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名道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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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以后,经历了抗美援朝、大跃进、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等运动,这些运动也留下人名痕迹。
在北京市公安局的户籍档案中发现,近半数1949年10月1日出生的男性公民,取名“建国”。抗美援朝时期出生的人,叫卫国、援朝、抗美的名非常多。50年代,是共和国集中精力建设时期,人名中的建设、建强之类非常多。大跃进时代,卫星、跃进、跃华、超英随处可见。三年困难时期,自力、更生、抗洪、图强等名出现高峰。60年代,学雷、敬锋、志农等名,成为风尚。文化大革命时期,文革、红卫、卫东、立新、要武、红、忠,成了时髦名。
改革开放的新时期,文化繁荣,思想解放,人的名字于是也呈现出多样性与人性化,倩、晶、媛、妮、蕾等之类的美名、雅名群起而来,带洋味的名,如安娜、安妮、丽莎之类的又重新抬起了头。单字名多了起来,不注重性别的中性名字也大受青睐。取名越来越讲究艺术和寓意,并注意谐音与一语双关。贵、荣、丽、花、福、财、宝之类的名字已被视为俗气,政治化和具有时代政治特点的名销声匿迹。姓名与命运有关么?姓道名MINGSHUxingdao说
姓名与命运有关么?人的取名,的确与人生有些关联,否则我们就不会挖空心思地为孩子起名了,随便阿猫、阿狗的叫一个也就得了。
人的名,是跟随人最紧密的语言符号,好的有意义的名自然会对人的一生有一定的影响。男孩子名中有“勇”,让他时时有“勇”相伴,这对养成孩子勇敢、坚强的性格,是有一定影响的。男孩子起名讲究响亮,有阳刚之气;女孩子起名讲究靓丽动听,有柔和之美,这对人的性格形成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反之,如果男孩子起个女孩名,这对男子的成长是不利的,不但容易让人当成女性,而且自己也容易产生女性心态、行为,这样很容易造成性别的错位。
但是人名对人生的影响必定是有限的,人的社会存在才是人性格、品质、思想的决定因素。咱看看这几个人名:孙桂枝、孙美珠、孙美瑶,一听就是女孩子的名,可这却是几个山大王。1923年,孙美瑶在山东劫持火车,绑架外国游客,造成了轰动世界的“临城劫车案”。可见,人名对人的影响并不是绝对的。杜月笙、别廷芳这些名典雅、文气,可这些人却以暴力闻名,真可以说是名实不符的典型。
人名具有强大的心理暗示作用,这是不可否认的。我们应当为孩子起个好名,但是许多家长只是做到这一点,就不再管了,这是不可取的,正确的作法是,在孩子能够理解的时候,经常对他(她)讲解这个名的深层含义,并时时提醒为这名而努力做事。这样,好的名,才能有好的效用。在日常交往中,也应当经常以欣赏的态度看待别人的名,这对别人、对自己都有益处。如果有许多人这样做了,人名的教化功能才能得以发挥,人名也就从单纯的符号转变成教育资源了,人名对人生的影响也就得以发挥了。
突然间,市井间一下子冒出了许多的“起名斋”一类的起名公司,这些公司以帮助别人起名为业,有的确实能为人起出好名来,但有许多是从迷信出发,讲的是姓名的笔画与人生的关系。
姓名的笔画真的与人生有关么?人的姓名真的能预示吉凶祸福么?
