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武田信玄 >

第26章

武田信玄-第26章

小说: 武田信玄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话?属下如果气色不佳,可能是因去年冬天感冒所致,但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不过,既然主公要我回骏河休养,可否告诉我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我也正在想这件事。你的家眷现在还留在骏河是吗?这样对许多事都很不方便,因此我想在适当的时机将他们接到古府中,让你们一家得以团圆。」
  对方的话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却暗寓著山本勘助至今仍是今川义元支配下的忍者。也就是说,山本勘肋是介於今川义元和武田晴信间,具有双重间谍的身分。
  这是山本勘助一直耿耿於怀的事。自从今川义元派他前来替武田晴信做事以来,他便深切地感受夹在两个主人之间的矛盾。譬如他在越後活动时,也必须将探察到的情报分别告知晴信和义元双方。他很明白,这样下去必然不会有好的结局。但如果要选择一个真正的主人,他会选上晴信,因为他和晴信早已建立了深厚的默契。
  「请主公早点安排。为了这件事,属下愿意担负任何艰钜的任务。」
  「虽然这不是一件很艰钜的任务,但我想对最近才突然崛起的尾张的织田信长有进一步的了解。那边的气候也比越後温和,因此你也可以暂时在伊势、尾张和美浓一带活动。对了!大约二小时前,有个身穿僧衣,自称是织田家的臣僚梁田政纲的人来找我。他是个肤色黝黑的男人。如果能接近这个人,可能会使事情办得更顺利。」
  「属下遵命!属下要借用这匹马。」
  山本勘助向晴信行礼後,在马上加鞭,奔驰而去了。当勘助的马所扬起的尘埃落定时,晴信自言自语地说:
  「奸风发迷……不错!可能景虎也迷上了奸风;而我也不例外。」
  但他的话却早被春风刮走了。
  是年四月十八日,长尾景虎率领大军越过信越国境,二十二日在长野布阵,二十五日在弘治元年甲越两军停战协定时被拆除,原属於甲军的旭山城遗迹上开始筑城。
  长尾景虎在长野设下本营後,首先派义兄长尾政景的军队前往饭山,去支援高梨政赖。然而,听到越军出现的消息,原来包围在饭山城的木岛出云守、原左京亮的军队,为了避免与长尾政景的军队发生冲突,迅速地撤退了。
  长尾景虎派出间谍,四处探察晴信的所在。
  甲军的主力亦在高井城(上高井郡高山村)、福岛城(须坂市福岛)布阵,隔长野平原与越军对峙。
  景虎始终不明白晴信何以如此布阵。上次的二百日对阵,两军是以犀川为界,互相抗衡;然而,这次何以一反过去,布下如此散漫而亢长的阵线呢?
  景虎有必胜的决心。他相信只要开战,越军必可获胜。他以为经过了二百日的对阵,对甲军的战力及战略已有了大略的了解;同时,如果这次敌军还想采持久战的话,越军仍会不顾一切地攻打过去,将敌人歼灭。
  当景虎越过信越国境时,有一万甲军已在川中岛布好阵势,像是在等候越军的到来。然而,出乎意料地,甲军不仅没有集中於一个地方,且根据密探的报告,高井城、福岛城、海津城、雨宫城等地都设有晴信的本营。
  「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景虎瞋怒地斥责密探。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发现,在这四座城池确实都设有「南无诹访南宫法性上下大明神」旗和「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的军旗。根据一般人的看法,这两面旗通常都只放在晴信的本营,而不可能放在晴信不在的地方;甚至连防守这四座城池的卫兵都相信晴信确实在他们防守的城内。另外,潜入高井城的间谍也亲眼见到了晴信。
  「听说晴信使用替身;但这四人当中必定有一个是晴信本人。」
  景虎集合诸将召开军事会议。但他们的意见各不相同。根据目前的情况,尚无法断定晴信究竟是在何处?
