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通史简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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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以其神智不清为理由免除里埃尔的罪罚，遭到他本人的反对。法庭最终
宣判里埃尔犯有“向女皇陛下发动战争”的罪行，他于
1885年
11月
10日被
处绞刑。
对路易·里埃尔的判决在加拿大引起强烈反响，法裔议员谴责政府不顾
及法裔加拿大的利益，在魁北克和英裔加拿大人之间设置鸿沟，并在公众之
中极力宣扬，把里埃尔作为法裔加拿大人的民族英雄，是麦克唐纳政府的牺
牲品。自由党人也乘机攻击政府政策不力，威尔弗里德·洛里埃甚至声称如
果当时他在起事地点也会奋起反抗。路易·里埃尔事件使原本即已存在的种
族、文化冲突变得愈加明朗化。
中极力宣扬，把里埃尔作为法裔加拿大人的民族英雄，是麦克唐纳政府的牺
牲品。自由党人也乘机攻击政府政策不力，威尔弗里德·洛里埃甚至声称如
果当时他在起事地点也会奋起反抗。路易·里埃尔事件使原本即已存在的种
族、文化冲突变得愈加明朗化。
有
250英里线路未完成。军队组成之后，太平洋铁路公
司用马和雪橇在未完成的地段紧急运送士兵，以保证整条铁路的运行。从渥
太华到温尼伯，米德尔顿将军的军队调动只用了
36天的时间。而在
1870年，
同一段路程则用了两个月。这使加拿大各级政府深切体会到铁路在国家统一
与发展事业中的重要性。
经过里埃尔事件，太平洋铁路公司与麦克唐纳政府的关系更加密切，政
府再一次帮助该公司度过了经济困难时期。1885年
11月
7日，从蒙特利尔
到温哥华的太平洋铁路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的克雷季拉奇（Craigellachie）连
接，唐纳德·史密斯在鹰关（EaglePass）敲进了最后一枚道钉。工程只用了
5
年而非
10年即告完工。威廉·范霍恩在铁路接轨之后只用一句话概括了这
5
年的历程：“我只能说这项工作在任何方面都做得尽善尽美。”
（3）
太平洋铁路作为铁路建筑史上的奇迹被记载下来，但这项工程经常被认
为是由私人公司一手承建的，这起码是很不确切的说法。抛开太平洋铁路公
司最初从政府手中获得的土地及财政资助及已完成的铁路不谈，单是在工程
进展过程中遭遇到的几次危机，如果没有麦克唐纳政府作为坚强后盾，屡次
拨款救急，太平洋铁路起码不会进展如此之快。太平洋铁路公司在路易·里
埃尔事件之后仍与保守党保持着密切联系，成为麦克唐纳政府的支柱之一。
七、不尽人意的西部移民政策和来自地方的反对派
七、不尽人意的西部移民政策和来自地方的反对派
口
3689257人，到
1891年，只
增长到
4833239人。这其中，前
10年人口增长较快，而从
1881年至
1891
年却增长极慢，特别是东部人口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一
是与美国相比，加拿大的吸引力相对较小，欧洲移民大多会选择美国定居下
来，二是有大量进入加拿大的移民和出生于加拿大的居民迁往美国，这些人
中又以年轻人居多。1850年，美国只有
15万人出生于加拿大，到
1890年，
这些人的总数已达
100万。难怪《多伦多邮报》感叹，在自治领的老省区，
每一家都有人离开加拿大迁居美国。
19世纪下半期，加拿大在与美国竞争吸引移民方面显然要甘拜下风。
1871年至
1891年，共有
