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武士作者:斯特林·西格雷夫、佩吉·西格雷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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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所有的证据中,陪审团得出结论:日本在战争中掠夺的财宝确实藏在菲律宾,罗哈斯的确发现了其中一个藏宝地,黄金佛像真的是纯金的。而且,马科斯确实偷盗了宝藏并卖了价值数亿美元的藏金。陪审团作出了有利于罗哈斯和他的继承人的判决,而且还判马科斯家族支付黄金佛像公司 430亿美元。迄今为止,这还是历史上金钱数额最为庞大的一桩民事判决(220亿美元加上自偷盗发生以来每年10%的利率)。
之后,对于上诉的裁定,金额减到220亿美元,理由是没有人可以肯定在马科斯的士兵们从罗哈斯的地道里挖出的木箱里到底有什么。卡思卡特正向夏威夷高级法庭提出上诉。因牢狱之苦和饱受折磨,罗哈斯家另被判获得600万美元,这项判决结果在上诉中得到维持。
至于黄金佛像本身,瑞士苏黎世的检察长向媒体宣布,有一尊黄金佛像被存放在苏黎世柯劳顿机场下面一个特别储存库的马科斯家族专用金库里。
在罗哈斯诉讼的带动下,其他受害者也出来了。1999年,曾经搬运罗哈斯所发现的隧道还有其他地点里的财宝的菲律宾士兵准备在加利福尼亚州和瑞士起诉马科斯家族。根据这些士兵中近100位签名的证词,他们以修复国家纪念碑的名义进行了大量的“发掘”。在此期间,发现了几千吨黄金、其他贵金属和大量的散珠宝。马科斯告诉士兵们:“这里的东西你们每个人都会分到一份,但是要等到适当的时候。”这个时候从未到来。
第四节 “世界上最富有的”神秘人物桑蒂(上)
在罗哈斯遭受迫害和折磨的那几年里,马科斯总统在不断逼迫圣罗马纳交出那笔数量巨大的黄金账户的一部分。
今天,菲律宾政府否认圣罗马纳(桑蒂)这个人的存在,他们称“那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我们把这些话转告了他的家人。我们采访过他的兄弟、情人和孩子们,也到过他的坟前。我们也积累了上千份的文件、录音、录像、目击证人的证词、中央情报局高级长官和马科斯家族成员的证言,桑蒂的生意往来、银行记录和诉讼案件——这些60多年来证明圣罗马纳这个人存在的无可否认的证据,他拥有的大量现金和金条至今仍沉睡在世界各地的银行里。桑蒂发现的黄金成为许多秘密基金的资产,M基金也是其中之一。桑蒂一直是金百合藏宝的看门人,直到马科斯插手进来,他把桑蒂挤到一边,并取代他成了新的看门人。
桑蒂有许多身份,塞韦里诺·加西亚·迪亚斯·圣罗马纳只是其中的第一个而已。他从20世纪40年代后期开始使用别名出现在世界各地的银行文件中。桑蒂是找到的日本藏金的看门人,他使用别名是为了中情局和美国财政部的利益。他的几家空壳公司,都是为了遮盖将金条从马尼拉转往世界金融中心而建立的“伞组织”。
桑蒂高兴地扮演菲律宾神秘的百万富翁的角色。每当一批新的金子开户,用的都是桑蒂的名字和他的别名。要想进入这些银行账户,必须要有正确的银行密码、暗号和成捆的文件。
表面上,桑蒂一直是这些账户的持有者,然而各国政府通过联邦储备银行、英国银行、日本银行和瑞士主要银行秘密安排的款项用途指定,似乎都在使用这些财富或它们衍生的财富。
桑蒂守着这些账户,每年能得到一笔可观但不公开数量的管理费用,可能是每个户头的纯资产的一个百分点。一个10亿美元的帐户,按每年1%算,管理费就达1000万美元。就是每年0。1%,仍可达100万美元——何况有不计其数的帐户。到20世纪70年代早期为止,与桑蒂密切有关的账户,就是属于桑蒂的账户上的财产,据保守估计超过500亿。
