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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武田信玄-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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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美依偎著晴信,晴信一把搂过里美,新的欲火在他体内重新燃烧。
  进入七月後不久,携带今川义元书信的使者,来到古府中。
  书信内容是:北条氏康有进攻骏河的现象,假若北条氏康进攻骏河,则这次希望依照原先的盟约,请武田派遣援军。
  「今川义元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在六月裏曾助我三百兵马,不到一个月,就要求回报。」晴信一面将书信出示驹井高白斋,一面说。
  「但是,援军还是非派不可。今川义元公是主公的姊夫。同时,目前正在收容主公的父亲信虎公,不妨派遣适当部将,率领三百兵……」
  晴信打断高白斋的话。
  「不。我要亲自出征骏河。」
  晴信若无其事地说。
  「攻打伊那时,今川的家将稻垣玄蕃那场奋战,令人赞叹!而那不过是个家将的表现而已。这一次,我想见识见识今川公亲自指挥的手段。」
  「难不成要去参观演习?」
  驹井高白斋露出揶揄的神情。
  「正是。我想去参观。我下打算加入今川的军队,和北条交战,而想站在今川和北条中间设法调停,让双方放弃战役。如此一来,可以把面子卖给双方。」
  驹井高白斋露出奇异的神色,他仿佛被人在脸上掴了一巴掌,一副惊讶的样子,一方面在刺探晴信是否当真,一方面似乎在斟酌晴信的话。
  「除了今川侯之外,我同时要寄书信给北条侯。目前和北条侯之间,暂时只想建立邻邦友谊。对了,可以把甲州市川大门的上好肌吉纸,赠送给北条侯作礼物。」
  到了八月,接到通告书,北条兵马侵入骏河。
  天文十四年八月,晴信领兵五百骑,出征骏河。在五百人行列之後,有两座女用轿子,大约有十名武士保护著。
  那是里美和侍女的轿子。
  晴信远征骏河为什么要偕同里美在一起?驹井高白斋也不明白。只是,很明显地,晴信并非是为了要调剂出征时的寂寞而带里美前去——晴信和里美的寝室是各自分开的。
  谣传把里美带去的目的,是要把她做为战略上的交易。甚至有人说,是打算把她送给今川义元为侍妾,或赠予北条氏康为侍妾。里美是个远近驰名的美女。相传今川义元及北条氏康,都曾以优渥的条件向弥津元直关说,想得到她。
  晴信的军队,沿著富士川,向骏河进军。在行军过程中,不断地把哨探派到骏河或相模,同时也遣派正式使者为晴信把书信送到北条氏康的阵营,而信中行文有暗示和平的建议。
  晴信虽然进入骏河,却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只是观望。设在富士郡上条大石寺的晴信的本营裏,先後接见今川义元和北条氏康互派的使者。虽然双方表面上看来都想积极发动攻势,但明显地,在内心裏是冀求和平的。
  北条氏康背後,有关东管领的上杉宪政虎视眈眈。而今川义元则时刻担心尾张的织田信秀和美浓的斋藤道三的动态。
  今川义元对北条氏康违约侵入骏河的事,非常愤怒。而北条氏康则因为今川义元诱骗相模的农民逃亡而愤慨。
  虽然氏康的兵马已侵入骏河,但今川义元并不急著击退他。或许并非畏惧氏康,而是想彻底让对方靠近之後,予以致命的一击。
  战线以吉原附近为界限陷入胶著。晴信派山本勘助去试探氏康和义元间失和的原因。到了九月中旬,山本勘助带回相当详实的情报。
  「大都是国境附近的小争执而引起的纠纷。」
