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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朝落日 作者:彭勇-第6章

小说: 天朝落日 作者:彭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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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九夷侵扰周朝边境,穆王通过联合楚国的力量,平定了叛乱。周穆王是个大旅行家,喜好游山玩水。据说他以造父为车夫,驾着8匹千里马,带着7队选拔出来的勇士,携带供沿途赏赐用的大量珍宝,先北游到今天的内蒙古境内,再折向西巡,游览了今天新疆境内的许多名山大川,传说到了昆仑山西王母国,受到西王母的隆重接待。西王母在瑶池为穆王设宴,饮酒吟诗,共颂友谊,又登山眺望远景,在山顶大石上,穆王刻了“西王母之国”五个大字,作为纪念。然后,穆王继续西进到大旷原,猎到了许多珍禽异兽后,返程东归,回到镐京。穆王西巡历时2年多,行程35000多里,是历史上的伟大壮举,沿途所经邦国,都受到了当地人民的热情接待。这些记载说明了当时我国的地域已经相当辽阔,中原的华夏族和西部各民族很早就相互往来,关系密切,共同创造着中华文明。

穆王远游也耗费了大量财富,弄得国库亏空,但是在许多场合,周王又不得不维持着天子的架子。为了表示赏罚分明,不得不将都城附近的土地陆续分封给诸侯和大夫,使自己直接支配的地域越来越小,收入越来越少,到周共王时,周王朝呈现衰败的迹象。夷王由于诸侯的支持而登上王位,因此对诸侯十分感激,一改以前朝见时,天子站在堂上受诸侯礼拜的惯例,变为步下堂来和诸侯相见,天子的威严大为下降。被穆王迁居太原一带的犬戎诸部也不断反叛,夷王虽然几次派兵征讨,隐患始终未除。

国人暴动

西周社会奴隶制仍然十分盛行。奴隶被主人驱使从事家务劳动和社会生产,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西周的土地基本制度是“井田制”。简单地说就是,将大块的田地分割成九块,排成“井”字形,周围八块田地分由八家耕种,收获物归各家所有,为私田;中央一块田地则由大家合耕,收获归国家所有,为公田。井田制下受田的人,平时向授予者交纳贡赋,战时有服兵役的义务。天子是最高的土地所有者,有权向每一位生活在土地上的贵族和庶民取得贡赋,有权向接收土地者收回土地。西周行使取得贡赋权的方法有二种,其一,庶民助耕公田;其二,诸侯采邑主朝觐贡献。所以,《诗经》上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诗句。这种土地制度,被后世的许多思想家如孟子等人誉为最理想的耕作方式。由于农业劳动者从牛马不如的奴隶转变为小私有经济的农奴,生产力提高了。西周时期,农业是最重要的生产部门。

成王、康王以后,社会矛盾开始激化。一方面是社会形势的变化,导致奴隶主贵族内部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贵族利益集团呈现新的格局。如在昭王、穆王时期,有一部分原来地位较高的贵族,由于醉心于掠夺战争,不注意经营农业生产,结果家道逐渐衰落。相反,一部分地位较低或者后起的新贵族,他们千方百计招徕流散的奴隶和贫苦的自耕农,设法扩大耕地,经济势力逐渐增强,成为暴发户。贵族集团内部之部出现了新的矛盾。另一方面,由于奴隶主贵族的残酷压迫,广大奴隶过着无衣无食、饥寒交迫的生活,而残暴的酷刑、人殉、人祭等更使他们朝不保夕,一部分聚集在山林湖泽之中,结成小的团伙,反对周王朝的统治。

夷王卒,其子厉王姬胡继位。厉王认为父亲对诸侯大夫过于宽厚,转而以严酷的手段来加强对臣下的打击。一些奸佞小人也利用了他的这一心理,导致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如有一个臣子叫荣夷公,就教唆厉王对山林川泽的物产实行“专利”,由天子直接控制,不准百姓进山林川泽谋生。这个主意正中厉王下怀,因而对大臣的规劝和百姓的反对置之不理,一意孤行地推行这一政策。

