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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08青年文摘精编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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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图书馆最生僻的一角,不必担心丑态被人发现。我很瘦,手掌壁很薄手指也还算长,可仍然探不进那道狭窄的缝隙。趴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我与我的钱币两两相望。
  “嘿,地上那个美女,你在干嘛呢?”抬起头,我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他的额发长得淹没了眼,有点黄但很柔软的样子,下巴正中有个很漂亮的小旋涡。 
  “我的宝贝掉到那个小缝里去了。喏,你趴下来,从这边看,那个闪一点点光圆圆的……”他于是侧着脸,眯着本来就细细长长的眼睛,很听话的挨着我往里看,格子衬衣上有雕牌透明皂的味道。
  “明白了,看我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顺手扒过一本书,翻开,然后撕了二页下来。他把纸斜着卷成细长的圆筒,然后往架子下面轻轻一探,我的硬币就溜溜地滚了出来。这回轮到他吃惊了,“我说同学,您不会就为了这一块钱把我当着麦兜在使唤吧?” 
  我贼笑,把硬币紧紧的捏在手心,这枚硬币后来一直被我好好保存着,是我所有收藏里最宝贝的一枚,1996年造的钢芯镀镍的一元人民币。 

B 我叫朱安,宁熙对我的昵称是安猪。我一点也不介意,真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对“猪”有奇特的好感,再说我还希望能和猪一样多长点肉呢。 
  大三那年,我二十一岁,宁熙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只粉红色陶猪储币罐,肥嘟嘟,摇起来哐哐的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还有21枚1996年的一元币。 
  宁熙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听说1996年版的发行量少,最有收藏价值,我就随便弄了几个给你,没别的意思啊。” 
  才不管他有没有意思呢,我跳到他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叭唧一口,我说宁熙,你做我男朋友吧。 
  宁熙瞅着我嘿嘿地笑,抚着被我亲过的脸,“安猪,你总算开窍了。我还在想,要是今年还不能往你的小猪嘴上盖一大红章,我大学这几年也就白混了。” 
  从那时起,我只收集1996的硬币。 

C 毕业以后,我和宁熙还算幸运都找到了工作,然后在城西一栋老得嘎嘎响的楼里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宁熙洗好碗看完新闻就开着小台灯陪我窝在床上数钱,像两个漂亮的葛郎台。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收集满1000个钱币就可以使相爱的人得到祝福,我相信。
  我把粉红猪的硬币倒出来用块紫色绒布虔诚地一一擦拭,宁熙就在旁边数,这是我们搜集到的所有1996,这个年份的币果然少,有时候一连好几天我们数出来的数字都没有变化。
  “336。”宁熙趴在床上揪我的卷发,“安猪,等集到1000就结婚吧。”他搂着我,“我要挣上一笔钱,把你这只小猪安置好。”我冲他摇晃钱罐,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宁熙你听,其实我们也富有呢。 
  这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从窗口望过去,比一元钱大多了,我对宁熙说,这要是块金币砸到阳台上该多好啊。他揉揉我的头咕哝着,最好是铂金。

D 我的工作是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外贸公司做资料收集,偶尔也会帮人端茶泡水兼跑跑小腿去买些纸巾咖啡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天中午又奉命去超市买茶叶,拿着一罐乌龙茶结账的时候,正好前面的男人在翻零钱,PRADA的黑皮夹里滚出几个圆圆的硬币,不是不可笑的。且慢,我眼尖的发现,里面有一枚正是1996。算一算,如果收银妹妹可以把它找零给我的话,我就整好收集到500了,一兴奋,手舞足蹈地就蹭到了他。
  “朱安?”他偏过脑袋惊喜的拍我的肩。我疑惑地望着他,这个壮壮的男生好像是有些眼熟。“我是欧阳啊,你不记得啦?跟宁熙一个寝室的!” 
  “哦,原来是你呀!”
  欧阳家境非常好,他父亲搞房地产,据说规模还挺大。大学时,女生之间嚼舌头,一致评定他是个不错的二世祖,出手大方,浪漫,见多识广,虽然花了点,但并不惹人讨厌。
  我瞅着他说,半年不见,你有些珠圆玉润了啊。我还在上班时间呢,下回聊吧。
  他说等等,我送你。其实也就两步路,从他的蓝色POLO里出来的时候,他要了我电话,说是难得碰到老同学,以后多联系。
  晚上回家,我对宁熙提起欧阳,宁熙笑得古怪,那家伙,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安猪你可要小心。 
  我说得了吧,大学这几年下来白痴才不知道我现在被你圈养着呢。

