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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经济增长理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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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奢侈品,只有随着经济的增长使越来越多的人摆脱生产粮食的基本
任务,社会才能开展那些活动。诚然,只需要较少的剩余就可以支持艺术活动,一些最
高的艺术成就是在广大群众还很贫穷的社会中产生的。上世纪生活水平的提高扩大了欣
赏和实践艺术的机会,而不一定会对最好的艺术的质量和数量产生什么影响。但是,且
不说最高的艺术,群众的空闲时间以及欣赏以前只供极少数人欣赏的奢侈品的机会无疑
大大增加了。今天,听最优秀的作曲家的作品的人比莫扎特或巴赫时代听他们作品的人
多得多了,看伦勃朗和埃尔格雷科的作品的人也多得多了。
    从这些变化中,妇女得到的好处甚至比男人还多。在大多数不发达国家里,妇女是
苦役,在家里做那些在比较先进国家中已由机器做的事情——连续几小时碾磨谷物,走
好几里路去提水,等等。经济增长把这些任务及其他许多任务——
    纺织、教育孩子、照顾病人——交给外单位去做了,那些单位专业化程度高,资本
雄厚,具有大生产的一切有利条件。在这个过程中,妇女摆脱了沉重的劳动,不再关在
家庭的圈子里,终于得到了成为完全的人的机会,可以像男人一样进行思考和发挥才能。
男人可以辩论经济进展对他们是否有好处,但如果由妇女来辩论经济增长是否可取,这
无异于辩论妇女是否应该有机会不再当牛马和加入人类的行列。
    经济增长还使人类能够享受更多的人道主义。例如,在处于仅能维持生计的最低水
平时,那些自身难保的人哪有能力顾及旁人,最弱者只能以失败而告终。只有随着剩余
产品的增加,人们才会越来越关心麻疯病患者、精神错乱者、残废者、盲人及其他不幸
者。关心病人、无能者、不幸者、寡妇和孤儿的愿望在文明社会里不一定比在原始社会
里强烈。
    但是在文明社会里,可用于这一目的手段比在原始社会里多,因此,事实上,表现
出来的人道主义就多。有些人对这种做法感到不安;他们认为,保护那些在竞争性的斗
争中不能自立的人是违背社会的优生利益的,他们认为,除非使这种人失去生育能力,
否则长期的后果将有伤生物元气。但是,这种人目前仍占少数。
    在那些目前的政治欲望超过资源的社会里,经济增长可能特别重要,因为经济增长
可能会防止否则可能会出现的难以容忍的社会紧张局面。例如,在英国等某些国家内,
工人阶级或他们的发言人不断要求增加工资,不断要求增加住房、教育、卫生和其他设
施的开支。如果在这样的社会中,人均收入保持稳定,一个集团的欲望只能靠牺牲其它
集团的利益来满足,这必然会导致内乱。在当今的民主时代,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处在
这样的阶段:除非迅速增加人均产量以使资源更接近于欲望,否则严重内乱不可避免。
经济增长的这一方面给政治家留下的印象最深,所以难怪各地的民主政治家都深信促使
经济迅速增长的迫切性。同时必须承认,经济增长并不是总能减少斗争。相反,经济增
长可能会打乱比较平稳的社会关系,引起嫉妒和欲望,引起阶级、种族或宗教冲突。这
同那种认为经济增长不一定增加幸福的看法有关。经济增长也不一定能增加政治自由。
它增加独裁者通过大众传播媒介控制人的思想和通过组织严密的警察机构来控制人身自
由的机会。所以不能说经济增长一定会改善政治关系。
    欲望和力量不相称的另一个方面在国际地位低的国家的政治态度中可以看到。现在
处于殖民地地位的人民渴望独立。
    人口众多但收入低微的独立国家渴望在国际会议上获得较高的地位。不管是对是错,
这些国家的人民认为,如果他们更富一些,尤其是如果他们富得足以建立起强大的武装
力量,他们在世界事务中的份量就会增加,他们的国民和他们的生活方式就受到比较多
的人的尊重。有些民族主义者对现代世界的反应是敬而远之,要求他们的人民恢复旧的
生活方式。但是,已经掌权的大多数民族主义者认为,需要使经济迅速增长。许多人认
为,各国在财富或经济发展方面的巨大差别是引起战争的根源,如果生活水平方面的差
距不是很大,世界就会更加接近和平。这种看法非常可疑,因为经济迅速增长的社会常
常会情不自禁地进攻邻居。无论如何,战争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是同经济考虑间接有
关的,所以从对和平或战争可能产生的影响的角度来讨论经济增长的理由是没有助益的。
    有时候人们说,期望世界上所有国家都能不断提高生活水平必然是幻想,因为其后