沉重的赋税,已使平民的生活痛苦不堪,厉王的“专利”政策,又使平民更加忍无可忍。于是,街谈巷议,抨击朝政;痛哭詈骂,直指时弊。当时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这首歌谣,充分表明了百姓们对周厉王的强烈不满和寻找乐土的强烈愿望。

面对载道的怨声,厉王并没有省悟。相反,他实行了更为恐怖地特务政治,堵塞言路,防民之口。他派出佞臣卫巫监视百姓的一言一行,把许多不满厉王暴政的百姓捕来杀死,并且殃及无辜。整个社会笼罩在恐怖之中——亲友熟人在路上遇到了都不敢打招呼,只能互相看上一眼,整个都城为此变得死气沉沉,这就是典故“道路以目”的来历。厉王还自以为能止谤,压迫更甚于以前。他得意洋洋地对大臣们说:“你们看,现在再也没有人反对‘专利’,再也没有人咒骂了吧。”召公是个有头脑、有见解的政治家,曾经屡屡进谏厉王。现在见到厉王如此倒行逆施,执迷不悟,他便又一次劝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把水堵住,一旦决堤,伤害的人更多。堵住百姓的嘴巴,不让人民说话,其后果和堵住大水是一样的。治理洪水的方法就是要疏通水道,让它能够自由的奔涌;治理民众的方法,也是应该广开言路,让百姓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而不要堵在心里。天子掌管朝政,要让上至公卿、列士、近臣、亲戚,下至百工、庶人、以至奴隶都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然后,君王集思广益,博采众长,才能避免或者少出差错。所以,百姓心中有想法,就会通过嘴巴说出来,如果硬要堵住百姓的嘴巴,后果将不堪设想。”厉王听了,不但不予以采纳,还一意孤行地说:“我是堂堂天子,那些愚民,他们懂得什么?他们只能遵从我的命令,哪有资格胡说八道!”

周厉王的这些政策,进一步激化了业已尖锐的社会矛盾,国人忍无可忍,于是爆发了历史上有名的“国人暴动”。“国人”是指居住在城中的人,这些人以平民为主,他们多数是各级贵族的疏远宗族成员。在周代,所营筑的城邑通常有两层城墙,从内到外分别为城和郭,城内称“国人”,城外的称“野人”或者“鄙人”。由于贵族内部的分化现象越来越严重,许多失势的贵族和贫困的士阶层,社会地位不断下降,也在城中与一般平民杂处,成为“国人”的组成部分。另外,在“国人”中还有百工、商贾等工商业者以及社会的下层群众。

公元前841年的一天,都城四郊的“国人”自发地集结起来,手持棍棒、农具,从四面八方扑向王宫,向厉王讨要说法。听到由远而近的呼喊声,厉王赶忙下令调兵遣将。臣下回答说:“我们周朝寓兵于平民,平民就是兵,兵就是平民。现在平民暴动了,还能调集谁呢?”厉王这才知道大祸临头,匆忙带着宫眷逃出都城,沿着渭水河岸,日夜不停地逃到彘(今山西霍州市),筑室居住了下来。

在大臣周公、召公的极力劝解下,集结到王宫中的“国人”才渐渐散去,暴动暂时平息。根据贵族们的推举,周公、召公暂时代理政事,重要政务由公卿大臣共同商议,这种政体称为共和。在历史上,这一年被称为“共和元年”。由于《史记》一书于“共和元年”开始记年记事,因此“国人暴动”、厉王被逐、“共和行政”建立的这一年,就被视为中国历史有确切年代记载的开始。“国人暴动”有力地打击了西周王朝的统治,动摇了周天子的地位。从此,西周很快地衰落了下去,逐步出现了分崩离析的局面。

厉王逃到彘后,派臣子凡伯返回都城镐京打探消息。凡伯、周公、召公等商议,准备迎接厉王复位。但是民愤难消,他们坚决不允许他回来。民意难违,周公、召公被迫打消了这个念头。凡伯回到彘向厉王奏明了情况,无可奈何的厉王只好在彘定居下来,凄凉地度过了最后的14年,病死了。

