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人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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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卡西乌斯和维克托里努斯，他们出于对基督的敬爱而结成弟兄，并
洒出他们的鲜血，一起到达了天国。从前的人说，维克托里努斯是上述神殿
里一个祭司的奴隶。他时常到那块称为基督教徒居住区的地方去，迫害当地
的居民。他在那里遇见了这位基督教徒卡西乌斯，卡西乌斯的讲道和奇迹如
此地感动了他，竟致使他信仰了基督。他离弃了那卑贱的异教徒的身分，领
受洗礼而献身于上帝，并且成为一位著名的奇迹创造者。此后不久，正如我
方才说过的，这两位曾经是尘世伙伴的人，又从那里一道进入天国。
三十四 当阿勒曼尼人侵入高卢期间，雅沃尔主教神圣的普里瓦图斯在邻
近芒德的一个山洞里被找到了，他正在那里专心致志于祈祷和斋戒，这时人
们已经隐蔽在格莱兹要塞的防御工事里面。由于这位善良的牧人不肯把他的
①
羊群 委弃于豺狼，他们就打算把他作为献给恶魔的牺牲。他用诅咒来拒绝这
种丑恶的行为，因而遭到棍棒的笞挞，直到人们认为他已经死去为止。过了
几天之后，他终于因为这种粉身碎骨的殴打而真的断了气。克罗克在高卢的
阿尔城被俘，备受非刑，最后死于刀剑之下，正好成为他加诸上帝的圣徒们
之身的苦难的报应。
②
三十五 在第三十三代罗马皇帝戴克里先 的统治下，发生了一次历时四
年之久的对基督教徒的大迫害，竟而有一次，甚至是在最神圣的复活节那天，
就有大批大批的基督教徒由于礼拜真正的上帝而遭到屠杀。在那个时候，西
锡亚教堂的主教奎里努斯为了基督的名字而光荣殉教。残忍的异教徒在他的
脖子上系了一块磨石，把他投入河里。但是当他落进河里以后，由于神的力
量，他长久地浮在水面，对于一个身上没有罪恶重担的人，河水也不会把他
吞没的。站在周围的群众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惊讶，他们不顾异教徒的愤
怒，跑来搭救他们的主教。但是他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以后，不能容忍别人把
他从殉教拉回来，就举目向天说：“我主耶稣，光荣地坐在圣父的右边的您，
请不要让我从我所遵循的道路上被人拉开，接受我的灵魂，并俯准把我加添
到您的处于永世安息中的殉教者的行列中去。”他说着这些话就死了。他的
遗体被基督教徒捞起来，恭敬地埋葬在土里。
③
三十六 君士坦丁 是第三十四代执掌罗马皇帝大权的人，他成功地统治
了三十年。在他统治的第十一年，正值戴克里先死后教堂业已恢复安宁之际，
①
最神圣的马丁主教降生在潘诺尼亚的萨巴里亚城，他的双亲信奉异教，但门
第尚非最低。这位君士坦丁在他统治的第二十年用毒药处死了他的儿子克里
斯普斯，用烫水浴害死了他的妻子福斯塔，因为他认为他们图谋不轨，要想
篡夺帝位。在他的时代，由于他母亲海伦的热诚，那古老神圣的耶稣十字架
的木头被发现了，指明地点的是希伯来人犹大，后来他领受洗礼，改名奎里
亚库斯。
历史家尤塞比乌斯的编年史一直写到这个时候。从君士坦丁的第二十一
① 基督教会往往把信徒比作羊群，把管理信徒团体的圣职人员比作牧人。——译者
② 公元284—305 年在位。——译者
③ 公元306—337 年在位。——译者
① 其地在今匈牙利西境桑博特海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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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年起，它又由耶罗姆神父续编下去；他记载道，尤文库斯神父 遵循这位皇帝
之请，把 《福音书》改写成为诗体。
③
三十七 尼西比斯的詹姆斯生活在君士坦斯 的统治时期，他的祈祷受到
圣慈的谛听，因而使他那座城市躲过了许多危险。特里夫斯主教马克西米努
斯在一切圣行中同样证明是非凡的。
④
三十八 在小君士坦丁统治的第十九年， 享年一百零五岁的修道士安托
⑤
尼乌斯 逝世了。普瓦提埃主教最神圣的希拉里由于异端信仰者的谗害遭到放
⑥ ⑦
逐。他在流放期间写出维护天主教信仰的著作， 送呈君士坦提乌斯， 君士
坦提乌斯在他流放的第四年下令赦免了他，允许他回到家里。
三十九 在那时候，我们的黎明也到来了，它以新的光芒照彻了整个高
