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价丛书--东方文学简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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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这种朴素的美了。
耶利米哀歌
《耶利米哀歌》是《旧约》的第二十五卷。相传为耶利米所作。耶利米
是一位感情丰富、忧国忧民的先知和诗人。他不仅早已预见到以色列所面临
的严重危机，而且亲眼看见了、亲身经历了国家和民族所遭受的种种苦难，
其中最悲惨的便是耶路撒冷城的被毁灭和犹太王国的被灭亡；同时，也正因
为他早已预见到这种危机，并且一再发出警告，但却不被人们所理睬，终于
酿成大祸，所以这场灾难才使他感到格外痛心。他的作品充满忧国忧民的激
情，可以说是用忧国忧民的热泪写成的，因之后来有人物他为“流泪的先知”。
《耶利米哀歌》是耶利米在亡国之后写成的旨在哀悼公元前
586年耶路撒冷
城的陷落、焚毁以及人民被掳的悲剧。这些哀歌充满哀伤的情调，感情充沛，
趋势挚动人，被后代人认为是希伯来诗歌的顶峰，尊称为希伯来民族之绝唱。
犹太人每年纪念公元前
586年国难，在禁食哀悼中举行祭拜时，经常吟唱这
些诗歌。
《耶利米哀歌》共五首，题目是《耶路撒冷之愁》、《上帝惩罚耶路撒
冷》、《惩罚、悔改、盼望》、《陷落后的耶路撒冷》和《哀求怜恤》。比
如第一首《耶路撒冷之愁》共
22节，前九节内容如下：
从前人烟稠密的城市，
现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从前为世界所尊崇，
现在像寡妇一样寂寞。
从前是诸省之后，
现在沦落成为奴婢。
她整夜痛哭，泪流满面。
从前知己的朋友们，
现在没有一个来安慰她。
她的盟友都出卖她，
都成为她的仇敌！
犹太人民是可怜的奴隶，
被逼离开了家乡。
他们流浪异域，
没有安居的土地。
他们四面受敌，
没有逃避的出路。
通往锡安的街道凄凉；
没有人上去过节。
圣殿歌唱的女子悲伤；
祭司们只有哀叹。
城门冷落；
锡安悲愁！
她的敌人成为主人；
他们的权力支配她。
因为她罪恶多端，
上主使她受苦；
她的儿女被敌人掳到远方去。
耶路撒冷的光荣已成陈迹。
她的领袖像鹿一般，
因饥饿而衰弱；
他们逃避猎人的追赶，
耗尽了精力。
耶路撒冷凄凉荒废，
追忆着往日的荣华！
她落在敌人手里的时候，
没有人能援助她。
征服她的人看着她，
讥笑她的沦陷。
她的荣华丧尽；
她赤身露体，
受人轻藐。
她只有叹息，
在羞辱中不敢露面。
耶路撒冷罪大恶极，
一身肮脏。
她的污秽沾满了衣裙；
却不顾虑自己的结局。
她一败涂地；
没有人能安慰她。
她的仇敌获胜。
她才呼求上主的怜恤。
从思想感情来说，这首诗主要写的是耶路撒冷所遭到的浩劫，读起来可
以说字字是血，声声是泪。耶路撒冷是犹太王国的首都，是犹太王国的中心，
是犹太王国的象征，耶路撒冷的陷落意味着犹太王国的灭亡。因此，对耶路
撒冷的哀叹，就是对祖国的哀叹。就艺术表现而言，这首诗也颇具特色。一
是采用对比的手法。如在第一节里连续三次进行对比——“从前人烟稠密的
城市，现在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从前为世人所尊崇，现在象寡妇一样寂
寞”，“从前是诸省之后，现在沦落成为奴婢”，把耶路撒冷的今昔变化放
在一起加以比较，构成鲜明的、强烈的对照，更加使人感到它现在处境的悲
惨。二是采用拟人化的手法。诗人把耶路撒冷比拟为一个人，一个受尽侮辱
的妇女，写她“整夜痛哭，泪流满面”，写她的儿女“被敌人掳到远方去”，
