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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田信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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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甲军惊讶的还不仅於此,由於越军的出现过於突然,更使甲军感到措手不及。同时,越军派出的间谍能够瞒过甲军的耳目,使越军能从越後的春日山城沿著十八里的道路进攻过来,更可知对方决非等闲之辈。
  「越军出现了。好!让我们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好教他们再也不敢觊觎信州。」
  饭富兵部把八个军团分成三队,一旦敌军出现在八幡,将由北、西和南三面实行包围作战。当天,在能俯瞰千曲川的高雄山、稻荷山的山麓一带军队开始移动。很明显,经过如此的部署,进入八幡的越军将位於千曲川的东侧,届时,必然会受到甲军由北西南三方面的包围,而如瓮中之鳖,无处逃生。
  饭富兵部派传令兵把这事告诉留在青柳的晴信。为了防范途中受到敌军密探的突击,由仓科重兵卫及五名武功高强的仓科党武士负责。然而,很不幸,这条路上早有小笠原和村上的残党夹杂在敌军的密探中等候。当一行人来到猿马场峠即被前後包围,其中一名武士还因中箭而滚落马鞍。
  前面大约有二十名敌军分排在左右两边,似乎准备砍下马腿:另外,後面还有大约二十名密探般打扮的男人。
  道路并不宽濶,因此五匹马不可能同时并排地冲过去。顶多只能容纳三匹马。这是毫无胜算的冲锋;一旦冲过去,必然是全军覆没。
  仓科重兵卫在马上高声大喊:
  「弃马!」
  同时,从马背上跳到路旁的草丛中。跟在重兵卫後面的四名仓科党武士也随後跳下,潜伏在草丛之中。那五匹马依然保持著原来的速度,朝著敌人的方向冲锋过去。
  潜伏在草丛中的仓科重兵卫立即拿起枪,朝著山中前进:其余四人尾随在後。那儿有条羊肠小径。小径路口有数名敌人,但当仓科重兵卫的枪指向他们时,他们仿佛一点战意也无,早巳逃得无影无踪。五人进入森林中後,方才喘了口气。但,由於敌人是群密探,不久必然会将他们包围,展开攻击。所幸,他们可以森林为屏障,使箭无法射到他们。仓科重兵卫想设法脱离目前的困境,因为那怕是只有一人或两人回到本营告知此事也好;同时,连自己都遇到这种突击,那么,那些传令兵也可能遭受了同样的命运。果真如此,在本营的晴信可能还不知道越军来袭的消息,
  这实在是件极严重的事。
  仓科重兵卫拿出哨探用的地图来对照,发现沿著那条小径向东前进,可以到达孤松峠。到了那裏即有通往麻绩的路。麻绩应该有甲军驻守。
  「好!我们沿这条小径向东前进,趁敌人还未包围之前走到孤松峠。」
  小径两侧到处是一人高左右的山白竹。由於後面有追兵,因此,他们一刻也不敢歇息。同时,他们也害怕方才逃走的密探聚集在那裏等候。
  仓科党武士虽然精於骑术和枪法,且居甲军之冠:然而却不善於行军。尤其是带著长枪在山间行走,更是十分累赘,但他们却又不能把武器抛弃。
  孤松峠上果然有一群密探在那裏等候。到前面侦察回来的中泽丰藏说:
  「敌人有十五个,乍看之下并没什么了不起的。虽然一口气冲过去并不困难,但是……」
  中泽丰藏忽然住口倾耳细听周边的声音,那是从猿马场峠一直跟踪而来的密探的脚步声,随著林间的风声,清晰地传过来。
  「在下将留在孤松峠抵挡敌人,愿意和我共患难的人可以留下来。不过,仓科重兵卫兄无论如何要回到本营去。」
