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白话杂阿含经11good!-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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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净，又如何能解脱呢？于是放弃苦行，不再饿其体肤，入河沐浴后，接受牧
羊女所供养的羊乳，饱食后渡河至对岸，于菩提树下禅坐，思惟四圣谛、十二因
缘法，证得无上正等正觉，达到完全解脱的境界。
　　　　此时的悉达多，已成为佛陀，证道时，年三十五岁。千辛万苦证道，这法要
向谁说呢？他想起当初出家时，净饭王曾派五人随侍他，伴随佛陀同于苦行林中
修苦行。佛陀接受牧羊女供养后，他们以为佛陀退失道心，离开佛陀，跑到波罗
柰国鹿野苑中仙人住处。佛陀于是跋涉到鹿野苑，去度化仍在那里坚持修苦行以
离苦的五比丘。
　　　　佛陀告诉五比丘说：“你们修苦行，是为了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但是，
如果不知道宇宙万法的真相，不如实知苦、以及造成苦果的原因，不如实知苦灭、

17　苦集灭道，转法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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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远尘离垢法眼净

以及灭苦的方法，只是折磨肉体、而不知因缘生灭的实相，你们是无法从生老病
死、忧悲恼苦中解脱出来的。”
　　　　“你们知道这世间苦的实相是什么吗？为什么会产生这些苦呢？知道苦后，
是要选择随苦流转、还是要出离苦的轮回呢？若要出离，又该用什么方法呢？我
如是思惟，而发现四圣谛苦、集、灭、道。因为有苦集的因，所以有苦的果；
因为有灭苦的方法，所以苦能够灭除。这样的真理，过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
说过。五比丘呀！你们要仔细地听，我现在就为你们说明，让你们知见解脱之道。”
　　　　本篇经文，即是佛陀于证道后，为度化五比丘，首度转法轮，开演四圣谛，
是为佛法的纲要。学佛，一定要有正见，此四圣谛，可说是佛法的第一义，如实
知苦，认清世间无常，认清苦的真相，才能知患、知离。五比丘苦行六年，于禅
定力已达一定之境界，但是禅定毕竟只是助道品，不能带来完全解脱。五比丘因
为不知正见、正念，所以一直无法了脱烦恼。佛陀开演四圣谛，令他们知法、见
法，对数年来修行不得法、身心备尝艰辛的五比丘而言，那种顿尝甘露、法喜充
满的心境，岂是一句久旱逢甘霖，所能道尽的！
　　　　佛陀三转、十二行法轮，是法次法向的教导，也就是从三个层次、十二个面
向来解说四圣谛。佛陀说：“此四圣谛，渐次无间等，非顿无间等。…若于苦圣谛
未无间等，而欲于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迹圣谛无间等者，无有是处。…　
如有四登阶道，升于殿堂。若有说言：不登初阶而登第二、第三、第四偕，升堂
殿者，无有是处。”5可知，四圣谛是渐见、渐证，依次：观苦谛、得无间等后，
再观集谛、得无间等后，再观灭谛、得无间等后，再观道谛、至得无间等。也就
是，在六根触境、起心动念时，念念见四圣谛，得无间等。
　　　　佛陀于开演四圣谛时，每一环节均强调“正思惟”（也就是“苦、集、灭、道”
的思维方式），即是提醒五比丘于闻法的过程中，须带着“缘起法”专精思惟，从
粗到细、然后更微细地，去一再体验四圣谛的含义；并随着体验由浅入深，而产
生不同程度的眼、智、明、觉。
　　　　第一次转法轮、四行，开演四圣谛的知见；知苦、知集、知灭、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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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远尘离垢法眼净

是知法的层次。第二次转法轮、四行，开演四圣谛的解脱境界：苦当知、集当断、
灭当证、道当修，深入体会无常观，而得解脱之经验这是见法的层次。第三
次转法轮、四行，开演四圣谛的解脱知见：苦已知出、集已断出、灭已证出、道
已修出，体证十二因缘法，见证“缘起性空”的宇宙真相，而完全出离，达到完
全解脱的境界这是证道的层次。
　　　　佛陀住世前，正法难闻。当时的修行人，多以苦行、禅定以求出离。佛陀初
转法输，说出解脱修行之道，令正法得以流布，饶益众生。本经亦描述当时三界
众生听法之后，法喜充满、天人赞叹的盛况。但见正法之无价，倒不必以迷信论
之。