如果所有这些都是属于他私人的财产,那桑蒂就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之一。但他从来没有知名于世界。我们了解到在他去世的前一年1973年,他作为中情局某一派的贵宾访问了华盛顿。他受雇于中情局,直到去世为止。他在马尼拉和甲万那端都有很大的房子,在马尼拉的希尔顿酒店包了一套房,生活阔绰。但是他在菲律宾以外不为人所知,除了银行家和暗探。即使在马尼拉,他也不出名。从来没有人写过“马尼拉神秘的百万富翁”这样的文章。他只是纷繁复杂的冷战剧中的一个小人物。
桑蒂的一部分钱被用来支持费迪南德·马科斯竞选总统。马科斯花了20年时间谋取这个位置,1965年的时候,他终于成功了。马科斯当上总统之后,确实支持过美国在越南的战争,他以对美国政策的公开支持换取了美国人对他在菲律宾的统治地位的支持。他与美国关系一直很好,直到1986年他同里根政府闹翻为止。
马科斯极为狡猾,他说服桑蒂任命他为“伞”的副总。25年来翻来覆去地做同一件事使桑蒂非常厌倦,他开始酗酒。马科斯渐渐地掌握控制权,这也使他沮丧不已。马科斯知道桑蒂的一些账户已好几年没动了,中情局里新来的人丢了它们的线索。于是他就对桑蒂威逼利诱,要他把这些账户转入他的名下。
第五节 “世界上最富有的”神秘人物桑蒂(中)
桑蒂很担心,开始采取行动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个人账户,以免被以总统令没收。他雇了一个叫塔奇阿纳·罗德里格斯的不太说话的菲律宾人。桑蒂任命她担任他所有空壳公司的司库,让她管理以他名义散布在各地的数亿现金、金条、黄金证书、股票以及其他财产。
当马科斯从罗哈斯那儿抢夺了金佛,并把罗哈斯打得半死以后,桑蒂带着卢兹一起到第一国家银行马尼拉支行(现在的花旗银行)开了一个账户,存了笔4300万元的小面额纸币。马科斯把他吓着了,他和卢兹把这些钱收进洗衣袋里,把它们存入国家花旗银行。桑蒂还在国家花旗银行租了9个保险箱,卢兹说里面塞满了现金和珠宝。马科斯家族的人说,就在军事管制法实施前,桑蒂将一笔8亿美元的款子转出了菲律宾,从他在马尼拉第一国家花旗银行的帐户上转到纽约花旗银行。
1973年2月27日,桑蒂被带到了马拉卡南宫。在总统的私人办公室里,马克斯让他签订了一份打印好的“遗嘱”。这份遗嘱指定说:“我的妻子,朱丽叶塔·胡尔托为以上我所有财产的继承人,在我死后享有充分支配权,经法庭遗嘱检验后,可以指定其他人来执行我的遗产管理。”桑蒂被迫在这份遗嘱上签了字。从技术上来讲,这份文件使朱丽叶塔·胡尔托成了桑蒂的惟一合法继承人,但是在他死后,马科斯可以很容易地使她指定自己为财产的管理人,这样他就可以接管桑蒂所有的银行账户了。
12个月以后,1973年3月,桑蒂又神经触动,将5亿美元从马尼拉转到汇丰银行在香港的中心支行。这笔数目,加上他转移到纽约花旗银行的8亿美元,就意味着在几个月内,桑蒂已经把13亿美元现金存款转移出马尼拉。 档案显示,同时期,他还把1640吨黄金存进了香港的一家银行,后来这笔黄金被日本的三和银行接收了过去。不久以后,桑蒂去莱特岛的塔克洛班旅游,因为喝得太多,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为此他和卢兹被捕了。军事管制法使马科斯可以逮捕任何人。