  中泽丰藏似乎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另外三名仓科党武士也同意中泽的提议。虽然仓科重兵卫也想留在那裏,和中泽等人一起并肩作战;然而,他想到自己的任务关系著甲军的命运,只得顺从中泽的意见。
  「峠顶并没有孤松,只有辛雉巨木开著白花。我们一口气冲到那棵树的地方,在那儿休息一会,然後由我们四人固守通往麻绩的道路,希望仓科兄趁机火速前进。」
  中泽丰藏说完之後,率先朝著孤松峠的峠顶冲上去。
  到了通往麻绩的小路,仓科重兵卫把枪抛下。现在已顾不得面子了。他把绑在枪上的红缨撕下,塞入怀裏,向孤松峠的方向望了一眼。在那儿正展开一场死亡之斗,辛雉巨木开著如夏云一般的白花。
  麻绩有甲军驻守。
  仓科重兵卫请求甲军火速遣派援军去帮助正在孤松峠上与敌人密探交战的中泽丰藏等人,然後借了一匹马,向青柳本营直奔而去。天色已逐渐变黑。
  晴信听完仓科重兵卫的报告後,说:
  「这么说这儿派去的传令兵可能也在半路上遇到了埋伏。」
  他自言自语般地说完後,对脸色忧郁、陪在一旁的驹井高白斋说:
  「看来这次得请你走一趟了。你立即率领二百骑兵马前去通知饭富兵部。」
  在深夜率领二百骑兵马行军实不无问题:但高白斋体谅晴信派他到八幡的心意,因此向晴信行礼之後立即出发。
  「通知饭富兵部立即撤兵到猿马场峠。倘敌人追到猿马场峠,在那裏反攻回去;但,假如敌人没有向峠道进行攻击,不要去挑衅,多派些间谍去调查敌人的动静,同时派出细作去扰乱敌人的後方。」
  晴信也将类似的命令对正越过保福寺峠、室贺峠而进攻坂木和村上的武田信繁说;并且下令在葛尾城派驻的防卫部队将狐落城烧毁後撤退。
  武田信繁接到晴信的命令後,立即收兵撤退到室贺峠,命真田幸隆去调查越军的动态,并扰乱敌人的後方。
  信繁是位谦虚的武将,既有才干,又有武功和勇略,且绝不比晴信逊色。然而,他却能认清自己的身分,凡事皆以兄长为重,从不违背晴信的意思。
  虽然有不少部下对於还未见到敌人的影子便撤退感到不满,但信繁依然坚持退兵,且严格地执行,在当天便回到阵营。
  另一方面,饭富兵部看到白发苍苍的驹井高白斋以晴信代理人的身分连夜赶到八幡来时,心想晴信可能是从未遇到如此大规模的作战,因此派参谋高白斋前来协助。然而,高白斋所传达的命令却令他感到十分意外。
  「驹井公是要我撤兵?请先看看我方的布阵,就算来了一万或两万越军,也必然会成为瓮中之鳖,必死无疑。」
  饭富兵部把地图摊开在高白斋的面前,准备说明他的布阵情形。
  「饭富公的布阵十分完美。但在还未弄清是什么鳖之前便打开瓮口,是否太危险了些?」
  「您是说这口瓮会被鳖所攻破?」
  「这要看这只鳖的能力如何。万一鳖在瓮中挣扎得过於厉害,有时也可能把瓮挣破。」
  「您是说甲军会输给越军?」
  饭富兵部气得面红耳赤。他的语气似乎有即使冒抗命之罪,也不惜与越军一争高下的意思。
  「在下会把阁下的意思禀告主公,但这次请依照主公的指示撤退。相信主公会在近日内实行大规模的反击,届时在下会推荐阁下来担任前锋的职务。」
  姜到底是老的辣。高白斋以温和的语气说服对方,绝不说出会刺激饭富兵部不满情绪的言语。他一面说,一面拍著他的肩膀,并时而加入主公的指示或大本营决策之类的字眼,企图使饭富兵部回心转意。但饭富兵部却迟迟不肯应允。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接到了敌人前锋队与我方前卫部队发生冲突的消息。
  「饭富兄,请马上退兵。不要忘了甲军的领帅只有主公一人。」
  这句话足以让饭富兵部为之丧胆!倘若饭富兵部依然要继续推托下去,高白斋便准备依照军法来处理。高白斋的语气异常地严厉,因为他已意识到事态的紧急。
  「好!我退兵。但主公也说可以派细作去扰乱敌军的後方,这样做应无妨碍吧!」
