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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武田信玄-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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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信的本营中响起螺号,定时传出三次连打的鼓声。这时在右翼的甘利虎泰军和左翼的板垣信方军,同时冲锋陷阵。
  横著朱缨长枪的马队,踏著朝露冲出。与手拿红柄枪的步兵会合,齐声呐喊,随即突击。
  小田井原上惨烈地展开殊死斗。刀枪斩刺著弱者,在割去首级的同时,响起胜利者报出的名号。
  「板垣信方属下古屋八兵卫斩了系井十郎左卫门。」
  四处传遍这类叫声。
  「高田主膳。」
  另有武士对著刚杀了人的古屋八兵卫冲去。两人纠缠扭打成一团,在草地上翻滚。直到其中一方不再动弹为止。
  「金井秀景手下高田主膳斩了古屋八兵卫。」
  然而,这报出名号的杀手,也闪躲不过从两侧同时伸出的两只长枪,而应声倒地。
  晴信在南无诹访南宫法性上下大明神的旗帜守护之下,把本营设在高高的山丘上。他的身旁有二十个传令兵,将他的命令,传达给正在作战的各部队武士队长。传令兵的背上,蜈蚣形的旗帜迎风飘荡。
  那旗帜是象徵军神摩利支天的使者的蜈蚣。这二十骑传令兵被称为蜈蚣骑士。
  鼓声连连响起,鼓音愈来愈急促。正面进攻的信繁军开始采取行动。
  敌军受到左右攻打而分心,中央部分的防卫稀薄,惨遭信繁军的攻击。上州军禁不起来自左、右、前方的夹击,节节退後。
  十个鼓开始连续打起,那鼓音听来急进震撼。以此为信号,绕道上州军背後的横田备中守高松之军,开始移动。上州军已成为瓮中之鳌。上州的军心动摇,有二、三人脱离行列四处逃命,陆续有人跟著逃走,士气一落千丈。在此之前,上州军虽属劣势,但尚能进行势均力敌的战斗,此时仿佛突然失去战斗意志。企图逃走的兵士由背後被刺,想要留下迎敌的又面临同时攻来的数只长枪。这一场战斗大约在三小时後便告结束。
  小田井原染满了鲜血。被割去首级的尸骸四处横陈。
  胜负已分,晴信彻底追赶扫荡。真田幸隆的军队等候在碓冰峠,败退下来的上州军,大部分都已受伤,无力作战而难逃一死。碓冰峠山岭遍地尸骸,投降的将士被捆绑送到本营去了。
  「不要放过一兵一卒,一律格杀!」
  晴信这样下达命令。
  过去,晴信对於投降的敌人颇为宽厚,多半是付出若干赔偿後赦免。
  「主公是说不留一兵一卒,一律格杀?」
  由於晴信的命令和平时不同,使板垣信方感到疑惑。
  「没错。不分将士一律斩首。」
  「事先不经过盘问?」
  如果平时被俘,主要的将领务必先经过盘问之後,采取适当处置。而这次全部斩首,似乎和平时的晴信作风回然不同。
  「不要盘问,全部处斩。」
  晴信的脸因发烧而泛红。晴信自己感觉,是因为发烧趋使他下令屠杀,但他无法抗拒发烧。
  《妙法寺记》记载,在此战役中,砍下大将首级十六,士兵首级三千。《妙法寺记》可能有所夸张,但是不少的人被斩首确是事实。
  「将斩下的首级,全部提到志贺城去。将它们全部悬在城墙上。」
  晴信下达的命令,听来非常残酷。令人突然联想到信虎。(晴信到底是信虎之子。晴信体内是否也承袭了父亲信虎的残酷血统?)
