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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武田信玄-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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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旗
  盾无
  御旗,是武田家代代相传的源氏旗(日丸旗);盾无,也是代代传袭的铠甲。
  在武田信玄发布的军法中,有这么一项:
  口令,以当日为限,须勤加练习,不得有误。
  以当日为限,是为了担心沿用多日,为敌军所知而泄漏机密。因此,只要有战争,必定全面换新口令。一般的值夜、探查等,则采用山川、天地、花岚、雪雨、桃樱等,约十日换一次。
  武田军在追分休息时,全军得知三方原之战中的口令是御旗、盾无。
  (宣布口令是御旗、盾无,大家互相传递记诵。)
  将士们知道那一夜必定有决战。
  追赶平手汎秀军的武田士兵们,在天黑之後,相互使用这个口令。
  败走军沿路逃逸,也有些预料路上必定挤满奔逃的兵马,因而改往三方原逃去。趁黑夜逃逸,草原是最恰当不过的。天黑後,虽有透云而来的光线,却不足以分辨来者的面容。
  看到人影在黑暗中晃动,走上前去高喝一声:
  「御旗!」
  若不回答,便是敌人;回答错了,也是一场冲突。
  口令,是夜战中分辨敌我的最好办法,但也不是绝对的。天寒心急之下,虽然喊道:御旗,但是对方未必听成御旗。回答盾无时,听者也可能误听了。对於笨嘴笨舌之人来说,口令真是一个大麻烦,有时甚至让人寸步难行。
  胆小鬼在黑暗中看到人影晃动,怒吼一声:御旗,枪也同时跟了上来。武田军中自相冲突的人数不少,败走的德川军内也有同样的情况。
  平手汎秀策马急奔。数名家仆跟随在旁,但是与武田军几番遭遇之後,所剩无几。
  人在何处?走了多远?无人知晓。在陌生的土地上无人带领,当然是浑然不知。平手汎秀想逃往今切,因为那裏有友军水野信元。
  「找一找民家。目前,只有找人带我们去今切。」平手泛秀对家仆说道。
  云层转薄,但是仍然看不到星星,无从辨认方向。
  黑暗中,到处都有人影晃动。在平手汎秀等人眼中,他们都是敌人。
  平手主仆等人又是一阵狂奔。
  三方原台地上,愈走愈似无有尽头。没有人家,也没有森林。云层变薄之後,风跟著吹了起来。寒风冻红了人们的面颊。
  「滨松城的灯火在那边。」
  经家仆这么一说,回头望去,只见高处确实有一些灯火。一定是挂在滨松城高楼上的灯火。
  「哦?那边是滨松城吗?」
  平手调过马头说道。夜裏,目测不准。由这裏看去,城约在半里远处。
  「好,我们下去今切,改往滨松城吧。」平手汎秀说道。
  「不太好吧!也许滨松城周围都是武田的骑兵队。既然已经到了这裏,不如找户人家,带我们到东海道,那儿比较安全。武田军要的是德川家康的脑袋,一定会在今晚包围滨松城直到天明,他们不会管我们的。」
  平手汎秀觉得颇有道理,便打消去滨松城的念头。
  不一会儿,找到了人家。
  家仆敲门没人理会,只好怒吼:再不开门就要放火烧房子了。这才听见有人应声。
  「我们是德川公的朋友平手公一行人。因为迷了路,想请你们指引。谁都可以,只要带我们去今切,重重有赏。」
  一名男子提著灯走出来,看来年纪还不小。
  「你要带路?」
  「是的,其他都是妇女,帮不上忙。」男子说道。