卢。我这句话的意思指的是最神圣的马丁这时开始在高卢布道，他用许多奇
迹向众人宣示上帝之子基督本身就是真正的上帝，并将异教徒的疑惑拨向一
旁。他破坏神殿，压制异端，建立教堂，并在通过许多其他奇迹而赢得令名
盛誉之后，又使三个人死而复生，从而享尽荣誉。在瓦伦提尼安和瓦伦斯统
①
治的第四年， 神圣的希拉里，充满圣洁和虔诚，秉赋着各种德性，在普瓦提
埃离开尘世，进入天堂。据说他也曾使死人复活。
四十 一位居住在罗马的尊贵的妇人梅拉尼亚，出于虔诚，把她的儿子乌
尔班努斯留在罗马，自己前往耶路撒冷。所有人都看到她怀着如此的善良和
②
圣洁而奔走，因之居民们赠给她提克拉 的称号。
四十一 在瓦伦提尼安死后，瓦伦斯继任为全帝国的统治者。他下令强迫
所有的修道士服兵役，并对抗拒者施以鞭挞。后来，罗马人在色雷斯进行了
一场最大的血战，厮杀如此激烈，以至于骑兵们失掉马匹，徒步而逃。他们
由于哥特人的凶残杀戮而遭到痛击。瓦伦斯身受箭伤，逃进一间破旧的茅屋
里。敌人赶来向他袭击，放火烧房，茅屋坍塌在他的头上。这样他就未能得
①
到人所共愿的安葬。这就是由于他杀害圣徒而终于落到自己身上的天谴的报
复之道。
② 即凯乌斯·韦提乌斯·阿奎利努斯，公元330 年前后西班牙的神父。
③ 君士坦丁死后，公元 337 年9 月，其子君士坦丁二世 （即小君士坦丁）、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斯均称
奥古斯都，实行共治。公元338 年，三人划定管辖范围。君士坦丁二世死于公元340 年，注④十九年之说
不确；君士坦斯死于公元350 年；君士坦提乌斯死于公元361 年。——译者
④ 君士坦丁死后，公元 337 年9 月，其子君士坦丁二世 （即小君士坦丁）、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斯均称
奥古斯都，实行共治。公元338 年，三人划定管辖范围。君士坦丁二世死于公元340 年，注④十九年之说
不确；君士坦斯死于公元350 年；君士坦提乌斯死于公元361 年。——译者
⑤ 即圣安东尼 （公元250 或251—355 或356 年）。——译者
⑥ 希拉里约于公元350—355 年任主教，曾要求君士坦提乌斯皇帝制止阿里乌斯教派信徒对基督教徒的迫
害，因此于公元356 年被流放到小亚细亚的弗里吉亚，公元360 年获准返回普瓦提埃。流放期间著有 《论
三位一体》 （De Trinitate），死于公元368 年。——译者
⑦ 君士坦丁死后，公元 337 年9 月，其子君士坦丁二世 （即小君士坦丁）、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斯均称
奥古斯都，实行共治。公元338 年，三人划定管辖范围。君士坦丁二世死于公元340 年，注④十九年之说
不确；君士坦斯死于公元350 年；君士坦提乌斯死于公元361 年。——译者
① 瓦伦提尼安一世于公元364—375 年在位。瓦伦斯为共治者。——译者
② 一世纪时人，据称系第一个女殉教者，被尊为圣徒，在希腊教会中尤受崇敬。——译者
① 此次战役即公元378 年阿德里亚堡之役。——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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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罗姆的记载到此为止。此后发生的事情是奥罗西乌斯神父写的。
②
四十二 格拉提安皇帝 看到他的国家处于毫无防御的状态，就使提奥多
③
西乌斯成为他的帝国的共治者。这位提奥多西乌斯把他全部的希望和信赖都
寄托在上帝的仁慈上。他之能够防止许多外族，赋予国家新的力量，并且胜
利地进入君士坦丁堡，与其说是凭借武力，毋宁说是凭借守夜和祈祷。
四十三 马克西穆斯在强制不列颠人从属于他的暴政之下并取得胜利以
后，被兵士们立为皇帝。他驻在特里夫斯，用诡计捉住了格拉提安皇帝，把
他处死。神圣的马丁这时已经是一位主教，他曾经拜访过这位马克西穆斯。
上述那位将一切希望寄托于上帝的提奥多西乌斯接替格拉提安掌握了整个的
④
帝国，后来他依靠神力的支持，剥夺了马克西穆斯的皇帝权力，将他处死。
四十四 在克莱蒙，主教兼传道士斯特雷莫尼乌斯的继任人是乌尔比库斯
主教，他是一个出身于元老家族的改宗者，已结过婚。按照教会的习惯，他
的妻子和他分开，虔诚地过日子，不与主教同居，两人都专心致志于祈祷、
慈善事业和善行，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可是一向嫉视圣洁的恶魔激发起
