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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武田信玄-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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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战斗爆发。
  越军需要和前後的敌人战斗,如此一来,不可能有胜利的希望。
  随著时间的流逝,越军的伤亡必定增加。
  虽然本营频频派传令通知军队在八幡原西侧集结。但由於甲军支队插进越军中间,因此部队移动渐渐变得困难迟滞!
  越军被甲军的生力军所追赶,负伤逃跑的越军士兵全部被张网以待的甲军本队所消灭。由於在此以前吃尽苦头,因此甲军燃起了炽烈的敌忾心,他们决心要替朋友、兄弟及主人报仇,因此忘记疲累、攻向越军。
  虽然在晨间的战争中,甲军的伤亡较多,但等到日头升高,越军受到甲军的挟击後,局势逆转。越军由於几小时以来的战斗感到精疲力尽,这时又出现生力军,因此也不得不应战。
  「各部队杀开血路,退至善光寺。」
  越军的各部队接到命令。
  越军在考虑如何脱困,而甲军却在思考如何展开歼灭战。
  越军将领必须思考如何减少友军的伤亡,而退至善光寺。
  马场民部寻找上杉政虎的本营,由於上杉政虎使马场民部等一万精兵在仙人洼空等,而自己则从妻女山奔下山突击甲军本队。因此,马场民部必定要找上杉政虎算账,才能消心头之恨。
  马场民部不断吆喝。
  「越军的本营何在,政虎公人在哪裏?」
  石和甚兵卫和教来石景末二人探哨回来,向马场民部报告。
  「上杉政虎公的阵营在那高高的丘岗上。」
  那只是一座小丘陵,照这样看来,越军似乎以丘陵为中心,布下阵营。
  马场民部凝视著丘陵,向著石和甚兵卫及教来石景末说:
  「把敌人的本营也告诉一德斋(真田幸隆),真田队和马场队互相竞争,哪一方能取下上杉政虎公的首级。」
  马场民部目送著石和与教来石二人跑开,而把要攻进敌人本营的计画告知武士队长。
  马场民部不再去理会本庄越前守繁长的部队,重整阵容之後,朝向越军本营突击。
  「马场民部的军队大约一千三百人,正向本营飞奔而来。」
  上杉政虎只是点点头。
  「真田幸隆的军队约八百人,绕道攻来。」
  上杉政虎听到这消息後,也同样面下改色。
  「请主公尽快离开此地。」
  直江实纲说。
  政虎瞄了直江一眼,木然地从宽凳上站起,爬上了望楼。从了望楼上看,似乎大势已定。
  「备马!」
  政虎高声吆喝。
  上杉政虎跨上白马。身穿黄丝绒的铠甲,并以白色绢布罩在头部的上杉政虎的身影忽然从丘岗上消失。数十骑直属将士从政虎後面追随而去。直江实纲看政虎要撤离本营,正打算做准备。
  他对周围的人员给予各种指示,而当他自己想骑上马背时,抬头一看,忽见上杉政虎一人一骑在丘岗下,正向甲军阵地跑去,而数十骑直属将士从後面追赶。
  上杉政虎从楼上望见甲军阵地,发现有些微间隙,便骑马奔向该处。虽然那裏位於甲军阵地中心,但他认为如今只有从敌人正中央突破而逃到善光寺,是唯一安全的路径。
  甲军的将士们呆呆地望著这个僧形武士骑著白马,单骑朝向他们奔驰过来。他们分不出是敌是友,更无法想像会是上杉政虎。由於对方的态度从容不迫、马术精湛,以为必定是一个身分崇高的人,等看到离那白马一段距离,成群追随而来的骑马队之後,甲军发现是敌人。
  「是敌人,敌人来了。」