过去曾有男孩取女名,女孩子取男名的风气,认为这样魔鬼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孩子就好养活了。还有的地区,专门找难听的名起,什么狗剩、什么鸡娃,认为这样一来,连魔鬼也不喜欢这孩子了,这样的孩子就不容易遭难了。那个时候,婴儿死亡率极高,而现在没人用这些难听的名了,婴儿死亡率反而降低了。这说明人名本身并不可能避祸。
现在,有的人在姓名上讲起来阴阳五行、八字生肖,复杂极了,他们说,吉名自有吉象,凶名易出凶事,“有其名必有其实,名为实之宾也”,“奋斗三生不如取一佳名”。名字的好坏,不仅影响了人们命运的吉与凶,同样也会影响到其他事。他们说,人的八字中总是有缺陷的,只有按他们所说的,在起名时加以补救,才能避凶趋吉,免遭厄运。自然了,你得花点银子,否则人家是决不会白为你起个好名的。其实,这些东西纯是无稽之谈,没有一点道理。可惜的是在21世纪的今天,仍然有一些人相信这一套。
我国最早的字典《说文解字》一书中说“名自命也”,以“命”解释“名”。有人就依据这句话,证明人的名,就是人的命。这是不懂古文,妄解古人。其实《说文解字》所说的“命”,与我们现在理解的“命运”的“命”并不是一个意思。“名自命也”的“命”是“名”的同义词,“命”就是“名”,“名”就是“命”,这是同义词互相解释。《管子·法法》:“政者,正也,所以正定万物之命也。”这里的“命”就是“名”。《史记·伍子胥列传》写伍子胥被害后,“吴人怜之,为立祠于江上,因命曰胥山。”这个“命”就是取名的意思。
战国哲学著作《尹文子》中说:“形以定名,名以定事,事以验名”。有人又附会出:察辨事物,必先定名然后才可以成事,事物的成败得失,又可以检验其名。其实人家尹文子讲的是逻辑,他说的“名”就是概念,他说的“形”可以理解为概念的内涵。尹文子说的“名”并不是人名的“名”。
姓名与人生命运休戚相关,姓名决定着人将来的穷富得失、祸福运禄的观点,起源于人类对世界认识能力极为低下的原始时代,那时候人们有许多问题不能理解,只好用迷信的方式解脱自己。而现在已经进入了电子时代,竟然有人使用电脑对姓名算起命来,这是对现代化的一种嘲讽。
宋哲宗时,苏轼、苏辙兄弟因反对王安石推行的新法而被贬,苏轼放逐到海南的儋耳;苏辙则迁往当时荒凉的广东雷州。当时人分析,苏轼字子瞻,沾着了儋耳的“儋”;苏辙字子由,“由”同了“雷”字的下半部。哥俩被放逐,是他们的姓名中早已伏下先兆,若早知如此,当初改一改名字,就可免除这番厄运了。那么我们不禁要问:王安石的“石”是“”的一半,为什么没有被流放到雷州附近的川?再说了,那“雷”字下部也不是“由”呀,那明明是个“田”么。
宋高宗时,洞庭湖义军首领杨么,凭恃君山险要地势,说出:“欲犯我境,除是飞来”,后果然被岳飞所灭。有人说了:杨么出口没有遮挡,带出个“飞”字,失败就败在这个字上了。当时义军所占不过洞庭湖中一个小山,人马不过几千,即使不说这些话,即使不是岳飞,也是要失败的,与一个“飞”字有什么关系。如果杨么不是这样说的,而是说了“欲犯我境,除是地下出来”。人家也有话说:“岳”是上“丘”下“山”,山丘就是从地下钻出来的。这么说也不行。怎么说他才能不败呢?其实杨么是被叛徒黄佐、杨钦出卖的,否则不一定被岳飞很快攻破。
清末曾国藩在牛庄战役之际,重新招用赋闲在家的提督黄大胜,黄大胜临出师时,亲自点兵,首呼第一排官兵姓名,这人叫“易长清”,在黄大胜满口湘音读来,变成了十足的“一场清”,队伍中的乡人听后窃窃私议,以为不吉之至。后来在牛庄与英军鏊战,果然全军覆没,黄大胜也死在战场。有人对这件事又作开了文章,我们设想一下,不是有个“一场清”换个占卜家知道的好名字,腐败的清军就能打败日本军队么?如果占卜姓名真的能决定胜负,那可好了,用不着参谋了,用不着将军了,只要带上他们占卜师,就可无往不胜了。日军统帅是乃木大将,要让我说,“木”字是:“杀”掉了头。这名更糟糕。可他们怎么胜了?