  勘助以此为开场白,向晴信报告。
  骏河和相模间的边境争端,自从天文十年北条氏纲去世,由氏康继任以来,益形加剧。与其说氏康好战,不如说是氏康想炫耀新藩主的威势。
  因为骏河百姓在相模的领土中一些小河裏捕鱼,而引起一连串的小争执。氏康闻讯之後,派出人员,在骏河领土内,割取未成熟的稻禾,事实上等於向对方宣战。然而,今川却不理会对方的挑衅,只运用间谍,以有利的条件引诱相模的农民投靠骏河。
  「你是说北条氏康率兵侵入骏河,是吗?」
  晴信乏味地听著琐碎的边境纠纷,似乎以为类似的事情到处皆有。
  「的确如此。据我猜想,如不这样下不了台,所以氏康本身也正为难。」
  「北条兵的士气如何?」
  「与其说士气旺盛,不如说既然已进入骏河,就得放手去干了!」
  晴信点点头。心想,如果北条兵士抱著这种态度,则和平无望。不久将生事端。
  九月十六日,北条的哨探在吉原纵火。刚好刮西北风,街市大半被烧毁。
  长久保城设营布阵的今川义元军开始采取行动。似乎想从三方面包围北条军。今川义元军约二千,北条氏康则为八百。一旦开战,骏河将以声势取胜。
  晴信向北条氏康及今川义元遣派军使。
  (双方是否交战?本来第三者不便干预,但在开战之前,最好想一想,两军俱遭重大伤亡时,得渔翁之利者为谁?若真要交战,则出征之前也应该享受一场甲军之舞,这并非模仿源平的故事,只是想让那些即将为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而丧命的士兵们,可以欣赏到今生最後一次的娱乐。我要附带说明:武田的军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那天早上,冈宫之原被露水濡湿。今川和北条军的旌旗,相隔三丁远。相向的旌旗形成许多小集团,若把每一小集团横向排列,从远方看去,整体上形成一列横队。今川的本营设在冈宫原地势高亢的山丘上,旌旗密集如云。在北条的阵营内,搭著九处木架,那是了望台,也是指挥所。
  成群结队的鸟儿,低空飞过。紧张气氛中,两军的将士望著鸟群飞去的方向。
  正当此时,从森林中跑出一人一骑。那骑士身穿深红盔甲,却未戴头盔。两军视线全交集於此。那一骑如飞般,进入冈宫原的中央。
  「是个女的,女的。」
  两军中引起喧哗。原以为的盔甲,其实并非盔甲而是深红色的猎衣。马上是额头上系著金灿的布条,一手横持长枪的一名女性。当马疾驰时,长发迎风飘荡。
  那正是里美。当里美来到冈宫原的中央,一队身穿铠甲的武士,横著朱缨长枪,排成一列,追赶在里美後方。那一列马队的前头不久就超越里美,并驳马回首,以里美为中心,围成圆阵。
  鼓声响起,圆阵变成了方阵,随著鼓声的信号,变化成各种队形。最後马队形成八字,而顶点是里美。这时,响起螺号。
  响起号声时,一直纵横在广大原上的马队,保持八字形停止。数名士卒持著贴有白纸的巨大盾牌,走到原的中央,把盾牌固定在木桩上,接著响起乱鼓之声。
  手持朱缨长枪的里美,冲向白色盾牌。仿佛看见里美的长枪在盾牌处闪了一下,但马只并未停止,仍继续前往。这时,手持朱缨长枪的骑士,一一跟在里美之後,也向前冲刺,几乎以全力奔驰,并用枪去刺中白色盾牌,然後收回枪往前行。这样的操练,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
  当五骑、十骑、二十骑,先後用枪刺中白色盾牌之後,在白色盾牌中央的枪痕,显示出字迹。
  百骑人马全数远去之後,留下了一个「和」字。
  北条氏和今川氏两军不断地发出呐喊,互等呼应著。有些士卒手持盾牌走到原的中央,而在盾牌上面写字——「和」。和字盾牌在北条军和今川军对峙的界限上排成一印。武田的骑兵队则背贴著背排列,守护著「和」字盾牌。
  气势上令人感到颇具威力。横著朱缨长枪仿佛是说:有胆量敢接近「和」之线者,不论今川或北条的士兵,一概杀无赦。
