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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悬疑故事2009年第5期-第11章

小说: 悬疑故事2009年第5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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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沁左右看了看,用几乎是气流般微弱的声音说道:“我说了你可别害怕,依我看,这个蒋七他……活不长了。” 
  苏聪吓了一跳,骂道:“你小子别他妈瞎说话,跟你无怨无仇的,咒人家干嘛?” 
  边沁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板起面孔,正色道:“我给你讲个事你想听不?” 
  苏聪看他一脸正经,有点紧张起来,点点头。边沁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讲了。 
  他讲述的是这样一件事: 
  高考前的半年,为了上学方便,边沁搬到了离学校很近的爷爷家。复习很紧张,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晚自习10点结束,他骑车回到爷爷家,已经将近10点半了。 
  就在三月中旬的一天晚上,那天特别黑,风很硬,他照常放学回来,骑着自行车穿过两栋楼之间的小路时,忽然看到旁边一楼的窗户下边,黑咕隆咚地坐着个老头,老头穿一身干净的黑衣服,只有头发是白的,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破椅子上,见他过来,还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当时他也没当回事,骑着车就过去了,等回到家躺在床上才越想越不对劲,大冬天的,外面能有零下二十度,又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个老头在外边坐着呢? 
  结果,没过几天,他就听说那单元一楼死了个老头,楼前搭了灵棚,挂出了老头的遗像,他路过瞄了一眼,照片上,正是那天晚上他看到的老头,连笑容都一模一样。后来听人说,那老头临死前已经瘫痪在床上一年多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连动弹都费劲儿,更别说跑到外边坐着了。 
  末了边沁问苏聪:“听明白了吗?” 
  苏聪木然地摇摇头,没反应过来。 
  边沁皱了皱眉头,骂他:“真是猪脑子,我告诉你,每个人身上都有个魂儿,人快要死了的时候,魂儿就提前出来了,离了魂儿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可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会说会动,能吃能喝,可实际上,只剩下一副空壳啦!” 
  说到这,他停了停,然后盯着苏聪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你昨天半夜里真的看到了另外一个蒋七,那一定就是他的魂儿,他的魂儿——走啦!!” 
  说完,边沁长长地吐出口气,重重仰在椅子的靠背上,苏聪则举着半个馒头,愣愣地看着他,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聪不是胆小如鼠之辈,但这个神神鬼鬼的灵异事件还真把他讲害怕了。 
  他仔细回想了下蒋七这几天的行为举止,越想,就越觉得他身上的确有股子阴森森的尸气。 
  难道,他的魂儿真像边沁说的那样,跑啦,并且,正好给他苏聪看了个正着? 
  想到这,苏聪的头发根开始一阵阵的发麻,仿佛无数只蚂蚁频频摇动着触须,在他的头皮下乱糟糟地爬。 
   
   三 
  下午最后一节课一结束,苏聪就径直向着寝室走去,他有点担心那个蒋七真出点什么事。 
  穿过走廊来到寝室门前,苏聪刚要伸手推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忽然发现蒋七正站在门里不到一米远的地方,面对着房门,低垂着头,纹丝不动。 
  苏聪心里一惊,推开门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蒋七抬起头,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门背后:“我在照镜子呢。” 
  苏聪这才想起来,门背后挂着面镜子。 
  绕过他进了房间,苏聪斜靠在床上,上上下下打量起蒋七来。他个子不高,消瘦,脸色苍白,嘴唇很薄,仔细看,左侧的鬓角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肉瘤,东北人俗称拴马桩。 
他对着镜子,还在一声不吭地照。 
  苏聪越看越觉得他古怪,便问他:“你一天没去上课,就在寝室里照镜子?” 