果只会使世界累积起来的矿物和燃料库存迅速枯竭。这种说法所依据的两个假设都难以
肯定。
    第一个假设是,人的才智到适当时候就会枯竭,无法找到新的东西来取代已经用光
的东西,由于我们懂得了原子的性质以及从一种元素到另一种元素的转变,这种假设越
来越可疑了。第二个假设是,子孙后代会对世界的资源有同样的要求。
    为什么我们为了使今后几世纪的人类生活再延长一世纪左右而应该保持贫穷?难道
没有同样充分的理由使目前几代人充分利用他们发现的资源而让不知多少世纪以后的人
去自己照管自己?即使对这些问题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也还有另一点理由,即把矿物和
燃料迅速用光的并不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而是最富的国家。如果这种说法言之有理,
可将其视为对欧洲和北美的劝告,叫它们不要再进一步提高生活水平,但是如果用以劝
告亚洲人和非洲人继续保持目前的贫困,那其说服力就差远了,因为亚洲人和非洲人目
前对累积的资源储藏量的利用是微不足道的。

    '(二)贪得无厌的社会

    如果不用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上述好处,几乎人人都会赞成。但是许多人认为,为
经济增长所需要的态度和制度本身是不可取的;他们喜欢属于稳定的社会的那种态度和
制度。
    首先,他们不喜欢节约精神,而这是经济增长的条件之一。如果其他条件相同,增
长最快的社会就是人们用心通过增加利润或降低成本来捕捉经济增长机会的社会。看来,
这种节约的倾向,除非同或者为了财富本身或者为了财富带来的社会威望或对别人的权
力而取得财富的愿望联系起来,否则实际上不可能得到充分的发展,虽然仅仅为了减少
艰苦劳动和增加空闲时间来享乐或从事精神活动的愿望,也很有可能产生这种倾向。可
以说,节约是一种美德,因为憎恶浪费和最充分地利用资源就像憎恶谋杀和照顾寡妇和
孤儿一样,都同样是人类的神圣职责——事实上,关于才能的寓言就是这样说的。并不
是每个人都同意,关心和爱护资源或关心和爱护消逝的时间是我们的神圣职责;这些人
会说,节约使人在精力和幸福方面付出的代价太大,因此它不是美德,而是邪恶。他们
可能承认有责任履行节约或进行足够的劳动,以便达到某种为健康和舒服(一个含糊的
概念)所需要的最起码的生活水平,但是他们会说,超过这个程度的努力节约是不值得
的。此外,即使那些承认节约是美德的人也可能同样对下面这个事实(如果是事实的话)
感到遗憾,即只有在与物质主义的邪恶(如果是邪恶的话)联在一起时,才能发现这种
美德。希望教孩子们最充分地利用他们得到的资源和机会(节约的美德),同时不要希
望得到比已有的更多的东西(避免贪婪的邪恶)是可能的。如果这样做了,如果教育是
卓有成效的,那么经济仍然会增长;只是这种增长不表现在越来越高的物质生活水平上,
而表现在在物质水平不变的情况下,空闲时间越来越多上;如果也不让这种空闲时间造
成越来越大的无所事事的邪恶(如果是邪恶的话),还必须教孩子们在利用空闲时间时
既不要无所事事,又不要生产商品和劳务。实际上,这样探讨问题是不可能取得很大结
果的,因为这是以假设人性与目前的人性不同为基础的。人都希望增加财富,希望节约
和无所事事。所有这些欲望从本质上说似乎都称不上美德或邪恶,但是如果不顾别的责
任、义务或权利极端地追求某种欲望,其结果就会造成个性的不平衡,也会损害他人。
对一个社会来说,“过于注重物质”和“注重物质不够”同样是可能的。或者,换句话
说,经济增长是可取的,但是肯定不能增长得太多(超过了对精神或社会健康有益的程
度),正如不能增长得太少一样。
    关于个人主义,完全可以说同样的话,这是经济增长受到攻击的第二个原因。看来,
如果个人主要关心自己的利益及他们较近的亲属的利益,经济增长的可能性就会大一些,
而如果他们与广泛得多的社会义务网联系在一起,增长的可能性就会小一些。这就是经
济增长无论作为原因还是作为后果都与下列现象联系在一起的道理:大家庭和联合家族
制度的消失,以地位(奴隶制、农奴制、等级制、年龄、家庭、种族)为基础的社会制
度的逐步消亡并为以契约和机会均等为基础的制度所取代;社会高度的纵向流动性;部
落联系减少及对社会集团的要求的承认普遍减少。这是又一个不能用把一种说法的一面
看作是美德而把它的另一方面看作是邪恶的方法来解决的问题。所有个人都应有某些权
利,应当保护这些权利不受一切社会要求的损害,但与此同时,每一个人都属于一个集
团或一系列集团,集团的存在是为个人的社会健康所必要的,而集团的继续存在则取决
于个人承认集团的要求并忠实地接受它的权威。在过去的500年中,个人主义的发展有其
不好的一面,但是也产生了可贵的起解放作用的影响。因此,不能攻击经济增长与个人
主义联系在一起,好像人类关系中的唯一的好东西就是部落主义、社会地位、大家庭关
系和政治上的极权主义。