  今川军开始撤退,立刻,北条军也随後退出战场。今川义元和北条氏康在武田晴信的调停下,於二十二日终於同意停战。
  今川和北条誓言以十月二十二日停战。(《驹井高白斋》记)
  天文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武田晴信正好二十五岁。虽然年仅二十五岁,却能解决大国间的纷争,他的才干受到了肯定。
  15—枪支和发烧
  日向三郎四郎一身山野苦行僧的打扮,披著的僧衣及绑腿都是补丁,头巾历经风霜雨雪早已褪色,锡杖也磨损得厉害。从这些可以看出,日向三郎四郎走过的坎坷路程。
  「在下虽身在天之涯、海之角,但对主公的事迹时有所闻。」日向三郎四郎对驹井高白斋说道。
  「外出旅行有多少年了?」驹井高白斋以慰问的语气开口。
  「拜别过晴信公子,他曾吩咐到他国周游,若带回礼物,便准我复职。那是天文十年的事,如今过了五年。」
  日向三郎四郎两鬓花白斑驳。
  「我了解足下的辛劳。」
  驹井高白斋向他低首施礼。日向三郎四郎是嫌弃信虎而逃往他国的前政务官之一。对驹井高白斋而言,是位老前辈。拖著老迈之身历经诸国,必定饱尝艰辛。
  「对了。今井兵部兄前年曾带回开采金山的大礼物。他带回熟悉金山的三名探勘师,由於他们的努力,已经开采了相当可观的黄金。」
  日向三郎四郎露出怀念的表情,把前政务官今井兵部的功劳,当做自己的功劳一样庆幸。说:
  「主公不知会不会欢迎在下带来的礼物。」
  日向三郎四郎望著驹井高白斋急著赶去通报主人,而似乎看到武田的新气象。事隔多年,回到踯躅崎城馆,发觉不论那一方面都充满活力,一扫过去信虎时代的阴暗气氛。连在城馆中工作的仆役与侍女也能毫无忌惮地大声说话,笑语四处可闻。
  (武田氏的确变了。)
  日向三郎四郎想到了自己的年龄。
  「主公吩咐不必更衣,直接过去。」
  驹井高白斋面带微笑向著日向三郎四郎说。
  「你回来了。看到你身体无恙,令人心慰。」
  晴信的声音清澄。日向三郎四郎望著晴信的脸孔。和五年前透过板垣信方的斡旋,在韮崎晋见时前後判若两人。主公已经成长,在圆而大的眼中充满自信,当时他身材瘦削,现在变得壮硕了。只不过,脸色过於苍白令人担心。虽说是白色,更接近青色,看在日向三郎四郎眼中,似乎有病一般。
  「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我想听听你旅途中的境遇。」
  不说有无带回礼物,只问旅途中的境遇,表明晴信有意体谅老人辛劳。因此,日向三郎四郎礼貌地道谢之後说道:
  「属下带回洋枪的设计图。」
  「你是说洋枪的设计图?」
  晴信刹那间感到迷惑。洋枪是天文十二年(一五四三年)传入日本。听说一旦传入,迅速传遍各地诸侯。
  前年,晴信调停今川义元和北条氏康的纷争时,今川义元曾赠送洋枪一挺,弹药少许做为答谢。那时,只是当作希罕的武器标本来陈列的饰物而已,并无心将它分解研究其构造。
  日向三郎四郎既然带回了设计图,表示对於制造枪炮已有了初步的认识。
  「在看设计图之前,我想听听各国制造枪炮的情形。」
  日向三郎四郎发现晴信对於枪炮的制造,具有浓厚的兴趣,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心力总算没有白费。
  「自从天文十二年,洋枪传到种子岛以来,便以惊人的速度流传。首先在九州,大友宗麟把葡萄牙人召唤来,开始制造枪只。而在纪州根来寺的杉之坊,遣人到种子岛学习制造方法。和泉堺的橘屋又三郎也前往种子岛学习并开始在堺港制造枪炮。近江国和国友乡也开始造枪了。」
  「那么各地武将们的情形如何?」
  「他们不惜重金争取枪只,并研究制造。」
  「弹药如何安排?」
  「硫黄在我国可以取得,而硝石除了从中国及暹罗输入之外,别无他途。还有铅,由於我国出产少,只好仰赖南蛮的供应。」