125。6万人移居加拿大，而同期从加拿大去美国的
移民却达到
154。6万人之多。
其实，为鼓励向西部移民，麦克唐纳政府也采取了一些积极措施。继
1872
年的土地法案，西北骑警队的建立及马尼托巴建省之后，太平洋铁路的铺设
鼓励了移民在铁路沿线定居，草原地区的大批荒地得到开垦，西部土地出现
了短期繁荣，大片新小麦产区在这一带出现。但是，19世纪
80年代的经济
繁荣并未持续多久，随着经济危机的到来和铁路建设热潮的冷却，向西部的
移民几乎停止。已定居于斯的移民由于气候寒冷、耕作困难及远离市场等因
素，处境也很艰难。西部，直到
20世纪之后才逐步显示其魅力。
从
19世纪
80年代中期开始，地方主义势力开始抬头，与国家统一的趋
势相抗衡。西北地区和马尼托巴省对太平洋铁路寄予的希望由于经济危机的
到来很快落空，路易·里埃尔领导的梅蒂人起义虽然规模不大，且很快以失
败告终，但却真实地反映了西部地区的艰难处境。在老省区，不满情绪同样
愈演愈烈。
处于前工业社会的沿海各省在经济危机的年代受到的打击最大，它们既
未从国家政策实施的保护关税中获益，又逢大西洋贸易体系走向衰落。美国
内战及之后的重建阶段为其造船业提供了最后一次机会，它的航运优势即一
去不复返了。钢铁制汽船代替了木制船，港口逐步衰落，虽然渔业在这一时
期仍保持了一定规模，但从
80年代起，便不断受到美国保护关税的打击。沿
海省虽然没有什么工业可言，却被迫适应工业化所带来的一切变化，不满情
绪逐步加剧。1886年，新斯科舍省自由党人
W·S·菲尔丁描述了其所辖地区
的艰难处境，认为脱离联邦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他的这一提议把沿海省
的经济情况提到了政治的角度。菲尔丁借此赢得了
1886年的选举，就任该省
总理。
沿海省对从“国家政策”中获益最多的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充满敌意，
但这两个省区也并不安定。魁北克和安大略工业化、城市化程度最高，劳工
运动已初露端倪，而农民对保护关税又牢骚满腹，在里埃尔事件之前，安大
略反联邦的呼声就已经很高。作为自由党的坚定支持者，安大略一直是反对
中央集权、捍卫省权的坚定堡垒，特别是对联邦立法机构对省级立法的不承
认权存有敌意并一直试图废除。省长奥利佛·莫厄特主张与美国建立商业联
盟，或把安大略与美国合并，在
80年代初经济危机和“国家政策”的执行遇
到困难的年代里，莫厄特代表的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自治领的法语省区魁北克从联邦建立之初即由保守党牢牢控制在手中。
乔治·卡蒂埃一直与麦克唐纳保持紧密合作。1873年卡蒂埃去世之后，保守
党在该省的影响有所削弱，但较之于自由党仍强大得多。麦克唐纳努力保持
与魁北克的天主教会的联系，而魁北克的自由党由于从前有过反对天主教会
的历史，遭到教权主义的敌视，进一步保证了保守党的统治。同时，魁北克
在“国家政策”执行的年代中得益颇多。商业、金融事业得到发展，蒙特利
尔作为几条铁路的交汇点逐步发展成为一个大都市。但是，路易·里埃尔事
件及后来对他的判决刺激了法裔加拿大人，魁北克掀起了民族主义热潮。魁
北克的法裔视里埃尔为民族英雄，把他领导的起义看作是在远西部英国文化
统治之下保存法国文化的尝试。在里埃尔被捕之后，魁北克要求减免他罪行
的呼声很高，并迫使政府组织特别委员会对里埃尔是否精神健全进行调查，
这种情况曾导致对里埃尔死刑的执行几次延缓。里埃尔事件促进了魁北克从
保守党控制之中逐步倾向于自由党。
八、省权与联邦领导之争——魁北克城会议
在
