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人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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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俘获。然后他把他们捆绑起来，剃去头发，下令授任卡拉里克为神父，
他的儿子为副主祭。卡拉里克为他所蒙受的侮辱而悲痛哭泣，但是据说他的
儿子答道： “这些枝桠是从一棵翠绿的树上割下来的，它们并非完全枯萎，
而是很快就会发芽，重新成长。但愿干这些事情的人，死得也这样快！”这
话传到了克洛维的耳朵里，他认为他们在危言恫吓，要让他们的头发重新长
起来，并且打算把他害死。因此，他命令将两人斩首。他们死后，他就占有
他们的国家以及他们的财富和人民。
四十二那时，康布雷有一个名叫拉格纳卡尔的国王。他是如此地放荡不
羁，以至连自己的至近亲族也都难以放过。他有一个名字叫做法龙的顾问官，
④ 布考森林位于黑森和弗兰科尼亚之间。
① 击盾高呼以表示赞同，是日耳曼人的旧俗。用盾牌把某人举起，是法兰克人在王位继承问题上可能出现
争议时用以表示拥戴的仪式，在通常的情况下，似不常采用。
② 卡拉里克是萨利克法兰克人的首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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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臭味相投。关于此人，据说每当有人送给国王食品、礼物或者其他任何
东西的时候，国王总是说礼品对于他和他的法龙是足够了。法兰克人对于这
件事情心里充满了最大的愤怒。于是，克洛维把一些假造的黄金臂钏和饰带
①
送给拉格纳卡尔的随从，好让他们召请他去攻打他们的主人，这些被当作黄
金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一些巧妙地镀了金的铜而已。当克洛维已经出动军队向
他打来的时候，拉格纳卡尔不断派出探子探取情报。这些人回来时，他就问
他们敌人的兵力如何。他们答道： “对于你和你的法龙来说，兵力是够多的
了。”可是克洛维来了，并且摆开了阵势。拉格纳卡尔看到他的军队溃败，
打算逃跑，但是被他手下的人捉住，反缚着双手被带到克洛维面前；他兄弟
里卡尔的遭遇也跟他一样。克洛维对拉格纳卡尔说： “你为什么容忍自己遭
到捆绑，而玷污我们的家族呢？对你来说，当初不如死了倒更好些。”于是
他举起他的战斧，劈进他的头颅。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他的兄弟说道： “要
是你帮助了你的兄弟，他也不会被这样地捆绑起来了。”他也同样地将斧头
一挥，把他杀死。他们死了以后，出卖他们的人才第一次发现克洛维送给他
们的金子是假的。当他们向国王抗议的时候，据说他回答道： “对于那种一
心想把自己的主人引向死亡的人来说，他们就配得到这种金子。”又说，他
们没有死于种种酷刑之下，以抵偿他们出卖主人的罪过，而得以逃脱性命，
也应该心满意足了。他们听到这话，但求国王开恩，说道，只要认为他们还
配活命，就足够了。上面所提到的两个国王是克洛维的亲族。他们的兄弟里
格诺梅尔被克洛维下令在勒芒杀死。三个人的国土和财富都归他所有。他还
让人杀死了许多其他的国王，也杀死了一些他疑心会篡夺他的国家的近支亲
属，他以这种方式把他的统治扩展到高卢全境。有一天他在大会族人的时候，
据说他这样地谈起了他所杀害的那些亲属： “我真可怜啊！我好象是一个留
在外乡人之间的旅客似的，一旦有了灾难，也没有一个亲人来帮助我了！”
但是他这样地谈起他们的死亡并非出于悲伤，而是在谲诈地察看是否还能另
外发现什么新的亲属供他杀戮。
①
四十三 这些事情发生以后，克洛维在巴黎去世。 他被安葬在他本人和
①
他的王后克洛提尔德所兴建的圣使徒教堂里。他的逝世是在伏伊耶战役之后
的第五年。他在位的时间是三十年，享年四十五岁。从圣马丁逝世到克洛维
②
逝世 （时为都尔主教利西尼乌斯在职的第十一年），其间共计一百十二年。
③克洛提尔德王后在丈夫死后，来到都尔，除了很少几次前往巴黎以外，终其
一生，都住在这里，以卓越的贞静和仁慈著名于世。
第二卷至此结束
