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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管理]联想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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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帮”倒台后,柳传志在台上做的一次发言极为精彩。    
  “柳总年轻时就善讲。我觉得这个人是个人才。见面我们打个招呼说说话,越混就越熟。”他说,“我想跟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可以不考虑人际关系。我可以逐渐学习市场,不会在这个过程里被人打倒,弄得我最后什么事也干不了。”  
  事实上,张祖祥早已厌倦了研究室副主任的生活。他一天到晚要忙些与技术无关的事务,有时一些工程师为了分一个煤气炉也要在他面前哭闹半天。“我那时候一天到晚忙于这些事情。我觉得有些烦心,觉得时间不是真正用在业务上。”  
  既然三人达成一致,他们便开始招兵买马。计算所拨了20万元,买马是买不起了,好在计算所兵多,随便拉来一个,在1984年冬天都能派上用场。技术骨干虽然不会轻易到联想来任职,但没甚前途的人则或许动心。“这样好不容易凑了11个人,”张祖祥回忆说,“我们开了一次会,就决定要成立公司了。”  
  张祖祥与柳传志一样,知道那因循苟且的中关村,非经过一番革新整饬,不足以应付艰难危局。但他们找不到方向,更无法为自己的希望重新厘定疆域,划分沟洫。他们只能踯躅于“十八相送”的路上,来来往往地寻找出路。  
  他们后来终于捞到了为科学院500台IBM微机验机、培训的生意,付出“蚂蚁搬家”的辛苦后狠狠地赚了一笔。汉卡也很快研制了出来。李勤倒是聪明,他动员科学院的500台IBM电脑全部都装上联想汉卡。他召集人马到科学院里宣传,做演示。那些人都懂技术,见汉卡技术不赖,便全部配了联想汉卡,使联想又小赚了一笔。一直没发奖金的联想,也在1985年6月第一次发了30块月度奖。    
  公元前522年,郑国著名的子产临终前说:“唯独非常有才德的人才能靠宽纵。其次莫若使用猛力。你看那火,因为它猛烈,所以人人见而畏惧,因此死于火的人很少。但水,因为它看似柔弱,人人都去狎弄,故而死于水的人很多。”    
局中人:张祖祥(2)    
  联想早期管理,人情上宽纵,人事上却使用猛力。张祖祥记得公司初创时柳传志有一次说:“大家办公司,一定不能吃里扒外,不能拿回扣损害公司利益,这是公司天条,谁违反了天条都请出公司去;我们的子女不能到自己公司来;有问题都必须摆到桌面上来谈,不能在下面搞小动作。”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34节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34节  
作者: 迟宇宙             
  但柳传志后来对倪光南不惟人情上宽纵,人事上也宽纵起来,终于酿成大祸,差一点断送了联想和自己的前途。这是题外之话。  
  柳传志曾问过张祖祥他们:“我们是船长还是船主?”那时候他们都默然不语。柳传志说:“我们是船长,那船主是谁呢?是国家。既然是这样,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做。”张祖祥对柳传志的这句话记忆犹新,他知道若无当日的这条铁律,联想难免走上信通老路,柳传志、李勤和他难免落个金燕静的下场。  
  在联想,开会迟到要罚站一分钟,以儆效尤。张祖祥是联想第一个被罚站的人。那时公司没什么纪律,张祖祥有一次开会迟到,柳传志虎着脸说:“你怎么坐下了?不能坐下,你迟到了得罚站一分钟。”张祖祥马上就站起来,他觉得委屈,只是为柳传志权威计,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命令。  
  会议停止了,讨论变成了安静。有人在看表,看够不够一分钟。张祖祥站在那里,异常严肃。一分钟到了,柳传志说:“请坐吧。”他们便接着开会。  
  开完会后,柳传志找到他说:“张大哥,你不介意吧?”张祖祥说我不介意。柳传志告诉他,办公司总该有个规矩,以后不管任何人开会迟到都要罚站一分钟。后来柳传志也被罚了几次,其中一次电梯出了故障,大家都准时去开会,没有人知道他被困电梯里,他叫了好长时间才有人把他揪出来——可他照样还得罚站。  
  罚站只是联想的特色管理之一。张祖祥说,柳传志当日还严令,下属找到他们总经理室,他们要先问一问:这件事有没有跟其他总经理讲过?他是怎么决定的?柳传志担心由于渠道不畅,信息不对称造成总经理室成员的矛盾。  
  1987年,联想在中关村大街上谋了一个门脸,柳传志叫它“新门市”。新门市的装修由张祖祥负责。楼上挂了一个牌子,用的是郭沫若的字体。与四通比牌子的故事由此拉开序幕。张祖祥说:“四通那个牌子搞得太大,把我们的二楼窗户都挡住了,为这事我跟四通那个副总还吵过架……搞得周院长反复协调。”  
