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性心灵的巧克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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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孙后代。
据母亲回忆,在她还是个婴儿时,外婆就开始不断向她灌输诸如“蝴蝶用脚而不是嘴辨别味道”和“响尾蛇不孵蛋,它们生小蛇”之类母亲的智慧。
每当母亲坐下来弹钢琴的时候,外婆总不忘了说:“第一架钢琴是1720年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制造的。”在花园里拨弄花草时,外婆会说:“豆茎是从右向左攀爬支撑豆藤的杆子的,而啤酒花是从左往右攀爬杆子的。”
所以,在母亲给我喂奶时,她会自然而然地告诉我:“美国第一部纯粹的食品法是1848年6月26日实施的。”在大多数母亲和外婆念着“这头小猪走进市场”的童谣时,我的母亲和外婆却对我说,一只脚有六个脚趾的人患有六趾畸型。两岁的时候,唱完《小星星,亮晶晶》的我等着她们拍手叫好,等来的却是一番教诲:星星的闪烁完全是大气造成的错觉。在我开始学写自己的名字时,豆子与啤酒花的故事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必须从左往右写,把自己想象成啤酒花而不是豆子。”
上小学时,我碰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但我相信,没有一位老师的学识像外婆和母亲那样渊博。汉森太太教我们背诵美国历届总统的名字,但只有母亲知道亚伯拉罕·林肯的父母是表兄妹;安德鲁·杰克逊曾把名字刻在卢考特山上;有四天时间,詹姆斯·A·加菲尔德总统既是众议员、当选的参议员、又是当选总统。除了外婆,还有谁知道美国的哪三位总统——切斯特·阿瑟、格罗弗·克利夫兰、伍德罗·威尔逊——是神职人员的儿子?
餐桌上的谈话让我知道,几乎每一种食物都含有一定的糖分,包括肉,以及一把小茶匙里可以放18只新生的负鼠。因为我爱吃甜食,肉里面也有糖让我很高兴,但想到把小负鼠放在我的茶匙里又让我浑身不自在。
当我学数学感到吃力时,母亲承担起教我乘法口诀的责任,还规定要在六周内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之所以确定六周的期限,是因为帕特里克·亨利在取得律师资格的六个星期前才开始学法律。在我的脑子里,他的名言“不自由毋宁死”都与“七九六十三”搅成一团了。
这些事实像雨点般滋润着我年少的时光,在我购买第一件贴身内衣时达到高潮。当时我母亲告诉营业员:“自有历史记录以来,法国的伊萨博王后是第一位穿贴身内衣的女性。”买内衣这件事本身已让我很不自然,母亲好为人师的话更让我尴尬,以后的好几天我都无法跟母亲说话。当时我暗暗发誓,等我有了孩子,决不会像母亲和外婆那样喋喋不休地说这些琐事。
后来,在我的女儿第一次伤心时,我奇怪地听到自己告诉她,法国国王路易打网球时太不小心,着了凉,后来还送了命。我看上去毫无同情心的态度大大出乎女儿的意料,使她破涕为笑。女儿的态度感染了我,我开始如数家珍般列举外婆和母亲传授给我的其他琐碎的事实。
讲到“响尾蛇不孵蛋”,我们笑得前仰后合,“18只新生的负鼠挤在一把茶匙里”几乎让我们笑破了肚子。我们还比赛,看谁从右到左写名字写得快。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讲过这些?”那个夜晚即将结束,女儿的痛苦也逐渐消失。“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她一边问,一边重复着我说过的一些话。
“从Alma Maters那里。”我说,“另外,你知道这个拉丁词吗?它的意思是‘丰饶之母’。”
她们的确是。现在,在女儿眼里,我也是。
作者:琼·杰弗里·吉岑
(Jean Jeffrey Gietzen)
她是一位自由撰稿人。她的作品在一些读者文摘和许多小型出版社出版的杂志上可以找到。此外她还是一名畅销书作者。
女性的影响故事二:男士免入
男士免入
BOYS KEEP OUT
我的妹妹玛丽安(现在50多岁了,但仍然个子不高,娇小玲珑,而且比我年轻)有一帮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互相扶持的女朋友。巧克力薄片饼干、开车把病人送到医院、到公园散步、在哭泣时给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无论你需要什么,她们都会设法满足。有一次,她们的活动是种植一片园地。
我也参加了。当时,玛丽安和我都经历着离婚的痛苦;我们维持了很长时间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我们的情绪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极度兴奋,一会儿极度沮丧。对于男人,我们不是看不起,就是不信任,在我们又开始与男人约会时,这种态度仍未改变。我们的不信任往往是对的。当我发现,跟我约会的男人不仅是个酒鬼、傻瓜,而且还有太太时,我跟玛丽安通了电话。“我再也不找男朋友了!”我说,“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啦?我再也不想接近他们了,当然也不再结婚了。”