写她“赤身露体，受人轻藐”，写她“一身肮脏，污秽沾满了衣裙”。这种
写法给读者的印象很具体，很形象，同时也增加了感动人的力量。
惨。二是采用拟人化的手法。诗人把耶路撒冷比拟为一个人，一个受尽侮辱
的妇女，写她“整夜痛哭，泪流满面”，写她的儿女“被敌人掳到远方去”，
写她“赤身露体，受人轻藐”，写她“一身肮脏，污秽沾满了衣裙”。这种
写法给读者的印象很具体，很形象，同时也增加了感动人的力量。
据学者考证，《旧约》中的小说作品，产生年代要比神话、故事和诗歌
都晚；《旧约》里最早的小说《路得记》，大约产生于公元前。。 4世纪。《路
得记》是《旧约》的第八卷，它的故事以《旧约》第七卷《士师记》所记述
的以色列人自进入迦南之后到建立王国为止的患难时期为背景，即公元前。。 13
世纪至公元前。。 11世纪之间的历史为背景。
《路德记》的故事说：很久以前，在士师治理以色列的时期，以色列曾
经发生过一次饥荒。住在伯利恒的以色列人以利米勒和他的妻子拿娥美带着
两个儿子到摩押去逃荒。后来以利米勒死了，他们的两个儿子则在当地娶了
两个摩押姑娘为妻。又过了。。 10年，这两个儿子也死了。于是，这一家子只剩
下了三个寡妇，而且还是分属不同民族的。以后，拿娥美听说以色列有了好
收成，便决定离开摩押回伯利恒去。两个儿媳都要跟她去，但她却劝她们回
自己的娘家去，等有机会再结婚。结果，大儿媳妇回去了，可小儿媳妇路得
怎么也不肯离开婆婆，非要跟她一起到伯利恒去不可。婆媳两人回到伯利恒
时，正是开始收割大麦的时节。路得为了养活婆婆，就到地里捡麦穗，正巧
捡到波阿斯的地里。波阿斯是个富裕的农民，既有钱又有地位，还是以利米
勒的亲族。他钦佩路得离乡背井的勇气和孝顺婆婆的美德，便想方设法照顾
路得；路得喜欢他的慷慨大方，感激他对自己的热情关怀，就按照婆婆的吩
咐主动跟他亲近，要求跟他结婚。最后，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上帝赐福
给路得，路得于是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叫俄备得。俄备得的儿子名叫
耶西，耶西的儿子名叫大卫，大卫便是以色列联合王国的第二任国王，在以
色列历史上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路得记》可以看作是一篇相当完整的短篇小说。无论是在人物刻画的
丰富和细致方面，还是在故事情节的完整和复杂方面，或者是在环境描写的
具体和生动方面，都初步具备了小说的条件。因此，它不仅在《旧约》文学
中占有重要地位，而且也是世界古代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短篇小说之一。
《路得记》采用朴素的写实方法，对三个主要人物（拿娥美、路德、波
阿斯）以及他们之间互相关心、互相爱护的关系写得相当生动，有些地方甚
至相当细腻，相当感人。例如，拿娥美离开摩押回以色列时，一再劝路得回
到自己人那里去，她甚至于说道：“女儿啊，你们回去吧！为什么要跟我走
呢？你们想想，我还能再生儿子来作你们的丈夫吗？。。我已经太老了，不
能再结婚了。就算我还有一点希望，能在今晚结婚，而且有儿子，你们愿意
等他们长大吗？你们能等着不去嫁别人吗？不！我的女儿，这是不可能的。”
拿娥美的态度可以说够恳切的了，然而路是的态度仍然十分坚决，她答道：
“不要勉强我离开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到哪里，我也到那里；你住哪
里，我也住那里；你的同胞就是我的同胞；你的上帝就是我的上帝。你死在
哪里，我也要死在那里，葬在那里。除了死，任何事都不能使我们分离！要