  蒋七摇摇头,朝苏聪阴恻恻一笑:“怎么会,照镜子又不像吃饭,不照会死。” 
  “那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在找些东西,这东西如果找不到,上不上课都没什么意义了。” 
  “你找什么?我帮你找吧。” 
  “你能帮我吗?你帮不了我。”蒋七一张脸忽然扭曲起来,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齿,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要找的东西就是我自己啊,我找不到我自己了,你看,镜子里这个人不是我,越看越不是我,怎么看都不是我,我自己呀,丢啦……” 
  他的声音逐渐尖利起来,像一簸箕的破碎玻璃,吱吱拉拉地划着苏聪的耳鼓。 
  苏聪紧盯着他,心猛地坠入了冰冷的湖底。 
  边沁说他丢了魂儿,而他说他丢了自己,好像……说的是一个意思。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丢了魂的人,一阵恐惧撞击了苏聪。 
  如果真是那样,眼前的就不再是蒋七了。这是一具掉了魂的空荡荡的躯壳,一具会四处走动的活尸体,而他的魂,就在不远处游荡着,某个夜深人静的三更天,才会悄悄地,悄悄地,悄悄地回来…… 
   
   四 
  晚8点,学校组织大一新生听安全报告,主讲人是学校的保卫处处长,姓萧。 
  萧处长把近十年来学校附近发生的所有恶性案件都罗列了一番,碎尸的,变态的,形象生动,绘声绘色,把一些小女孩的脸都吓白了。大家害怕了,萧处长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最后总结道:“所以,在今后的四年里,你们晚上最好都给我乖乖地呆在学校里,没事少出去瞎溜达,你好我好大家好,听见没?”然后公布了一个报警的内线电话,就宣布散会了。 
  回寝室的路上,苏聪看到黄省胖乎乎地走在前面,紧走几步赶上去,把他拉到一边。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些奇怪的事告诉黄省,这个蒋七现在古里古怪的,万一真出现什么情况,多个黄省也好对付一些。 
  黄省听完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他皱皱眉头,没有吱声。 
  第二天,黄省找到辅导员王珩老师,要求调换一间寝室。王珩询问缘由,黄省犹豫了片刻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觉得跟我住在一起的那两个家伙,神经好像都……有点问题。” 
  王珩老师还是比较负责任的,马上跟学院的心理咨询室联系,找来一位心理学老师给苏聪和蒋七做了个问卷测试,结果发现苏聪没什么问题,而蒋七则严重得多,这位老师根据问卷结果,怀疑他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 
  不过他也强调说,由于没有专业的检测仪器设备,这仅仅是一种估测,并不能下结论,准确结果需要到专业医院才能做出。 
  即便只是个不确定的说法,王珩还是吃了一惊。虽说现在高考的压力太大,几乎高中都有突发精神疾病的学生,但高考前一般都会有这方面的检查,把关很严,原则上这类学生本校是绝对不会录取的。 
  蒋七是怎么混进来的? 
  调出蒋七的档案,王珩发现上面没有任何有关精神疾病的记录。王珩有点疑惑,难道是入学前后这段时间蒋七才发的病? 