① leudes ，原为日耳曼语，道尔顿谓原指宣誓效忠的人而言，此处则指友人。——译者
① 公元511 年。——译者
① 即圣彼得教堂。
② 此处有误，利西尼乌斯是在公元 511 年才受任主教的。
③ 马丁死于 397 年。——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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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卷诸章自此开始
一、克洛维诸子
二、迪尼菲乌斯、阿波利纳里斯和昆提亚努斯任主教
三、丹麦人入侵高卢
四、图林根诸王
五、西吉斯蒙德杀其子
六、克洛多梅尔之死
七、对图林根人的战争
八、赫尔曼夫里德之死
九、希尔德贝尔特赴奥弗涅
十、阿马拉里克之死
十一、希尔德贝尔特和洛塔尔赴勃艮第，提乌德里克赴奥弗涅
十二、奥弗涅的破坏
十三、沃洛尔和马尔拉克堡垒
十四、蒙德里克之死
十五、阿塔卢斯被俘
十六、西吉瓦尔德
十七、都尔的几任主教
十八、克洛多梅尔二子之死
十九、神圣的格雷戈里，第戎的位置
二十、提乌德贝尔特和维西加尔德订婚
二十一、提乌德贝尔特赴普罗旺斯
二十二、他娶德乌特里亚为妻
二十三、西吉瓦尔德之死
二十四、希尔德贝尔特酬赏提乌德贝尔特
二十五、提乌德贝尔特的善行
二十六、德乌特里亚的女儿之死
二十七、提乌德贝尔特娶维西加尔德为妻
二十八、希尔德贝尔特联合提乌德贝尔特反对洛塔
二十九、希尔德贝尔特和洛塔尔赴西班牙
三十、西班牙诸王
三十一、意大利国王提奥多里克的女儿
三十二、提乌德贝尔特赴意大利
三十三、阿斯特里奥卢斯和塞孔迪努斯
三十四、提乌德贝尔特对凡尔登居民的慷慨救助三十五、西里瓦尔德之
死
三十六、提乌德贝尔特和帕尔特尼乌斯之死三十七、严冬诸章目录至此
结束
［本卷所记自公元511 年起，至547 年止。］
第三卷自此开始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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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蒙许可，我愿意花少许时间将信奉神圣的三位一体的基督教徒所取得
的成功，和力求分裂它的人所遭到的灾难作一比较。
①
我丝毫也不谈亚伯拉罕怎样在橡树那里崇奉它，雅各怎样在祝福中宣布
② ③
它， 摩西怎样在荆棘中认识了它， 以色列人怎样向着云雾遵循它，又怎样
④ ⑤
朝着山上敬畏地望到它。 我将不去描述亚伦如何在他的法衣里穿着它， 也
不描述大卫如何在 《诗篇》里预言它，大卫祈求重新获得正直的灵，不要从
⑥
他身上收回圣灵，还祈求赐给他庄严的灵来扶持他。 从这里，我还看出一个
极大的奥秘，因为凡是异端信仰者硬说是流的东西，先知却宣称它是源。但
是我已经说过，我要略过这些事情，回到我们这个时代里来。阿里乌斯——
这个邪恶的教派的第一个邪恶的创立者——由于肠子脱落出来，掉进厕所，
被打发去受地狱的火焰焚烧之苦。希拉里——不可分割的三位一体的神圣的
①
捍卫者，而且为三位一体遭到流放——却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又进入了天
堂。信仰三位一体的克洛维在它的帮助下征服了这些异端信仰者，把他的王
国扩展到高卢全境。阿拉里克否认它，结果丧失了国家和人民，尤有甚者，
还丧失了永生，受到惩罚。因为，尽管敌人的诡诈剥夺了真正信徒的许多东
西，上帝却百倍地还给他们，而异端信仰者原来有的东西则被夺走，自己一
②
无所获。戈迪吉塞尔、贡多巴德和戈多马尔 的死亡为这点提供了证据，因为
他们一举而失去了他们的国家和灵魂。然而至于我们，我们信仰上帝是个整
体，上帝无从见到，无穷无限，无边无尽，光荣，永存，永生，由于具有圣
父、圣子、圣灵三位而存在于三位一体之中，由于具有同等本质、同等神性、
同等全能、同等权柄，我们信仰三位是个整体，是全能的、至高无上的、永
无休止地统治着世界的上帝。
一 克洛维国王去世后，他的四个儿子提乌德里克、克洛多梅尔、希尔德
③
贝尔特和洛塔尔继承他的王国，把国土平分了。 当时提乌德里克已经有了一
个儿子提乌德贝尔特，他是一个仪表堂堂，才能卓越的男孩子。这些君主本
① 见 《圣经·创世记》，第12 章。——译者
② 见前引书，第48 章。——译者
③ 见 《圣经·出埃及记》，第3 章。——译者
