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一定要记住的惨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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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中国人一定要记住的惨案
1945年9月2日,日本代表在投降书上签字,至此,中国的抗日战争胜利结束。转眼间,60年过去了。日本帝国主义发动的这场侵华战争,是20世纪乃至整个世界历史上最残酷、最血腥的战争。
在中国近代史中,没有哪一段历史比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使中华民族遭受的灾难和压迫更为深重、更为屈辱。
由于这场战争,中国仅伤亡人数就达到了3500万,人民流离失所、财产丧失殆尽的更不在少数。
然而,不能不看到,在战争过去60年后,有人在有意识地淡忘这段历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今后一切积极向前看”,是这种论调的代表性观点。
更有人在歪曲历史。
由日本新历史教科书编撰会推出的《新历史教科书》,对早有公论的历史事实肆意篡改。只略举几例:甲午战争的爆发,是由于“清不想失掉最后的朝贡国朝鲜,开始将日本作为敌人”;九·一八事变,是由于“中国排日运动活跃”;卢沟桥事变,是因为“中国一侧对日持续射击,进入战争状态”;世所周知的南京大屠杀,该书描述为“关于这一事件的实际情况在资料上也出现了疑点,有各种各样的见解”;而对于日本的战争罪行,书中只是轻描淡写说道:“没有一个国家在战争中没有任何杀害和虐待非武装人员的事情,日本也不例外”。这难道是我们的宽容和谅解所应得到的回应吗?
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明史知耻、明史知理、明史知责。当这场战争离我们越来越远时,有理由追问:我们对这场战争,到底还了解多少,记忆了什么,理解了什么?
翻开这套书,我们可以看到侵略战争的残酷,抗战的伟大壮烈。了解这些以后,可以说,我们没有理由忘掉这场战争,没有理由忘掉侵略者那种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罪行,那种灭绝人性、泯灭良知的蹂躏;我们更没有理由忘掉那些为了民族的独立而舍命把自己的血肉化作一尘土的抗日先烈们。
在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面前,中华民族的灾难深重到了极点,中华民族的浴血反抗也沸腾到了顶点。我们经历了落后挨打的耻辱,我们更证明了众志成城的民族伟力。在抗日战争胜利60年后的今天,我们回顾历史,是因为我们深信:历史只有不断地被记起,才能对得起无数丧身在侵略者铁蹄下的同胞,才能对得起无数为民族独立牺牲的先烈,才可能将我们曾经经历的灾难与抗争融入民族的记忆中,并使其不断强化着我们的忧患意识,也不断强化着实现民族复兴的巨大动力。
第一部分 东北血泪:抚顺平顶山惨案第1节 预谋屠杀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沦陷。为了反抗日军侵略,保家卫国,东北各地人民纷纷组成抗日自卫军,与日伪军在白山黑水间周旋作战,给日军造成很大威胁。对于抗日自卫军的袭击,日军防不胜防。在无力对付抗日自卫军时,他们便对老百姓下毒手,屠杀大批无辜平民,制造了累累惨案,其中“平顶山惨案”屠杀平民3000余人,是日军在东北地区制造的最大的惨案之一。
预谋屠杀
平顶山位于辽宁省抚顺市南郊,西露天煤矿东部。这个地方原是一个小土山,由于西露天煤矿向东延伸开拓,矿工在这里搭盖简易房屋居住,便逐渐形成了一个村庄。由于这里是由小土山逐渐挖平而成,大家就把这个村子叫平顶山。这里住有400多户人家,3500多人,大多数是矿工,还有少量的小商贩和小手工业者。