  板垣信方忧心忡仲。信方未必能觉察,晴信如此的改变,并非出自晴信的本性,而是晴信的发烧促使他这样反常。
  晴信在南无诹访南宫法性上下大明神的旗帜守护之下,急著向志贺城进军。
  当他把三千首级的面孔,朝向城池方向悬挂,城兵们全都出来观看。他们看到自己认识的将领或班长、副班长及士兵的首级不由掩面哭泣。被这些惨绝人寰的场面激怒的城兵,一攻出城,就被弓箭射满全身而亡。
  「只要投降就饶你一命,反抗则杀得鸡犬不留。」
  晴信将书信绑在箭头,射进城裏。
  守城的军士没有答覆。首级的展示反而促使城兵决死的心意。城中水源被困,水井中再也汲不出水。
  十日後的早晨,外墙被烧毁。当天深夜子、丑时刻(午夜零时~二时)内廓墙被攻陷。城兵仍奋勇抵抗,妇女与孩童皆以石块反击武田军。
  十一日晨甲军逼近主廓。城主笠原父子和援军将领高田父子相继切腹自尽。
  神津贤道、贤良兄弟及部属五人杀出重围,也壮烈牺牲了。
  志贺城的守军抵死奋战,男人无一人生存。自七月二十四日,受到武田的总攻击,到八月十一日没有被攻陷下来,主要是为了守城将士对甲军的抗拒精神。
  城中尚有二百三十余名妇女生存。
  「余下的妇孺,似乎最好赦免。」
  板垣信方提出妇孺的处置方案。晴信摇摇头。
  「在甲州地区有亲友者,可以二贯匁(注:钱币单位,一两金币的六十分之一)以上十贯匁以内来赎身。无人赎身者,女人一律送到黑川金山当娼妓,去陪伴挖石矿的工人。小孩则为童工。」
  板垣信方闻言变色。
  「主公,这样似乎过於苛刻。如此一来,佐久全区人民会衷心痛恨武田,反抗心也会愈来愈激烈。」
  「反叛者杀之。」
  晴信立刻驳回板垣信方的建议。
  虽然被武田兵士一面怒骂著,回廊下志贺城的妇孺凄惨的哭声仍传到晴信的耳中。但晴信丝毫不改初衷。晴信因发烧变红的脸,似乎表示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甚至还想悬挂更多首级,斩杀更多俘虏,将更多妇女卖为奴婢。
  战役终於结束。
  晴信将残局处置完毕。率领大军凯旋班师返回古府中。武田军也蒙受钜大伤亡。一路上家属们抱著遗体痛哭、扶著伤患涕零,即使对胜利者而言,战争仍然是悲伤的。
  每当战争伊始,便会派出探马来,指定集合地点、时间、日期及人数。带头武将,将这些传达给隶属於他的土豪们。他们之中,即使有不少是在田裏耕耘的农夫,也必须放下锄头,拿起长枪,身佩武具,向带领的武将报到。武将们多半为了立下战功,可以分到领土才参加战事。很少有人真正想为武田氏捐躯。一旦带头武将分到领土,底下的人也能分享好处。甲州本来产米不多,主要仰赖杂粮,所以饮食生活粗简。对甲州人民来说,向产米丰富的信浓地区进攻,颇具吸引力。但连年战争,村中年轻人陆续死亡又令人悲痛。
  这一年,信州和甲州之间,不断进行领土争夺,而一年发生两次战役,这使被徵召的兵员,感到不胜其烦。
  《妙法寺记》对攻打志贺城有如下记载:对甲斐人民来说,战争使他们苦恼不已,宁愿不要扩张领土,只希望能过著和平的生活。
  晴信返回古府中後,下令论功行赏,而从次日起,便发起高烧而病倒。他不时在梦境中,看到三千首级。
  17—志磨温泉
  晴信在小田井原的战役中,打败上州军回到古府中之後,战场上的疲惫一次发作,卧病在床静躺十天後,疲劳消除,他便起床把部属和家将召来,一一给予指示,或共同骑马。当他活动之後,发烧的程度,也随著劳动的轻重,变得更严重了。
  「如此下去,对生命极为不利。」
  医师立木仙元如此说道。他再三叮咛,肺痨病一旦恶化之後,很难治疗。因此直到完全治愈之前,即使需时二、三年,也该静养才对。
  「你说二、三年是吗?」
  晴信仿佛在可怜仙元的无知一般,望著对方。
