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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将 作者:红花2-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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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图看花静听。
  
  夜风起,扯动他的白衣裳。
  
  落花曼妙,舞在空中,滑过眉心,抚过脸颊,纠缠弦间。
  
  “……
  
  像柳丝像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
  
  花夜静谧。
  
  春祭后不出三日便要起行。
  
  刘鋹仍不愿相助,却终允了借道。也不知明姬吹了什么样枕头风,让他的态度如此忽变,倒教人喜出望外。
  
  “……幸获天宠,有福得遇娘娘。惜缘聚缘散,今分别在即,红花万分不舍,在次拜谢娘娘垂爱了。”弘华沿用着她盛意拳拳的可爱笑容。
  
  明姬懒懒应了一声,向她看过来。
  
  弘华一愣。
  这次话没说漂亮吗?怎么她没象往常那样欣喜展颜,反而美目中仿佛浅藏几分……薄怒与幽怨?是错觉?
  
  明姬幽幽看着她眼睛,轻声自语:“我是傻了。你这样心志的人,又怎会真……”
  看着弘华一脸的纳闷,她忽又收住了话头。信步走到桃树边,折下一支艳硕桃花,转螓首浅笑,轻轻将它放在弘华手中。
  
  “这是我南汉的桃花。”
  
  弘华呆呆接过。
  
  明姬再盈盈一笑,一如平日娇媚:“你我得共赏这一分春光,总算有些缘分、情分。明日我便不相送了,这处祝将军前路坦顺,大志得展。”
  
  弘华眨巴着眼:“谢……娘娘。”
  
  明姬轻笑,转看花树:“就随你心上的人去天边吧。也许终有日,你能明白……”
  
  弘华慢慢回行,手执那一枝春桃,心中总有蒙然不明之感。
  
  “她要我明白什么呢?”弘华问崔子。
  崔子默不作声,知道她并不真要他回答。
  
  回到别馆,左右不见李图。
  
  “公子何在?我正有事相询。”
  
  馆中小厮回答:“适才无事,公子到南海集上踩圈子去了。”
  
  踩圈子?
  弘华想想,也到南海集上去。
  
  踩了好一会儿,弘华忽然在人丛中看到了李图。
  走近两步,才发现那人头攒动原来是有人在告地状。
  
  听到那凄厉哀楚的哭喊声,弘华皱皱眉,再走近一点。
  
  那是一个布衣中年妇人,一张朴素的脸上深深刻着柔善、艰辛与隐忍。
  
  仔细分辨她混乱的哭诉,加上旁人言语勉强理出头绪。她一家本是渔民,丈夫长子早几年被逼为入深海采珠的珠役,葬身海底,次子服役时被鞭笞而亡,儿媳离散。不得已,与小儿子逃离故乡,刚刚安顿,幼子又不巧得罪权贵,冤枉入罪。正倾尽家财,四方求救,忽闻幼子被押至兴王府。追来再闻噩耗,子已入抵龙台充作斗士,性命只在旦夕间了。
  
  至此境地,她已是末路穷途,绝望之下只得告起地状来。
  
  四方围观者都是唏嘘不已、黯然泣下,连近旁巡视的兵丁也心中不忍,假作无视,并不上前驱赶。
  
  龙宫月
  抵龙台
  天龙不仁,黎民不活。
  弘华心中疼痛,不能语。
  
  虽众人纷纷安抚,但那妇人却愈加悲惨。哭得几近昏厥,神志不明,走投无路中全无头绪地见人便苦苦哀求。
  
  李图看来是方巧经过,因他衣华人贵,便被这妇人哀乱中抓住了衣角,又一次哭诉苦求。四周人看他神态清贵,疑是高位之人,也俱是切切看他。
  
  李图半晌不发一言,只默看那妇人面目。眼底隐现的悲悯,让弘华想起当日离水畔的同伤。
  
  李图慢慢蹲下,握住那妇人颤抖的一对枯手,摘下腰间荷包,仿佛很艰难地塞到她手中。
  
  “不,公子!”那妇人哭着推拒,“贱妇不要钱财,只求公子救我孩儿。若失此子,贱妇也万万不活!求公子救救我儿,救救我母子吧!……”
  
  李图默然半晌,将荷包再塞到她手中,低而缓地道:“我现在救不你……再等我五,不,等我三年。”
  
  近旁有听到他话的,都眼现异色,还有人出言讽道:“三年?时索枯鱼之肆吧。”
  
  李图全然无视左右,只看那妇人,动唇再言,声音更低,几如自语。
  
  弘华默默,从他唇上读着他的话。
  
  等我三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哈哈哈哈,我也以为我五一假能写很多的,嘿嘿,看来我的懒惰真是毋庸置疑。不过不幸的花子还是满可怜,没有七天长假可过,眼看别人玩耍正苦海挣扎呢。怎一个惨字了得~~~
  
  :P 
  花子
  2005年5月7日周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令传八方,驻扎四处的军队依命而动,部分将领先后悄悄地各就其位去了,余下一帮人大摇大摆出兴王府西行。
  过容州,时逢地方上闹盗匪,沿途常常遇到遭劫的人。李图一行百余亲兵、多名大将,倒不担心,只图一路清净。
  
  这一日,行在山路。正要入都棱山,忽然十余人连滚带爬奔过来,一看便知是刚刚遭劫。
  拦住一问,果是一伙行商。为求平安,特邀约了七八十人组成商团。不料遇上悍匪,那买下随行的三流刀手全不顶用,先头的被切西瓜似的一刀一个,余的就四散哄逃了,手软脚软的商人们只得任人宰割。
  他们走后边的一二十人,抛下财物,抱头鼠窜,好不容易逃出来,其他人还生死难料呢。
  
  听起来这伙盗匪似乎人多凶悍。要不要绕开去,少惹麻烦呢?
  