对这位妇人妒嫉的恶念，他挑起她对丈夫的情欲，使她成为一个新的夏娃，
因之她欲火中烧，在罪恶的黑幕掩蔽下，趁着夜色昏暗去到教堂的住所。①
她发现一切都紧闭着，就开始敲打房门，并喊一些这类的话： “主教呀！你
还要睡多久？你还得多久才肯打开这些紧闭的门？你为什么不肯理睬你的妻
②
子？你为什么对于保罗写的 ‘你们仍要同房，免得撒旦引诱你们’这项训诫
充耳不闻？瞧，我现在真的回到你的身边来了，回到我自己的人，而不是外
人的身边来了。”由于她在一段长时间里接连不断地叫喊这些或类似的话，
主教的顾虑终于逐渐消失了，他使得她获准来到他的卧室，和她同房以后，
叫她离开那里。事后他醒悟过来，可是已经太晚了。为了忏悔罪行，他退居
到他的主教管区内的一所修道院里。他在这里用悲吟和涕泪赎免了他的罪过
以后，又回到他那座城里去。他在走完了生命的路程之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妻子受孕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在修行中度过了一生。这位主教连同
他的妻子和女儿安葬在尚都安地方靠近公路的一座地下墓穴里面。雷戈努斯
继他任主教。
四十五 雷戈努斯死后，由神圣的希利迪乌斯继任，这是一位圣洁卓著、
德性超群的人，他的圣洁是如此地出众，以致他的声名甚至远播异域。由此
①
就发生了这件事情：他被皇帝 召请到特里夫斯，从缠附的恶鬼手中把他的女
②
儿解救出来；这一切我都记载在我所撰写的关于他的生平的那本书里。据说
他得享高龄，在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和行善的一生以后，去到基督那里，他被
② 公元375—383 年在位。——译者
③ 公元379 年。——译者
④ 马克西穆斯是罗马军官，后来在不列颠统率罗马军团。公元383 年，被部下拥立为皇帝，遂进入高卢，
打败格拉提安，并加杀害。387 年，马克西穆斯进攻意大利，次年，提奥多西乌斯一世前来讨伐，马克西
穆斯避居阿奎雷亚，被提奥多西乌斯所杀。——译者
① 教堂住所与教堂毗连，供主教或主管该教堂的神父居住，或用以接待过往客人。已婚主教之妻一般不能
住入。
② 《圣经·哥林多前书》，第7 章，第 5 节。
① 马克西穆斯。
② 《教父列传》（Liber vitae Patrum），第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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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在克莱蒙郊外的一座地下墓穴里。他有一位名字取得很好，叫尤斯图斯
③
的副主教。这位副主教在走完充满善功的生命旅途之后，被安葬在他的上司
的那座坟墓里。在这位神圣的申信者希利迪乌斯逝世之后，在他光荣的坟墓
上显现了这样多的奇迹，以致有关这方面的故事既无法全部记录下来，也无
法全把它们记住。他的继任者是神圣的内波提亚努斯。
四十六 这位神圣的内波提亚努斯算来是克莱蒙的第四任主教。正在这个
时候，有一批使节从特里夫斯被派往西班牙，其中有个阿尔提米乌斯，是一
个聪明秀美、年华正富的人，他突然患染严重的热病。其余的人继续行进，
把他留在克莱蒙养病。他在特里夫斯已经订过婚。经过神圣的内波提亚努斯
的探视并且涂了圣油以后，由于上帝的恩典，他恢复了健康。他接受了这位
神圣的人的劝告之后，把他尘世的配偶和财产一起忘掉，加入了神圣的教会。
他成为一名教士，由于他在圣行方面造诣如此之深，后来就接替神圣的内波
提亚努斯看管上帝的羊群。
四十七 在同一时期，一位出身于奥弗涅的元老家族的富人英尤里奥苏
斯，求得一位门第相当的少女结为婚姻；妆奁已经送过，吉期也已确定。男
女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当吉期来临，婚姻仪式举行以后，按照习惯，这对夫
妇被安置在同一张床上。可是这位少女却十分悲痛，面向墙壁，哀哀哭泣。
新郎向她问道： “你为什么烦恼？我请你告诉我。”她依然保持沉默，他接
着说： “我求你看在上帝之子耶稣基督的份上，对我说明原委，我好了解你
为什么悲伤。”于是她转过身来向他说： “纵然我终朝每日哭泣，我也流不
出足够的眼泪，以洗净我此时胸中的无限悲伤。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使
我可怜的身体保持纯洁，不与男人接触，以便奉献给基督。可是，多么伤心
啊！我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