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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帝素问直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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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治病,能移精变气,理色脉而通神明。以我之神,合彼之神,两神相合,精气相通,故可祝由而已。 
今时之人不能也。精气以神为主,故曰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x黄帝问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今世治病,毒药治其内;针x 
x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x 
导引谓之移,振作谓之变。祝由者,祝其病所由来,以告于神也。上古毒药未兴,针石未起,惟其移精 
变气,可祝由而已其病。今世治病,祝由无禅,用毒药以治其内,针石以治其外,其病或愈或不愈,其故何也? 
x岐伯对曰∶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慕之累,外无伸官之形。此恬x 
x之世,邪不能深入也。故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x 
往古穴居野处,人居禽兽之间,天寒则动作以避寒,天暑则阴居以避暑。避,犹辟也。内无眷慕之累。 
眷慕,眷恋思慕也。外无伸官之形,伸官,伸引五官,以为恭敬也。内外安和,此恬 之世,而外邪不能深 
入也。内无病,故毒药不能治其内,外无病,故针石不能治其外。气机微有不和,故可移精变气,祝由以 
告于神,而病即已。 
x当今之世不然,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贼风数至,虚邪朝夕,x 
x内至五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x 
数,音朔,下同。空,上声。当今之世,不但内有眷慕之累,且忧患缘其内,不但外有伸官之形, 
且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以致贼风数至于身。虚邪朝夕相乘,内至五脏骨髓,为其精虚于 
内也,外伤空窍肌肤,为其三虚于外也。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此今世之所以 
不同于往古也。 
x帝曰∶善。余欲临病患,观死生,决嫌疑,欲知其要,如日月光,可得闻乎?x 
病患死生,嫌疑未决,若欲决之,必有要道,欲知其要,如日月光,始无遁情,故以为问。 
x岐伯曰∶色脉者,上帝之所贵也,先师之所传也。上古使僦贷季,理色脉而通神明,合之金木水x 
x火土,四时八风六合,不离其常,变化相移,以观其妙,以知其要,欲知其要,则色脉是矣。色以应x 
x日,脉以应月,常求其要,则其要也。x 
僦,音就。上帝,上古之帝也。僦货季,上古之师也。死生之要,在于色脉,故色脉者,上帝之所贵 
也。其理至微,幸先师之所传也。上古之世,曾使僦贷季,理人身色脉之道,而通日月之神明。以色脉而合 
五行之金木水火土,春夏秋冬之四时,四方四隅之八风,上下前后左右之六合,此五行四时八风六合,乃 
天人相应之常,故曰不离其常。夫色脉之道,不离其常。而常中有变,变中有化,变化相移,可以观其 
神妙,即可以知其要道。欲知其要,则色脉常变是矣。色主气为阳,故色以应日,脉主血为阴,故脉以 
应月,以阴阳之常,求其色脉之要,则得其大要也。 
x夫色之变化,以应四时之脉。此上帝之所贵,以合于神明也。所以远死而近生,生道以长,命曰圣王。x 