1932年9月15日,即旧历中秋节,一路辽宁民众抗日自卫军大刀队,在攻打抚顺时,烧了平顶山的日军配给店,打死了杨柏堡炭矿长渡边宽一,并烧了那里的六仓库、工场、选炭所、变电所等,给了日本殖民者沉重的打击。抗日自卫军夜袭抚顺时,日军守备队长川上正在沈阳,当得知消息之后,他恼羞成怒,便于第二天早上赶回抚顺,开会筹划对平顶山人民进行报复。会议在日本宪兵分遣队队长小川一郎办公室召开。会上,小川说:“昨夜大刀匪的进攻是由栗家沟分所反映的。大刀匪攻矿区,平顶山周围的那几个屯的老百姓是知道的,但并未向分所报告,可以肯定是通匪的。”在谈到如何处理平顶山的老百姓时,川上丧心病狂,竟叫嚣着要把那里的所有居民烧光、杀光,并对屠杀进行了具体部署,说:“从现在开始扫荡平顶山,先是用宪兵队和守备队的密探把当地的居民集合在一起,等集合齐全后,宪兵队给联络时,再向前进行扫荡,至于善后处理由守备队负责,房屋尸体全用汽油烧毁。”
一切都布置好了以后,16日,190多名全副武装的日军宪兵队和守备队,乘着汽车气势汹汹地向平顶山村开进,准备对这里的老百姓进行疯狂屠杀。为了将村里老百姓集中起来,他们软硬兼施,哄骗并威逼人们出来照相,说:“去照相,照相没有关系,不照相就是通匪。”在日军刺刀的威逼下,善良的村民向村南面的一块草地集中,有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因手脚不灵,不能走动,被日本兵当场用刺刀扎死。
人群集中到草地以后,才发现周围的汽车上、山坡上已经站满了许多端着刺刀的日军,还摆着一个蒙着黑布带着三脚架的东西。正当人们心存疑虑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尖叫:“不好!日本人放火烧房子啦!”人群开始骚动,大家试图冲出去救火,但很快被日军拦住了。不一会儿,只见整个平顶山村浓烟弥漫,大火冲天。眼睁睁地看着家园被大火吞噬,人们心如刀割。
这时,三脚架上的黑布揭开了,人们惊恐地发现蒙在黑布下面的并不是照相机,而是6挺冰冷的机枪。
霎时间,人群更加慌乱,醒悟过来的人们纷纷向四周冲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机枪咆哮着向人群射击,伴随着密集的枪声,人群纷纷倒下,殷红的鲜血洒满了地面。躺在血泊中的有青年人,有未满周岁的婴儿,也有70多岁的老太太,还有怀孕的妇女。屠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日军准备走时,看见还有人没有死,又用刺刀把受伤而未断气的人扎死;看见有的婴儿还含着母亲的乳头,有的依在母亲身旁啼哭,狠毒的鬼子就把他们一一扎死;有的日本兵还用刺刀扎着婴儿举起一丈多高再摔在地上;有一妇女,当日军的刺刀刺进她的胸膛时,猛然坐了起来,双手抓住刺刀。刽子手一脚将她踢倒在地,狠狠拔出刺刀,她的十个手指“刷”地一下被割落在地。
第一部分 东北血泪:抚顺平顶山惨案第2节 血泪控诉
杨占有家原有24人,惨案中有18位亲人被日军杀害。回忆屠杀经过,他悲痛欲绝,说:“人们被赶到山上后,鬼子说:‘你们站好,给你们照相。’接着就开枪了。这时我抱着四岁的小女杨玉英,子弹就从我的左胳膊穿过去,我倒下了。我眼看着我妻子、孩子、嫂子都被打死。他们的尸体压在我的身上。我就假装死了。屠杀继续进行约有一个多小时,鬼子要走了,看见还有人没有死,又用刺刀把受伤而未断气的人扎死。刺刀从我的腰边扎过,幸好没有扎中要害。天快黑了,鬼子都走了。这时满天都是雾,细雨连绵,我从尸体中挣扎起来,扶起我的两个姑娘。只见我的妻子和姓顾的老婆的肚子都被剖开,七八个月的胎儿及大肠流在地上。我背上四岁的小女玉英,手里领着七岁的姑娘玉风,血从我的脸上淌下,眼泪从眼眶中涌流下来。两个姑娘也在哭着、叫着:‘妈呀!妈妈呀!’”