  那他这个辅导员就难辞其咎了。 
  想到这里,王珩有些紧张起来。他马上将情况向院里进行了汇报,学院随即联系了市里最大的精神疾病医院——山南二院,准备对蒋七进行一次全面检测。时间定在两天后,也就是下周一,如果确诊,学院预计会强制蒋七休学,直到他痊愈为止。 
  当王珩通知蒋七时,蒋七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脸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凶狠地说道:“我没病,你要不让我上学,小心你的命。” 
   
   五 
  周日没课,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满天乌云翻滚着,雷声闷声闷气。 
  苏聪猫在寝室里看了一天周德东的《我遇见了我》,一本恐怖小说。 
  下雨天他懒得出门,连食堂也没去,中午泡了袋今麦郎,挨到了晚上。 
  灯光黯淡,寝室里冷清,空旷,雨声隔着窗,轻飘飘地响在外边,像连绵不断的叹息声。 
  整间寝室里就只剩下他和蒋七两个人了。 
  黄省昨天上午就搬走了,他生怕蒋七半夜犯了病赏他一刀,落个非死即伤的悲惨结局。 
  蒋七从早到晚都没有出门,他缩在自己的床上,蚊帐低垂,外面还拉了道白布帘子,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丁点儿声音,苏聪也搞不清他在里面做什么。 
  晚上7点半,雨停了,阴天,夜幕早早沉下,宿舍楼前的路灯在黑暗中亮起,一盏盏散发着幽白的光。 
  苏聪推开窗,一阵潮湿的冷风迎面打过来,他打了个寒噤。正想把窗户重新关上,就在这时,他看到楼前七八十米远外的一盏路灯下,一个人正笼罩在雪白的光晕里,朝他轻轻挥了挥手。 
  在浓重的夜色里,路灯的光亮显得尤为醒目。 
  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苏聪顿时感觉从尾椎骨窜起一股凉气。 
  站在路灯下的,正是蒋七。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那张脸,绝对是他。 
  苏聪猛地一回头,看蒋七的床,雪白的布帘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回头看看窗外,路灯下的蒋七笑着再次冲他缓缓招了招手。 
  苏聪深吸了口气,一把掀起了蒋七床前的布帘,顿时眼前一黑。 
  只见蒋七穿戴得整整齐齐,同样是白衬衫,黑裤子,正蹲在床上,仰着脸定定地看他,开口说道:我都偷偷盯了你一天了,你没发现帘子上有个小洞吧!说完他嘿嘿地怪笑起来。 
  苏聪抑制住心头的恐惧,看了看眼前的蒋七,又看了看窗外的蒋七,咬咬牙,随即飞快地穿好衣裤,向楼下冲去。 
  他豁出去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的魂呢,今天他倒要见识一下。 
  一口气奔到宿舍门口,再看,路灯下空空如也,哪里有人。苏聪急忙左右寻找,忽然看到正对着宿舍大门的甬路尽头,一个黑影孤零零地站在暗处,再次向他招了招手。 
  等他沿着甬路狂奔到头时,那个蒋七已经站到了第四教学楼的门口,远远地看他过来,不紧不慢地进楼去了。待苏聪追进楼里,早就踪影全无了。 
  四教学楼一共六层,每层四个大教室,供学生自习之用。苏聪发了狠,从一层到六层,逐间地找过去,结果除了惊扰了一双双看似发奋苦读,实则郎情妾意的小情侣,其他一无所获。 
  回到寝室,蒋七正坐在床上翻他的《我遇见了我》,见苏聪进来,拍了拍手中的书,忽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最恐怖的恐怖不在恐怖小说里,而就藏身在离你最近的生活里。”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苏聪愣住了。他定定地看着蒋七,心里慢慢升腾起了一股凉丝丝的寒意。 
  这房间,这蒋七,这眼前的一切,诡异的气息好像愈加浓重了。 
  苏聪敏锐地感觉到,似乎什么地方跟以前比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里呢?他一时又说不出。 
   
  六 
  蒋七被救护车直接拉到山南二院,结果与那位心理学教师的判断相左,各项数据显示,蒋七是个不折不扣的正常人。 
  那位老师怏怏地说:“我早说了嘛,问卷调查的准确率是很低的。” 
  相信科学,相信蒋七,系里关于蒋七精神病的传言像中箭的小鸽子,纷纷坠落到地上。 
  傍晚,苏聪在食堂里碰见了边沁,再次同他探讨起灵魂出窍的问题。边沁友好地摸了摸他的头,细声细语地说道:“老苏啊,说你是猪脑袋,你还真不辜负朕,上次那个故事我当着我们班38个人差不多全都讲过一遍,没一个信的,就你对我好,支持我,鼓励我,深信不疑,为了竭诚回馈你的单纯与弱智,我再给你讲个火星人昨天光临我家的事吧,也是真事……” 
  苏聪差点儿被气得心肌梗塞,操起饭盘,把边沁像个兔子似的撵出去二里地。 
