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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千万别成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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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出身大户人家,读中学时曾经跟一个法国人学过声乐。小牧村也爱唱歌。母亲发现她的嗓音非常好,就想在她身上圆自己没有实现的梦。于是,就下工夫教她。后来,天津她母亲工作过的单位接收了她们。就在她10岁时,母亲去世了。当时父亲不在身边,3个孩子哭得昏天黑地。后来,父亲从沈阳回到天津做临时工,和她们生活了3年。在她13岁时,哥哥下乡,父亲为了口,丢下她们去了山西煤矿。送走父亲的时候,她哭得十分伤心,充满了怨恨。13岁的她带着11岁的弟弟开始了孤独的生活。
  这是她一生中最难的时候,每月只有父亲寄来的15元生活费,她要到远郊去买玉米面,回来熬糊糊吃。冬天没钱生火炉,就靠做饭的那点热量取暖。那时,冬天天很冷,没棉衣,她用旧衣服改;弟弟的手冻肿了,她把弟弟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子里;弟弟病了,半夜里,她常常四处找药,找大夫。她说:“那时,我简直不懂得什么叫害怕,似乎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我,一种无形的东西在保护着我。也许是唯心,但我总感到好像有神灵在保佑着我们,在暗地里帮助我们。是感觉?是幻影?但我就是这样,以为有一种力量使我们渡过难关,闯了过来。”
  看了朝鲜电影《卖花姑娘》,她哭了一个星期……她承受了连成年人也难以承受的、太多的苦难。她说:“那时,只有同弟弟相濡以沫的爱,只有那些抒情歌曲,才能给我带来一丝安慰。”
  不过,社会上总是好人多,在上中学时她遇上了一个好的音乐老师,得到了正规的音乐训练。后来又有几位音乐老师帮助过她。在她进厂工作以后,她的父亲又被划成历史反革命,没了工资收入。这时厂里帮助她,在她17元工资之上,加了15元的补助。她的师傅甚至提前上班,做工前准备,把时间留给她练声。
  在读初中时,她连续报考多个音乐学院和文工团,都因政治问题而不能如愿,工作后也受到过一些来自上面的不公正对待。那时,天津文艺界的一个负责人责令:“舞台不许演,电台不许播,刊物不许登。”而天津机械局的领导却说:“他们不让演,可咱们还要给小关开音乐会哩!”这些领导处处帮助她,给她各种方便条件。关牧村说:“我永远忘不了我身边那些领导和同志,今天,我对工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四人帮”垮台以后,她真的有了自己的音乐生命。她也成了国家政协委员,全国青联副主席,还在南开大学读了历史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她的品德为更多的人所称道。无论央视组织的《心连心艺术团》义务演出,还是青年系统邀请她出演,她从来没拒绝过。她说:“没上台先谈钱,这对我来说是没有的事,怎么好意思呢?这不是把自己当作商品了吗?”