  「只有一件事已经分晓,亦即晴信想避免这场决战。」柿崎景家说。
  景虎决定兵分两路,分别向高井城和福岛城同时进攻。在行动之前,景虎告诉诸将:
  「凡是晴信可能在的城池都要将它摧毁!」
  於是越军大举越过长野平原,袭击高井城和福岛城。然而,当越军的主力到达时,城内却早已人去楼空,并且打扫得非常乾净,仿佛在等候他们的来临一般。
  「既然这样,我们就攻打雨宫城。」
  越军又大举向雨宫城进发,但情形也是一样。
  「这是敌军的诱敌政策,千万不可掉入陷阱。」
  直江实纲建议停止进击,暂回长野。但景虎不肯采纳。
  「已经来到这裏再回去必会留下大患。晴信也许以为这样就可以愚弄我们,但不久他将会发现我们并非他想像的那么愚蠢。」
  景虎又派更多的间谍调查晴信所在之处。就在这时,接到了晴信在埴科郡香坂城(新町)的情报。他们以为这次必定能逮住晴信地包围香坂城,但出乎意料地,敌人却毫无抵抗的迹象。正想一口气攻下城池时,却又接到後备部队受到甲军袭击的消息。趁著越军重整阵容的时候,香坂城的甲军亦已逃之天天。
  就在景虎到处追踪晴信的时候,却收到了北安昙郡小谷城沦陷的消息。小谷系通往丝鱼川口的要冲。
  「晴信公率领了一千五百名士兵亲自出马。」报告上如此说。
  「晴信绕到北安昙去了?」
  景虎大吃一惊。假如敌人从北安昙越过柳泽峠,绕到长野的背後,那么越军便会受到两面夹攻。
  景虎决定退兵,以防北安昙的敌军攻击过来。他回到长野的阵营时,又接到新的情报说:
  「攻击小谷城的主力是板垣信安的军队,再加上诹访及木曾的军兵,共有一千八百。统帅确实是武田晴信公。」
  景虎带领一千六百名精兵向柳泽峠进发,决意要和晴信比个高下。
  然而,趁著景虎不在的时候,一向避免交战的甲军却突然发动了攻击。小山田弥三郎和真田幸隆的军队阻挡了越军本营和旭山城间的连络,企图使旭山城孤立。
  虽然这场会战的规模并不大,但当时在长野布阵的长尾景虎听说晴信亲自领兵攻打过来,决心要与他争斗到底。大桥弥次郎、下平弥七郎和南云治郎左卫门等都英勇奋战。交战长达四小时仍然不分胜负,直到夜晚才又各自退兵。当时政景颁予下平弥七郎的奖状至今依然保存著。
  於信州上野原对晴信展开会战,获得胜利,表现优异,望今後能再接再励。谨此表扬。
  景虎闻知会战的消息而慌忙折回时,战争已经结束了。
  几乎就在景虎回到长野的同时,又接获来自春日山城使者的报告说,加贺、越中的一向宗门徒有攻打越後的迹象;此外,也有人说飞騨的江马时盛可能已投靠武田晴信,正出兵越中。长尾景虎於是在九月五日撤兵。景虎撤兵後,甲军随後将其所占领的土地予以接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北信浓的土地再度归於武田晴信的版图。
  在这年的会战中,晴信到底身在何处,至今依然不明。有人说在小室城;有人说是在深志城,但不太可能置身於如此遥远的地方,依然能够对全军指挥若定。因此,他必定是在前线的某处,但景虎却始终无法逮住这个如幽灵一般的晴信。
  「到底前後有几个晴信?」
  在返回春日山城的途中,景虎忿忿地问直江实纲。
  「这个嘛……」直江实纲屈指数数,然後叹了一口气说:「前後共有七个晴信。」
  越军离开信浓後,甲军也撤回古府中。晴信召集武将,对这一年敌我双方的军事行动举行检讨会,并请武将们自由发言。
  「善阵不战。善阵不死。攻其不备。以寡击众,不可不慎。」
  晴信像吟诗般地反覆念了三次作为结论。
  10—货郎旅行记
  从古府中出发,沿著富士川河畔的公路来到身延时,可以听到人们的谈话夹杂著骏河的口音,这裏已经离骏河不远了。
  粱田政纲坐在离公路稍远一些的草地上。他从背上的旅行袋裏抓出一把乾饭,放入碗中,然後又把盛在竹筒中的水倒进碗裏。
  他望著山的那一边。不久,依稀传来莺啼的声音。好像有三只在那儿竞啼。当其中一只飞走後,其余两只依然叫个不停。圆润的啼叫声,比过去所听到的都还悦耳。他倾耳聆听著,不禁觉得昏昏欲睡了。两只莺啼的声音十分相近,令人怀疑是否是同一只鸟更换位置,四处啼叫的结果。
