)
被当作是神的傻瓜,他正是!但是做一个神的傻瓜可能是最伟大的智慧,因为自我失落了。
你没有说你知道,所以你是一个傻瓜,因为你不会自称有知识,如果你不说,谁会接受你是一个知者?甚至你声称,也没有人接受。你必须用锤子敲别人的脑袋,你必须去争论使他们为此沉默!当他们无法说什么时,那时,出于嫉妒之心,他们接受“也许”,也许你是。但是他们总是会说:“也许”,他们会一直保持那种可能性,直到某一天他们能否认它。
如果你不声称,谁会接受你呢?而如果你自己说:“我是无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谁会认为你是一个知者呢?如果你说:“我不知道。”人们会很快地接受,他们会立刻接受,他们会说:“我们以前就知道,我们承认,我们完全赞同你所说的,你是不知道的。”
神的傻瓜!如果你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伟大的小说之一,你才会感觉到这个神的傻瓜的意思。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许多小说中,总是有一个人物是神的傻瓜,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他就在其中,他是天真的,你能利用他,甚至如果你利用他,他会信任你,你能毁了他,但是你却无法毁掉他的信任——那正是美丽所在。
你会怎么样?如果一个人欺骗了你,整个人类都变成了骗子;如果一个人欺骗了你,你就失去了对人的信任——不是这个人,是整个人类;如果两三个人欺骗了你,你便会断定没人值得相信,所有的信任都失去了。
似乎从开始你就不想相信——只是这么两三个人给你借口。否则你会说:“这个人是不值得信任的……但整个人类呢?——我不知道,所以我必须信任,除非相反的被证实。”
而如果你是一个真正有信任心的人,你会说:“这一刻这个人是完全不值得信任,这个人是不值得信任……但是谁知道下一刻呢?因为圣人会变成罪人,罪人会成为圣人。”
生命是运动的,没有什么是静止的。在这一刻人是软弱的,但下一刻他或许会有把握,他将不再欺骗,所以第二天如果他来的话,你会再次相信他,因为这天是不一样的,这个人也是不一样的。恒河奔流不息,它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