塔奇阿纳接到桑蒂在莱特岛打来的长途电话,说他和卢兹被监禁在一个孤岛上的军营里。他要求塔奇阿纳尽快赶到塔克洛班,给她一封信,要她亲自送给花旗银行副总裁柯林斯,他还给了塔奇阿纳一个保险箱的钥匙。在给柯林斯的信中,桑蒂授权塔奇阿纳打开他的9个保险箱。第一号箱子里保存着其他8把钥匙,而二号箱装有现金,塔奇阿纳可以从中拿出一部分支付保险箱的租费。三号箱里有珠宝,桑蒂要塔奇阿纳把珠宝拿来。当塔奇阿纳带着信和钥匙匆匆赶到马尼拉花旗银行时,她被告知柯林斯已经出国了,以后才会回来。
多年来,桑蒂受到中情局,尤其是兰斯代尔将军的保护。但是,1973年的时候,中情局里一片混乱。一群高级官员被解雇,还有一些因为要被派往偏远的地方愤而辞职。这些人现在下定决心要成立自己私人的秘密组织,或叫“中情局影子”。因为中情局常常被称为公司,而新中情局的影子将被称为企业。
在这场混乱中期,桑蒂作为这群心怀不满的老家伙的客人访问了华盛顿,这些人中包括兰斯代尔、亨利威尔、克莱因,还有其他人。这群中情局的老家伙想从桑蒂那里得到的,是他的一些黑金账户,华盛顿已失去这些账户的线索。他们知道桑蒂还有许多数量巨大的已经休眠的个人账户,他们也想为己所用。
第六节 “世界上最富有的”神秘人物桑蒂(下)
马科斯、中情局,还有这个新的“中情局影子”都在逼桑蒂,桑蒂决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保护他自己和他的财产。
他回到菲律宾后,花时间仔细考虑。1974年8月1日,他打电话给塔奇阿纳,叫她到甲米地城来看他。她到了那里以后,桑蒂给了她一份正式文件,任命她为DNP公司的司库,“保管并负责公司所有的资金、证券和债券”,并“以公司的名义和公司的信誉储存”。桑蒂还指示她如何处理他在威尔士法戈银行和汉诺威银行账户的指示。
为了保险起见,桑蒂让塔奇阿纳、卢兹和小何塞·T。 威拉斯克斯在汇丰银行马尼拉支行签名样张卡上签了名,并传送到香港中心支行,开了一个三个人都能进入的账户。他指令卢兹和塔奇阿纳记下他所有的别名、他的许多公司的名字、它们注册的地方、世界各地他开过账户的银行。他还给她们列出了每个银行的账户号码,进入这些账户所需的密码和证书文件。
他酗酒更厉害了,肝脏也坏了。1974年9月13日,桑蒂终于倒下了,他被送入帕赛城的圣何塞·得地奥医院。他告诉在病床边的塔奇阿纳,去把银行里的保险箱都打开,他把所有信托证书的保险单据都给了她,还递给她一张关于颜色密码的纸。
9月21日,他在医院里重新手写了4页遗嘱,提到他在马拉卡南宫作的遗嘱中的条款是马科斯强迫他签下的。他还提到了他在汇丰香港中心分行和马尼拉花旗银行的一些活银行账户。他指定了14个人作为几个银行账户的受益人,据他们的律师估计这笔财产有500亿美元。
在医院里呆了12天以后,桑蒂的女儿福德莉莎把他接出去自己照顾。桑蒂害怕离开医院,但是她想让他死在家里。她把他带回到他在甲万那端市的住宅,几天以后他就去世了,死于肝硬化。
一个马科斯家族的知情人透露说:陆军上将兰斯代尔马上安排将桑蒂在马尼拉花旗银行中所有的金条转到纽约的花旗银行总行。在另一支魔棒的挥舞下,桑蒂在其他银行的一些大账户,特别是在日内瓦UBS的那个,据说存着2万吨黄金,存户名挂的是桑蒂,都转到了兰斯代尔的名下。而桑蒂遗嘱指定的财产继承人所有向世界各地银行取得这笔财产的努力都被阻拦,更经常地被回避。
桑蒂的三位主要继承人分别是他的公司会计——塔奇阿纳·罗德里格斯,桑蒂的财产代理;他的法定妻子卢兹·雷姆班诺和他已经成年的女儿福德莉莎。由于桑蒂财产数额巨大,性质隐秘,卢兹、塔奇阿纳和福德莉莎都在试图得到财产的道路上举步维艰。美国政府和美国银行希望桑蒂的财产原地不动。瑞士政府和银行、香港的银行以及其他金融机构也是如此。再过几年,与圣罗马纳有关的人就都死了,这些现金和金条的保管权将属于银行,就像纳粹大屠杀遇难者的金子。