  1902年3月,鲁迅东渡日本。他到日本不久,就接到母亲来信,说已为他订了亲,女方名叫朱安,大鲁迅3岁,是按旧式规矩教养大的,不识字。朱安是鲁迅本家叔周玉田夫人的同族,平日里和鲁迅的母亲很谈得来,母亲对她很是喜欢,便托人说媒,订了这门亲。鲁迅对这包办婚姻自然是反对,就写信要求退婚。母亲的第二封信很快就来了,说不能退婚。鲁迅只好后退一步,提出两个条件,一要朱安放足,不再缠小脚,二要她进学校念书,学认字。显然,他这时对自己的婚姻还抱着希望,即使不能自己选择,也想尽量将它改造得符合理想。可是,母亲的第三封信又来了,转达了朱安的意见,一,脚已经缠了多年,放不大了;二,不愿意进学校念书。事情到这一步,已经非常明白,从肉体到灵魂,朱安都是一个旧式女人。鲁迅没有立刻回信表明态度。可没过多久,1906年夏天,25岁的鲁迅正在东京开始他的文学活动,母亲的信又接二连三地来了,说自己病重,要他速归。他焦急地赶了回去,却看见母亲好好的,她没病,诳他回来,是要他完婚。
  人们都知道鲁迅是个新派人物,估计会发生一场冲突,所以,都向他陈述种种的“应该”。但鲁迅出乎意料地顺从了人们的摆布,让大家觉得他们的努力完全白费。他身穿新礼服,头上还装了一根假辫子,和新娘完成了所有规定礼仪,然后揭开了新娘的盖头。新娘身材不高,有些瘦小,面色黄白,额头宽而显得微秃,尖下颏,嘴唇薄而显得嘴略大。婚后第二天,鲁迅并没有按老规矩去祠堂,但又按着习俗随朱安去娘家“回门”,晚上却独自一人睡在书房。婚后第三天,他就搬到母亲房中去睡;再过一天,更干脆离家远行,回日本去了。
  朱安面对丈夫的决绝,只有独自流泪,她做着各种猜测,回想自己这几天的言行,回想每一个细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作为朱安这样一个典型的旧式女人,她无法了解丈夫的感受,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感受,她从开始就处于被人摆布的位置。但是,她所受的教育告诉她,她的命运已经属于周家和她的丈夫,她痛苦又毫无怨恨地在绍兴陪伴婆婆孤寂地度过了13年。对她而言,


痛苦是深刻的母亲(2)


  丈夫,只是一个名词;夫妻,只是一种名义。
  鲁迅在日本的活动接二连三地遭受挫折,先是办杂志流产,又有出版物滞销,使他为以后感到担忧:接下去做什么好?就这样坐在公寓里读书、学德语?也就在这时,绍兴老家又一次为他的生活做出了安排:因为家中添了朱安,生计日艰。三弟周作人又在东京读书,还要和那位日本姑娘羽太信子结婚,急需接济。母亲希望鲁迅回国谋生,以养全家。1909年8月,他离开东京回国,结束了多年的求学生涯。
  10年前他怀着寻找国家和个人出路的热情离家远行,可现在,他却为承担他其实并不愿意承担的责任而返回故乡。
  鲁迅回到国内,先是在杭州的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担任生理和化学教员。一年后,他回到绍兴府的中学堂当学监。辛亥革命爆发后,曾与鲁迅同在光复会的绍兴军政府的都督王金发委任他为绍兴师范学堂的校长。后来,由于作家许寿裳的推荐,南京临时政府的教育部长蔡元培邀请鲁迅去当部员。他19年2月到南京;三个月后教育部北迁,他又被任命为北京政府教育部的佥事,兼社会司第一科科长。于是5月底抵达北京,住进宣武门外的绍兴会馆。
  其实,在绍兴也罢,在北京也罢,叫鲁迅真正难捱的,倒不仅仅是政局的无望和官场的压迫。当初在日本,以为天地广大得很,也就不怎么在意与朱安的婚姻,甚至对人说:“她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负有一种赡养的义务。”可他现在回来了,发现天地原来那样低窄,只能在一块极小的地面上兜圈子,而在这个圈子里,只有朱安与他朝夕相对。到这时候,他才真正尝到那场婚姻的苦味,才明自过来,是自己娶了太太。倘说朱安是个包袱,它可并不是压在别人身上,而是压在他的身上。