  「假如我连续躺上二、三年,那么甲斐将任由他国宰割。我不能眼睁睁望著历经长久战乱才获得和平的这个国家再度陷入混乱。防卫甲斐的方法是:从甲斐主动出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下只是一名医师,对战争不甚了解。只知道疾病潜伏在身体内部,若不加以防卫会使情况更坏。防范胜於治疗。如想消灭疾病,必须投入所有力量来对付体内病毒。最重要的就是休养身体,培植体力。」
  仙元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想这年轻的藩主一定无法静下心来疗养。
  「而且就算卧床休息,也不见得会好。卧床时会食欲不振,说不定在战胜病毒之前,身体先垮掉。」
  「适当运动没有妨碍,但令身体疲倦的——」立木仙元顿了一下继续说:「房事应加以节制。」
  口裏说著:心中想的是年轻的晴信未必能忍受此事。退下後,迳自对驹井高白斋说:
  「主公的病情若是搁置不予治疗,会继续恶化。因此,最好劝他彻底静养。」
  「你说彻底静养是什么意思?」
  驹井高白斋似乎无法了解对方言下之意。
  「不瞒你说,刚才替主公诊病时,闻到女人身上的清香。」
  驹井高白斋明白了。心想晴信特别爱好女色,想劝他远离女色也是白搭。
  「同时,得了那种病,有些人对床笫之事的喜好会有益形强烈的倾向。这也是使疾病亢进的重大原因。」
  「这件事前次已听说过了。」
  驹井高白斋陷入沉思。医师尚可以劝他节制,但身为侍臣,对主上床笫之事却不便开口。
  驹井高白斋是武田氏一流的智谋之士。现在这智谋之士却陷入苦思之中,可见此事如何难办。
  驹井高白斋苦思之後,以痛苦的神情说道:
  「除了支开主公本人之外,别无他法,意下如何?」
  「如果能做到,这样当然好。」
  立木仙元怀疑地回答。
  「我想把主公移到志磨的温泉(现在的甲府市汤村温泉),依你之见,志磨温泉对主公疾病是否有效?但怕主公不会听从。或许可以请在诹访的板垣信方前来劝解。」
  驹井高白斋真不愧为一流谋士。
  立木仙元次日前往晴信卧室问候,并劝他前往温泉疗养。
  「你说的志磨温泉,是否志磨庄的温泉?」
  晴信知道那温泉的名称。
  「虽然听说那温泉对治疗创伤特别有效,但倒是没听说对肺痨也有效。」
  晴信早已识破立木仙元的意图。
  「不。那一处温泉远自养老年间开辟以来,到现在……」
  「好了!」晴信阻止仙元说下去:「我相信这些主意一定是驹井高白斋替你想出来的。你替我告诉高白斋,他可以代替我去那温泉泡泡。」
  晴信把脸摆了过去。
  在诹访的板垣信方接到驹井高白斋的书信之後,只说了一句:
  「真伤脑筋!」
  板垣信方将家将召来,对自己不在期间诸事一一指示。
  「诹访的西方那批人,似乎受到小笠原长时的煽动。今後得对今井和矢岛的党羽严加防备。要彻底查明谁与谁之间有勾搭。绝不可由我方挑衅。同时,对伊那的藤泽赖亲的动静也要注意。因为藤泽赖亲和小笠原长时及诹访的矢岛赖光有姻亲关系。」
  在诹访依然有一些人,执著於诹访氏的复兴。即使晴信对诹访采取宽厚处置,或把高远领土赠给诹访神社,加以怀柔策略,但仍有人不甘居於武田氏麾下。有不少人像过去的诹访赖重一般,拘泥於神氏子孙的身分,思想封闭,放言高论,态度倨傲,无法容纳别人。
  板垣信方身为地方官,虽然只是暂时离开任地,但对他不在期间可能发生的事件,事先即做好安排。板垣是个深谋远虑的能人。
  当晴信听说板垣信方从诹访回来晋见,马上著人铺好被褥。他想:信方所以到古府中,必定是受驹井高白斋之托,前来谏言如何保重身体。
  当信方进来时,晴信假装刚起床的模样和他见面。
  信方一看晴信脸色,心中暗叫事情不妙。对方的脸色比前次更形苍白。
  「你来干什么?我并未召你来!」晴信开口叱责信方。
  「未经主公允许而擅离职守之事,改天愿领受斥责。目前,有件十万火急的事不得不向主公秉告。」信方进入正题。