E 宁熙跳槽了,新东家开的薪水挺高,可就是得大江南北的跑。
  宁熙第一次出差前的那天晚上,我别扭地缩在床角,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外面的诱惑多大啊。
  后来也就习惯了为中国电信事业做贡献。再后来宁熙说工作忙碌,电话渐渐也少了。这期间,欧阳约过我几次,想到宁熙的话我就没去。然后他便开始不依不饶地给我打电话,天南地北的海扯。没有宁熙在身边,我的时间大把大把荒废着,所以对于欧阳的电话,心里还是欢迎的。 
  有天我又躺床上数硬币,已经有871个了。欧阳打来电话,我良心发现的问你这家伙行情应该不错,怎么还不找个稳定点的女朋友? 
  他说我只喜欢折腾你呀,跟你打一小时电话,不就感觉像是占用了你一小时的青春么。
  我笑骂,呸。
  然后听到他一字一句的说,朱安,其实我早发现你了,比宁熙还早,那天在图书馆他也是通过我才发现有个美女趴地上的。我真的很想知道,当时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挂了欧阳的电话,心里像是有一窝的兔子在乱跳似的,莫明其妙的慌。给宁熙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他有些鼻音,安猪你怎么还没睡,酒吧信号不好,明天再给你电话,然后挂断。可是,我分明只听到有女人很妖娆的唤着。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十三分。 
  这一夜我失眠。宁熙,我们的硬币就快集满1000了,你知道么? 

F 生日那天正好是立夏,太阳像颗初长成的小蕃茄恬静地挂在水蓝色天空上。和宁熙冷战近一个月,我实在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10点多的时候我收到欧阳送来的一大束纯白海芋。接着他约我出去吃饭,他说朱安你可不能太绝情,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笑。宁熙的电话还没有来。 
  午餐吃得很尽兴。说真的,这恐怕是近几个月来吃得最多的一次了,当我准备把一片奇异果送入唇时,欧阳突然站起身隔着玫瑰花瓶吻了我的颊,然后说,朱安,你太瘦了。那个瞬间,他的影像仿佛和宁熙重叠。
  宁熙,我又该怎样面对你呢?从钱包夹层取出那枚定情1996,光洁的币沿烙在手心竟有些生生的疼。 
  从餐厅里出来,我和欧阳都有些沉默。欧阳没去取车,他说走走吧。我说好。这时的太阳已经有些扎眼,街上挺空的,我们就漫不经心地在马路上荡。 
  在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1996突然挣脱我的手心滑了出去,阳光下,闪烁如逃逸的精灵,我急忙地追。然后欧阳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G 只要再多一枚就可以了,粉红小猪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我。打开钱包,我把那枚1996拿了出来,它让我和宁熙相遇,也因为它我们分离。总算凑足1000个硬币了。 
  将它们重新填进小猪的肚子,放在床头醒目的位置,我拖着行李箱轻轻带上门。给宁熙挂电话,我们分手好不好?给我个理由,他的声音有些抑郁。我鼻子酸酸的,宁熙,为什么一切都不纯粹了?安猪,那晚在酒吧我只是逢场作戏,原谅我。我不回答。他又问,因为欧阳?
  这光许就是天意吧。那天中午,我想用掷钱币来占卜自己与宁熙的将来。但不论正反,我都没有想过结果是这样。
  欧阳替我挡去了卡车可能致命的撞击。我左手轻微骨裂,清醒的时候,他在隔壁床上很温柔的对我笑,右腿裹着石膏晃悠悠在床上吊着,他说,朱安你看我这玉腿形象还不错吧,想不想签名留念?我突然想流泪。 
  机场里响起地服小姐很亲切的声音,“飞往A城的第327号班机即将起飞……”把自己埋进深软的椅垫中,我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他们为我围的圈,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呢?