  「可以,但要适可而止。部队作战和细作的性质不同,这点相信不必我老人家来说……」
  高白斋事先提出了警告。
  天文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饭富兵部指挥的八个军团二千五百军兵下山,作势要攻打越军,但却在当天夜晚便撤回到猿马场峠。这是一次未损一兵一卒的完美撤退。然而,北道的撤退虽然很顺利,奉命沿南道进攻,驻守在葛尾城的於曾源八郎及其手下的一百五十名将士却随著甲军的撤退而注定了败亡的命运。他们对葛尾城还不十分熟悉。尽管原村上城主大须贺久兵卫的家将西泽半兵卫已将城裏的情形告诉他们:但西泽本身对城池的了解,也仅止於偶尔跟随大须贺久兵卫来此城池而已。
  四月二十三日,越军以北信浓村上派的武将为先锋,进攻到坂木,亦即向甲军撤退後留下的唯一据点葛尾城杀奔而来。葛尾城因建於山上,无法用大军攻打,但因前来攻击者大多曾经据守过葛尾城,故对城池的弱点可谓了如指掌。结果,每一个要害都受到敌人的围攻,当天夜半,城池的一角已被攻破。
  於曾源八郎纵火焚城自尽。
  跟随於曾源八郎的甲军,全部牺牲成仁。
  这个悲惨的消息传到室贺峠武田信繁之处,但信繁却依然按兵不动。在高白斋的日记中记载了当时的情景。
  二十三日(己亥),驻守在葛尾城的我方将领於曾源八郎阵亡;二十四日,辰时撤退到苅屋原,入晚开始下起大雨。……五月大朔日(丙午)主公前往深志……。
  晴信的本营从青柳撤到苅屋原(深志北方约二里);五月一日又撤退到深志城(松本城)。
  当长尾景虎在八幡目睹二千五百名甲军的完美撤退时,不禁在心中想像这位从未谋面的晴信的风采。他相信武田晴信绝非一名凡庸的将领。而深藏不露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长尾景虎召集诸将,要他们自重自爱,同时派出密探,收集所有有关甲军的情报。但由於甲军驻扎在猿马场峠,无法继续前进。
  长尾景虎料想:暂时可能还没有机会与在春霞朦胧的猿马场峠的军队总指挥晴信决战。景虎一直自命为军事天才。二十四岁的景虎也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然而,面对隐藏在前头的甲军,却令景虎觉得毛骨悚然。那是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恐惧。
  越军的将士们原来是带著抖擞的精神而来,但由於甲军意外地闪避,因此,虽想进行一场烧杀掳掠的决战,却因为驻扎在向越後求援的村上、小笠原、井上、须田、岛津、栗田、高梨等豪主们的土地上而不便予以破坏,只得把丈八的长枪朝著天空挥动,以发泄胸中的豪情。
  「既然已经来到这裏,就应越过猿马场峠进攻中信浓。」
  有武将如此主张。但就在这时候,後方的运输队却受到甲军细作的攻击,蒙受了极大的损失。
  自称是北信豪主,率领十名武士前来投靠的细作,趁著深夜夺取越军的枪,或者攻击洋枪队,抢走了五枝宝贵的洋枪。不久,流言使北信的民心陷入了不安。
  「甲军撤退,其实是要试探北信浓各豪主的心。甲军的密探早已将在甲军撤退後对越军阿谀的豪主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些人将在甲军下次进驻时受到严厉的处罚。」
  这些流言一旦传开,再没有一个豪主主动前往越军阵营,请求保障其领土的安全。他们根本不知该投靠那一方,认为最好的办法便是逃亡。因此,这时逃往他处的人颇多。流言不仅止於此,同时还有一向宗(宗教派别)在本国叛乱,或长尾的族人长尾政景企图谋叛的谣言到处传播,而且言之凿凿。
  长尾景虎命令三千军兵全部撤退。