④ 山指西奈山，见前引书，第19 章。——译者
⑤ 上帝命摩西的哥哥亚伦任祭司，要给亚伦 “穿上内袍和以弗得的外袍……”，以弗得（ephod）即犹太祭
司的法衣。见 《圣经·出埃及记》，第28 章，第 1 节；第29 章，第 1 — 9节。——译者
⑥ 见 《圣经·诗篇》，第51 篇，第 10—12 节。
① 见第 1 卷，第 38 章注④。——译者
② 贡多巴德之子，勃艮第王国最后一个国王。
③ 道尔顿根据格雷戈里的著作，认为公元 511 年克洛维诸子将国土按两大部分剖分，四子在每一部分中各
得一份土地。第一部分包括法兰克人早期在高卢北部取得的土地，第二部分包括阿奎丹，即公元 507 年得
自西哥特人的土地。提乌德里克驻在梅斯，领有几乎整个莱茵河流域，包括科隆、如尔庇希、特里夫斯、
凡尔登等地；还领有奥弗涅、利摩日、卡奥尔、罗德兹、热沃当、弗雷等地；其疆域南接塞普提曼尼亚，
东邻勃艮第；另外，他还拥有马恩河畔夏龙、兰斯、特鲁瓦，并君临阿勒曼尼人和巴伐利亚人。其他三子
的土地不十分明确。克洛多梅尔驻在奥尔良，领有都尔，此外可能还领有奥塞尔、一部分桑斯和夏尔特尔、
昂热、南特、普瓦提埃等地。希尔德贝尔特一世驻在巴黎，可能领有亚眠、鲁昂、贝叶、勒芒、雷恩、瓦
恩等地，并在名义上君临布列塔尼。洛塔尔一世驻在苏瓦松，并领有图尔内、康布雷、阿拉斯、努瓦荣；
此外可能还领有通格勒、泰鲁昂纳、布洛涅、拉昂等地。——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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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很勇猛，因此他们都很强大，而他们的军队又给他们提供了雄厚的力量，
于是西班牙的国王阿拉里克的儿子阿马拉里克请求和他们的一个姊妹结婚。
他们惠然应允他的请求，把她送到西班牙去，还让她带去了大量精美的装饰
用品。
二 都尔主教利西尼乌斯死后，迪尼菲乌斯就任主教。在克莱蒙，神圣的
阿普龙库卢斯死后，神圣的尤夫拉西乌斯以第十二任主教掌管这个教区。他
在克洛维死后又活了四年，在主教任期的第二十五年去世。人们选择曾经从
①
罗德兹被驱逐出去的神圣的昆提亚努斯为主教，但是阿波利纳里斯的姊妹阿
尔西玛和他的妻子普拉西迪娜去找神圣的昆提亚努斯，对他说道： “神圣的
大人，你以高年被任命为主教，你就以此为满足吧！请以你的虔诚之心允许
你的仆人阿波利纳里斯据有这个尊贵的职位吧！请你确信，他升到这个职位
以后，是会得你的欢心的。一切事情都由你下命令，由他遵照你的指示去办。
请你千万听一听我们这个卑微的建议。”他回答道： “既然我对任何事情都
没有权力，我能做什么呢！对我来说，只要当我成天地专诚祈祷的时候，由
教堂供给我日用的面包就够了。”这两个女人得到这个回答以后，就把阿波
利纳里斯遣送到国王那里去了。他带去了许多礼物，继承了主教的职位。但
是一连四个月，他滥用这种尊贵的职权，此后他就离开人世。当提乌德里克
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时，他就下令任命神圣的昆提亚努斯为这个教区的主教，
并赋予他一切宗教权力，还补充说： “他是由于爱我而从他的城里被驱赶出
去的。”于是立刻派遣信使出去报信，主教们和众人会聚一堂，把他拥上克
莱蒙的教座，他是该城教堂的第十四任主管人。关于他其余的行事，他所做
的奇迹和他去世的时间，都记载在我所写的那卷关于他的生平的书里。①
②
三上述这些事件发生之后，丹麦人和他们的国王克洛希莱克 率领船队渡
海来到高卢。他们在高卢登陆，在提乌德里克的王国的某一地区大肆破坏，
俘虏人民。之后，他们把俘虏和其他掳获物品载入船中，准备返回本国。船
只破浪返航，国王却一直留在岸上，打算随后再走。提乌德里克得到消息说
他的国土遭到外国人的破坏，就派他的儿子提乌德贝尔特带着一支强兵和大
量的装备前往被祸害的地区。丹麦国王被杀，敌人在一场海战中惨败；所有
的战利品又都运回岸上。
四这时候，巴德里克、赫尔曼夫里德和贝尔塔尔弟兄三人共同统治着图
③
林根人。 赫尔曼夫里德以武力击败贝尔塔尔，把他杀掉。贝尔塔尔身后留下
一个孤女，名字叫做拉德贡德，还有几个儿子，关于他们我以后再说。赫尔
曼夫里德的妻子名叫阿玛拉贝尔格，是个又坏又残酷的女人，就是她给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