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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管理]联想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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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传志则钦佩倪光南的谦逊、聪明和业务能力。“老倪业务能力很不错,人也谦和,我们跟他讨论技术问题,他都站起来跟我们说话。”柳传志说,“有一段时间我学习英语口语,经常练习英语对话,老倪口语不错,也愿意跟我们一起聊聊。”    
一个离奇角色的到来(2)    
  柳传志曾听人说倪光南记忆力好,能够背得出麦克斯洛方程。那是无线电基础里的一个基本公式,非常长。有一次柳传志他们想考一考倪光南,他假装不会这个方程,向倪光南请教。“我说老倪,你能写出麦克斯洛方程吗?老倪说:干吗呀?我说:你给我们写一下。”倪光南提笔就写起来,除了前面常数项没写,剩下的全部都写了出来,一点差错也没有。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20节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20节  
作者: 迟宇宙             
  19年后,柳传志带人参观4万亿次计算机,他掀起计算机后盖向来访者展示其工业化水平,说计算所当时做大型机,一般人只能记住10条连结线,稍好一点的工程师能记住二三十条。“老倪能记住一百来条。”他说。  
  1984年冬天,两个互相仰慕的人走入一个纠结的局中,被命运安排去执行一项任务。他们并未知道,在这任务完成之后他们将分道扬镳,各自东西。他们更不曾想到,他们将在未来人生中反目成仇,彼此播种下对方心头“永远的痛”。  
     新欢  
  站在联想控股的新办公楼里,或者坐在自己位于10楼的办公室中,柳传志可以眺望整个中关村,可以看到十几年来一个村庄、一条街道、甚至公交车的一站,是如何令人惊奇地转折为中国的“硅谷”。白天,这里熙熙攘攘;夜晚则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三三两两的人群散落在那里,他们有的坐在角落里,有的仰望着巨大的广告牌,静静地等待第二天的改变。    
  多年之后,当年的恩怨为时间消弭、抹平,内心回复安宁,柳传志有时会回想起在1984年冬天是如何邀请倪光南变成联想最离奇的角色:“我们……决心选用自己的产品。因为他跟我们一个室,我们早知道他的汉字系统……我们后来就想:能不能做这个产品?后来我就去找老倪谈,又和老张一块去请。”  
  威声在他的《联想之光》中记述了倪光南“出山”时的迫切,说:“计算所公司成立没几天,柳传志等抱着‘三顾茅庐’的恒心来请倪光南出山。其实公司才是茅庐初创。他们未料到倪光南不需三顾,一请便欣然走出计算所大楼,钻进计算所公司平房担任总工程师。倪光南加盟使公司同仁欣喜万分。”  
  柳传志他们的确欣喜万分,但说倪光南“一请便欣然走出计算所大楼”却又不尽属实。1984年12月,王树和、柳传志和张祖祥来到了计算所主楼322房间。那里是汉字系统研制组办公室,倪光南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柳传志他们敲开322的房门,满脸堆笑地走到倪光南桌前,坐下,紧张地说明了邀请倪光南加入公司的来意后,就忐忑不安地等待倪光南最终的回答。    
  倪光南并未犹豫,就接受了邀请。他后来说自己没有犹豫的原因,不外是LX80汉字系统迫切需要强力市场推广,他也信得过面前的这三个人。他开出条件,说不参与任何行政事务,专心搞科研;公司要认真经销汉卡产品。后来联想将其条件总结为:“一不做官,二不接受采访,三不出席宴请。”  
  柳传志他们自然明白,倪光南提的条件无非是要尽量减少参加与研发无关的事务。他们乐观这样的结局,便满口答应了倪光南的“价码”。  
  倪光南“一请便欣然走出计算所大楼”,毕竟教柳传志不大放心。他告诉张祖祥:“咱俩再去倪光南家请一次,倪光南看来问题不大,关键是他太太,太太工作做不好,倪光南也不会来。”后来两人又去倪光南位于和平里的家中,再次倾吐对倪光南的仰慕。倪光南的太太开始并不同意,后来终于勉强答应了。[1]  
  柳传志他们终于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总工程师。他们知道,从此这失望的阶段,尽可变成复兴再造的机缘。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局外人将从十年后开始极尽褒贬之能事,而他们当日的间架性设计也将在那时瞬间坍塌。  
     “地球上最强大的汉卡”    