方树(素)荣家有8口人,惨案中有7位亲人被杀,只剩下他孤苦伶仃的一人。回忆当时的情景,他说:“第二天(9月16日),我和弟弟在门口玩,看见很多汽车载着戴铁帽子、扛抢的日本鬼子,我问我的祖父:‘爷爷,那是什么?’我父亲看情况不好,乘机翻墙逃走,鬼子就‘叭’的一抢,把我父亲给打死了。接着鬼子就连推带拉,把人都赶到山顶,说要给我们照相。到了山上,妇女、小孩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着,鬼子就向人群开枪。我爷爷抱着我,把我压在身底下,这时我昏迷了。后来我睁开眼一看,只见我的爷爷、奶奶、弟弟……都被打死了,我母亲的头被打破了,白白的脑浆流了很多,两岁的小弟弟还在我母亲身边爬着叫:‘妈呀!妈呀!’鬼子用刺刀一扎,往远处一摔。这时,我一动也不敢动。天快亮了,鬼子都走了,受伤而未死的人都哭着叫着:‘救命呀!救命呀!’这时我才回家,看房子已被烧了,我又回到死了的爷爷身边呆了一宿。第二天,我到大房子(工人单身宿舍)里,就被煤矿工人藏起来了。当时我满身是血,好几处伤口,如今我的脖子、胳膊、腰部等处还有八处伤痕。事后鬼子还出布告:‘不准收留平顶山的人,谁要收留就把谁处死。’我姥姥得知我的下落后,才把我接到家里。”
洪振儒家有5人,惨案中他的妻子、儿子和两个姑娘有的被打死了,有的被鬼子用刺刀扎死了。他因为全身沾满了鲜血,被日本兵误认为死了,才捡了一条命。
据统计,在抚顺平顶山,共有3000多名无辜平民被日军枪杀,400多户人家几乎绝户,800多间民房被烧毁。除此之外,日军当天还在平顶山附近的栗家沟、东西千金堡屠杀了180余名百姓。为了毁灭证据,掩盖罪行,第二天,日军又让人把遇难者的尸体集中到一起,浇上汽油烧掉,并用山炮轰下了半壁山崖掩盖未烧尽的尸骨。
平顶山惨案是日军在中国制造的罕见惨案之一。随着惨案细节的暴露,惨案的真相也逐渐大白于天下,上海《新闻报》等一些报纸也对此进行了报道。闻知此事,举国愤慨,纷纷要求政府出面交涉。迫于舆论压力,1932年11月,国民政府外交部就平顶山惨案问题向日本政府提出了严重抗议,指出:
“日本军队既强占中国领土,其残暴嗜杀又若是之甚,实属近代人类历史上所罕见之事。不独中国人民愤怒已极,举世人士亦莫不为之震骇。”
同时,要求日本政府严肃军纪,“迅将非法占据东三省之日军全部撤退,并将占据各地交还中国政府”。尽管事实确凿,抗议言词激烈,但是日本政府和侵华日军并不以为然,而是继续屠杀中国无辜百姓,制造了无数惨案。为了纪念平顶山惨案中遇难的同胞,新中国成立后,当地政府先后建立了平顶山殉难同胞纪念碑和平顶山殉难同胞遗骨馆。
第二部分 秘密武器:罪恶的细菌战第3节 细菌战部队
侵华日军在屠杀中国人的方式上几乎是尽其所能,不仅使用了各种常规武器,而且还公然违背国际法使用了秘密杀人武器——细菌武器。
日本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所有的交战国中唯一在战场上使用细菌武器的国家。
为了弥补资源不足局限,尽快征服中国,日军先后在我国东北哈尔滨和长春、华北的北京、华南的广州,以及南洋的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建立了大型的细菌战基地和工厂,并在我国63个大中城市建立了分部和工厂。
他们无视生命,违背人性,无论是在两军对垒和交战期间,还是在对敌后根据地的扫荡过程中,都肆无忌惮地使用了细菌武器,使我国很多地方疫病大面积流行,人口大量死亡,悲惨凄凉景象,无以复加。