其实,那些占卜姓名的人,倒多数是自己时运不济,只得靠卦摊上混这么点小钱过日子。他们早就应该将自己的名改成将相之名,飞黄腾达了,不必在街头摆摊受罪。
王莽是最讲算命这套的,他当皇上时,朝廷上下卜算、图谶、符命、瑞应大肆风行。可算来算去,算命者没算好自己,王莽的皇帝之梦没做几天就下台了。
王莽靠图谶任用官员。有个看门的人叫王兴,容貌酷似图谶所绘人物,王莽就拜他为将军,并将孙女下嫁给他。一个叫王万盛的卖饼小贩,也因名中有“盛”而官拜将军,其余同姓名的,王莽也一律赐为郎官。这样的皇帝自然是当不久的。
鲁迅小说《故乡》中的“闰土”原型叫章闰水,闰水的名字,就源于阴阳五行。他是“闺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可他取名中有“闰”了,也有“土”了,好运应该来了,可日子反倒越过越糟。鲁迅已经说了,造成闰土贫苦的原因是“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并不是他的名。
西安市某民办高校一男生毕业后,应聘一家公司的客户服务主管。老板对他的人品、才学都很满意,但一听说他姓“贾”,立马拉下了长脸,不再谈聘任的事了。最后道出理由是:姓“贾”会让人怀疑公司的信誉。
据《城市晚报》报道,一位女士只因姓裴,求职竟遭许多商家拒绝。据裴女士讲,她想找一份营业员的工作,首先到长春市黑水路一家经营布料的商家应聘,老板初步有了用她的意思。可是当裴女士说出自己姓裴时,老板却说:“你等电话通知吧。”这一等就音信全无。裴女士又来到一家卖服装的商家应聘,老板对裴女士很满意,同意她第二天上班。可是当裴女士拿出身份证时,老板一看却摇头了。裴女士连找了10余家均告失败。最后一位女老板向她道出了原由:“你说你姓啥不好,偏姓裴(赔),有哪个商家愿赔钱?”征得父母同意,裴女士改姓母亲的姓氏“刘”。很快,一位老板看中了她,“刘女士”的工作很容易找到了。但她心里很不舒服:“我的姓氏有错吗?”
还有一位“裴”姓同学,因为这“倒霉”的姓氏失去了即将到手的会计职位,老板说“裴”和“赔”同音,不吉利。
8。姓名与政治风云姓名与命运有关?
个别商家用人时,不录用姓黄的、姓裴的,怕买卖“黄”了、“赔”了。可是这些人却忘了,当年上海的大买卖人中有一个叫黄楚九的。
图个吉利,讨个口彩,人之常情,这无可非议,但陷入了迷信,正好是自己走进了悲剧。怎能因为姓名就放弃了人才?因为迷信、无知、愚昧,在社会转型期,姓名竟成了发展经济的障碍,这不能不说是悲剧。
在姓名上讲迷信,真是害人。千万别信那一套。怎样使用人名姓道名MINGSHUxingdao说
怎样使用人名说这事儿,先从我自己的名开始。我姓张,名港。照理说,我这姓极寻常,名也不是生僻字,可是竟也常常被人弄成“别人”。让人喊成“张巷”的有之,喊成“张卷”的亦有之,喊出来“香港”,还得让我答应。真是没招。写就更不用说了,我的名,一劈两半“张三巷”,取头去尾的“张洪”,什么样的都有。让人苦不堪言。别人对不起我,可也有自己对不起自己的时候。有一回,我签了个字,因为常被别人写成“张岗”,自己顺水推舟也写了“张岗”。可是,后来坏了大事,人家说这人不是我,我不是这个人。麻烦透了。
正确对待别人的名,正确使用自己的名,看着事小,说头不少。