  倪光南被塑造为神后,很多报告文学都说倪光南“下海”上任,立即将研制联想式汉卡作为公司背水一战的战略课题。事实是倪光南到联想之前,其LX80产品便开始转让,不过前后只卖了600套。深圳中航技和信通公司都支持他移植LX80为联想汉卡的工作。金燕静的信通当时比联想规模庞大,他们给倪光南的移植投了七八万元,用于购置开发汉卡的计算机。    
  柳传志知道,倪光南脚踏三只船,游弋不定。他“和信通点头,和深圳中航技点头,和计算所公司也点头”。所以,柳传志要“夺心”。他说:“只有我们自己多卖了汉卡以后,才能让老倪觉得只有我们和他一条心。”  
  当日国外电脑渗透中关村,以前所未有之势攻城掠地。中国电脑界面临三种选择,一是研制完全运行于汉字环境下的电脑与世界主流机型绝缘;二是将汉字技术植入软件中,但在硬盘只有16M、内存只有几十K的电脑“黑暗时代”,运行速度既慢,操作又显繁琐。似乎只有软硬结合一路,才是唯一正途。“联想式汉卡不仅是汉字输入法。它是由硬件支持与软件结合而成的汉字系统。”    
  1984年冬天,雪花不时在天空中飞舞,气候阴冷如常。在联想一间只有十来平方米的办公室中,倪光南他们的一型汉卡研制全面铺开。倪光南负责总体设计,助手是秦梅芳等人。他们没有微机,做试验的机器是秦梅芳从别处借来的。传说中,他们“没有资金,靠公司同仁为别人验机、维修兼做点生意来筹补齐”。    
一个离奇角色的到来(3)    
  倪光南的开发组在1985年春节做出了联想汉卡的样卡。那一年5月,他们推出了第一块正式的联想一型汉卡。它由三块印制板组成,各板之间用扁电缆互连,在今天看来臃肿拖沓,丑陋不堪。但在当日,它却以其突破开创了一个新时代。  
  倪光南后来说,一型汉卡之所以丑陋,是“因为要赶时间,市场不等人,所以,把工作量减到了最小,只做最必要的,当时还来不及把三块卡缩成占一个槽位。三块卡虽然在工艺上不太好,但它的功能很强……现在看一型卡是只丑小鸭,但是没有它,也就没有以后的二型、三型……”  
  6月,联想汉卡试销。为夺倪光南之心,柳传志承担了第一批200套汉卡生产,却将元器件采购让给信通。当日生产汉卡极其困难,仅制作印制板便需跑很多工厂,做很多次才能合格。刘韧写道:“在那时谁掌握了生产,谁就掌握了汉卡的命脉。柳传志急于为汉卡多做事,通过为汉卡做事和倪光南紧紧地绑在一起。”  
  “汉卡做出来后,按协议,不管是谁卖的,利润都要平分。信通是大公司,业务多,没拿汉卡太当回事,也没好好卖汉卡,而计算所公司是整个公司扑上去,做推广,200套汉卡大部分是计算所公司卖出去的。”  
  柳传志强调“产供销一条龙”,他和倪光南一起去推销汉卡。他们推销汉卡,不免要遭遇挫折和磨难,但他们之间本就亲密的感情,变得更加无间。柳传志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深为感慨:“联想汉卡作为试销品一推到门市部,倪光南同志就是第一任推销员。汉卡第一次上展览,倪光南同志又是第一任解说员。”    
  1985年10月,联想一型汉卡通过了中科院的鉴定。第二年1月,在北京举办的汉字系统对口赛上,联想汉卡的夺魁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那一天,为求保险,倪光南亲自上机操作。“因为我最熟,我第一个交卷,并以最高分得了一等奖。”  
     开启“新时代”  
  1985年,联想的营业额达到了300万元。王树和就在此时离开了联想,去赴计算所所长助理之职。柳传志在第二年春天成为联想名义上和事实上的双重领袖,李勤变成了副总经理。柳传志的联想自始便带有不少乌托邦的色彩,它看起来像一个大家庭而不像一家大公司,而这恰好是柳传志所希望看到的结局。  
  柳传志做总经理,倪光南开始喊他“柳总”而非惯常的“小柳”。他说这是为表示他对柳传志支持:“我资格非常老,在公开场合叫他‘柳总’,是很大的支持。我不摆老资格,很快改口,开始还有些别扭,因为已经习惯当他是年轻人。”  
  倪光南长柳传志5岁,进计算所比柳传志早10年。他在计算所资格既老,又是有名的技术尖子,其技术辈分较柳传志要高出许多。所以,此前在公司中,尽管柳传志是副总经理,他也很自然地称呼柳传志为“小柳”。  
  因为汉卡诞生而开创的这个“新时代”,多年之后方才展现出它的真实面目——它并非柳传志的“新时代”,而是联想总工的“倪时代”,至少名义如此。    
  几乎现存所有资料都意在说明:“联想汉卡在技术上具有明显优势,可兼容市场上各种品牌计算机,再加上良好的售后服务,很快打开市场,产量迅速增长,联想声誉日渐提高。”“联想汉卡的开发成功,解决了当时西文汉化这一计算机难题,是联想历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产品,对联想初期的发展功不可没。”[2]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21节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21节  
作者: 迟宇宙             