  「熄灯。」平手的家仆说道。
  「天这么暗,没有灯不行啊。」
  平手的家仆把灯夺过来吹熄。
  突然暗下来,便能感觉到人影的晃动。约有十余名骑兵走过来,後面似乎还跟了二十名步兵。
  「御旗!」带头的武士喊道。这是口令,平手队当然答下上口。
  「御旗!」喊第二声时,周围已被包围。带路的男子,悄悄地溜回家中。
  第三声仍无回答,武田军便一拥而上。暗夜中的死斗很短促。平手汎秀和五名家仆,当场身首异处。
  平手汎秀丧命之处的滨松市伊场町稻叶,有一个小祠。入口立著一个石碑,上面刻著「平手监物时秀公灵场稻叶山碑」,裏面有一个小祠。鸟居上挂著一方扁额「平手神社」,石祠中并列著两个牌位,「呜呼平手监物时秀之墓」、「平手监物公家臣之墓」。平手监物时秀,就是平手汎秀。就在小山丘一角的三坪(约一零平方公尺)大地方,种有三棵樱花和一棵椿。附近有多户人家。从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滨松城。
  平手汎秀的死,与其败死不如说是愤死来得恰当。逃离祝田坂战场三里,滨松城就在眼前,怎能叫人死得甘心。
  从平手汎秀的陈尸处,可以看出武田军的追击行动是如何地快速、深入。
  德川家康下令撤退,但是命令尚未传到全军,德川军已经陷入混乱之中。
  左侧有武田胜赖的骑兵队、右侧有内藤昌丰的骑兵队如风起云涌而至,德川家康开始撤退。
  家康在本营的保卫下,退往滨松城。由於担心通往追分的道路被胜赖军守住,便走三方原的东边,逃向滨松城。奔逃中,骑兵队执拗地追逐於後。当本营的精锐在阻挡武田骑兵队时,以家康为主的一团兵马则朝南落荒而逃。
  不过,武田的追击实在快速。无论牺牲多少,始终无法完全切断武田的追击。一团武田骑兵队,总是紧追在家康主仆背後。
  家康身边的大久保忠隣,因为座骑为武田兵所伤,只得徒步而战。虽然好不容易脱离险境,紧追家康而来,但是双脚怎能赶得上马儿的四只腿,忠隣还是落後了。
  「忠隣怎么了?忠隣!忠隣!」家康在马上喊道。
  身旁的松平康定回答道:
  「忠隣刚才正徒步与敌军交战。」
  「忠隣一定是丢了马。快,谁去帮助忠隣?」家康怒吼道。
  纵使在战败的情况下,家康仍不失大将之风。牺牲侍仆而迳自逃回,乃武门之耻。至少,他希望能让身边的侍从全部平安而返。
  「小栗忠藏这就去。」有人回答道,但是暮色中,看不清容貌。
  小栗忠藏调过马头,在枯原中寻找:
  「大久保忠隣公,您在哪裏?」
  这就等於向敌人宣布自己的位置。骑兵和步兵听到声音,把目标转向小栗忠藏。忠藏一边应战,一边四处环绕寻找。
  「我在这裏。」
  靠上前去,果真是忠隣。
  「我来接您。快上马,我们得赶上主公。」
  说著,便把忠隣强行拉上马鞍,用枪刺马臀,策马而去。
  忠隣在拥挤的敌军中开路,忠藏必须负责应战。
  忠藏心想如此一定撑不下去,便趁机躲入草丛中。
  追上来的骑士用长柄枪指著草丛,怒吼道:
  「御旗!」
  忠藏躲藏的草丛旁边,有人大声回答道:
  「盾无!」
  「原来是同志啊。」
  追忠藏而来的骑士,渐渐远去。
  在後面草堆中的男子,对忠藏说道:
  「别担心,是同志。此刻若不及早学会敌人的口令,生命早就难保。」
  「谢谢。请教大名?」
  「我是酒井公的郎党(手下),大槻六郎兵卫。」
  「我是本营,小栗忠藏。」忠藏回答道,心想:这家伙有问题。
  当时的德川家已经很少使用郎党这个名称。当然仍然有人这么用,但是年轻武士不喜欢郎党这个旧式称呼,大多称家中、手者或组者等。自从兵农分离政策以来,这种倾向更为明显。
  (臭小子!)