色为阳气,脉为阴血。阴血随阳气以营运,故夫色之变化,以应四时之脉,色脉相应,此 
上帝之所贵,以合于天地日月之神明也。上古之世,所以远死而近生,生道以长,命曰圣王,非今时所能及也。 
x中古之治,病至而治之,汤液十日,以去八风五痹之病,十日不已,治以草苏草x 
x之枝,本末为助,标本已得,邪气乃服。x 
,音该。汤液五谷精汁,为汤成液也。苏,叶也; ,根也。中古之世,病至而后治之,故汤液 
十日,以去八风五痹之病。八风,八方之邪风。五痹,皮肌筋脉骨之痹也。若汤液十日,其病不已,则 
治以草苏草 之枝,草苏草 ,毒药之类也。 枝为本,苏枝为末,本末为助者,用以散 而助正也, 
标本已得,邪气乃服者,《汤液醪醴论》曰∶“病为本,工为标;标本不得,邪气不服”。今治病得 
宜,故标本已得,邪气乃服,此中古之世为然,而今时亦不能也。 
x暮世之病也,则不然,治不本四时,不知日月,不审逆从,病形已成,乃欲微针治其外,x 
x汤液治其内,粗工凶凶,以为可攻,故病未已,新病复起。x 
凶,上声。今暮世之治病也,则不然,治不本四时之五行,不知日月之色脉,不审逆从之标本,病 
形已成,乃欲微针治其外,汤液治其内。粗工凶凶,以为可攻,或攻以针石,或攻以毒药,本有 
之故病未已,妄攻之新病复起,此暮世不得同于中古,而大远于上古也。 
x帝曰∶愿闻要道。x 
必愿闻要道,如日月光。 
x岐伯曰∶治之要极,无失色脉,用之不惑,治之大则。逆从到行,标本不得,亡神x 
x失国,去故就新,乃得真人。x 
到,作倒。极,尽也,无以加也。治之要极,仍无失色脉。惟用之不惑,即治之大则。若逆从倒行,则 
工与病违。故标本不得,神不守形。故亡神失国,必去其逆从倒行之故疾。就色脉神变之日新,乃得同于上 
古,而称为真人。所以勉暮世之治,不但同于中古,而必同于上古也。 
x帝曰∶余闻其要于夫子矣,夫子言不离色脉,此余之所知也。x 
帝始问欲知其要,如日月光。伯言色脉者上帝之所贵,复问愿 
闻要道,又言治之要极,无失色脉,岐伯之言,始终不离色脉,帝举以问,所以探其始终不离之义。 
x岐伯曰∶治之极于一。x 
治之大要,研求其极,只有色脉一端,故治之极于一。 
x帝曰∶何谓一?x 
求一之名。 
x岐伯曰∶一者,因得之。x 
因病患之情意而得之。下文所谓得神者是也。 
x帝曰∶奈何?x 
何以得其因? 
x岐伯曰∶闭户塞牖,系之病者,数问其情,以从其意,得神者昌,失神者亡。x 
临病患,观死生,视听不妄,言动不苟,一似闭户塞牖,其心专系之病者然。数问其病情,以 
从其志意。情意之中,神所居也。有病而得神则生,失神则死,故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审察其神, 
则得其因,得其因,则得其要矣。 
x帝曰∶善。x 
祝由之移精变气,惟在得神,帝故善之。 



卷之二

汤液醪醴论第十四篇

属性:汤液醪醴,作自上古,备而弗服。中古之世,服之万全。当今之世,虽有汤醪,不能已病,故有病起于极 
微,而即不可治者,有病于五脏,而疏涤以愈者。时世不同,治病亦异。所以追维上古,而重上古之全神也。 
x黄帝问曰∶为五谷汤液及醪醴,奈何?x 
上编移精变气论曰,汤液十日,以去八风五痹之病。帝承上编之意。问上古为五谷汤液以及醪醴,其 
义奈何∶ 
x岐伯对曰,必以稻米,炊之稻薪,稻米者完,稻薪者坚。x 
汤液醪醴,黍、稷、稻、麦、豆,皆可为之。而秋成之稻壳尤 
佳,故必以稻米,炊之即以稻薪。盖稻米者,其质完备,稻薪者,其质坚劲也。 
x帝曰∶何以然?x 
稻米何以完?稻薪何以坚? 
x岐伯曰∶此得天地之和,高下之宜,故能至完,伐取得时,故能至坚也。x 
《六元正纪大论》云,岁半之前,天气主之;岁半之后,地气主之。稻米夏长秋成,此得天地之和。 
天体至高,地体至下,得天地之和,便得高下之宜。故稻米之质,能至完也。稻薪深秋而刈, 
色白似金,其时天气收,地气肃,伐取得时,故稻薪之质,能至坚也。 
x帝曰∶上古圣人,作汤液醪醴,为而不用,何也?x 
汤液醪醴,古圣作之,为而不用,其故何也? 