  他们早期做汉卡时通过一个香港人进口元器件,后来也进口了一些微机。柳传志想:海外微机的价钱到底是多少?代理商的成本和利润到底有多少?他告诉张祖祥:“我们假如能够走出海外信息畅通的话,我们的利润就可以扩大一些。”  
  他给张祖祥举了个例子:他们从代理商那儿买机器,代理商拿15%利润,他们再加价15%卖出,那总利润就超过30%。假如他们在海外办一间公司,代理商15%的利润便由海外这家公司获得,联想的总利润就可扩大。  
  “我们还可以制造一些产品拿到国内来,”柳传志说,“为将来我们走向海外铺垫一个基础。”他们觉得柳传志的主意不赖就讨论起来。柳传志因为天天思考,每次给他们“洗脑”都要增加点内容,补充些细节。    
  “他先给你讲一遍,过两天他再给你讲一遍,他就像热水器、粉碎机。他把话零零碎碎地给你讲,给你讲热了,就开始执行了。”张祖祥说,“最后讲到什么程度?他最后讲了三步曲,越讲越像那么回事。”  
  张祖祥对柳传志的嘴皮子功夫大感钦佩,他说柳传志总是通过“磨嘴皮子”把别人磨倒,达到目的。“他走路讲,到哪儿都讲。有一次王树和要到香港,李勤知道柳传志爸爸爱吃小米,就弄了一包小米,跟柳传志俩骑自行车到王树和家。他们路上聊得起劲,到了王树和家一看:小米没有了,骑到半道丢了。”  
  既然柳传志提出了海外战略三步曲,联想便开始准备。张祖祥想到了香港导远,那是吕谭平、吴礼益的公司,在柳传志、张祖祥他们心中留有不错的印象。  
  张祖祥讲了一个故事。最初吕谭平他们在民族饭店有一间驻内地的办公室,张祖祥因为业务上的往来就跟他们混熟了。吕谭平到了北京,柳传志就与吕谭平在联想的小食堂见了个面。“刚一坐下,柳总眼尖,一眼看到筷子上粘了个死苍蝇,马上就把这个苍蝇拿掉了,换了一双新筷子。就这样我们见了第一次面,互相都有了解,觉得这人还不错,大家就合作起来了。”    
  有一天柳传志在路上拦住了张祖祥说:“老张,给你谈点事。咱们要去香港建公司,想派你去。”张祖祥说:“柳总,那可不行。我这个人不精灵,又不懂香港话,弄不好叫人给骗了。”柳传志说:“没关系,你去。有事大家一块商量。派你去我们才放心。”张祖祥数了一下公司的人头,知道柳传志跑不开,李勤负责内地业务也渐入正轨,公司只能派他去了。    
  1988年1月8日,张祖祥离开北京到遥远的香港筹建香港联想。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将在那里度过多长时间。  
  柳传志在春节前也到了香港,他与张祖祥和吕谭平一起去为新公司找房子。他们最终选择了破败的柴湾,在那里买了一套200平方米的办公区。他们之选柴湾,是因柴湾系偏僻的工业区,房价便宜;别处他们也买不起。    
局中人:张祖祥(3)    
  他们将柴湾的办公区稍微装修一下,便正式成立了香港联想。他们装修的时候还请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给他们设计的桌子比裁缝的桌子还高,全部弄成了白色,怪模怪样。中国的风水学上有讲究,说什么“面水背山”的风水最好,财源会滚滚而来。那个风水先生说:“今年你不会低于500万,低于500万你砸我的牌子。”第一年,香港联想的营业额果然超过了500万。后来柳传志再也不敢请风水先生,他害怕搞不清楚到底是战略起作用还是风水先生起作用。    
  既然生意兴隆,吕谭平和张祖祥便开始买房子。他们在柴湾一层一层买,最后把柴湾的房子买了一大半。他们运气不坏,每次买下房子,柴湾的房价就会暴涨。有一段时间,吕谭平和张祖祥他们每天干的事情就是又拜天又拜地又吃乳猪。  
  他们先做AST的代理,到了1988年底便涉足制造业。他们与Quantum合资生产线路板。当日他们每卖一块主机板就要亏损一个美金。他们忍了。在那段“联想史”中,张祖祥明白了研究出成果和真正出产品不一样,商品要保证质量好。“为什么现在的联想能生产如此质量的机器,那是经历了一种痛苦过程。”  
  板卡生意越做越大,联想的形象慢慢高大起来。1994年2月,联想在香港上市了。“上市那年不错,挣了8000多万,上市以后第二年就出现了问题。”  
  那是联想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亏损,那一场大亏损直接导致了联想整合。张祖祥说大亏损的原因“主要是领导班子决策失误”。他推卸不了责任。  
  张祖祥有时会想起1980年代末期的时代背景,说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但游戏规则有时还是计划经济。生产计算机必须得拿到许可证,没有“批文”什么都干不了,联想绕了好大一个弯才“曲线救国”成功。  
  那时候走私普遍存在,如果不走私,微机价格便会高得离谱,企业无法生存。柳传志严令联想不得走私,不能犯法,但他从不说不能使用走私货。所以联想有时会采用非常手段——“不管你从什么渠道进来的,我从你手里买回来,起码不违法。”虽然也冒风险,但至多遭受经济损失,不至于像金燕静锒铛入狱。  