  其中一只是在露出红色新芽的枫林中鸣叫;另一只则是在距离五间(注:—间约—点八一八公尺)的桑树丛中。
  梁田政纲喃喃自语地从袋中取出塩巴,以及今天早晨在农家购买,用细绳绑在袋子上的葱。乾饭很硬,吃起来却别有味道。他一面想像生葱那股冲鼻的味道,一面用门牙将葱咬断。莺啼的声音突然中断了。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可能是其中一只飞走了。不过,即使飞走了一只,也许还剩下一只。他匆匆地吃下泡饭,又将生葱放入口中咬时,又听到另一只莺啼的声音突然地中断。
  梁田政纲停止咀嚼咬下的葱,倾耳细听。虽然他的眼睛没有动,但他的眼中却露出了一道光芒,因为他发现有人在这附近。
  有个僧人正沿著街道走过来。那人的身材短小,走路的速度却很快,和梁田政纲一样斜背著一只旅行袋。政纲望了那云游僧人一眼,继续用餐。政纲已经看出那人并非普通的僧人,但却不知道他就是晴信派出的密探山本勘助。僧人走近正在吃饭的政纲的身边。
  「道友可否分点水给我。贫僧也想吃午饭,却忘了带水壶。」
  山本勘助边说边靠近梁田政纲。
  「剩下不多,如果不弃嫌,请用吧。」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道友」,政纲就像道地的和尚一般,眼露微笑。言语和蔼地迎接山本勘助。
  「那就叨扰了——」
  山本勘助放下背上的旅行袋,从袋中取出乾饭和碗。除此之外,在他的袋中亦绑著一束生葱。
  「真是巧合。」
  山本勘助发现他们的食物完全相同,惊讶地说:
  「道友的葱是否也是在饭富一带买来的?」
  「不错!是在饭富附近的农家那儿买来的……」
  梁田政纲说著,忽然想起自己向农户购买栽种在农户庭前,用稻草围起来的葱时,刚好有个马夫牵马经过,也说能否卖一些给他。
  (对呀!这和尚的脸和那马夫的脸很像。)
  梁田政纲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葱鲜嫩可口,最适合做便当了。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方才我在饭富买葱时,遇到一位很像道友的马夫也在买葱。」
  他偷偷地观察山本勘防的表情。
  「这表示像我这种平凡的脸到处可见。」山本勘助用门牙将葱咬断。
  「刚才有几只莺在那儿啼叫,但不久又飞走了。由於天气非常明朗,真想听那些莺在叫『法华经』(注:日文的莺啼声和法华经之发音相同),只可惜贫僧并不是日莲宗。」
  政纲一步步地逼近过来。
  「那师父是属於那一宗派呢?」
  虽然从称呼对方为道友升格为师父,但语气并未改变。山本勘助一面咀嚼著葱,一面敷衍地说。
  「你看我像那一宗派?」
  「依我看是不属於任何宗派。」
  「怎么说?」
  「因为僧人有十戒,其中之一便是过午不食,而你并未遵守。因此,你虽然外表像个僧人,但其实不是,对吗?」
  政纲点头表示同意。
  「您的话也许是真,也许是假。不过,坦白说,师父也不像个僧人。我认识一位和您长得很相似的猎户,他是吸引鸟类的高手,尤其善长模仿莺啼的叫声。莫非您故意打扮成僧人的模样,而其实是因某种意图在周游列国?」
  由於对方方才称自己为师父,因此他也以师父或您来称呼对方。
  「你看我像吗?」
  山本勘助哈哈大笑地收拾碗、塩巴和葱,顺便摸摸腰际。
  「唉!我真糊涂!原来我的水壶绑在腰上!」
  他将水壶解下,在政纲的眼前晃了一下。水壶发出了水的激荡声。
  「请问您是否要前往骏河?」
  政纲以严厉的眼神问。勘助回答:
  「虽然一定要到骏河,但以後的行程却尚未决定。最好师父能收我为徒。」
  政纲不理会他而斜背起旅行袋启程;勘助也并肩走在政纲的旁边。当政纲的脚步加快时,勘助的脚步也随之加快。
  (难道他想与我竞走?真是不自量力!)