x岐伯曰∶自古圣人之作汤液醪醴者,以为备耳。夫上古作汤液,故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x 
x道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x 
古圣作汤液醪醴,以备不虞。夫上古之世,恬 虚无,真气从之,故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道德 
稍衰,真气不从,邪气时至,故汤液醪醴,有病服之,可以万全。 
x帝曰∶今之世,不必已,何也?x 
服之万全,其病必已。当今之世,服汤液醪醴,病不必已,其故何也。 
x岐伯曰∶当今之世,必齐毒药攻其中, 石针艾治其外也。x 
当今之世,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故必齐毒药攻其中, 石针艾治其外,但用汤液醪醴无裨也。 
x帝曰∶形敝血尽,而功不立者何?x 
汤液、醪醴、毒药、针艾,并用而病不愈,直至形敝血尽,而功不立者何? 
x岐伯曰∶神不使也。x 
使,去声,下同。人之一身,神气游行,内外传使,功不立 
者,神不使也。 
x帝曰∶何谓神不使?x 
神气在内,何谓不使? 
x岐伯曰∶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x 
针石之为道也,工之精神,与病之精神,工之志意,与病之志意,两相合也。今工之精神不进,志 
意不治,工与病违,故病不可愈。此工失其神,不相使也。 
x今精坏神去,荣卫不可复收,何者?嗜欲无穷,而忧患不止,x 
x精气弛坏,荣泣卫除,故神去之,而病不愈也。x 
泣,作涩。今时之人,精坏神去,则荣卫不可复收。何以精坏神去,盖嗜欲无穷,而忧患不止也。 
夫嗜欲无穷,则精气弛坏,忧患不止,则荣涩卫除。精气弛坏,荣涩卫除,故神去之,而病不愈 
也。此病失其神,不相使也。此一节,言汤液醪醴不能治病者,神去而不相使也。所以今时不得同于中古, 
而大远于上古也。 
x帝曰∶夫病之始生也,极微极精,必先入结于皮肤,今良工皆称曰病成,名曰逆。则针石不能x 
x治,良药不能及也。今良工皆得其法,守其数,亲戚兄弟远近,音声日闻于耳,五色日见于目,而病x 
x不愈者,亦何暇不早乎?x 
病至不愈,病形已成,若夫病之始生也。起于极微极精,微犹轻也,精犹细也。必先入结于皮肤 
之毫毛,今良工治之,皆称曰病成,名之曰逆。则虽针石不能为治,则虽良药不能相及也。且今之 
良工,皆得其治病之法,守其常变之数,病者非亲戚则兄弟。亲戚兄弟或相疏而远,或相亲而近,其音声 
可以日闻于耳,五色可以日见于目,而病至不愈者,亦何其闲暇之甚,而不早为之计,以至病成而逆乎。 
x岐伯曰∶病为本,工为标,标本不得,邪气不服,此之谓也。x 
病之始生,虽起于微,然有可治者;有不可治者,人身有病,则病为本,医工治之,则工为标。 
标本相得,则病可愈。标本不得,邪气则不服。邪气不服,是以不愈。即此始结皮肤,而病不愈 
之谓也。所以申明病虽始生,治之而不愈也。 
x帝曰∶其有不从毫毛而生,五脏阳已竭也。津液充郭,其魄独居,精孤于内,气耗于外,形不可x 
x与衣相保,此四极急而动中,是气拒于内,而形弛于外,治之奈何?x 
郭,廓同。廓,空廓。四极,即四肢。急,胀急也。病生皮肤,即不能治,其有不从毫毛而生,则 
五脏之阳已竭也。津液充塞于空廓之间,为凝聚胀满之病。肺藏魄,为五脏之长,通调水道, 
下输四布,其魄独居,不能下输四布矣。肺主气,肾藏精,精气相交,今精孤于内,气耗于外,水天上下, 
不相通矣。形不可与衣相保者,形体浮肿不可与衣相为保合也,形不保衣,此四肢所以胀急,而喘动于中, 
是水气拒格于内,形体废弛于外,内外相失,阴阳不和,治之奈何? 
