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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假如鲁迅活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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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罗稷南1957年关于‘鲁迅活着会怎样’的对话有当事人为证——黄宗英:我是现场见证人”    
    预告如下:    
    “1957年7月7日,忽传毛主席晚上要见我们……”    
    “……毛主席对照名单扫视会场,欣喜地发现了罗稷南。罗稷南迎上一步与毛主席握手,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他俩一个湘音一个滇腔,我只听出‘苏区一别’的意思……”    
    “我又见主席兴致勃勃地问:‘你现在怎么样啊?’罗稷南答:‘现在……主席,我常常琢磨一个问题,要是鲁迅今天还活着,他会怎么样?’……”    
    “鲁迅么——”毛主席不过微微动了动身子,爽朗地答道:“要么被关在牢里继续写他的,要么一句话也不说。”    
    ……    
    [预告]黄宗英同志授权本报与《炎黄春秋》同步首发——    
    “我亲聆罗稷南与毛泽东对话”    
    本报下期(12月6日)将刊发全文(约3400字)    
    敬请读者留意    
    这预告,公平而朴实,认真而负责。没有“胡侃神聊”的叫卖腔,更没有“炒作包装”的铜臭味,因此特别吸引读者们的注目,翘首以待。而且《文汇读书周报》这一期(2002年11月29日)在“人物栏”刊登了倪墨炎先生的《翻译家罗稷南》一文,为“1957年毛罗对话”提供了翔实可靠的背景资料。    
    不久,黄宗英《我亲聆罗稷南与毛泽东对话》一文,由北京《炎黄春秋》月刊总第129期(2002年12月4日出版)、广州《南方周末》2002年12月5日、上海《文汇读书周报》总第928期(2002年12月6日出版)这南北三大报刊几乎同时发表,此后,国内外各报刊、传媒纷纷转载和引用。文化人逐步达成共识:“1957年毛罗对话”由此一槌敲定,真相大白。史料考证阶段可画上一个句号。这为进一步更深入展开现代文化史、思想史的社科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四)    
    对于文化史开展研讨,包括考证、评论、抒发感想、撰写回忆录、访谈记等等,曾有过“百家争鸣”、“思想论战”、“学术研究活动”等称呼,所指对象都是文化人之间的论辩。    
    我更欣赏“文化人竞技场”这样比喻性的说法。奥林匹克竞技场,无论是各种球类(如网球羽毛球乒乓球这样一对一的对手赛),甚至拳击摔交等,竞技者的基本权利一律平等。“体育竞技场”的参与者是运动员,“选手”则是经过选拔、筛选的水平较高的运动员;“文化竞技场”的参与者是文化人,学者专家则是基本功扎实、学术有专攻的文化人。“重在参与”的精神固然可嘉,而参赛和裁判的基本规则就是:“公开、公平、公正”。    
    “公开”是什么?就是“辩论形式开放”的规则。发表文章光明磊落,不允许徇私舞弊的小人动作。具体说来,不搞权贵密令“写作班子”奉命讨伐;不搞权钱私下交易、操纵买文炒作;不搞诬陷捣鬼、假造“民意”。切实保障不同意见,都能及时、公开地发表。    
    “公平”是什么?就是“竞技场所对等”的规则。发言权利平等,畅所欲言。对立双方的文章,基本上以相同版面、相同篇幅发表;不搞“一面倒”、“一言堂”的起哄。特别必须保护少数,维护少数派的发言权和保留自己不同意见的权利。因为历史证明:有些时候,未来的实践会证明某些真理恰恰是在某些“少数派”手里。必须尊重辩论双方的人格,避免侮辱性的话语,不允许漫骂与恐吓的手段。事前、事后,决不打击报复。    
    “公正”是什么?就是“裁判有理有据”的规则。必须坚持“摆事实、讲道理”;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遵循“充足理由律”。证据不足或理由不充分时,宁可暂不作结论(存疑),拒绝“假大空”的“瞒和骗”,不得以势压人,坚持用事实说话、以理服人。况且在同一场辩论中,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往往不会某一方百分之百地正确,另一方百分之百地错误。而可能在某个具体问题上这一方是可取的、而另外一个具体问题上另一方是可取的;双方各有正误,相互核实、彼此补充,更促进验明真相、求得真理。    