  柳传志在涉足计算机制造后开始提出了完整的“贸工技”思路,但倪光南很快使其陷入痛苦之中。柳传志给予倪光南极高的地位,甚至将科学院奖励给他的房子也让送了倪光南。柳传志还为倪光南争取了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工程院院士的头衔,正是这些头衔为倪光南告状大开便利之门,使一桩恩怨演变为“惊天大案”。  
  张祖祥从1994年开始鄙夷倪光南。那时联想要上市,倪光南提出要做董事。联想原定的董事有柳传志、李勤、张祖祥,倪光南的要求令柳传志极其为难——合资公司上市,各方董事名额已经确定,增加倪光南一人势必要改变董事会结构。    
  张祖祥不忍柳传志为难,便将自己的董事名额让给了倪光南。虽然争端以其牺牲结束,但他感觉倪光南权位欲望开始增强。不久之后,倪柳之争便公开化了。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35节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35节  
作者: 迟宇宙             
  1993年是联想史上唯一没有完成任务的一年,张祖祥回北京与柳传志进行了一次长谈。他估计“里边有些事情”。倪光南与李勤的矛盾也开始展现出来,张祖祥说作为公司2号人物的倪光南不太认同李勤是3号人物。“他是搞研发那一块,对研发人员管理太松,只要他批过的,别人都不能干预。”他还曾对柳传志说企业必须由企业家而非科学家来管理。柳传志深以为然。    
  1996年,柳传志开始整合香港联想,张祖祥回到了北京。他在香港度过了八年半的时光,度过了联想最为艰难的岁月。2001年张祖祥退休,那年他62岁。  
  有时他会想:为什么是柳传志?他觉得幸而王树和离开,“要他在这儿,柳传志有再大能耐恐怕也难出头,毕竟位置和角色都不同”。他以为王树和并非极有魄力之人;“柳传志也谨慎,但他的想法每次都不断有新的高度。”  
  张祖祥钦佩柳传志对事物看得比较透,他说联想做AST代理每年都几千万利润。联想决定造自己的机器时,柳传志坚持将AST剥离出去,以免造成自相矛盾的后果。他们承受了很大的损失,却开辟了在联合交易所上市的大好局面。  
  “他经常讲拐弯要拐大弯别拐小弯,开车拐大弯不容易出事,拐小弯反而容易出事故。所以他每做一件事情,预先总要摸索,不断地去想,自己想完善了,大家也都一点点地理解了。”他说,“GE公司CEO把改革的事情跟下属不断地沟通,下属知道怎么改制。他也是一样,不断地跟这个讲跟那个讲,不断地讲,越讲越深刻,最终使大家理解了,他也成熟了……”    
  他年长柳传志5岁,对柳传志却极为佩服。他从来不以兄长的姿态去显示自己的威权,却像一位真正的兄长,在背后默默支持自己十几年的兄弟。他们的确是兄弟,也只有他们可以把联想看得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贵。联想就像他们的孩子。联想就是他们的孩子。    
交锋、试验、牵连(1)    
  好消息总会伴随坏消息一同到来,他们就像一对孪生兄弟,不时地出现在瞻前顾后的年代中。历史往往因为它们接踵而至充满戏剧性,而权力者们的表演剧场也因它们的不期而遇令人啼笑皆非,不知所措。  
  就像2003年冬天,柳传志一面要谋划如何在新一轮的国资改革中分一杯羹,又一面要应付突如其来的新一轮“贸工技”和“技工贸”路线的争论。很多人忽略了现实中存在3个联想,一个是杨元庆的联想,它的名字叫“联想集团”;一个是柳传志的联想,它的名字叫“联想控股”;另外一个,则是柳传志一直刻意描摹的“联想大家庭”,但人们并不知道,在柳传志退休之后,“联想大家庭”会不会分崩离析,变成一段如烟往事,一段如泣如诉的回忆。    
     批文  
  一个决定联想命运的时刻。一个柳传志梦寐以求的结局。联想在1990年获得机电部批准,可以生产自销联想系列微机。联想也在那一年推出了第一台自有品牌电脑。联想获得批文实属不易。在整个1980年代,电子部有许多直属生产厂,因其“嫡出”而获生产许可及政策优惠。联想是“庶出”,自然受到歧视。  
  当日电脑暴利,谁拿到批文,谁便得到了拾金子的机会。1990年,联想终于捞到这样一个机会了。那一年,“中国政府官员考察了香港联想,肯定了联想的生产能力,给联想发了生产许可证。”[1]柳传志“曲线救国”终获成功。  
  正是从那一年开始,中国降低了关税,取消了进出口批文,开放了国内微机市场,外国计算机开始大量涌现在中关村。它们的出现既推动了计算机的普及与应用,也使那些一度靠批文生存的中国计算机厂面临巨大压力。  
  既然要做自有品牌电脑,为避免自相矛盾,联想不得不宣布放弃在内地代理AST电脑。柳传志做出这一决定的勇气如今无法估量,但其损失却令人咋舌:头一年,香港联想代理AST电脑的营业额超过2亿,利润几近2000万港币。  
  若现存史料全部可信,那么在1988年底和1989年初那段时间,柳传志与李勤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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