  引起一阵骚动,甲军想用枪去射马腿,或靠马过去,试图决战。每次遇到甲军的抵抗时,越军会有二骑、五骑、十骑会脱落,但残存的骑马武士拚命追赶白马。
  饭富三郎兵卫的组裏有个叫武井铁之丞的武士。武井带著步卒三人,在负责防守武田信玄的本营,由於局势转为有利,他想和敌人作战,却无法撤下警卫的职务。
  武并铁之丞是一个性情拘谨的老实人。
  当武井看到有个骑白马造形怪异的武士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在马上拿著枪叫喊:
  「请停一停!请停下来!」
  但骑白马的武士无视於武井的存在,而企图从旁边跑过。
  「请停一停!」
  由於受到忽视,武井感到很愤怒,於是用枪剌向马的屁股上。
  白马发出一声嘶鸣,改变方向,冲进了武田信玄的本营。
  虽然信玄的亲信人员吃了一惊,而拿刀砍向闯入者,但马上的僧形武士用长刀挡开,迳自奔向幕外。
  「是何人?」
  信玄坐在宽凳子上问道。
  「有个僧形武士,一人一骑……」
  亲信人员回答。
  「是一匹被刺伤屁股的狂马。」
  另一人补充说明。
  信玄不再追问,他做梦也未曾想过骑白马的僧形武士会是上杉政虎。不过,我军之中是否有过这么一号人物?在信玄的脑子裏一瞬间浮现出上杉政虎的影子,但很快就消失了。
  越军只顾逃走,部队和部队间的连络已被切断,虽属同一部队,也不知道别人的情形如何,各自想逃到善光寺去寻找一条生路,但甲军随即追过来取首级。
  甲军一直把逃走的越军追到犀川。
  上杉政虎单骑渡过犀川,当他走到善光寺时,太阳已经西斜了。
  24—鬼哭啾啾
  当日头偏西时,战争仍然持续著,甲军锲而不舍地追击越军,企图从川中岛的平野攻进善光寺。越军据守善光寺的阵地,而一面收容陆续败退而来的友军。越军过於疲累,而使越军的败退变得更惨的原因,是他们过於重视首级。越军在绪战中获胜,至少直到巳时(午前十时)以前,越军获得压倒性的战果。那时所取下的首级为数庞大,撤退时越军的士兵携带战利品逃走。在这一场战争中,有无战功是凭著所取下的首级来决定。即使口头说曾经杀了敌方大将,或者曾经拿下几个带有铠甲的将官首级,或者斩了步卒五人,如果缺少证据,便无法领赏。因此,即使首级非常笨重,直到战争结束而进行验明首级之前,都必须保留下来。
  在撤退时,这些首级便成了很大的负担,由於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血迹已经变得又黑又乾,有些首级的眼睛是闭著的,也有的是睁开的,或是张开嘴的。
  由於都是死人首级,因此不可能有表情,但是面对无表情而张开眼的首级时,会令人毛骨悚然。首级并未暴露在外,多半是包起来背在身上,如果绑在腰上,走路时会很不方便;也有人把装乾粮的包袱和首级一起背起。如果只有一个首级还好,若是有二、三个时,便成为沉重的负担了。
  「向副班长登记之後将首级丢弃,副班长登记好是何人的首级,以及取下首级者为何人以後,向班长申报。」
  虽然正在撤退的越军接到特殊的命令,但这命令很难彻底执行到下层。虽然叫他们将首级丢弃,但实行起来并不简单。由於已在败退,因此部队和部队彼此混乱,找不到副班长在哪裏。同时,副班长也只顾逃走,根本无暇顾到部属取下的首级。
  越军为了像野狗一般紧紧跟踪的甲军而感到非常伤脑筋。
  「取回友军首级,并且杀死持有这首级的敌军的人,会得到双重奖赏。」
  蜈蚣传骑紧跟在越军之後,在还击的甲军之间来回穿梭、通告。
  在追击的军队中表现最突出的是马场队。马场民部对上杉政虎彻底追踪,在未取得政虎的首级之前,他打算要追到天涯海角。而甲军的各部队也和马场队竞争,去追赶越军,因为这是扬名立万的最好机会。午前的苦心,如今有了回报。