  「你说的十万火急之事是什么?」晴信以为或许是诹访某地发生叛乱。
  「有关主公身体的迫切事宜。」
  当晴信发现信方还是受到驹井高白斋和立木仙元的嘱托前来时,心中感觉好笑,这些家将所想之事,怎么瞒得了他。
  「关於此事,我早已知晓。一定要我去志磨温泉吗?」
  「既已知晓,为何不去呢?主公的身体其实并非属於个人所有,而是甲斐全体人民的身体。甚至在将来主公统一天下之後更是属於天下万民。前往志磨疗养,虽然令主公烦心,但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请主公忍耐。」
  「知道了,信方。只要去志磨温泉就可以了,是吗?」
  「是的,只要去就可以。」
  「那么,就这么办。不久我一定会去。你赶快回诹访,听说诹访有叛乱的迹象。」
  「请不要叉开话题。属下若未把主公送到志磨温泉,断不肯回诹访。」
  「你说什么?」
  晴信感觉面颊发热,这又是快要发烧的前兆。
  在即将发烧时,不可造次,以免事後悔恨。虽然晴信自己有所警惕,但由於信方一反常态地态度强硬,使晴信忍不住要说话。
  「你是说敢违背我的旨意,要把我送往志磨的温泉,是吗?」
  晴信的脸色已经泛红。
  「即使违抗,也要请主公去志磨温泉。属下恳求主公在志磨温泉疗养到仙元认为可以为止。」
  「信方,你怎么如此罗嗉!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不必受别人指挥。」
  「请问主公一句话,主公是否知道闺房之乐对主公的身体最不利?」
  「这我当然清楚。」
  听到这话,信方仿佛得到鼓励一般,膝盖伸直,挪到晴信身边。
  「既然如此,请问主公脖子上的斑痕因何而起?」
  「什么脖子上的斑痕?」
  晴信吓了一跳,用手去摸。虽然自己看不到,随即心裏有数。其实那并非什么斑痕,而是昨晚和湖衣姬的鱼水之欢所留下的,是湖衣姬吸吮所形成的痕迹。
  自从前年生下胜赖以来,湖衣姬往往表现出令晴信难以招架的热情。湖衣姬和其他女性不同,接受晴信冲刺时,始终睁开眼睛。当她眼中燃起情火时,就会渴望得再也无法忍受一般抱住晴信要求接吻。晴信把和湖衣姬之间的接吻当做是对自己专注的爱底象徵。
  然而,当仙元告诉他患的是肺痨,并知悉肺痨会感染时,他便尽量回避湖衣姬的亲吻。但每次晴信拒绝湖衣姬亲吻时,她便把嘴唇贴在晴信的脖子上使劲地吸吮。
  「主公一定了解留在此地,有许多不利主公健康的因素。请移驾志磨,或许起初觉得不习惯,相信过一、两个月後便会习惯,只要身体好起来,便不需要节制房事。有关战争之事也全交给属下等来应付。您完全不必挂心。至於城内事务,也可以交由驹井高白斋代理。」
  板垣信方匍伏在晴信面前说。
  「如果我坚持不去志磨呢?」
  「属下将切腹自尽。因为丧失了寄托在主公身上的希望,无异於失去生存的意义。」
  从信方的表情可知,他的话是认真的。
  (信方一旦说出就会做到。)
  晴信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么,给我两、三天做准备。」
  「常言道:事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再过两、一二天,说不定又会发生其他事故,属下立刻陪同主公前往。」
  信方看晴信已经答应,大声叫来驹井高白斋。
  当天夜晚,晴信从踯躅崎城馆移驾到志磨温泉。在此之前,志磨温泉早已做好迎接的准备工作。
  次日中午,有一顶华丽的女用轿子,从踯躅崎城馆出发,前往志磨温泉。并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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