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2001-12-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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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伶是个大明星，天天都有戏做。只怪他生不逢时，没赶上醉死“三讲”的好时光，不然也省得刘太太天天唠叨要他戒酒，还有索赔巨款的希望，甚至当上扶贫对象，子子孙孙都不缺吃喝。
蓄 砚
？ 田 原 文
文房四宝，纸、墨、笔、砚。纸会用完，墨会磨尽，笔会写秃，只有砚可长存。
我国有四大名砚。一、端砚，产于广东肇庆东郊端溪。端石为砚石之最佳者。二、歙砚，砚石产于江西婺源龙尾山。婺源古属歙州。如今歙砚盛产于安徽歙县。三、洮砚，产于甘肃临潭县，古称洮州，故名。四、澄泥砚，产于山西绛州。是用沙泥烧炼而成，非石料。
我所收藏石砚十来方，颇爱，常取出观赏。品位、质地甚是高雅，石虽不言，但如面对故人，相看不厌。
有年，肇庆来人，命书一砚厂招牌。出就，竟送我端石大砚一方，砚头刻一卧牛，造型欠佳，不喜，转送他人。厂方得知，要重制一方。我建议，可刻卷叶芭蕉。有“眼”五枚，刻四“眼”为蜗牛，留一“眼”存真。刻来一看，大甚。四周存以毛胚，极为自然。刻蜗牛为何？老朽属牛，从艺一生，长进不大，刻以自嘲耳。砚后刻铭曰：“顽石一块，伴我舒怀。”
另一方、为紫端，巴掌大小，也为卷叶芭蕉，是我心爱之物。配以郑板桥诗：“芭蕉叶叶为多情，一叶才舒一叶生，自是相思抽不尽，却教风雨怨秋声。”
又一方，紫端，琴砚，长方梯形，姣小，金陵宋元所赠。宋元，湖南籍，女诗人也。当年在重庆出一诗集，郭沫若为之作序。现年近九十。砚头有铭：“石一拳，翰墨绿，琴无弦，味古欢，世无知音石不言，我且抱之石阴眠。仲经兄属铭，并刻，哂之。”砚背有款，惜被人铲去，只留印一方“王氏”。字甚挺俊，有黄山谷笔意。
又有一方，端石，小如拳。砚头刻云飞动，砚背藤叶一丛，垂挂葫芦有三。落款为：“壬辰五月佳节子云作于白下客次。”红木砚盒，制作甚工。
还有一方，歙砚，色青灰，梯形，款式为半爿毛竹，一节许，砚头刻竹叶五片。砚背刻成竹内壁状，四围留石胚原样，未雕琢打磨。也配刻郑板桥诗为铭：“石依于竹，竹依于石，弱草靡花，夹杂不得。乙丑岁末，饭牛。”
常用砚，是一方紫端，正方形，深池，喜其蓄墨。质甚细腻，抚之如孩儿面。屡想拟刻之，然怕刻损，岂不可惜。固留之至今，仍为白璧无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