  小栗忠藏想著,立即对靠过来的这名男子喊出口令:
  「三州!」
  若是德川军,就应该回答:三河。
  对方停下脚步。为了谨慎起见,忠藏又喊道:「三河。」
  不闻回答,倒是黑暗中刺出一把枪,插中忠藏的大腿。
  小栗忠藏立即拨开枪,刺向对方的咽喉。
  「这才叫百密而无一疏。」小栗忠藏一边裹伤,一边喃喃自语著。
  附近似乎有什么动静,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匹马。可能是刚才那位想袭击他的敌人的座骑吧。
  小栗忠藏立即上马,朝南疾行。虽不知家康主从朝哪个方向而去,但是曾听到家康在下撤退命令之後,要将领夏目次郎左卫门(夏目吉信),守住犀崖。
  看到夏目次郎左卫门带二百名手下直趋犀崖之後,家康才开始撤退。
  (主公应该是朝犀崖桥方向逃去。)
  小栗忠藏如此判断,便朝犀崖桥奔去。回滨松城,犀崖桥是捷径。从犀崖桥到滨松城,约十丁的路程。
  家康命令夏目次郎左卫门保住犀崖桥,是担心一旦落入武田军手中,将断了德川军的归路。
  犀崖,在滨松城北方约十丁处,是一个自然沟,东西长约十二丁,深十五~二十尺,宽十~二十尺,与滨松城的深沼相连。它是经由长年累月的水蚀作用所形成。宽广的三方原台地上出现这样的一条长沟,确实奇特。
  据说,家康就是看上犀崖,才在南方建筑滨松城。
  犀崖直峭耸立,落下便无性命,更无法下崖後再攀登到对岸。所以,一旦被追到东西绵延十二丁的犀崖,真是大势已去。
  家康会让夏目次郎左卫门去固守犀崖,是因为在越过追分时,见武田军的攻击快速,犀崖方面有危险,於是打算沿著三方原台地东边逃回滨松城。这要多亏熟悉地理的人士为先导,才能办到。
  小栗忠藏单人骑马直奔犀崖桥。愈接近犀崖桥,人马愈多——逃跑者和追逐者。
  逃到这裏的德川军和追到此地的武田军,混成一团。到处都有厮杀。
  追逐者紧盯著头盔不放。既然到了这裏,仅是一、二个步兵首级怎能满足。有的看准头盔,有的紧盯著骑士,但是一片漆黑,难分敌我。有时,连身旁的敌军都没发现。所以,只要能分辨出是敌军,武田兵立即一拥而上。
  负责守住犀崖桥的夏目次郎左卫门,与二百多名士兵站在桥前防守。十倍的敌军,蜂拥而至。
  由於夏目次郎左卫门的牺牲,许多德川将士得以横渡此桥。
  夏目次郎左卫门一直在等待家康的主队。他一定要等到家康主仆通过,才能撤退。
  敌军人数不断增加,却迟迟不见家康等人的踪影。次郎左卫门的部下相继遇害,最後只剩下数十名家仆,其中半数负伤。
  夏目次郎左卫门下马应战,自己也受了伤,战死,只是早晚的问题。
  「喂,武田的家伙!我是德川家康。今天落到这步田地,也没有什么好指望的了。想杀我的人,来吧!来吧!,」
  武田兵听到有人自报德川家康,焉有放手之理!只见众人一拥而上。
  就在夏目次郎左卫门附近的高间雄斋,听到次郎左卫门报出的名号,立即上前大声说道:
  「在下内藤昌丰组下高间雄斋。」
  枪也跟著刺了上来。
  夏目次郎左卫门躲过第一枪,但是闪不开肩上的第二枪,以及身上的第三枪,最後终於不支倒地。雄斋立刻跳上去,取下首级。
  「高间雄斋取得德川家康公的首级,杀了家康公!」
  雄斋的叫声在黑暗中传开。
  小栗忠藏在远处听到这叫喊声。
  (主公被杀了?)