  武川众在甲州北巨摩郡拥有重要地位,而武川众的族人中有山高宫内信立及信亲父子。父子二人并著马去追击越军。
  当他们渡过犀川及裾花川,来到栗田一带时,父子二人望见一名武士骑在一匹花马上,带领二名步卒正要逃走,於是向他报名挑战。马上的武士看到背後二骑时,立即回头报出名姓。
  「步卒交给我!」
  山高信立在马上叫喊之後,和由左右用枪刺过来的敌方步卒交战。山高信亲听到岳父(信亲是入赘的女婿)的话,心中非常感激,认为岳父是想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他,决心要击败马上的敌人。
  「我叫山高信亲……」
  信亲再度报出姓名,并且向对方直冲过去。
  当信亲用枪和马上的武士交手後,立即发现敌人的左肩上受了伤,同时也看到对方的马鞍上绑著首级。看到对方有友军的首级时,信亲心裏立即升起一种勇猛的敌忾心。
  信亲发出怪叫,很快地向敌人刺了过去。马上的武士落下马,信亲也跨下马匹,拔刀砍向对方。对方当时正睁大眼睛想说话,但信亲已用刀刺进敌人的咽喉。
  割下敌人首级之後,信亲想到岳父信立。信立和那些步卒间的战斗早已结束,手上提著两颗血淋淋的首级。
  「把绑在敌人马鞍上的我军的首级验明看看。」
  经信立的提醒後,信亲寻找敌人所骑的马匹。那匹马在不远处等待主人,当他们拿下绑在马鞍上的首级包袱打开一看,发现是典厩信繁的首级。信繁睁开眼睛,以空洞的眼神望著信亲。
  「是信繁公的首级。」
  山高信亲说不出一句话来,由於岳父信立看到信亲神色紧张,建议暂时回本营,他认为这件功劳很大,因此不需要再继续追踪敌人。当山高信立及信亲二人掉转马头,向八幡原出发时,失去主人的马还仿佛怀念主人一般,跟随在信立、信亲的马後。
  诸角丰後守的手下步卒石原五郎兵卫(后来成为山县昌景的捕役的石黑将监)和成濑吉右卫门正一(后来仕於德川家康。其子正成为犬山城主),为了要夺回主人诸角丰後守的首级,追踪敌人到善光寺附近。由於他记得取下丰後守的首级的武士骑著一匹灰圆斑点的马,因此首先寻找那匹马。二人在森林附近发现一匹菊花青毛的骏骑系在小河边的树上,有一个武士将铠甲放在身旁,正在饮水。
  在胜负决定以前,并不需要太多时间。此时距甲军支队来援後的绪战只有一个时辰(二小时),一旦打败仗时,即可决定片面的胜负,而且这时双方兵力的比例是一比二。
  法螺声缓慢而宁静地吹起,并且保持一定的间隔,前後吹三次,这是退兵的讯号。夕阳已西沉,如果继续追击敌军,会延长成夜战,因此叫大家撤退。
  马场民部以不甘心的神情望著善光寺,他心想,不惜夜战也要取下政虎的性命。
  马场民部派传令兵回本营,建议夜战。他的建议是在善光寺的市镇放火,而使越军完全溃败。
  「善光寺的市镇自今天起,属於甲军所有,为何要在自己的领土放火?先撤军、整顿阵容之後再研拟以後的方案。」
  接到信玄的答覆之後,马场民部方才放弃追击。
  甲军保持严肃的军容,到了黄昏,气温突然下降,天气变冷,荒野上尸横遍野。进入八幡原,尸骸狼籍,无头的尸体分不出是敌是友,阵阵腥风拂过地面。
  甲军将士以精疲力尽的精神集合。
  在妻女山清野口和越军方的信浓众交战的小山田弥三郎信茂的军队也撤回到八幡原。虽然在稷田的战役中,蒙受惨重的损失,但是投靠越军的信浓众的损失也很大。越军方的信浓众和甘糟队在小山田队的追击之下,沿著山麓退到手岛(犀川与千曲川的会流点)。
  甲军的将士与其说拥有胜利的感觉,不如说急於想知道在此大会战中有那些人阵亡、那些人活存、战亡的人数有多少。当他们听到某乡镇的某甲或某乙均阵亡时,便无心陶醉於战胜的气氛中。