  「你是说要依赖海外的输入?」
  晴信想到去年前往骏河的吉原所看到的广大海洋。在那一望无垠的海洋彼端,还有许多国家。从那裏有许多新式的武器传入日本。即使学会制造枪只,假若弹药仍需仰赖外国——便必须具备船只和港口。
  甲斐无海。晴信脸上又蒙上阴影。
  「有港口的诸国,纷纷派遣船只前往国外,购买弹药。自从洋枪传入以来,短短三年间,洋枪已经变成取代弓箭的兵器。萨摩的岛津贵久和毛利家已经把洋枪应用在实际战役之中。」
  日向三郎四郎吸了口气,同时,晴信也吸了口气。
  「你对枪炮的前途有何看法?」
  隔了片刻之後,晴信问他。
  「也许有些夸张。但属下认为,控制枪炮的人,将会称霸诸国。枪炮的数目决定胜负的时刻似乎将要来临了。」
  「你认为该如何因应?」
  「赶紧著手制造枪只,并尽量想办法购买弹药。」
  晴信频频点头,要日向三郎四郎拿出设计图,详加说明。
  「我从纪州带回一个人,此人对枪只的设计图有独到的认识。」
  那个男人——有张浅黑的脸——像个工人正规规矩矩地坐著。但眼光犀利,目不转睛地注视对方的脸,绝不自动回避。
  「在下名叫文左卫门。是在根来寺的山麓做锻工的芝辻清右卫门门下。」
  「你会制造洋枪吗?」晴信闻言便问文左卫门。
  「只要有材料,便没有问题。」文左卫门答完就低下头来。
  「用那些材料?」
  「制造枪管需要良质的铁,可由南蛮铁,或是从备後、备中、美作、安艺、伯耆、出云、石见等出产的铁精链而成。」
  文左卫门说完,日向三郎四郎从笈中取出洋枪的设计图开始说明。
  晴信专注地聆听文左卫门的说明。曾经在今川义元那儿听过的枪声,再度响起。想到各国的武将早巳积极地从事洋枪的制造与采购,而他才正在听著制造洋枪的初步设计,不由感到时光的浪费而咬紧牙关。
  「今後你可以改名为日向文斋。希望你能帮助我制造优良的枪只。」
  晴信听文左卫门说完,朝向日向三郎四郎如此说。
  「长久以来辛苦你了。这一回你把枪只制造方法带回甲斐的功绩,胜过拿下一百个敌将的首级。希望你保重身体。今後担任枪只总管的工作,为我服务。务必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听到晴信要他保重自己身体,日向三郎四郎感动地流下泪来。他并非为了恢复职位而庆幸,而是为了能听到这样的关怀而喜悦。
  (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晴信走到回廊上对著自己,也说出这一句话。曾经有人对晴信这样说过,他似乎不曾注意过。虽然外表上没有任何病态,但是,近来,晴信已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儿不寻常。
  每当外出作远距离疾驰时,便感到疲倦。每当午后,便会发烧,而且常有乾咳的现象。晴信在回廊上来回踱著,感到风中带著寒意。五月都到了,应该不觉得风中带有寒意才对。心想,一定又发烧了。一有这念头,他便感觉自己的面孔泛起阵阵红潮。晴信的身体以发烧的时刻为界限,仿佛叛变一般,以不安折磨著晴信。午后对晴信而言,真是可怕的时刻。
  当晴信的身体向晴信叛变时,他会变得易怒。那并非他的本意,而是发烧的晴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每当黄昏时刻,他就不再接近家臣。然而,近来往往不到黄昏就会发烧。偶尔遇到使他兴奋的事情,也会提早发烧。
  这一天,发烧时间也比平时稍早。这是因为枪炮的事刺激了晴信。即使能制造枪只,若无法购买弹药还是枉然。需要去找寻购置的能力与门路。这样等到甲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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