    以上三条,是写稿者、审稿者、发稿者应该共同遵循的规则。    
    半个世纪以来,所谓“争鸣园地”或“群言堂”比比皆是,但名副其实者鲜矣!言行如一者寡矣!直到如今,读者们有目共睹,如《文×报》、《××读书报》等,还在以“理论争鸣”之名,行“一言堂”之实。对于将近半个世纪前的“1957年毛罗对话”这样的文化史研讨,某些报刊却仍然只发表一面之词,闭眼不顾事实、不容反驳。相比之下,《文汇读书周报》能够兼收并包、宽容各种不同意见,只要言之有物,则尽量发表。这样规范的“文化竞技场”必然受到读者大众的欢迎,并获得文化人的广泛参与。    
    2003年1月


第一辑 “毛罗对话”的公案第20节 孤证、考证与不必考证

    ——评“鲁迅活着会怎样”沈敏特    
    周海婴《鲁迅与我七十年》中提到了1957年毛泽东在上海与几位“湖南老友”的座谈。罗稷南先生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疑问:“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会怎样?”毛泽东沉思片刻回答:以我的估计,(鲁迅)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做声。    
    这条资料披露之后,在各界引起不小的震动。    
    周海婴在披露时也是有顾虑的,因为,“这段对话属于‘孤证’”。    
    太累的考证    
    果然,不久之后,有几篇文章以“孤证”为由,提出了质疑。有的还作了长篇的考证文章。    
    如考证出罗稷南并非湖南人,而是云南人。    
    如考证出周谷城不曾参加这个座谈会。    
    如考证出周谷城的回忆文章中未谈及罗稷南之事。    
    如考证出罗稷南并非锋芒毕露的人。    
    如考证出罗稷南当时撰文或共同署名撰文拥护反右斗争。    
    如考证出毛泽东作为领袖不大可能如此用语。    
    如考证出毛泽东在这一时期多次赞扬鲁迅彻底唯物主义的大无畏、不怕坐班房和杀头的精神。    
    等等。    
    考证依然无效    
    其实,要讲毛泽东确实说过这段话,的确是“孤证”;罗稷南、周谷城均已作古,更属“死无对证”。但要证明他一定没说过,上述的考证也均属“毛估带猜”,不敢确信也未尝不可。    
    就算罗稷南不是湖南人,那么云南人就一定参加不了这个座谈会,提不出这个问题?也未必!    
    就算周谷城的回忆文章中没记这件事,就一定没有这件事?也未必!    
    至于罗稷南不是锋芒毕露的人,更难以确证就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中国不是有个词儿,叫“冷不丁”吗?温顺的人,冷不丁冒出句把激烈的话;刚烈的人,冷不丁冒出几句温情的话,都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罗稷南当时撰文或参与集体撰文拥护反右斗争,更不足以确证他不会说这样的话。几十年来,中国大大小小的知识    
    鲁迅《自题小像》诗。1931年书。    
    分子说违心之话,做违心之事,还少吗?写几篇拥护的文章,也未必就真的拥护。    
    而认为毛泽东当时是领袖不可能如此用语——就算毛泽东当时在鼓励鸣放,并以鲁迅作典型要大家来效仿,因而不会说这样的话——这样的分析更是天真得可以。    
    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讲,一夜之间,老母鸡变鸭的事儿,在毛泽东那儿还少吗?鼓励大鸣大放,给党提意见,一下子变成了“引蛇出洞”,这大概不需要考证了。在庐山上,大家都以为大跃进搞成这样的局面,肯定是要反“左”、反冒进了;谁知一下子变成了反右倾机会主义。连柯庆施这样专业揣摸领袖的“大心理学家”也忙不迭地派人下山去上海换取反右材料,并把准备好的反“左”材料藏匿起来。这大概也不需要考证了。    
    毛泽东赞扬的是一个曾经和军阀、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文豪,并已故世多年。如果鲁迅活到1957年会是什么样子的,他可能完全无法估计。因此,他所赞扬的还是根据他所需要、所理解的那个鲁迅。根本无法证明,鲁迅如果活着,并且像那些被打成“右派”的几十万知识分子一样“说三道四”,毛泽东会如何对待?    