是我不守这誓言，愿上主重重地惩罚我。”拿娥美见路得这样坚决要跟自己
走，也就只好不再劝阻她了。在这里，拿娥美的恳切规劝和路得的坚定不移
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表现了拿娥美和路得的性格特征，表现了她们互相关
心、互相爱护的关系。又如，婆媳二人到伯利恒后，路得孝敬拿娥美，拿娥
美也关怀路得。为了养活拿娥美，路得不辞辛苦，主动要求去捡麦穗，还把
波阿斯送给她的食物剩下一部分带回家给拿娥美吃。拿娥美也关心路得找个
丈夫，而且出的主意十分具体，并切实可行。她对路得说道：“我必须替你
找个丈夫，这样你才有归宿。记得波阿斯是我们的亲戚吗？你曾经跟他的女
工一起工作。听我说，今晚他会在禾场上打麦子。你去洗澡，擦点香水，穿
你最好的衣服，然后到他打麦子的地方去。但是不要让他知道你在那里，等
他吃完了，喝够了。要注意他睡的地方；他睡着了，你就去，掀开被子，躺
在他脚边，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路得听了以后答道：“你说什么，我就
做什么。”于是，路得便按照拿娥美所说的那样去做了，并且终于达到了和
波阿斯结婚的目的。在这里，路得对拿娥美的孝敬和拿娥美对路得的关怀也
被写得颇为细致。这样的作品今天的读者读起来，也许地觉得太平淡，但同
时也会感到它是真实的、朴素的，而这种真实性和朴素性乃是后世作家的创
作所难以达到了。
心、互相爱护的关系。又如，婆媳二人到伯利恒后，路得孝敬拿娥美，拿娥
美也关怀路得。为了养活拿娥美，路得不辞辛苦，主动要求去捡麦穗，还把
波阿斯送给她的食物剩下一部分带回家给拿娥美吃。拿娥美也关心路得找个
丈夫，而且出的主意十分具体，并切实可行。她对路得说道：“我必须替你
找个丈夫，这样你才有归宿。记得波阿斯是我们的亲戚吗？你曾经跟他的女
工一起工作。听我说，今晚他会在禾场上打麦子。你去洗澡，擦点香水，穿
你最好的衣服，然后到他打麦子的地方去。但是不要让他知道你在那里，等
他吃完了，喝够了。要注意他睡的地方；他睡着了，你就去，掀开被子，躺
在他脚边，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路得听了以后答道：“你说什么，我就
做什么。”于是，路得便按照拿娥美所说的那样去做了，并且终于达到了和
波阿斯结婚的目的。在这里，路得对拿娥美的孝敬和拿娥美对路得的关怀也
被写得颇为细致。这样的作品今天的读者读起来，也许地觉得太平淡，但同
时也会感到它是真实的、朴素的，而这种真实性和朴素性乃是后世作家的创
作所难以达到了。
《约伯记》是《旧约》的第十八卷，大部分以诗的体裁写成，开头和结
尾则为散文。全书共有
42章，可以分为
7部分：序言、约伯和他朋友们的第
一次对话、约伯和他朋友们的第二次对话、约伯和他朋友们的第三次对话、
以利户的话、上帝的话、结尾。
故事写道：有一个人名叫约伯，住在乌斯地区。他是一个好人，行为严
谨，敬畏上帝，不做任何坏事。他有七个儿子，三个女儿。他拥有羊七千。
骆驼
3000，牛
1000，驴子
500。此外，他有成群的仆人。在东方人当中，他
算是首富的了。有一天，天上的神子们侍立在上帝面前，撒旦也在他们当中。
上帝问撒旦道：“你注意到我的仆人约伯没有？世上再也没有像他那样的人。
他是一个好人，行为严谨，敬畏我，不做任何坏事。”撒旦回答：“要不是
有利可图，约伯还敬畏你吗？。。假如把他所有的都夺走，看他不当面咒骂
你！”于是上帝准许撒旦试验约伯。撒旦便把约伯的牲畜、仆人和儿女一下
子都消灭了。约伯虽然无限悲痛，但却伏在地上敬拜说：“我空手出世，也
要空手回去：上主赏赐，上主收回。愿他的名受称颂！”他并没有犯罪，没