1885年里埃尔事件中，联邦政府反应迅速，发挥了巨大作用。法裔议
员也接受了政府的决议而没有简单地为民族情绪所左右，但是在各省内部，
党派斗争、地方主义势力与民族矛盾仍然存在而且日益明显地表现出来。
在
1886年各省的选举中，自由党在除不列颠哥伦比亚和马尼托巴两省之
外的其他省区都取得了胜利，梅西埃领导的自由党政府在魁北克上台。梅西
埃本人一直是省权至上的坚定信仰者，认为联邦是加拿大的两个始创国家英
国和法国之间的一个契约，主权应在各省而非渥太华掌握之中，而且“国家
政策”并未带来国家的统一与持续发展，中央集权反而妨碍了各省的自由与
独立。1887年夏，由梅西埃发起，加拿大
5个省的首脑于魁北克城集会，反
对联邦至上和“国家政策”的全国性抗议运动达到了高潮。蒙特利尔的一家
报纸甚至预言，也许人民很快又将决定
1867年的成果是否应该付之东流，联
邦是否有必要存在或可能会分裂成原有的各自为政的部分，并最终被并入美
国。
参加魁北克城会议的
5个省总理分别是：新斯科舍的
W·S·菲尔丁、新
布伦瑞克的
A·G·布莱尔、魁北克的梅西埃、安大略的莫厄特和马尼托巴的
约翰·诺魁伊。除马尼托巴省总理之外，其余
4人皆为自由党人，联邦没有
派代表参加，不列颠哥伦比亚和爱德华太子岛持游离态度，这次会议因此被
保守党人讥讽为一次党派集会，认为其目的并非与会者所称道的完善宪法制
度，而是为各省争取更多的联邦补助金。
1887年省际会议着力要解决的问题即是削减联邦政府权利，增加各省的
自主权，使之不再处于附属地位，会议通过的决议主要有两方面的内容：要
求联邦给予各省更多的财政资助及进行宪法改革，废除联邦对各省立法的不
承认的权力及允许各省选举其一半的联邦参议员，这些参议员将终生服务联
邦。魁北克会议上，各省除了在对联邦权力集中这一点互相认同之外，内部
存在着巨大分歧。例如，沿海省强烈要求自治领给予它们更多的财政资助，
而安大略和魁北克则予以反对，因为这便意味着它们必须为穷省支付更多的
税款。同样，保护关税政策一直也是沿海省和中部省区不能达成一致态度的
一个重要问题，沿海省坚决反对高关税政策，安大略和魁北克则是这一政策
的最大受益者，自然无法协调。会议的决议只能以妥协的方式出现；增加财
政资助的要求主要是照顾小省的利益，而扩大省权的尝试则主要是为取悦安
大略和魁北克，进一步说，安大略和魁北克由于不同的文化背景，步调也很
难达成一致，各省联合反对联邦并非易事。但是，并不能因此忽视这次省际
会议的倾向：在英属北美法案中，并没有召开省际会议的规定，在缺少对修
改宪法的具体规定的情况下，各省简单地认为自己有修改宪法的权利，并提
出了宪法改革的建议，不能不说是大胆的举动。
九、1887年大选——关于内政外交的争论
九、1887年大选——关于内政外交的争论
麦克唐纳和爱德华·布莱克分别作为保守党和自由党的候选人参加了选
举。这一年，麦克唐纳
72岁。他的政治生涯历经了责任政府时期、联邦的成
立及加拿大发展为一个跨越两洋的国家。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成了国家
的象征。1884年，多伦多和蒙特利尔分别为其从政
40年举行了庆祝活动。
许多人认为，他的“国家政策”随着加拿大太平洋铁路的建成而基本告一段
落。80年代，随着地方主义的发展和自由党作为反对党势力的增强，麦克唐
纳逐步从主动的进攻转变为一种更为成熟的防守，联邦及保守党的权力仍牢
牢握在他的手中。而在他看来，他自身的进退、保守党和“国家政策”的命
运及加拿大自治领的前途是紧密相联的，在
1887年的选举中，他运动起全部
的精力进行他一生中最为激烈的一次斗争。
麦克唐纳面对的势力是强大的。自由党利用经济危机和地方主义倾向抬
头，在国内政策上仍然反对中央集权，坚持省权至上的原则；在对外关系上