对政府来说,封锁是必须要的,并不仅仅因为牵涉到的金额巨大,还要挡住律师发现真相,带出来的就远远不止是桑蒂财产的数字。很可能,揭开这一切就意味着揭开全部掩盖着的战争掠夺黄金发掘真相、黑鹰信托以及一切包括M基金在内的秘密基金的腐败用途。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桑蒂的继承人对揭露腐败没有兴趣,他们只想得到他们的钱,摆脱贫困。因此,只有给他们一大笔钱,才能使他们同意签字不再提此事。然而,银行和政府都顽固地以明确态度阻止这些继承人实现目的——这也说明他们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十一章 引路人
第一节 永远的穷人本(上)
1974年桑蒂去世的时候,杂志和报纸已经把马科斯总统称为亚洲最富有的人了,他拥有的财产大约在100亿至1000亿美元之间。这笔财富是哪里来的呢?马科斯总是笑着告诉每个人他发现了山下的黄金,人们都以为他在开玩笑。
真正使马科斯财产剧增的是本·维尔莫雷斯的重新出现。
当年,本听从了竹田宫的话,将竹田宫给他的小包放在一个坚固的木盒子里,埋在叔叔利诺家后面的地下。20年过去了,竹田宫没有回来。本还是一个贫穷的农夫。他在都捞有一栋小房子,周围是数以百计的日本藏宝地,但他少有运气找到它们。即使他碰运找到,也是要么被骗,要么被劫。无数个宁静的夜晚,他站着凝视那点缀着锥形山丘的冷冷清清的山谷。竹田宫交给他的地图依然被埋在屋后。本几次挖出那包地图,想找出一张简单的、他能辨认的,但是这些地图他一张也看不懂,因此每次他总是把地图重新放回皮袋里,再埋起来,只留了一个罗盘和一副放大镜。
战后,探宝成为村庄家庭副业。那些声称知道日本人藏宝地的菲律宾人被称为引路人。本没有兴趣成为一个引路人,他始终遵守对竹田宫许下的诺言。有一次,本挖到一个小的4英寸高的金佛像。本来可以用来买一座牧场,可是他并不知道它的价值,只用它交换了一台收音机。
1968年末,马科斯总统派一个代表团到东京就更有效地联手发掘财宝进行协商。这一团有:陆军上将维拉库塞斯,高级情报官;陆军准将拉莫斯,菲律宾武装部队总审计长;还有两位其他官员。他们的任务是以马科斯总统找到的所有日本黄金的分成为交换条件,让日本提供一套金百合藏宝地图。马科斯威胁说,如果东京方面不合作,他将关闭菲律宾所有的日本企业。维拉库塞斯代表团到达东京时被告知,金百合计划的负责人——秩父宫已经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死于肺结核,他们为代表团安排与秩父宫手下的另一位贵族栎原进行私人会面。这位身份不明、但在日本的情报机构中地位极高的人,告诉拉莫斯和维拉库斯,日本在菲律宾埋藏了价值超过1000亿美元的财宝,全部挖出来的话,要花一个多世纪。栎原爵士还说,为马科斯总统找到整套金百合藏宝地地图的最好办法,就是追查到战争期间竹田宫的仆人——本·维尔莫雷斯的下落。他说,在战争结束时,亲王怕他乘坐回日本的小型潜艇沉没,把一整套地图留给了本。维拉库塞斯问他们如何知道找到的是真正的本·维尔莫雷斯,栎原爵士说他们可以让本和竹田宫直接通话,监听他们的对话,这样马上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本·维尔莫雷斯了。
1969年1月初,维拉库塞斯派来的人找到了本。他说如果本不交出地图,总统安全警卫司令部的卫兵就把他全家送进比利贝德监狱,严刑拷打,本的女儿们会遭污辱,全家都会被杀。本拒绝了。但他担心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可是他向竹田宫许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