    我无意确认这些“考证”都是错误的,就像我无法证明这些“考证”都是正确的一样。这些“考证”,其实和周海婴书中说的事情是“孤证”一样,无法证明“是真是假是有是无”一样。    
    关注无须考证的历史真实    
    我们在书中所看到的只是真实历史过程的极小的一部分;历史的大部分故事和细节都淹没在人类意识之外的“一个根本无法去证明什么的”深海之中。    
    当然,我上面的这番言说绝不是宣扬“虚无”。我只是想说,我们的脑力和精力根本不需要纠缠和浪费在无法确证的泥淖之中。    
    我们应当从中跳出来,把脑力和精力投入人类可能把握的历史实践之中,从中吸取符合于人类生存、发展利益的经验和教训。    
    这就是说,周海婴书中的那个故事“是真是假、是有是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思考这个“或有或无、或真或假的”故事,为什么会引起人们如此的关注,它反映了是怎样的、不需要考证的历史真实。    
    是的,毛泽东在50年代会不会把鲁迅投入监牢,我们无法说“会”或者“不会”。我们也无法确证鲁迅在50年代究竟是“做声”还是“不做声”。    
    但是,有一点确实是不需要考证的:正是毛泽东发动的反右运动,使五十多万知识分子成了“反革命”,成了“专政对象”。这五十多万“右派分子”接受了不同形式在本质上与坐牢一样的“专政”。    
    鲁迅是大名人,即使成了“右派”也可能不坐牢,也许是什么“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但“右派”是“敌人”,这个性质是肯定的。    
    这时候,毛泽东还会不会继续赞美鲁迅,也无法肯定或否定。    
    但有另外一个不需要考证的事实。解放前后,毛泽东给予宋庆龄很高的评价;据说认为她虽然不是共产党人,但政治觉悟和历史贡献决不亚于共产党人。但是,随着宋庆龄对于毛泽东快速终止新民主主义、实行社会主义改造不以为然,对“反右斗争”表示不能理解,对彭德怀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者”表示不能认同,对“文化大革命”表示无法接受,人们再也听不到毛泽东对宋庆龄的赞扬之词。    
    是的,因为鲁迅是大名人,可能成了“右派”也未必坐牢,但也不能排除一定不会坐牢。刘少奇名气小吗?彭德怀名气小吗?贺龙名气小吗?他们死得比坐牢还惨。    
    是的,鲁迅也许不买账,要做声。但也不能排除不做声或不能做声的可能。在反右斗争之后,中国千千万万的有识之士未必从此“无识”,但大多数噤若寒蝉,却也是无须考证的事实。即使也有个别不识时务、大胆妄为的人物拚死“做声”,也没有哪个媒体可以给他们的“做声”提供展示的时空。在亿万人民的实际感觉中,他们依然是“不做声”的。    
    这与鲁迅当年虽然也面临“文化围剿”、面临“报禁”“审查”,但还钻了空子“做声”了,是不完全一样的。我们还能看到鲁迅一部又一部杂文集。毛泽东毕竟比蒋介石高明得多,能耐也大得多。这也是无须考证的事实。    
    明确的意思在于此    
    说到这儿,我的意思可能明确了。周海婴书中说到的那个故事“是有是无、是真是假”,是无法考证的。但是无法考证有无真假的故事,却反映了一个不需要考证的事实:上个世纪50年代,“言者无罪”曾转化为大规模的“以言治罪”,中国人民为言论自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中国人民渴望不再出现“以言治罪”的悲剧,渴望“言论自由”的民主时代。    
    这才是人们对这个故事如此关注的深层原因。我们决不能弃深就浅,一头钻进考证这个故事“是有是无、是真是假”的并不重要的问题中去。我的这个想法,也许接近一个伟人的教导,研究历史“宜粗不宜细”。我的理解是,对于历史,不该抓的问题不必去抓,该抓的问题要好好抓。    
    庆幸之事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中国共产党已总结了“反右斗争”的教训,并载入总结历史经验的“决议”中去。    
    更值得庆幸的,是最近胜利召开的十六大,江泽民在报告中提出了政治民主与政治文明;表达了中国共产党扩大和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的决心。我们相信,这将在坚持和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过程中,得到愈来愈充分的实现。    
    2002年11月24日    
    (原载《同舟共进》2003年第1期)


第一辑 “毛罗对话”的公案第21节 唯大英雄能真本色

    (随感五则)李普    
    (一)    
    毛老人家一代雄豪,不可以拿世俗之见去看待,所谓海水不可斗量者是也。他说:我是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天。“天”无涯无际,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他所说的“法”,含意也很宽很广,不可看小了,不可看狭了、看扁了。这“无发(法)”,指的是古今中外一切成文法和不成文法都不在他眼下,都不能限制他、干扰他。为了创造他心目中的新世界,此时此地他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认为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总而言之,他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包括他自己前此说过的和公开发表过的在内。    
    1957年7月7日毛泽东与罗稷南对话这件旧事成为新闻传播开来之后,有人怀疑,有的认为根本不可能。那天罗问毛:要是鲁迅现在还活着,会怎么样?毛回答说: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进了班房还要写;要么是他识大体,不做声。    
    毛这两句话石破天惊。有人不肯相信,便翻《毛选》,说:1940年毛称颂鲁迅,一连用了三个“伟大”,说鲁迅“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紧接着一连用了五个“最”,说鲁迅是“最正确……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并且指出“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如果说1940年相隔太远,本年(1957年)3月12日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讲话,还肯定“鲁迅后期的杂文最深刻有力,并没有片面性,就是因为这时候他学会了辩证法”,并且拿鲁迅与列宁相提并论。难道不到四个月之后的7月7日就变了吗,不可能!    
    但是毛罗这段问答千真万确,又得到了大影星黄宗英的证实,她当时在场。她那篇回忆文章情景交融,叫人不能不信。如果人们不记得或者不知道“反右派”那段历史,也不妨查查《毛选》第五卷,那就可以看到,到了1957年夏天,确实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1957年5月15日毛老人家写了《事情正在起变化》,6月8日写了《组织力量反击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这两篇是内部指示,接着又为《人民日报》写了7月1日的社论《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终于使这个变化大白于天下。    
    冲破一切藩篱,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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