  肯定有人试图抹杀倪光南“联想功臣”的身份,但至少那个人并非柳传志。联想的得名,柳传志曾在多个场合描述过,无疑得益于其所开发的联想汉字系统。1988年的时候,柳传志还说:“联想汉字系统自投放市场三年多以来,共销售了二万套,创产值6000万元,1988年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有时候倪光南也当仁不让。多年后联想已成为中国最大的计算机公司,倪光南则希望人们“全面理解联想以20万元起家之说。“这种说法固然反映了股本是20万元的事实,也反映了联想的发展速度,但最好不要理解为:联想就是靠这20万元发展起家的,因为起家时公司拥有的无形资产起了更大的作用。”  
  只是有时倪光南对自己在联想史上的地位难免夸大其词。柳传志后来有一次很不客气地说:“当年的汉卡,据我回忆,大概卖了几万套。几万套能有多少营业额?主要是宣传讲出来的。后来汉卡就变成了软汉字,方正的汉卡就厉害了,新天地那个汉卡就厉害了。把汉卡插在PC机上卖PC机,反而变成我后面的发展方向,微机就是这么卖出来的。他自己不是特别的清楚。科学家考虑问题的时候,太工程师……他没太想明白,在这个企业里面技术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倪光南可不这么认为,与柳传志分道扬镳后他有一次说:“联想汉卡在公司成立的头三年里,营业额占整个公司营业额的38%,利税占到了,除了这种直接的经济效益外,正如柳传志同志所说:‘联想式汉卡是参与市场竞争的拳头产品,至今已销出的一万套联想式汉卡,不仅取得了明显的直接经济效益,而且其间接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也是相当可观的。’1985到1996年,联想汉卡8个型号,共销售出了16万套。”    
  从1985年开始,柳传志启动的“造神运动”为“柳倪之争”埋下了祸根,后来很多联想的###都说,是柳传志把倪光南“惯”成了一个神,这才有了后来的“心中永远的痛”。倪光南的悲剧为其性格悲剧,柳传志则扮演了加速放大器的角色,尽管其自始至终考虑的是企业利益。    
一个离奇角色的到来(4)    
  当日柳传志有自己的算盘,他知道联想既无资金,机制上又不如四通灵活,唯一可打的牌是高技术。他得告诉别人,公司和产品都源出计算所。  
  “高技术公司得有一个技术形象,所以我们就坚决要求树立老倪作为宣传形象。”他说,“第二、在办公司的过程之中,我觉得公司品牌宣传挺重要,得去讲。一讲企业总得宣传个人,我在外面宣传的已经挺多,但宣传我本身不合适。在当时我希望有一个具体领导的形象出现……我不希望在当时过多地在外面冒出来,但是我希望在实际运作中,有充分的权力,这是我想做的。”    
  柳传志还特别强调,在公司里面要宣传就宣传倪总,他知道倪总没权力,在“总经理负责制”的背景下,权力系于他一人之手。“宣传倪总外人不会反感,”柳传志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科技形象。另外老倪本人比较谦虚……”  
  但老倪后来似乎不那么谦虚起来。在他离开联想总工程师位置之后,有一次他对记者强调“技工贸”道路的正确,说四通的拳头产品是打字机和四通利方,联想是汉卡和微机,方正是排版系统和中文之星,所以它们都得到了发展。但是信通和科理高没有了,“因为实在想不出它们有什么拳头产品。中关村如果只是靠做贸易中心就长久不了,硅谷不是贸易中心,硅谷是新技术的发源地。”    
  联想汉卡逐渐成为一时之风尚,柳传志为倪光南开创了“倪时代”。1986年7月,联想汉卡获得了国务院电子振兴领导小组的应用支持系统奖,在当日这是一个莫大荣誉。一个月后,他们在香港开发的只占一个槽位的二型卡问世,“汉卡就这样一个型号接着一个型号向前发展,走过了10年。”  
  10年后,柳传志与倪光南的缘分走到了尽头。被柳传志的“造神运动”塑造的神和“倪时代”瞬间走到终点。胶结的联想史线索,又开始了新的分岔。  
     1986年  
  1986年,就在一型汉卡通过鉴定后不久,二型汉卡的研制在香港开幕。倪光南的目标是将其作为“增强型”,缩小体积,装在机身内。  
  秦梅芳先行到了香港,住进了一家小旅馆。她的房间很小,只能容下一张单身床。倪光南随后抵达,研制便宣告开始。威声在其报告文学中描述说:    
  “30几个日日夜夜,窗外霓虹灯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香港在倪总和他的助手脑际几乎一片空白。此时香港的价值在于内地达不到的工艺开发水平。30几个日日夜夜,他们对板卡做了几次大改动。有的板一次改动就达上百处。在密如蜘蛛网的电子线路板上,倪光南和助手毫厘必争,‘丝丝计较’。留着‘发辫’的一型三块板汉卡变成了二型,终于能跻身在微机体内。”    
  联想汉卡跻身微机体内,的确是一个里程碑。它的成功使人忽略了诸多细节。当所有人都关注倪光南“思维的火花在不断迸射”时,柳传志正在承受磨难。  
  有一次联想做汉卡,从香港进了一批零配件。货还没到,柳传志就先给港商开了信用证。他哪里想到这个港商竟是个奸商,从香港发来的元器件都是次品,就连做汉卡用的插针也全都磨过。  
  柳传志要找奸商算账。但信用证已经开出,奸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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