宣王中兴

姬静,厉王在位时被立为太子。“国人暴动”时,他闻声逃入召公府宅避难。“国人”发现之后,赶来包围了召公的府宅,要求召公把太子交出来。召公极力劝说“国人”,让他们饶恕太子,却没有成功。愤怒的“国人”拥入府中,开始搜捕太子。召公赶入内室,命令他自己的儿子与太子对调了衣服,忍痛将儿子推出去交给了“国人”。并没有见过真太子的“国人”,看到身穿太子装扮的人,不辨真假,涌上来一阵儿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假太子”气绝身亡后,“国人”才纷纷离去。姬静就一直冒充召公的儿子隐藏了下来。14年后,即厉王病死在彘后,周公、召公利用迷信平服了民怒,扶姬静继位,是为宣王。

“国人暴动”和周厉王的下场,宣王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中,所以在继位初期,他虚心谨慎,勤理国政。政治上,他广开言路,有事就同臣下商议,比如当时铸的一件铜器“毛公鼎”上就记载着凡是他发出的政令,必须有毛公的签字才有效;他又整顿吏治,三令五申各级官吏,不准他们贪财、酗酒、欺压百姓。经济上,他取消了厉王的“专利”政策,放宽对山林川泽的控制;他还将公田分给奴隶耕种。军事上,为了解除自西周中期以来周边少数民族不断内犯的威胁,也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他命令尹吉甫、南仲等大臣统兵,击退了西北一些少数民族的进攻,征伐东方的徐戎、南方的楚和西方的戎;他还效法武王、成王,将弟弟友封于郑,将舅舅申伯封于谢,以拱卫王室。这些措施,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内外矛盾,繁荣了社会经济,巩固了周王朝的统治,史学家称这个时期为“宣王中兴”。

事实上,在中兴的表面下,西周的各种社会矛盾仍在继续发展,有的诸侯已经不肯出力拱卫王室,有的甚至蓄谋叛乱。当时的铜器“禹鼎”记载说,原来臣属于周朝的噩侯,联合东夷和南淮夷进攻周王室,直打到成周附近,宣王倾全国的兵力进行抵抗,却没有成功,最后不得不借助一些诸侯的力量,才勉强取胜。公元前789年,周王室的军队讨伐姜戎,军队几乎丧失殆尽,宣王也险些被俘。

更可怕的是,晚年的宣王渐渐固执己见,听不进去不同政见。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在鲁国选立继承人的时候,他根据自己的喜好,硬逼着废长立幼。鲁人不服,他就兴兵讨伐,使鲁国陷于混乱,这不仅破坏了周朝的嫡长子继承制度,也引起了同姓诸侯间的不睦,使得诸侯们对宣王更加不满。对诸侯尚且如此,对在朝为官的臣下就更加放肆,更加蛮横无理了。一次,为了一件小事,大夫杜伯触怒了宣王,被判处死刑。他的老朋友左儒急忙上前劝阻,宣王愤怒地斥责说:“在你眼中,只有朋友,没有国君,是何道理?”左儒回答道:“国君有理,臣就顺从国君;朋友有理,臣就支持朋友。现在杜伯并没有罪,不该问斩,所以,臣劝谏大王,不要杀杜伯,否则就会枉杀好人。”“我偏要杀他,你能怎样?”宣王恼怒地说。左儒接道:“臣愿陪杜伯同死。”“我偏偏不让你死,看你能怎么办?”宣王说罢,下令左右斩了杜伯。左儒又羞又气,回到府宅后就自刎而死,此事在大臣间引起一片惊恐。

事后,宣王冷静下来,感到自己确实过分了些,暗暗悔恨,又不好意思明说,以致寝食难安,得了一种怔忡症。一次,他带着臣下外出游猎,借以散心。游猎中,他忽然在车上大叫一声,昏迷了过去,医治无效,几天后死去。后来,就流传开一种说法,说宣王打猎时,忽然看见杜伯从路的左边钻出来,身穿红衣,头戴红冠,手持一张红弓,搭上一支红箭,射中了宣王的要害,夺去了他的性命,这自然是迷信之言,但其死因确实成为千古之谜了。