我们每人每天都要接触到许多人名,一个人的一生能接触多少个人名因人而异,很难说得清,就算是一天接触100个人名吧,那么,一年就是36500个,10年就是365000个。如果你是邮递员、户籍人员、医生、档案员,那就更多了。当然了,人一生中能够记得住的人名、熟悉的人名要少得多。这动辄以万计数的人名,在你面前一溜而过,多数人没有充分注意到它的意义,至少没有意识到利用这些人名。
美国人戴尔·卡耐基在他的《人性的弱点》一书中,从理性上讨论了人名的交际作用。他说:“你如不照此行,你势将遭遇困难”。政治家的第一堂课,就是:“想起选举人的姓名。忘记就是湮没自己。记忆姓名的能力在事业与交际上,同在政治上,差不多同样重要。所以如果你要使人喜欢你,第三条规则是:记住一个人的姓名,当它是英语中最甜蜜最重要的声音。”
卡耐基说的并不过分,在讲究社交的社会,使用好别人的姓名,是一个现代人的能力之一,不知不觉中就使人成功。这是因为对待别人姓名的态度就是一个人文明程度的标志,也是一个人思想觉悟、文化修养的具体体现。
王蒙小说《悠悠寸草心》中,写“文革”后官复原职的老干部唐文远书记遇到理发的吕师傅时,有这么一段精彩的描写:
“老唐!”我叫了一声。
他看着我,疲劳压迫着他的身躯和眼皮,茫然地看着我,忽然,他眼睛一亮:“啊,啊,是老许,你来了?”他走过来,无力地拉起了我的手。
“您,忘了我姓什么了?”我忧伤地,责备地看他。
“对对对,啊,对,你姓李,不,你是老吕呀!吕师傅,看我,真是老了!”
这两个人在“文革”时建立了深深的友谊,可是由于唐书记记错了吕师傅的姓,立刻给两个人的友谊蒙上了一层阴影。
“许”、“李”、“吕”一字之差,告诉人们,当干部的千万不能忘记人民群众的名。因此说,对待别人的姓名不但是一个礼貌问题,还是人思想观念的反映。一个领导记住下属的姓名,记住来访者的名,特别是其配偶、子女的名,是至关重要的。
记住别人的姓名是重要的,怎样使用更是重要的,更是一个人文明程度、道德修养的体现。
每个国家,每个民族,每个地区,对使用姓名都有各自不同的不成文的规则和禁忌,这些规则与禁忌,属于道德范畴,多数是历史留下来的,其中有些源自宗教、迷信,但既然已经形成习俗,就应当是大家共同遵守的,也是应该得到外来者的尊重。不按照这些去做,就会被认为是失礼,是不敬,甚至引发矛盾。
与外国人交往中,一般对男子称先生,对女子称夫人、女士、小姐。已婚女子称夫人,未婚女子统称小姐。不了解婚姻情况的女子可称小姐,对戴结婚戒指的年纪稍大的可称夫人。这些称呼可冠以姓名、职称、衔称等,如“布莱克先生”、“市长先生”、“上校先生”、“玛丽小姐”、“护士小姐”、“怀特夫人”等。
对地位高的官方人士,一般为部长以上的高级官员,按国家情况称“阁下”、职衔或先生。如“部长阁下”、“总统阁下”、“主席先生阁下”、“总理阁下”、“总理先生阁下”、“大使先生阁下”等。但美国、墨西哥、德国等国没有称“阁下”的习惯,因此在这些国家可称先生。对有地位的女士可称夫人,对有高级官衔的妇女,也可称“阁下”。
君主制国家,按习惯称国王、王后为“陛下”,称王子、公主、亲王等为“殿下”。对有公、侯、伯、子、男等爵位的人士既可称爵位,也可称阁下,一般也称先生。
对医生、教授、法官、律师以及有博士等学位的人士,均可单独称“医生”、“教授”、“法官”、“律师”、“博士”等。同时可以加上姓氏,也可加先生。如“卡特教授”、“法官先生”、“律师先生”、“博士先生”、“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