    对经济增长的第三种攻击是由于它与依靠理性联系在一起。经济增长依靠改进技术,
而当人们对自然和对社会关系均采取理性的态度时,才能最大限度地改进技术。现在理
性的头脑是可疑的,要么因为它被认为会导致宗教上的不可知论或无神论,要么也因为
它被认为与接受权威是不相容的。至于宗教信仰,我们时代的弊病是否是由于对上帝或
各种神仙的信仰的衰落造成的,或者我们时代的弊病是否比以前宗教信仰比较普遍的时
期的弊病还大,这个问题是可以讨论的。但是,无论如何,说相信理性的重要性与相信
上帝是矛盾的,那是不对的。不能以理性的手段来证明或否定上帝的存在,所以没有任
何理由可以说明,为什么最有理性的人也不应相信上帝的存在。理性并不损害宗教,而
是损害权威,只有当宗教是以权威为基础时,理性的头脑才对宗教是敌视的。但是在这
个意义上讲,理性的头脑对科学同对宗教一样敌视;因为它敌视任何这样的企图,即说
什么目前的理论是不能从下而上重新进行检查的,或者只有首创者才有权利怀疑它的可
靠性。但是,在这里,对待理性的态度也应当同对待物质主义和个人主义一样;在两个
对立的方面中,只把一个方面看作是美德是找不到真理的。因为正如物质主义和精神力
量都是可取的,社会同样需要理性和权威。美好生活的基础应是把对立的原则编织在一
起,而不是拒绝某些原则,只利用另一些原则。
    第四种攻击是那些不喜欢同经济增长联系在一起的规模增长的人发动的。首先,规
模经济表现在分工和使用机器上。
    有人不喜欢这样,因为他们不喜欢机器制造的产品,而喜欢熟练手工艺人制造的产
品。经济增长破坏了旧的手艺。虽然它创造了更多的新工艺、机器工艺和其他工艺(因
为专业化大大增加了工艺的范围),但是许多人仍对旧工艺及旧的手工产品的消失感到
遗憾,对新工艺的发展或大规模生产带来的丰富而便宜的产品并不感到高兴。专业化原
则本身也受到攻击,因为专业化使人们不得不反来复去做同一件事情,不管是往螺栓上
拧螺帽、巧克力装箱、在大学里反来复去讲同样的课、练习音阶或是去掉附录,这必然
是枯燥无味的,直至人们非常习惯于自己的职业,以致不把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也可以
应付自如。
    规模经济还表现在他们自身的管理单位的规模的扩大上。因此,商业部门、管理单
位及其他组织的规模也扩大了。
    在这一过程中,人们不再拥有工具,变成了无产者。大规模的组织也带来了特殊的
社会紧张;这种组织必须按等级管理,这就意味着少数人发号施令,多数人俯首听命,
不管你花多大力气去使这一进程民主化也没有用。这样的组织还必须找到某种方法来分
配工作和报酬,这既要行之有效,还要被认为是公正的。我们还没有学会如何管理大规
模组织而又不引起动乱,因此,许多人认为,没有这种组织反而好。
    人们不喜欢大规模组织还因为它实行严格的纪律;日复一日,人们必须同时起床,
同时到达工作地点,做大致同样的事情和同时回家。有人认为,这使生活枯燥单调,使
人只起机械的作用,像是大轮子上的颗颗齿轮。他们不希望把人拴在时钟上,而希望每
天有更多的选择自由,虽然他们根本不清楚个体劳动是否就不是时钟的奴隶,或者按时
劳动是否就令人遗憾的。
    大规模组织的经济还使城镇得到发展,当这与增加人均实际收入联系在一起时尤譬
如此。与对农产品的需求相比,这增加了对制成品和劳务的需求。因为反对大城镇是与
喜欢农业职业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这实际上是反对技术进步。因为正是技术进步使一个
国家只需15%的人就能生产出全国所需的口粮,如果我们要回到需要70%的人来生产粮
食的时代去,我们就得放弃农业科学教给我们的一切,或者我们必须把劳动时间减少到
每周10小时左右。正是农业的技术进步使城市职业增加,但是大规模组织的经济使这些
城市职业集中在越来越大的城市内。这是否是不可取的,根本不清楚。大多数人如果有
机会在城镇或乡村工作,都选择在城镇工作,这就是城镇以乡村为代价得到发展的原因;
只有少数人喜欢乡村而不喜欢城镇,在谴责城镇的人中,有许多人实际上却千方百计避
免生活在乡村。如果城镇是匆匆忙忙兴建起来的,没有适当的规模或管理,它们的确可
能破败不堪、单调、丑陋和不卫生;但是当今没有任何理由说明为什么新城镇(或者甚
至老城镇)不能像乡村那样漂亮、优美、卫生和令人鼓舞,而且还能提供任何村庄所望
尘莫及的广泛得多的锻炼身心的机会。
    最后,对经济增长感到遗憾的可能是因为它依赖收入的不平等。存在这种依赖性是
无法否认的,因为如果对艰苦的劳动、自觉的劳动、技术活、负责精神和主动性不给不
同的报酬,那经济增长将会是微小的或出现负增长。在任何具体情况下,现有的差别是
太大还是太小是可以争议的,这只是从大于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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