幽王无道

宣王崩,他的儿子宫涅即位,是为周幽王。幽王为人性情暴躁,待人尖酸刻薄寡恩,而且喜怒无常,什么国家大事都不管,只知道吃喝玩乐。刚一继位,就打发人四处为他寻找美女。政治上,幽王拜尹球为大夫,虢石父为上卿,祭公为司徒,三个人都是阿谀奉承之人,贪位慕禄之辈,他们竭尽所能满足周幽王的无限欲望。

有一次,三川地区的守臣上报幽王,说当地发生了大地震。幽王笑着说:“山川地震乃是常事,何必兴师动众地告诉寡人呢?”伯阳父对赵叔带说:“以前,伊水、洛水枯竭之后夏朝就灭亡了,各地发生地震之后商朝就灭亡了。现在,我们周朝就如同夏商时期的末世一样啊!”赵叔带骇然问:“为什么呢?”伯阳父说:“水源堵塞之后,山川必然枯竭;山川枯竭之后,地震必然产生,地震是国家灭亡的预兆。从现在开始,二十年之内,周王朝必然灭亡!”

这年的冬天,岐山出现了山崩现象,赵叔带上奏说:“山崩地震,这是国家不祥的预兆,希望大王能够抚恤平民,广开言路,以弥补天变带来的损失,使社稷能够转危为安。”虢石父却说:“山崩地震,乃是上天的正常安排,是天道,有什么不祥的?叔带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不知道天意,还望陛下仔细审察!”幽王听信了虢石父的话,罢免了赵叔带。右谏议大夫褒劝谏道:“千万不能罢免赵叔带,否则会阻塞臣下谏议的道路。”幽王大怒,把褒关进监狱。

事实上,山崩地震,是一种非常正常的自然现象,它和国家的灭亡、凶兆等等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但是,古代的科学技术不发达,古人敬畏天命,对自然灾害等现象本来抱有一种恐惧心理。加之他们相信“天人合一”,“人事”可以通过“天象”反映出来,因而便会对山崩地裂等现象加以附会地演绎一番。话又说回来,虽然赵叔带的话体现了体恤百姓、广开言路之心,用心可谓良苦。但在传统社会之中,伴随天灾的往往是人祸,人祸会给百姓的生活造成更大的损失,所以,贤臣往往会借助天呈异像之机提出抚恤百姓的谏议。幽王时期,并不是单纯的天灾,而是幽王无道,民不聊生,所以,赵叔带才会趁机提出以上措施。

褒在监狱里一关就是三年。褒家的人想了许多法子,设法营救褒,都没有成功,最后儿子洪德说:“听说天子非常荒淫、好色,在褒城中,姒家的女儿长得十分清丽,但是他们家很贫穷。现在,我们如果用百金买下这个女子,把她进献给幽王,那样一定可以赎回父亲。”姒家的女子年方14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发挽乌云,十指纤纤,有闭月羞花之容,倾国倾城之貌。于是,他们家就以百金买下了这个女子,教会她唱歌跳舞,把她打扮起来,献给了幽王,替褒赎罪。

幽王见到如此漂亮的美人,欣喜若狂,立即释放了褒。因为这位美人是出自褒地的姒家,所以就赐名褒姒,充入后宫。群臣都劝阻说:“自古以来,就有因为红颜祸水而导致国家灭亡的,夏朝的妹喜、商朝的妲己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大王应该以前朝得失为借鉴,不接受这个美人。”尹球、虢石父却说:“庄稼人多收了几捆禾麦,还可以再娶小妾。大王贵为一国之君,接受一个美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怎么就那么多废话?”幽王也大怒:“如果还有人劝阻,斩!”自此,幽王与褒姒坐则腿叠腿,立则肩并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一连十日不上朝。幽王专宠褒姒,其他的妃子,包括皇后申氏逐渐失宠。

一天,幽王与褒姒在翠华宫,他们正在饮宴之时,申后忽然来了,褒姒没有起身迎接。按照古代的礼仪,皇后到宫中的任何地方,除了帝王之外,其他的妃子、宫人都必须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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