  计议未定,弘华看到一个行商罩在头上一件皱巴巴绸缎衣裳,觉得眼熟,随口问了两句。那行商惊魂未定,只道随手扯了蒙头乱跑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弘华莫名生疑,要了来,里外一翻,更觉疑惑。却哪里看过?怎这样眼熟?
  
  对了!这不是养九灵在明姬封妃宴上穿的袍子么?因为华贵耀眼又难看得出奇,所以印象颇深。
  
  “这衣裳可是一个……言行奇怪、喜夸多舌的中年人所有?”弘华急急问道。
  那行商全摸不着头脑,正支吾,旁边一人却答道:“这是那九盆的。他出了钱参在商队同行,说是要去境边,确是个多嘴多舌、喜夸爱吹的。”
  
  “他现在何处?可逃出来了?”
  “没有。适才还在与那强人胡扯,我们才乘机跑了的,只怕现在已被打杀了。”
  弘华眉头一紧:“你们何处遇劫?”
  “就在坡那边林子里。”
  弘华立刻勒转马头,到前头向李图等人说了此事。
  
  “伏龙先生会功夫吗?”弘华对他的“深藏不露”很抱希望。
  
  “不会。”赖坤岷白着一张脸。
  
  马上翻过坡去,到那边林里果见一片狼藉,残破的车驾、杂物到处都是,一眼望去约二十余人倒在草里地上,盗匪全无影踪。
  
  逐一翻查一遍,倒有不少还能救转,却没有看见养九灵。又遣兵士到四周找了一遍,还是无果。赖坤岷翻捡出一个布包,认出正是养九灵的,不由更是担心。
  
  “难道先生已遭不测?或被强人掳去了?”弘华忧心忡忡,站在林子中间。
  
  一个似乎憋不住了的发颤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浓密的枝叶间传来:“籍山~~~”
  
  籍山?啊,是赖坤岷的字号。
  
  呃?这声音?
  几个人一齐抬头看去,叶间有人!
  
  忙取长物将那枝叶拨开,只见一个胖胖中年男人反手绑着,吊在树上。身上只有破破烂烂贴身单衣,又短又小,样子十分滑稽。
  
  众人视线一致向上,正热闹着的林子忽然一静。
  
  难怪他一直忍着不吭气。
  
  首先是弘华扑哧笑出声来,连忙垂下视线不再看。
  接着是李图的声音:“快小心放先生下来。”
  
  养九灵倒是一点别扭没有就随在李图一行里安顿下来了,态度自然得象参加旅行团,对眼跟前战局视若无睹。装疯卖傻是不玩了,无事就找人下棋聊天,平淡消磨。军中人慕他名,待他极恭,杀风景的话一句不提。
  他对李图倒是大为欣赏,毫不掩惜赞之心,据赖坤岷说这于他实是绝无仅有的。除了赖坤岷和弘华,他见得最多的就是李图,两人相处极好,常常对坐品茗,海谈对弈。纵如此,他还是没有流露半点要留下投效的意思,李图也只字不提。倒是弘华先忍不住了。
  
  “王主为何还不开口?你总不是真打算送到境边就放他去吧?他可是人中龙凤,终生难遇、并世难求啊。”
  李图微笑:“既是龙凤,世人又怎能强求?”
  
  “强求自然要不得,可王主必定有法子的。”
  李图再一笑,默了默道:“我不留他。”
  
  “什么?!”弘华疑心是自己的耳朵长歪了。
  
  “他早就不是这世上的人了。”李图淡淡地道。
  
  弘华侧头想了想:“不,这次你看错了。他身似三界外,心却扎扎实实绑在红尘中。”
  
  李图只一笑,不再多说。
  
  最先是与游饲云驻在祁水的队伍会合了,预想中的全面攻击却没展开,而是分驻各处的红军此起彼伏次第开花,响动不大。除抢下几个军事重地,并没取得太大战果,也没有进一步举动。两边似乎各有心思,持续对峙,不断有小规模冲突。
  李图却在这时候转头搞起心理战来,不断鼓吹自己才是宗唐正统。宣传中的一个重要旗帜就是弘华。于是弘华在各小型战役中不断露脸,而且一点点脱离摆设的地位。
  这些日子的刻苦学习终究还是有效果,她逐渐有了些底气,总算能独立带兵完成一些简单任务了。加上李图背后安排,神将形象塑造得不错,薄有点半真半假的威名传播出去。当初弘华“受天谕”的事原本就看在许多宗唐军将士眼里,这一来,李图得神将,是为天命的说法便愈演愈烈了。
  