“我也是。”她会说:“我也不结婚了。”
当时,我们的情况并不少见。妹妹身边的许多朋友也失恋或离婚了。我们都恨透了这个世界和其中的卑鄙小人。
有人提出了种植一片园子的主意。玛丽安的房子旁边有一小块地,差不多20英尺见方。这块地看起来不太妙,它坚硬的土块连野草都很难生长。但春天已经来临,我们也打定了主意。“想想可以节省多少买菜的钱啊!”我们给自己鼓劲。“我们还可以做新鲜可口的沙拉。男士不得参与。”
五月里一个凉爽的星期六上午,我们六个人拿着锄头、钉耙、铁锹和铲子开始干活了。我们除杂草、挖土,干得汗流浃背。每一棵卷耳草、每一棵蒲公英都是我们报复人世间不公的一次机会。“这是给你的,你这个蠢人。”不止一个女人在砍草根时这样说。那天收工时,地已经清理干净,土块耙松了,我们还在地里放入了七袋肥料。我们用沾满泥土的手擦额头,喝着柠檬汽水,微笑地对视着。一切还刚刚开始。第二个星期六,我们又来了,这一次带来了一袋袋种子:豌豆、菜豆、萝卜、胡萝卜、甜菜、芹菜、莴苣、卷心菜。
“我要种茄子。”一个女人大声说,“我前夫讨厌茄子,我以后要天天吃。”我们都点头同意,她是应该种茄子。
另一个女人说:“任何男人都不能碰我这块地里的豆子!这些是我的!”我们大笑着,拍手叫好。
我们播完种,在地上插上竿子,把空种子口袋放在上面作为各行之间的分界线。在接下来的星期六到来之前,纸片就被风吹走了,但我们不在乎。我们知道地里生根发芽的是什么。几天后,嫩嫩的绿芽从地里钻了出来,我们像照顾早产的婴儿一样精心呵护,浇水、除草、拿掉鼻涕虫。“只能用有机肥。”我们一边按摩酸痛的肩背一边说。“这块园地拒绝有害物质。男士免进!”我妹妹3岁的儿子是惟一能走进这块园地的男性。
漫长的夏季结束了。我们的蔬菜取得了大丰收。我们用萝卜和莴苣做沙拉,用筐把豌豆和胡萝卜装回家给孩子们吃。我们的疼痛逐渐消失,胳膊晒得黝黑;身上长出了肌肉,而且可以很在行地讨论牛粪与鸡粪的优劣了。
九月的一天,我在采一篮香菜时意识到,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听到同伴们骂男人了。而且,有几个已经找到了很不错的男朋友,再抱怨就不对了。闹离婚的几个要么离完了婚,要么还在办手续;生活在继续。“你可以永远愤怒下去,”有人一边拔萝卜一边说:“但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另外,世界上的蠢人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多。”
有人频频点头。“真是这样,但是你知道吗?我认为是这片园地帮了我们。愤怒的时候,我需要有一个地方发泄。”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我也是。”
“现在我变得坚强了,也健康了。”
“我们可以与世界作对,但这样做没有必要。”
我们把痛苦埋进这片园地,它却转化成了养分。
我们拎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准备回家。现在,随着天气渐渐变凉,地里的菜已经不多了。我们向汽车走去时,种菜豆的女人笑着说:“顺便告诉你们,今晚我要为男朋友准备晚餐。我要把自己亲手种的豆子做给他吃。”
作者:玛丽莲· 麦克法兰
(Marilyn McFarlane)
她是一位自由撰稿人和大量的旅游书籍的作者。目前和她的丈夫一起住在俄勒冈州。她喜欢尽可能经常地去探望她的11个孙子、孙女和外孙以及外孙女们。
女性的影响故事三:生命中最好的一天
生命中最好的一天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一切都因前一天晚上朋友凯茜的一个电话而起。我们俩一个住东海岸,一个住西海岸,但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即使几个月不联系,我们也可以毫无障碍地接着上次的话题聊下去。
读研究生时,她比我小几级,是我博士研究的助手。后来,由于伯克利住房紧张,她在我住所的一个多余的房间里住了一学期。
凯茜家共有兄弟姐妹八人,她排行老大,而我是家里最小的,有四个哥哥。我很愿意有一个小妹妹似的朋友,凯茜也愿意有一个大姐姐般的朋友。
接到她的电话,我以为她要跟我聊她刚出生的儿子马修,但电话的内容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天上午,凯茜被诊断为结肠癌,治疗将很快开始。这个消息令人震惊。这个新妈妈、我心爱的朋友正面临一种可怕的疾病,而且即使能治愈,她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孩子了。
我们一边哭一边聊,挂完电话,我还在止不住流泪。虽然即使与她近在咫尺,我也无能为力,但远隔整个大陆更加剧了我的无助感。
我和凯茜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从小,修女们就教我们为了某种目的或者为了“炼狱中不幸的受难的灵魂”,奉献自己的痛苦。我相信在我年少时,曾经释放了好几个受难的灵魂。每一次顶着寒风走到学校、每一次牙疼、每一次失望,我都奉献出去了。这可能有点迷信,但想到所受的痛苦是出于好的目的,我的痛苦总能缓解。