  然而,不管他走得多快,对方都能够跟上,且没有一点气喘的模样。他知道对方的身手高强,却不知是那一国人氏?假如从鳅泽即已开始跟踪,很可能是甲裴的人,且是受晴信的命令前来追踪他的忍者之一。不过,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对方是武田的手下。
  「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跟到师父脱下这套僧衣为止。」
  「这真是抬举我了。不过贫僧也有预定的行程,无暇奉陪一个陌生人了。」
  「您不必陪我,我是自动跟随您的。不过,您与贫僧在一起,各方面都会比较安全。」
  「怎么说呢?」政纲将脚步放慢。
  「不久就要进入今川公的领域了。所谓『进去容易,出去难』,要经过甲斐口、相模口并不困难,但据说要从远江、三河方面到美浓的旅客,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勘助斜视政纲的侧脸继续说:「假如师父想前往美浓或尾张,最好是经由海路。虽然每一港口都需要经过严密的调查,但贫僧和清水港的漕运行老板藤次郎的关系很亲密,如果拜托他,一定能顺利地由海路到鰂浦港。」
  「尾张的鰂浦吗?」
  政纲反问对方。鰂浦(现在的海部郡弥富町)位於木曾川支流围绕之处,一般俗称为河内。
  「由於鰂浦的服部左京进公多年以来都在帮助今川公,因此今川公属下的船只进港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您的建议的确很完美,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梁田政纲已经猜出他可能是活动於甲斐和骏河之间的人。因为他是在甲斐便开始跟踪,因此可能是武田派来的间谍,何况武田晴信雇用许多武功高强的间谍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他可能是这些间谍中熟悉骏河、远江、三河及尾张方面的人。
  「贫僧叫梁禅,梁是黄梁一梦的梁,禅是禅宗的禅。请问师父的法号?」
  「贫僧山弥,山是山河的山,弥是阿弥陀佛的弥。」
  两人相顾而笑。虽然是在互相刺探,但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某种妥协。
  今川义元正想骑马。
  由於过度肥胖的关系,必须由几名臣属合力将他推上马鞍。就一名武将而言,这实在是件丢脸的事。
  山本勘助在距离稍远的地方,单膝跪著,以失望的表情望著眼前的情景。
  「侯爷要在马场上转一圈,请你到庭前等候。」
  近侍如此嘱咐他,因此他只好走到庭前。当他看见义元这丑态毕露的一幕时;心中有股难以抑制的焦躁。这是一种夹杂著愤怒、悲哀及同情的心情。当年义元高声吆喝,叫人牵马而迫不及待地跨上马背,奔向战场的英姿已不复可见了。
  他那华丽的服装,与放在马背的镀金马鞍很相配。但由於身体过分笨重,无法骑上马背,怎么看也不像个武将。
  义元尝试了三次,但三次都失败。虽然能够勉强地将脚放上马铠,却无法将巨大的躯体提起来。如果一定要上马,只好仰赖垫脚台,或由众人将他抱上马背。义元并不希望如此。他吸了一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