  弘华在短暂迷糊之后逐渐明白了李图心意,这日对着棋盘发呆时更是顿悟。原以为借道南汉是要发动奇袭,一举灭掉宗唐主力。眼下看,其实只是要借个佳局。回想近来战事战果,这才忽然发现,一个若隐若现的阵局已经接近收口了。
  
  想到这里,弘华移动黑白子一阵比划,细看半晌,心中惊叹。看似漫不经心,但却是何等精妙一个局啊。各关键据点、易变重镇、粮道、退路、潜军栈道,或占或困或扣在掌心,竟似没一个脱出统筹,可能的变数似乎也都算计在心了。
  不过看这滴水不漏的阵势,反而更笃定李图不会轻易下重手。否则有这样强算计又何必辛苦借道南汉。
  再想更通。军事常识:破城以得不若完城以得。宗唐本是根基,李图原是少主,大有低损耗转手的机会。若是砸得稀烂再抢过来还有多大意思?虽可以迅速除掉眼中钉,但对红军未来发展却大大不利。没有一个坚实的大本营,军队再强,和眼下游布华夏的投机骁勇们又有什么区别?夺回古八荒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以此为据,才有扎实发展壮大的基础。
  
  李图要夺的不是一两场大胜,百十座城池,而是一个清楚可行的未来。
  
  这样的远见,这样庞大谨致的计划,却又痕迹尽藏,李图果然厉害。
  不过她想得明白说明她也很聪明啊。有点沾沾自喜。
  
  正在弘华一会儿惊叹一会儿傻笑的时候,对面传来敲棋盘的声音。
  
  对了,这里怎么会有棋呢?好像她正在跟某人对弈呐。
  
  抬头,看到对面养九灵的脸。再低头看看早被她刨乱的棋盘。
  
  “嘿嘿嘿嘿。”只能傻笑。
  
  养九灵淡扫盘上子。
  他应该一眼就知道她正拨拉什么了吧。想必他早看出了李图的才能,而且必定比她更深。
  
  “红花你今日怎如此神魂不守?”
  弘华一笑:“明日要出战,正自心神不宁呢。”
  
  养九灵慢慢把黑白子各归其盒:“你又不是初上战场。”
  弘华淡淡一笑:“不瞒先生说,我本不是将人,也曾阵前失措,招致惨败。虽痛定思痛,诸般求教,近来小战也还稳妥,但每逢阵前仍不免心生怯意,生怕行差踏错,再害将士。”
  养九灵头也不抬,轻落子,另起一局:“犹疑不决,复计小节,怎为人将?”
  弘华跟一子:“心知此理,却仍不克阵前踌躇,心头总放不开。”
  养九灵急下数子。弘华也来不及多想,紧紧跟随。
  养九灵笑道:“你棋路骁勇犀利,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啊。”
  弘华默看棋盘。
  养九灵布袖从密布的棋盘上轻抚而过:“决胜败者,非黑白子,而执子手。若不能静观全局,安然若定,骄、躁、虑、乱,计较一子得失,反失满盘子。”
  弘华立马岗上,静看黑衣红巾的士兵象棋子渐满棋盘。崔子持刀身旁。
  一个统帅者,若不能静心安神,掌控战局,说什么心忧将士,都是伪善而已。
  弘华乒乒乓乓跑进营门,顾不上卸甲直冲军帐。半路瞧见李图和养九灵正在大石台上悠闲地下棋,就凑过去瞧了一眼。一眼就走不动路了。
  妙局啊!
  可正卡当口上了,那两人都不慌不慢,半天才落一子。
  弘华开始抓耳挠腮,猛转圈。一身盔甲被拖着东撞西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养九灵抬头,了然一笑。
  弘华忽然呆在原地。
  手痒?
  好,准你放肆。说话,帮哪边?……
  老公认输吧……
  想不到吾儿棋艺居然大有长进……
  那已如梦境的……甜蜜的记忆……
  反常的安静让她从遐想里醒过来,立刻对上面前两束眼含惊吓的目光。
  呃……是不是她不知不觉流露的温柔表情把他们吓倒了?
  “看,看什么看?下棋!”
  李图居然显得很可爱地问:“你真的那么想下吗?”
  “什么啊?!”弘华偏起头。
  养九灵也很可爱地看着她:“那你下就是嘛。”
  也没什么不好啊。
  弘华冲过一步,抓起李图白子,狠狠砸在棋面一缺。
  两个人抵头看了很久,养九灵才抬头笑道:“你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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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大家对明姬的想法……汗…… 反正弘华总有一天要明白的。
  谢谢笙蓝啦。送上香吻一个,拿回家去塑封,贴上标签小心收藏哦。
  另外大尾巴猫,我的油箱是 honghuaivy@163 
  你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又有可爱少女要排队向我示爱了吗?
  花子
  2005年5月14日星期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弘华蹲在田砍儿上,看着自己用石子摆的图形,再放下一粒。
  下一步是釜城了吧?
  釜城几乎是不战而胜。守将齐酚只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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