有埋怨上帝。又有一天，上帝再问撒旦关于约伯的事，撒旦回答：“假如你
伤害他的身体，看他还不当面咒骂你！”于是上帝准许撒旦再次试验约伯。
撒便使约伯从头到脚长了毒疮。约伯坐在垃圾堆旁，拿一块瓦片刮自己身上
的疮。他妻子说道：“你到现在还持守你的忠诚吗？为什么不咒骂上帝，然
后死了？”约伯回答：“你这个女人简直胡说！上帝赐福给我们的时候，我
们高兴；他降祸，我们就埋怨吗？”他虽然遭受种种痛苦，但仍然没有埋怨
上帝。
约伯的三个朋友来探望他，安慰他。他们是提慢人以利法、书亚人比勒
达和拿玛人琐法。他们看见约伯的痛苦如此深重，就跟约伯一起坐在地上，
七天七夜，不说一句话。后来，约伯终于打破缄默，开口咒诅自己的生日，
诉说自己的烦恼。于是，他们四个人进行了三次对话，讨论约伯为什么会受
难的问题。之后，又有一个名叫利户的旁观者也就这个问题发表了意见。以
利户说完后，上帝从旋风中向约伯说话。他批评约伯无知，证明世界是由上
帝创造和主宰的，祸福是由上帝安排的；他对约伯三个朋友所说的话表示不
满，认为他们议论上帝的话不比约伯的话正确，不如约伯的话真实。然后，
上帝恢复了约伯从前的景况，使他比以前加倍兴盛，使他比所得的还多。约
伯拥有羊一万四千，骆驼
6000，牛
2000，驴子
1000。他有七个儿子，三个
女儿。他的女儿名字很好听，面貌比世上任何女人都美丽，并且和兄弟们分
享父亲的产业。其后，约伯又活了
140年，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四代子孙，最
后长寿善终。
本书的主人公约伯是个行为严谨、敬畏上帝的义人。由于他极其富有，
所以撒旦认为他是有利可图才敬畏上帝的。但上帝深知约伯是忠诚的，为了
证实这点，他准许撒旦去试验约伯。结果约伯失去一切所有，可是对上帝仍
然忠诚。撒旦又认为约伯的身体如果受到残害便不会敬畏上帝。上帝又准撒
旦去试验约伯。结果约伯长了一身毒疮，可是他对上帝仍然忠诚。不过，他
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受苦，他认为自己是无辜的，而上帝给自己的
待遇是不公正的，于是他向上帝发出怨言。他的三个朋友同情他的不幸遭遇，
企图帮助他解答问题。他们用传统的宗教观点来解释约伯的不幸遭遇，认定
上帝是赏善罚恶的；约伯遭到不幸，无疑是他犯了罪。但是约伯无论如何也
不能承认自己犯了罪，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种解释。随后以利户也来帮助
他解答问题。他指出约伯不应该埋怨上帝，上帝有时以苦难教训人。约伯似
乎无言以对，但还没有根本解决问题。最后上帝亲自出来说话。他并没有直
接回答约伯提出的问题，没有说明他和撒旦试验约伯的经过，没有说明约伯
受苦的原因和好人受苦的原因；只是将他的伟大力量显示给约伯看，让约伯
知道世界由他创造，祸福由他安排。在上帝面前，约伯终于折服了。
《约伯记》所讨论的中心问题是约伯为什么受苦的问题，再扩大一点说
是好人为什么受苦、坏人为什么享福的问题。正如约伯在第二次谈话时回答
琐法所说的那样：
你们没有询问过路的人吗？
你们不知道他们带回来的报告吗？
在上帝愤怒和惩罚的日子，
邪恶的人往往得以逃脱。
有谁当面指责那邪恶的人？
有谁因他的恶行报复他？
当他被抬往坟场，
送殡的行列浩浩荡荡；
他葬在守卫周密的坟墓时，
连泥土也对他的尸体献殷勤。
这是社会存在的普遍现象，这是人们关心的实际问题。然而，这个问题是很
难解释的，本书企图用宗教观点加以解释，其实没有成功。约伯的三个朋友
用上帝赏善罚恶来解释，并不符合实际，不但遭到约伯的驳斥，而且上帝也
表示不满。以利户用上帝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