把眼泪流在咖啡里。txt

 外面的天,很凉。我毫无目的的亦步亦趋着,路边是一家“梧桐落雨”的咖啡屋,很别致的装饰,可能是它那泛着淡淡哀愁的名字吸引了我,带着一种莫名的思绪,我走了进去。里边不大,小小的吧台,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独自在品味着一种很特别的咖啡。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点了一杯爱尔兰,看着装饰在窗户和天花板上的梧桐叶,我品味着自己的心事。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个下午,我起身结账。服务员说已有人替我付了账,并交给我一张纸。环顾四周,没有我认识的人,看到吧台里面的老板,发现了他唇边温暖的笑意。带着疑惑走出这间装满梧桐叶的小屋,翻开纸,是一张我沉思时的素描,还有一行小字:卡布其诺第一次遇到了爱尔兰,不仅仅是心的震撼!字体刚劲有力却又颓废不羁,颇让人回味。 
  第二次路过梧桐落雨,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心伤,我又走了进去。还是上次的那个座位,一样的装饰,还是那个年轻的老板在独自品着和上回差不多的咖啡。我仍旧选了爱尔兰,看了看周围,没有朋友。盛满咖啡的杯子很特别,充满了异域风情。我没有加任何佐料,因为不喜欢修饰过后的味道。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结帐时服务员还是扔给我一句一样的话,和一张纸,不管我如何过问,她总是不肯给我一个其他的答案。临走时,吧台里的老板冲我笑了一下,很温暖的感觉。纸上还是一幅我的素描,一行小字:卡布其诺第二次遇上了爱尔兰,等待原来如此辛苦,期待着你!满腹的疑问掩盖了唇间的咖啡味道。 
  我喜欢这间咖啡屋,因为它的名字和它的装饰,那种忧愁,那种心伤,让人停留。第三次走进了梧桐落雨,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人,直到付账后也没有发现熟人,到底是谁在和我开这个玩笑呢?老板的笑容让我疑惑,却也让我贪恋,第三张纸,上面的我略显幼稚,没有了深思,透露着年龄本身的朝气,仍旧是一行小字:爱尔兰没有发现卡布其诺,卡布其诺却要在爱尔兰的存在中维持温暖。 
  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于是第四次走进了梧桐落雨,进门就接触到了吧台里边那个人的眼神,好像透露着期待,是他吗?我挥掉了这个想法,直接走到吧台边要了一杯爱尔兰,我想知道一直帮我付账,一直把我反映到纸上的人到底是谁。直到把一杯咖啡喝完也没有人出现,结帐时,老板推回我手里的钱并递给我一张纸,摊开,仍旧是一幅我的素描,一行小字:这是我思念时所画,爱尔兰还不知道卡布其诺吗?我抬头,眼神对上了吧台里边男人的深邃眼神,是他,真的是他,我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梧桐叶飞舞的咖啡屋。 
  一个月过去了,我一直没有再去梧桐落雨,心里对爱尔兰的思念与日俱增,那里的梧桐叶,那里的咖啡杯,还有那个卡布其诺。一次一次的素描,一次一次的话语,我早就记住了这个飞舞在梧桐中间的卡布其诺。原来他喝的那个特别的咖啡就是卡布其诺,他的咖啡也不加糖。我把思念画在了纸上,素描出来了,是一间梧桐叶飘舞着的咖啡屋,那儿有一个很小的吧台,里面站着一个喝着卡布其诺的男人。 