五年级时,有一个老师是修女,她的观点更激进。她告诉我们,祈祷不一定要从“亲爱的上帝”开始,它可以是一切奉献给上帝或者有特殊意图的行为。她给我们讲了一个小修女的故事,小修女打了一整天的字,她提醒自己,每敲一个键就是向上帝祈祷一次。她教导我们,我们不需要跪下来祈祷,只需尽力做好手头的事情,并作为祈祷奉献给上帝。
那天晚上,我是在向上帝祈祷并和他谈条件时入睡的。“亲爱的上帝,如果你让凯茜战胜病魔,我保证……”我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打动上帝。我无能为力,但我必须做点什么。最后,我的保证是把第二天当作生命中“最好的”一天来度过。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醒来,立刻起床了。我整理好床铺,用洁牙线剔了牙齿。那一天,我反复念叨着“亲爱的上帝”,但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尽可能地做好每一件事情。
我开车时尽量小心礼让,碰到糟糕的司机,我也没有低声抱怨。工作中,我每一件事情都是集中精力、在深思熟虑后完成的。我尽力写好报告。我尽量用心地给孩子和家长提供咨询。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教职工休息室里胡乱吃点土豆条和炸面圈,而是到街头小店去买了酸奶,我尽量不浪费每一分钟。
那天傍晚回到家,我耐心体贴地对待家人。那天晚上,我虽然仍感到担心,但感觉好多了,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凡的事情。我觉得如果上帝接受这样的条件,他肯定会认为我这样做很有价值。
12年后,凯茜仍然健康地生活着,还生了一个女儿琼娜。她仍然离我很远,我们也仍然可以随时轻松地聊天。我永远无法知道是不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一天起了作用,但在我心里它是有用的,而且它给了我一种表达对朋友感情的方式。 从那一天起,无论碰到什么挫折和困难,我都努力用“最好的一天”来弥补。如果不是与上帝谈条件,就是创造一些有利因素来抵消不利因素,并使自己重新取得控制力量。心理健康文献中记载,如果能在危机中采取积极的行动,事后心理状态会比较好。“最好的一天”成了我面对各种个人危机的策略。不管是信仰、感情方面的危机还是在我陷入绝望之时,努力做到“最好的一天”总能带给我宁静和安慰,这是其他办法无法给予的。
没有一天可以与那个“最好的一天”相比,由于那一天,许多日子变得美好多了。
作者:苏珊·德梅尔瑟曼
(Susan DeMersseman)
一位具有博士学位的作者。她的正式职业是旧金山的一位心理学家,主要在学校和心理咨询所工作。研究的课题涉及范围极广,其中包括怎样舒缓压力、人的个性教育等内容。她和丈夫以及两个孩子在一起的生活,会经常激发她创作的灵感。
女性的影响故事四:南方的美味
她的艺术感觉十分高雅,就像有人能把我认为不可能不是黄油的东西与黄油区分开来一样。——芭芭拉·科利尔
南方的美味
SOUTHERN DELICACIES
在我的家里,每个人都做得一手好菜,除了我自己。没有一手好厨艺是个严重的过错,在南方尤其如此。
并不是我不努力。我上了三年家政课,多么漫长的三年哪!虽然有家里的女人们经过实践检验的食谱,我还是忠实地把《妇女时代》上的食谱剪贴起来。丈夫蒂姆为了帮助我提高厨艺,从朱利亚和雅克烹饪展上给我订购了烹饪书,录制了纳塔莉·杜普雷的所有特别节目,还从网上给我找到了一大堆与烹饪有关的网站。尽管如此,我仍然连开水都烧不好。我做的肉卤值得国家航空和航天局分析,因为在切成小块以后,它会变成非常适合宇航员使用的面团。我做的第一块奶酪煎蛋饼被女儿梅利莎用作了门吸。
这不是遗传的作用。我母亲厨艺非常棒。她做的通心粉和肉丸可以让卡鲁索(译者注:意大利男高音歌唱家)吃得引吭高歌起来。我的每一个生日,母亲都会做非常拿手的柠檬馅饼,而不是普通的生日蛋糕。
我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也是乡间有名的烹饪高手。外祖母做的红薯饼在乡村的集市上获得了一等奖。如果做馅饼皮是奥运会项目的话,我的祖母肯定会得金牌。
更糟糕的是,我嫁到了一个美食之家。在传统的感恩节盛宴上,我婆婆以新烤的椰子蛋糕和山核桃馅饼获得了桂冠。当我带着从克罗格超市的冷冻食品柜里直接拿来的“爱德华兹太太”馅饼到达时,小姑子们什么也没说。当我把馅饼从包装的硬纸盒里取出来放到盘子里时,她们假装没看见。
因袭赫德森家族的传统,蒂姆从够得着炉灶开关的那一天起就爱上了烹调。他在烧烤方面足以获得白金奖,还是非凡的烤面包师。而我烤一个面包圈都会引发烟雾警报器。有一次我试着做威灵顿牛肉馅饼,到今天烤箱的支架还没有清理干净。孩子们甚至不愿在公开场合提起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怎么没能成为烹饪高手。高超的烹饪手艺就像殷勤好客还有《飘》一样,是每个南方人遗传基因的一部分。每一个有南方血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