  「准备首级登记簿。」
  信玄对饭富三郎兵卫说。
  各军团均编造有首级登记簿。取下越军将士中的武士队队长志田源四郎义时一类的有名气的武士首级者,特别受到信玄的召见。
  信玄看到首级後点点头,听过说明之後又点点头,一边说出精神可嘉、表现优异等简短的赞美之词,来安慰每一个人。
  「敌人的首级登记簿上总计为三千一百一十七级。」
  饭富三郎兵卫报告结论。他并未当场报告友军的伤亡有二千名以上,因为饭富三郎兵卫知道信玄即将举行庆功仪式。
  「是我军大获胜利。」
  饭富三郎兵卫报告说。我军也有严重的牺牲,如典厩信繁、诸角丰後守一类的大将阵亡,但最後甲军仍然获胜。战争的经过并不是问题,逃走的一方便是败者,而确保领土的一方便是胜者。
  「现在举行庆功仪式。」
  信玄嘱咐饭富三郎兵卫时,特别加强下面一句话:
  「捧刀使者由马场民部担任,弓箭使者由室贺入道担任,其余依照仪式的程序进行。」
  饭富三郎兵卫抬眼望著信玄的脸,他心中觉得这是有情有义的措施,於是感动得几乎流泪。马场民部是支队的统领,支队陷入仙人洼,拖延了时间,越军出其不意地采取行动,是马场民部的责任,因此马场民部也必定为了这事懊悔万分。信玄必定了解这点,特地安抚马场民部。
  (民部也将此事放在心上,战争原本就是如此。甲军最後还是获胜,而把越军彻底击溃驱逐,而在这追击战中,你应居首功。)
  信玄暗地裏向民部如此表示。
  由信浓众的统领室贺入道一叶轩信俊来担任弓箭使者,也颇具意义。室贺入道是小县室贺城的城主,而和真田幸隆等人在甲军的信浓众中拥有重要地位。这次战争中,信浓众的表现非常英勇,如果没有信浓众,在典厩信繁败退後,以诹访鼓在前,鼓励士气,防止越军前进,或许无法获胜。在此以前,信浓众被称为信浓先锋众,只扮演挡箭牌及挡枪弹的角色,根本未受到任何人的信任。但是自从这次川中岛大会战之後,信浓众名副其实地成为甲军的中心战力。
  (过去是以甲军当作主体,但今後需要考虑甲信军的体制。如果甲信军合为一体,那么将来不难统一天下。)
  信玄如此想著。
  由於被派担任弓箭使者的重任,而和马场民部并肩参加仪式,使室贺入道衷心感到惶恐。如果要注重门第,从信浓众中选择代表时,按理应选择击打诹访鼓,竖立二十一面诹访明神的旗帜,而和敌军战斗的诹访满隣及诹访赖忠父子。但是信玄所以没有指定诹访满隣,而选定从佐久、小县到更科一带东信浓地区拥有声望的室贺入道,是基於一种合理的想法。担任弓箭使者的人应属於信浓众的代表人物,同时也必须是拥有实力者。他认为如果事後受到重视,将会使真田、诹访及其他参加这场会战的信浓众感到满足。
  庆功仪式在严肃的气氛中进行,甲信全军的呐喊声震撼了群山的树叶。
  虽然川中岛大会战已告结束,但尸体仍被弃置於原地。
  经过一场战斗之後,真是惨下忍睹,仿佛可闻鬼哭神号。接近黄昏时刻,有三、两成群的骑马武士在善光寺和八幡原的甲军本营间来回穿梭。
  「越军有移动的迹象。」
  哨兵回来向信玄报告。
  「越军沿著千曲川向饭山方向开始移动。」
  传令兵陆续回来报告。
  「现在应趁胜追击……虽然我军已显疲态,但敌军更是精疲力尽了。属下认为现在追击,可彻底歼灭敌军,甚至可以拿下上杉政虎公的首级。」
  马场民部几乎向信玄哀求著。
  然而信玄摇摇头,他似乎认为继续追击并不妥当。
  当天夜晚,越军沿著千曲川退到高梨山。高梨山位於下高并郡之东,也就是现在的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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