  晴信在五月八日离开深志城踏上归途。虽然成功地驱逐了村上义清,但越後的长尾景虎进攻信浓却是意外之事。晴信正在思考和景虎间的决战。行军时,也陆续接获有关越军的情报。越军所持的丈八长枪或洋枪等战利品陈列在他的面前。他已经知道越军的军纪和运输线是何等地脆弱;同时,也看到了袭击运输队的粮食及弹药等。
  「原来越军是以米粮来作战。」
  晴信看到越军运输队所携带的生米、乾饭、炒米及米粉等後,对於控制产米的新泻平原的越军能有如此充实的补给感到十分地震惊。此外,真田幸隆的细作还曾在越军的小部队中,发现那部队携带三十个鹿皮袋装的砂金,这些砂金也陈列在晴信的面前。
  「这是个难缠的敌人。」
  晴信低声说。山本勘助果然说得一点也不错,要和拥有丰富的粮食及黄金的长尾景虎作战,的确需要很大的决心。但是,当晴信站在塩尻峠望著诹访湖时,他早已把有关景虎的事抛诸脑後了。
  一望无际的诹访平原笼罩在春霞之中。当晴信望著那平原中央,仿佛带著一股愁绪的诹访湖时,对湖衣姬的爱慕之情突然升起。他疯狂地向马挥鞭,直奔诹访湖衣姬的馆舍。在他的前後有二十名武士担任警卫。
  晴信驾临的消息事先已有通告,但湖衣姬的馆舍却笼罩著一股沉郁的气氛,不像往常一样,有许多仆人到玄关迎接:反之,只有湖衣姬的侍女志野一人出迎而已。她的身影也带著萧瑟的气氛。
  晴信心想可能是湖衣姬发生了变故。听说她最近经常有轻微的发烧,可能是病情恶化了。
  「湖衣姬娘娘正躺在床上。」
  进入房间後,晴信以抱歉的口吻说:
  「情况很严重吗?」
  「是的。一直发高烧,而且消瘦许多……」
  她似乎在暗示晴信,这时不宜让湖衣姬和他见面。
  「娘娘是否知道我要来?」
  「是的——」
  「娘娘是否说她不愿见我?」
  「不!」志野拚命的摇头:「她说一定要见您。但她现在那么憔悴,而且……」
  「你不必顾虑这么多。我现在立刻去看娘娘。」
  「但是,娘娘如今有病在身……」
  志野显得非常惊慌。
  「我只是来探病,你也可以陪在旁边。立即准备见面,并把胜赖叫来。」
  志野这时方才嘘了口气。过去晴信每次出征信浓,必定会到城馆裏来。尤其是在经过激烈的战斗之後,即使是白天也会和湖衣姬同榻而眠。因此,志野担心这次晴信也会向有病的湖衣姬做出此种要求。晴信一面体谅志野的用心,同时也因为湖衣姬已病弱到不堪床笫之温存而感到怜悯。
  晴信等了一段相当的时间後,方才与湖衣姬见面。
  湖衣姬身上穿著印有棧段频陌拙钚 蜕钭仙娜棺印K拿济丫彝恐排ǖ目诤欤酥追邸K淙凰庖簧砉笞迮缘淖鞍纾诘笔崩此狄崖韵怨保蝗欢录Ц吖蟮钠嗜词顾姆案怀觥U馐乔缧乓郧八醇暮录АH绻瞧绞保岽┲簧硭匮诺亩绦浔阋拢诩媸北舜艘蕾耍皇乔缧庞檬掷恐谋常词呛录Э吭谇缧诺南ジ缮稀H欢环⒆贬岬暮录В创恢执游从泄难纤嗥铡U庵掷溲薜母芯酰坪跻馕吨录в惺裁粗匾氖乱蚯缧疟戆住
  虽然湖衣姬经过一番刻意的浓妆修饰,却依然无法掩饰住憔悴的面颊和削瘦的肩膀。她那一双眼睛比以前明亮有神地凝视著晴信,似乎害怕会遗漏了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当晴信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那股热情时,对於以探病者的身分来面对彼此感到无法忍受。他想紧紧地搂著她、安慰她,希望她不要被疾病所击败。
  在他们身边坐著,头戴冠帽,身穿直衣及褂裙的胜赖似乎也觉察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
  「主公,贱妾将不久於人世了。虽然不知还能活一年或两年,但其实那只是行尸走肉罢了,真正的生命早已结束。我得的是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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