  他的天性毕竟温厚,一直勉强自己,对朱安以礼相待。有一次朱安娘家经济拈据,他还寄钱去资助过。他曾经做过努力,要和朱安建立某种情感的交流,她毕竟是他的妻子,越是在社会上遭遇种种的不如意,那种想在家庭中寻求安慰的冲动,也自然会越加强烈。朱安也竭其所能,尽量来迎合鲁迅,她知道鲁迅不喜欢她,但她既然嫁到了周家,就甘愿一辈子陪伴他,能获得他的接纳,这是她后半生的最大目的。可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鲁迅对她又没有感情,稍一接触,便会发现她的种种缺陷,那点原来就很微弱的交流的热情,很容易就消退下去。他对母亲抱怨说:“和她谈不来,……谈话没味道,有时还要自作聪明。……有一次我告诉她,日本有一种东西很好吃,她说是的,她也吃过的。其实这种东西,不但绍兴没有,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她怎么能吃到?这样,话就谈不下去了。谈话不是对手,没趣味,不如不谈……”连话都不想谈,从鲁迅这一面说,已经是将朱安视为陌路人了,可是,他们又必须住在一起。
  他当然要逃避,可是,倘不离婚,这逃避的余地也就很有限,惟一的办法,就是离家独住。所以鲁迅回国之后,先是住在杭州,后来回绍兴,也多半住在师范学堂的宿舍里,很少回家过夜。后来去南京,去北京,他都是独自一人,情愿忍受种种独居的困苦,也不肯将朱安接来同住。在绍兴会馆的7年间,他都是一人独居。
  朱安是不在身边了,但他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这点是准确无误的。至少在初到北京的几年里,他几乎没有一个女性的朋友。他才三十几岁,每个体格健全的男人都有的那些欲望和渴求,他同样也有。郁达夫曾经引他一位学生的话,说鲁迅“虽在冬天,也不穿棉裤,是压抑性欲的意思。”事实是否如此难以确定,但可以肯定,为了长时期地克制自己的孤独感和性欲,他一定用过各种艰难的手段,在心理和生理上也难免付出代价。明知道这是一种折磨,却还要挑来担着,因为倘不如此,就必须担任另一种更苦的罚役。如此。他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情过日子?
  他刚结婚的时候,是如何被乡人看成漂亮的人物;在他归国初期,短发,西装,雪白的衬衫,系着领带,唇上留着短短的胡子,英气勃勃的神情。可是,才一两年的时间,当他到了绍兴师范学堂:神色苍白,面容削瘦,头发长到一二寸,不修剪,根根直竖,简直像四五十岁的人:一件黑色棉布袍,从秋天直穿到冬天;黑色的西装裤,再加上黑色的袜子与皮鞋;不多说话,也没有什么笑容。而且不仅在穿衣上,其他诸如被褥的软硬薄厚,家具的舒适与否,他都颇为随便。他甚至嘲笑别人使用生发油之类的化妆品。国家社会的前途也罢,个人的功名事业也罢,他都不能不看淡,不能不放弃,而在婚姻大事上又饮用了“慈母……误进的毒药”,对自己的个人幸福,他也不能再抱什么希望了。他刻了一方石章,曰“堂”;又给自己选了一个号,叫做“俟堂”。笔划虽不同,意思是一个,就是“待死堂”。他竟会取这样的名号,刻这样的印章,就是再粗心的人,也不难想见他的心情。
  但他已经年届四十,在北京孤独的生活让他从心底滋生了一种对温暖的家庭生活的渴望。1919年,他将母亲、朱安、二弟周建人一家接到北京,与周作人夫妇一起,聚居于西直门内八道湾十一号。他自己没孩子,可买下八道湾房子的理由,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取其空地很宽大,宜于儿童游玩”,考虑的全是两位兄弟的孩子。大家议决由周作人的妻子羽太信子掌管家政,鲁迅每次发了薪水,就将绝大部分交给她,甚至还拿出一部分寄往东京,接济羽太的娘家。羽太不知节俭,尽管鲁迅身兼官员、教员,收入不菲,但钱总是不够用。鲁迅渐生不满,但经济上还是极力撑持,绝少怨言。他仍然不喜欢朱安,两人住在不同的院子里,但对她还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好几位学生劝他把朱安送回绍兴,他都不忍实行,在那个年代,被休的女人是为人们鄙夷的,情形会十分悲惨。对母亲更是恪尽孝道,只要母亲开口,他就是不情愿,也总立刻答应。到后来,朱安对他的有些要求,也通过母亲传递,他也知道,却依旧说:“好!好!”他情愿受些委屈,也要维持住整个家庭的和睦。
  