  忠藏心想:战争已结束,该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虽然主君死了,但是他仍然认为战争是愚蠢的。
  小栗忠藏心如清流。他将马头调往犀崖桥方向。
  武田军聚集在桥的两侧。
  「御旗!」
  被询问的人大声回答:盾无,向前通行。并无人起疑。过了桥,仍有人询问口令,只要回答:盾无,即可。甚至还会被人盯上一、二句:
  「在这裹磨菇什么?还不快去追敌。」
  过了犀崖桥,就是滨松城。来到这裏,武田兵变得较少。
  正出现得救的兴奋,却突然想到,一路急著逃命,倒忘了取敌军首级。
  还好这边还有敌军,想著想著就碰上十几个敌兵。用熟悉的口令通过之後,却未料身後又传来一句问话:
  「你是哪个头的?」
  小栗忠藏不知道武田军称军团为头,自然答下上来。
  他闷不吭声地策马隐入黑暗中。
  他感觉到身後武田骑兵的枪尖,於是没命地急奔。也不知身在何处,或是跑了多久。待觉醒过来时,滨松城大门已在眼前。门紧闭著。由於附近有一群群的黑影,只得绕到滨松城的後门。
  後门,名为玄默口。穿过深沼、溜池夹於两侧的狭窄通路,就是这一道门。
  後门燃著明如白昼的灯火。洋枪队持枪,安排在门的两侧。只要敌人稍有蠢动,便一齐射击。洋枪队後面是随时待命出击的城兵。
  小栗忠藏在灯火的照耀下进门。认识小栗忠藏的人,纷纷问道:
  「主公还好吧?」
  「主公无恙吧?」
  他们都知道,小栗忠藏属家康的本营。
  「难道主公尚未回城吗?」忠藏问道。
  莫非犀崖上的事情是真的?
  「不光是主公,连身边的侍从都无一人归来。你是第一个。」
  忠藏再也无法隐瞒那件事。
  「主公在犀崖桥上,被一位名叫高间雄斋的人给杀了。」忠藏泪水终於夺眶而出。
  忠藏周围的人,哑然失声地呆在原地。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著主公被杀吗?你这个胆小鬼!」
  说著有人拔出刀,周围的人也跟上。
  「让开!让开!你们没有看到小栗忠藏也受重伤了吗?」
  经人这么一提,小栗忠藏这才想起自己受伤之事。由於出血过多和疲劳过度,他终於昏了过去。
  「主公安然而返!侍卫们也平安无事。」
  不久,城内传来这样的消息。
  由於绕远路,因此家康一行人比小栗忠藏晚四分之一刻(三十分)回城。
  26=朝仓变节
  虽然展开追击,武田信玄的本队和後备穴山信君队仍然按兵不动,似乎是为了保持战力。不久,信玄的本队终於移师,穴山信君队也跟随在後。
  来到追分,信玄令各队点灯行进。
  这是为了让敌军知道本队和後备队的存在。
  二万名武田军投入追击战,另外还保存了一万兵力。或许,这就是他想要夸示的。
  到了小豆饼,後备穴山信君奉令兵分二队,在本队前方左右展开。
  不久,穴山全体队员接到命令:
  「我军不久便会撤退。让撤退回来的部队调到後备。」
  信玄已经想妥了收兵之策。如果不好好收回前去追击的武田军,则极可能遭到敌人的反击。故点灯明示本队所在之地。
  武田队的灯火在三方原上一片光亮。从滨松城看去,武田军似乎又展开攻击;在追罢归来的武田兵眼中,则如展臂迎子的母亲怀抱。伤兵顺著灯火,陆续归队。追击队似乎仍想追敌,无意撤回。
  信玄在小豆饼和犀崖中间停下,让主队准备过夜。穴山信君队则继续前进,负责看守面对犀崖的地带。
  犀崖桥旁燃著熊熊营火。
  下令撤退的洋枪队,连续射击五次。片刻後,又射五次,隔一阵子後,再射五次。枪声在暗夜中回荡。
  追到滨松城附近的追击队,由於中途各自分散,无法紧追著德川军进城。跟进城,需要二、三千人的部队一次拥入,而後紧紧跟入。
  黄昏时分,三方原之战无法再进行。如果战争在早晨展开,武田军必可一口气攻下。但是,黑夜阻挠了一切。黑暗中,误打误撞地来到城下,当然无法进入城内。
  在洋枪队发出撤退信号的同时,追击队朝各地的营火退回。德川军并无反扑的态势。
  各队开始点名,照料伤患,准备晚餐。营火照耀下的首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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