  回到寝室,蒋七正坐在床上看书,两条腿晃晃荡荡地从床沿上郎当下来。苏聪一怔,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蒋七坦然地把自己曝露在灯光下,以前他通常都把自己藏在布帘后面。 
  苏聪来到自己的床铺前,坐下,左看看,右看看,有点儿无聊。他抓起桌上的太空杯,咕嘟咕嘟地牛饮了一气,抹抹嘴巴,内心莫名地焦躁起来,昨天晚上那种觉得哪里不对的异样感觉没来由地又泛上来了,后背凉飕飕的。 
他偷偷地观望着蒋七,蒋七头也不抬地看书,始终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侧对着他,像个塑料假人。 
  他看书的速度很慢,半天翻动一页,纸张哗的一声脆响,然后又是半天的死寂。 
  哗……哗……哗…… 
  单调而苍白的翻书声,如同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抠挠苏聪的心。 
  10点半,灯熄了,翻书声骤然停了。 
  苏聪躺在床上,听到黑暗里蒋七在窸窸窣窣地脱衣服,片刻之后,归于宁静。 
  苏聪睡不着,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一个疑虑他仍百思不得其解,即便边沁所说的什么魂丢了都是骗人的鬼话,可他看到的两个蒋七,该作何解释? 
  想来想去,苏聪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脑袋里有点乱了。 
  “别瞎想了,睡觉吧。” 
  一个干瘪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就在这一瞬间,苏聪脑袋里轰隆一声,全身的汗毛刷地一下全都竖起来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冲着蒋七的方向大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 
  黑暗里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又轻飘飘地传来:“你在不停地翻身,人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翻来覆去,我说得没错吧。” 
  苏聪不作声了,但心里的疑虑却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 
  他竖起耳朵,还想听听蒋七那边的动静,忽然,一阵睡意猛烈地袭来,仿佛扑天的巨浪排山倒海而来,瞬间把他淹没了。 
  这睡意到来得毫无征兆,不大一会儿,苏聪睡着了。 
  这时,蒋七的床嘎吱嘎吱一阵轻响,黑暗中,他缓缓地坐起身来…… 
   
   七 
  早上苏聪醒来,只觉得头一蹦一蹦的疼,好像有几条蚯蚓在额头的静脉血管里蠕动着。 
  蒋七的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见棱见角,人已不见踪影。 
  第一节是现代汉语,大课,五个班一起上,二教的阶梯教室里挤了将近二百人。 
  苏聪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假寐,他最青睐这个位置,乱哄哄的课堂上,只有这个位置像个世外桃源。 
  坐在他旁边的是二班的许建人,小眼睛,五大三粗,一圈毛茸茸的小胡子,就住在苏聪斜对门的115寝室,黄省现在就搬到他们屋去了。 
  许建人捧着本《体育画报》津津有味地看,到第二节,看完了,出于无聊,他自来熟地跟苏聪聊起来:“同学你好,我认识你,咱俩打过球,你住102,咱俩斜对门,还算邻居呢。” 
  可不到三分钟,苏聪就追悔莫及了,他发现这家伙原来是个话痨,一张嘴就再也停不住了,从奥尼尔说到李宇春,从火影忍者说到他家养的黑背狼狗,得波得,得波得,像个无限不循环小数。 
  苏聪开始出于礼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应承着他,后来实在受不了,干脆趴在桌上装起了睡觉。 
  一般人到这个地步也就点到为止了,谁知道许建人竟然凑过来推推他,关切地问:“嘿,你咋啦?” 
  苏聪彻底被他打败了,嘴里含糊地应付道:“没事,没啥事。” 
  许建人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苏聪:“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昨晚上生病了,而且挺严重的,是吧?” 
  苏聪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从何说起。 
  许建人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医院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聪更加丈二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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