痛苦是深刻的母亲(3)


  每天他带着一肚子委屈和恼火回到八道湾十一号,看见明亮的灯光,家人的笑脸,还有那一群吵吵嚷嚷的侄儿侄女,心头就立刻会感到一股暖意,一股亲情的滋润和慰藉。
  1921年周建人全家迁居上海,八道湾十一号的后院顿时空寂了许多。1923年7月14日,鲁迅更和羽太信子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冲突,随之和周作人闹翻了,八道湾十一号的大家庭也就垮了。1923年8月初,那场冲突之后半个月,他迁往西城的砖塔胡同六十一号。他原打算一个人搬走,曾对朱安说,你或者留在八道湾陪母亲住,或者回绍兴娘家,我会按月寄钱供养你。但朱安想了一想,回答说:“八道湾我不能住,……绍兴朱家我也不想去,你搬到砖塔胡同,横竖总要人替你烧饭、缝补、洗衣、扫地的,这些事我可以做,我想和你一起搬出去。”于是一同搬去。不久,母亲也来和大儿子同住。
  他与朱安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朱安主持家务,他们之间每天只有几句日常的相同的对话,此外,他们就没有交谈的可能了。朱安把自己的一切寄托于丈夫身上,但是,她不懂得丈夫的事业,不懂得丈夫的心。他们甚至把箱子的箱盖分两处放,一处放洗好的衣服,一处放要洗的衣服,为的是将接触减少到最少。朱安总是记住鲁迅对她不多的一些关心,来慰籍内心的痛苦。比如鲁迅每次买点心来,总是先由母亲挑选,再由朱安挑选,然后自己吃。
  一直到20世纪20年代初,他的生活中可以说是毫无女性的温馨气息的。为了不使母亲伤心,也为了维持自己的名誉,他甘愿过一种苦行僧式的禁欲生活。但是他对自己的不满越来越大,终于激活了他追求爱情和个人幸福的激情,他开始和姑娘们来往,有的来往还相当密切。到女子师范大学任教之后,他的客厅里更出现了一群聪明活泼的女大学生。有一次过端午节,他请她们在家中吃饭,竟喝得有了醉意,手舞足蹈,开怀大乐,那久受压抑的生命活力,勃然显现。
  就这样,在1925年夏天,鲁迅终于和这群女学生中的一个———许广平相爱了。
  许广平是广东番禹人,比鲁迅年轻近20岁。虽是南方人,身材却颇高,好像比鲁迅还要高一些。人虽不漂亮,但是,她却是那群女学生中最有才华的一个,对社会运动,甚至对政治运动,都满怀热情。她敬仰鲁迅,也能理解他,对他的追求就更为热烈。
  1927年1月鲁迅到广州中山大学任教,即由许广平陪伴在旁。10个月之后他到上海,在虹口的景云里租了一幢三层的房子,与许广平公开同居。在旧式婚姻的囚室里自我禁闭20年之后,他总算逃出来了。
  然而鲁迅并未给许广平以妻子的名分,依然保持着与朱安的婚姻关系。而朱安对鲁迅、许广平毫无怨恨,只是自己默默地在痛苦中忍耐。一次朱安做了一个梦,梦见大先生(鲁迅)领了一个孩子回来。她有些生气地对老太太说梦,而此时老太太和她的观点有了分歧。老太太对大儿子和许广平的事很高兴,并且早就盼着有个孩子在眼前跑来跑去。朱安的这个梦正好带来了吉兆。朱安凄凉地说:“大先生连话都不和我说,我又怎么会有他的孩子呢?”许广平的出现,让朱安对婚姻的希望更为渺茫。后来,听说许广平怀孕了,她陷入了绝望中。她曾就和鲁迅的关系说道:“我就像只蜗牛,从墙下一点点地往上爬。”现在,她感到了蜗牛落地的伤害。但是,单纯善良的朱安又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心理平衡:大先生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在她百年后,她的儿子自然会给她斋水,不会让她做孤魂野鬼的。
  1936年10月19日凌晨6时,在苦苦地跋涉了56年之后,鲁迅与世长辞了。
  这之后,朱安和周老太太的生活费主要由许广平承担,周作人也按月给一些。但在周老太太去世后,朱安就拒绝了周作人的钱。朱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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