据不完全统计,抗战期间侵华日军在中国的14个省(市)77个县(区),使用毒气2091次,其中对华北游击部队使用423次,造成33000余人伤亡,对中国正规军使用1668次,使中国官兵死亡6000余人,受伤41000余人,同时,至少有27万无辜平民因细菌战而死亡,仅敌后根据地就有1200万人因细菌战而患传染病。
侵华日军的细菌战惨绝人寰,给中国造成了巨大损失和无穷的祸害,时至今日,遗留在华的200多万枚的毒气弹仍然时不时的挥发伤人,严重干扰着人们的正常生活。
细菌战部队
侵华日军的细菌战研究最初在日本东京陆军军医学院的防疫研究室进行。负责人是在京都卫戍医院任职的军医大尉石井四郎。石井四郎十分热衷于细菌战,曾多次献计日本政府实施细菌战,指出“缺乏资源的日本要想取胜,只能依靠细菌战”,并解释说:
“细菌武器的第一个特点是威力大,钢铁制造的炮弹只能杀伤其周围一定数量的人,细菌战剂具有传染性,可以从人再传染给人,从农村传染到城市,其杀伤力不仅远比炮弹广,而且死亡率非常高。第二个特点是使用少量的经费即可制成,这对钢铁较少的日本来说尤为合适。”
石井四郎的建议被日本政府采纳,细菌战由此成为侵华日军的一种重要作战方式。
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占领我东三省,从此日军开始在东北进行大规模的细菌战研究和生化武器的生产。
日军从事细菌战研究的机构和人数是极其庞大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关东军第731部队和长春满洲第100部队。
731部队又称作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总部设在哈尔滨东南郊平房镇。内设8个部、4个支队、1个所,拥有3000多名日本医学博士、教授、专家和技术人员,有据可考的博士、教授15名,将校军官50名,尉级军官600名。
731部队内部的各个部门的分工十分明确。8个部的职责分别是:第一部为细菌研究部,菊地少将任部长。该部下设从事鼠疫苗研究的“高桥班”、从事病毒研究的“笠原班”、从事细菌传播媒介物——昆虫研究的“田中班”、从事冻伤研究的“吉村班”、从事赤痢研究的“江岛班”、从事霍乱研究的“凑班”、从事病理研究的“岗本班”和“石川班”、从事血清研究的“内海班”、从事伤寒研究的“四部班”、从事结核研究的“二木班”、从事药理研究的“草味班”、从事立克次氏体(包括跳蚤)研究的“野口班”、从事细菌对人传染适应性研究的“川上班”(仅存在4个月,因川上技师病死而停止)。第二部为细菌实验部,太田澄大佐兼任部长。这个部除用动物和活人进行细菌试验外,还通过“八木泽班”从事植物病毒研究和传染试验;设置了“石井”动物饲养班繁殖细菌传播媒介物的分部;在正黄旗三屯西南城子沟设立了临时实验场,在安达镇东35华里的鞠家窑附近设置了特别实验靶场,还有为细菌实验服务的“航空班”、“无线电班”和“气象班”。第三部为防疫给水部,江口中佐任部长。这个部设在哈尔滨市内宣化班,是在原“加茂部队”旧址上重新组建的。它辖有滤水品制造厂和在杨马架子建立的细菌瓷弹壳制造厂。它在制造滤水器的掩护下,秘密生产土陶制成的“石井式”细菌弹壳。同时,它还在73I部队本部所在地平房设置了各类小型细菌武器的研制、生产场所。此外,为整个731部队服务的“运输班”归该部领导。第四部为细菌生产部,川岛清少将任部长。该部下设两个分部,每个分部按照各自的分工独立进行各类细菌的制造,由柄泽班、有田班、胡北奈班、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