x岐伯曰∶平治于权衡,去宛陈 ,微动器极,温衣,缪刺其处,以复其形。开鬼门,洁净x 
x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疏涤五脏,故精自生,形自盛,骨肉相保,巨气乃平。x 
缪,平声,余篇仿此。权,秤锤也。衡,平也。腐秽充塞,五脏不和,故当平治于权衡。如秤物而得其 
平也。宛,积也。陈,久也。 ,腐也。去宛陈 ,谓津液充廓,则去其积久之腐秽,以平之也。微动四极 
,乃助其阳热之气,使四肢温和,而微动也。谓四极急而动中,则微动,四极以和之也。温衣,缪 
刺其处,以复其形,乃温浓其衣,左右交刺,以复其自然之形体也。谓形不与衣相保,则温衣缪刺以复 
其形也。开鬼门,乃开发毛腠而汗出也。洁净府,乃小便利而中渎之府清洁也。谓其魄独居,则开鬼门、 
洁净府,使肺魄外达于皮毛,下通于净府也。精以时服,五阳已布,乃肺气通调,则肾脏之精亦以时服。 
不致孤精于内,气耗于外矣,肺气通调,则五脏之阳亦已输布,不致五脏之阳已竭矣。凡此施治,所以 
疏涤五脏也。五脏疏涤,则正气来复,故精自生,形自盛,骨肉相保,而巨气乃平,始之气拒于内,而形 
弛于外者,至此则内外安和,形气调摄矣,所以申明病干五脏,治之而可愈也。 
x帝曰∶善。x 
病生皮肤,标本不得,即不能治。病干五脏,平其权衡,犹为可治,轻重死生,神变莫测,故帝曰善。 
此一节言暮世之病,与古不同,精神志意无所施也。 



卷之二

玉版论要论第十五篇

属性:玉版,着之玉版也;论要,论色脉之大要也。色脉大要,以神为主。故首言神,次言色言脉,而论要毕矣。 
x黄帝问曰∶余闻揆度奇恒,所指不同,用之奈何?x 
度,入声,下同。奇,异也。恒,常也。奇恒,异于恒常之病也。帝问揆度奇恒,所指不同,于 
十二经脉之循行,余欲用之以为治奈何? 
x岐伯对曰∶揆度者,度病之浅深也,奇恒者,言奇病也。请言道之至数。x 
度病之浅深而为揆度,奇病而为奇恒,所指虽有不同,然道之至数,请得言之。 
x五色脉变,揆度奇恒,道在于一,神转不回,回则不转,乃失其机。x 
道之圣数,有色有脉,五色与脉,其变无常,以五色脉变,而揆度于奇恒,则用之之道,惟在于一。一 
者神也,色脉本神气以营运,左旋右转而不回。若回则不能旋转,乃失其营运之机。 
x至数之要,迫近以微,着之玉版,命曰合玉机。x 
请言道之至数,其至数之要,迫近而在于色脉,以微而在于神机,色脉神机,可以着之玉版。合玉衡旋 
转之机,故命曰合玉机。着之玉版,则为玉版论要。合玉机,则为玉机真脏。帝闻岐伯之言,其后复有玉机 
真脏之论。此言色脉,以神为主,神机合玉机,所以着之玉版也。 
x容色见上下左右,各在其要。x 
在,察也。所谓色变者,面容之色,见于上下左右,当各察其浅深顺逆之要。 
x其色见浅者,汤液主治,十日已。x 
色浅,乃微青微黄微赤微白微黑也。色浅则病亦浅,故以汤液主治。汤液者,五谷之汤液,十日 
已者,十干之天气周,而病可已,即移精变气论,所谓汤液十日,以去八风五痹之病者是也。 
x其见深者,必齐主治,二十一日已。x 
色深则病亦深,故其见深者,必齐毒药主治。齐,合也。即汤液醪醴论所谓必齐毒药攻其中者是也。 
二十日,则十干再周,二十一日,再周环复,其病可已。 
x其见大深者,醪酒主治,百日已。x 
色大深,则病亦大深,故其见大深者,醪酒主治,醪酒乃熟谷之液,其性 悍滑疾,营运荣卫, 
通调经脉,故百日病已,百日则十干十周,气机大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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