主张实行大陆主义，即加强与美国的联系而疏远英国。麦克唐纳的中央集权
政策虽然受到威胁，但远未达到失控的程度。他首先对
1887年省际会议的决
议做出了一些反应，显示出了其高明的政治技巧。1888年，太平洋铁路公司
的垄断权被废除，作为向西部、特别是马尼托巴省让步的姿态，使马尼托巴
向美国边境修建铁路、与太平洋铁路公司进行竞争成为可能；进口税率得到
了调整，对煤、生铁、钢铁制品的税收大大增加了，以保护新斯科舍刚刚起
步的钢铁业，但是，保守党在保护关税、实现国家经济工业化这一点上并未
妥协。此外，麦克唐纳还在联邦对各省立法的不承认权利方面做出了一点让
步，这一点从后来的耶稣会财产法案及马尼托巴学校法案之中可以看出。但
是，他对沿海省要求更多的财政资助坚决予以回绝，因为即使议会中的自由
党人也不同意把财政资助和宪法改革联系起来，使之象是联邦对小省的行贿
行为。
在
1887年的选举中，保守党与自由党争论最激烈的问题并非联邦权与省
权，而是针对国家经济政策而展开的。这个时期，要求改变国家商业政策的
呼声很高，加强与英国或美国的联系，扩大与两国的贸易似乎是理所当然之
事，保守党与自由党都分别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麦克唐纳代表的保守党希望把加拿大建成一个多样化的、部分工业化的
国家，在很大程度上希望加强与英国的“帝国统一与团结”，但是，他从不
想让这种联系成为加拿大自治的镣铐，也清楚地认识到实行自由贸易的英国
不可能给予加拿大特别的优惠，那种想进一步加强与帝国的关系以换取英国
对加拿大优惠的想法是极其幼稚可笑的，而把加拿大独立的经济陷进帝国关
税同盟之中只能使加拿大自治受损，可能被拖进英国与任何其他国家的战争
却一无所获。
麦克唐纳同样不赞成自由党政纲中提出的与美国实行互惠贸易的主张，
认为，同自由贸易的英国不可能给予加拿大优惠一样，保护关税的美国也不
会与加拿大实行自由贸易，况且，这种自由贸易对进入加拿大的英国产品来
说是不公平的。奇怪的是，自由党领袖爱德华·布莱克承认了保护关税是国
家岁入的重要来源这一观点，因而承认了与美国实行互惠的不现实性，这一
举动导致了布莱克辞职，威尔弗里德·洛里埃继任自由党领袖，与美国的互
惠贸易仍是自由党的重要主张之一。
家岁入的重要来源这一观点，因而承认了与美国实行互惠的不现实性，这一
举动导致了布莱克辞职，威尔弗里德·洛里埃继任自由党领袖，与美国的互
惠贸易仍是自由党的重要主张之一。
以
126票对
89票战胜
了布莱克而连任总理。支持他获胜的除铁路方面的巨大资助之外，即是那些
赞成中央集权的政治联盟及要求与英国联合、独立于美国势力之外的工商界
人士与政治团体，因为与美国的互惠贸易显然会妨碍加拿大自身的工业化进
程，影响民族主义的发展，而最终使加拿大成为美国联盟的一部分，为美国
控制。此外，在联邦建立
20年之后，麦克唐纳几乎已成为国家统一的象征，
起到了“旗帜”的作用，1887年选举中他再一次获胜就不足为奇了。
十、1891年大选
十、1891年大选
在
1887年省际会议之后在省权、关税、铁路垄断权等问题上做了些许
让步，却绝对未改初衷。1891年大选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的。麦克唐纳
仍然作为保守党的当然人选，殚精竭智，拉开了他一生中赢得的最后一次胜
利的帷幕。
麦克唐纳抛出了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竞选口号，即“老人马、老旗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