  偶然的一次,在路边我喝着在自动售货机里买的咖啡。没有那种梧桐叶,没有卡布其诺,爱尔兰顿时没有了往日浓郁香淳的味道。低着头匆匆走在行人中间,猛然撞上了一个物体,头也没抬的说了声“对不起”就想离开,没想到他一直跟着我的身影移动,抬起愤怒的头,看到那个熟悉的卡布其诺,我顿时无法移动了。他瘦了很多,眼神里充满了落寞,愤怒的话充斥着我的耳边:“你真是一个害人的妖精,你知道吗,卡布其诺没有了爱尔兰变得实在太苦。”他给了我一叠厚厚的纸,上面全部都是我,我深思的表情,我微笑的表情,我东张西望的表情,我怀疑的表情……每一张都有一行字,全都是卡布其诺思念爱尔兰,泪,就这样掉了下来,落在了咖啡杯里。后来,我就借用了他温暖的怀抱,任泪水,任思念自由泛滥。 
  我成了梧桐落雨的女主人,这间我深深喜爱的咖啡屋,站在吧台里边,爱尔兰依偎着卡布其诺,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寻找着温暖。 
  梧桐叶飘落着又生长着,转眼之间我在梧桐落雨已经喝了两年的爱尔兰。有一天,卡布其诺对爱尔兰说:“我要回到属于我的城市里了,那里有我真正的事业还有我的家人,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沉默了,生在这个城市,长在这个城市,这儿给了我太多的东西,我无法离开,可是爱尔兰好像已经没有办法离开卡布其诺一个人孤单的生活了。除了沉默,我没有给他另外的答案。 
  最后一次,我坐在原先的座位上,卡布其诺在爱尔兰的对面,他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因为你的无助和忧伤,之后的等待让我感觉度日如年。第二次看到你,我真的开心,我想你应该喜欢上这间咖啡屋。第三次我暗暗决定要认识你,可是却没有勇气,直到你坐在了我的对面。卡布其诺是一种孤单的咖啡,它需要爱尔兰的混合才能制造出属于自己的温度,所以整个冬日,卡布其诺再也没有感觉寒冷。”我哽咽了,拿出两年前的素描,我说:“原本以为卡布其诺和爱尔兰会永远相伴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可是现实是残酷的。第一次看到梧桐落雨的名字就暗暗喜欢着这间咖啡屋,猜想里面的主人也一定会很特别。吧台里边的你让一向害怕寒冷的爱尔兰感觉到了卡布其诺带来的温暖,之后的那一个月,爱尔兰品味了思念的痛苦,爱尔兰是一种忧伤的咖啡,它需要卡布其诺来让她快乐的生活。”泪就这样渲泻而出,他说:“想试试眼泪滴在咖啡里的味道吗?”他的眼泪滴进了爱尔兰里面,我的眼泪滴进了卡布其诺里面,喝完盛满眼泪的咖啡,我们相视而笑。 
  如今,卡布其诺已经离开爱尔兰好长时间了。我独自坐在吧台里边,泡上两杯咖啡,一杯是爱尔兰,一杯是卡布其诺,想哭的时候请把眼泪滴在咖啡里……  



北京初秋的故事。txt

北京初秋的故事  
作者:未知 文章来源: 点击数:1514 更新时间:2004…9…8 
   




(1)

  曾经有部电视剧,《北京深秋的故事》。我没有看完,但片尾拍得真美,光线
在黄黄的银杏叶间穿行。真的,那样才能看出真正光的线来。

  现在只是北京的初秋,银杏叶没有黄,没有秋凉,也就还没有粗线毛衣的温暖
。只是一夜之间,风起了,雨来了,桃子没有了,玫瑰香葡萄紫了。

  一场秋雨过去,自然就会来一场感冒。躺在软软的床上,每根骨头都硌得痛得
慌,所以梦见的只能老是在打针。小时候,发高烧也能跑出去玩儿。现在,1度烧
就能把人按在床上躺一天。那时枕边还总放着
一个纸包,里面有话梅、橄榄,烧得口干舌淡的,妈妈轻轻来掖被子,顺手把纸包
轻轻塞过来……现在每次病刚好都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这回我突然想吃韭菜韭菜饼子、韭菜(又鸟)蛋饺子、韭菜炒肉丝。我围着被子
,精精神神地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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