＇注释＇

1　阿修罗：六道之一，多由瞋恚、慢、疑等三因而受生，乃怀瞋心、好斗之鬼神，
　　常与帝释天争斗不休。
2　四天王天、三十三天、炎魔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以上合称“六
　　欲天”，即依距离地面近远，由下而上的欲界六天。其中，四天王天、三十三天
　　（此天之主为帝释天），住于须弥山之上部，故称“地居天”；炎魔天至他化自
　　在天，住于空中，故称“空居天”。
3　梵身天：色界初禅天第一天，此天众身长约半由旬、寿命半劫。
4　梵天：指清净神、离欲界。梵天，通常指梵王、大梵天王，与帝释天同为护法善
　　神。
5　见杂阿含经大正本四三五经、四三六经，印顺本谛相应八八经、八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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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远尘离垢法眼净

【第二章】
正观五阴，见法见如来
　　　　焰摩迦比丘未见法时，说：“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更无所有。”
　　　　舍利弗告之观五阴无常、苦、空、非我、非我所，
　　　　契入如来境界。焰摩迦见法，舍恶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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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远尘离垢法眼净

＇经文＇　印顺本阴相应一七二经、大正本一0四经、佛光版一0六经

　　　　如是我闻：
　　　　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有比丘名焰摩迦，起恶邪见，作如是言：“如我解佛所说法，漏尽阿罗
汉身坏命终，更无所有。”
　　　　时，有众多比丘，闻彼所说，往诣其所，语焰摩迦比丘言：“汝实作是说：
‘如我解佛所说法，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更无所有。’耶？”
　　　　答言：“实尔，诸尊！”
　　　　时，诸比丘语焰摩迦：“勿谤世尊！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不作是说，汝当尽舍
此恶邪见！”
　　　　诸比丘说此语时，焰摩迦比丘犹执恶邪见，作如是言：“诸尊！唯此真实，异
则虚妄。”如是三说。
　　　　时，诸比丘不能调伏焰摩迦比丘，即便舍去，往诣尊者舍利弗所，语尊者舍
利弗言：“尊者当知！彼焰摩迦比丘起如是恶邪见言：‘我解知佛所说法，漏尽阿
罗汉身坏命终，更无所有。’我等闻彼所说已，故往问焰摩迦比丘：‘汝实作如是
知见耶？’彼答我言：‘尊者！实尔，异则愚说。’我即语言：‘汝勿谤世尊！世
尊不作此语。汝当舍此恶邪见。’再三谏彼，犹不舍恶邪见，是故我今诣尊者所，
唯愿尊者当令焰摩迦比丘息恶邪见，怜愍彼故。”
　　　　舍利弗言：“如是，我当令彼息恶邪见。”
　　　　时，众多比丘闻舍利弗语，欢喜随喜，而还本处。
　　　　尔时，尊者舍利弗，晨朝着衣持钵，入舍卫城乞食。食已，出城，还精舍，
举衣钵已，往诣焰摩迦比丘所。
　　　　时，焰摩迦比丘遥见尊者舍利弗来，即为敷座洗足，安停脚机，奉迎，为执
衣钵，请令就座。
　　　　尊者舍利弗就座、洗足已，语焰摩迦比丘：“汝实作如是语：‘我解知世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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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远尘离垢法眼净

说法，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无所有。’耶？”
　　　　焰摩迦比丘白舍利弗言：“实尔，尊者舍利弗！”
　　　　舍利弗言：“我今问汝，随意答我。云何，焰摩迦！色为常耶？为非常耶？”
　　　　答言：“尊者舍利弗！无常。”
　　　　复问：“若无常者，是苦不？”
　　　　答言：“是苦。”
　　　　复问：“若无常、苦，是变易法，多闻圣弟子宁于中见我、异我、相在不？”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复问：“云何，焰摩迦！色是如来耶？”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
　　　　“受、想、行、识是如来耶？”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
　　　　复问：“云何，焰摩迦！异色有如来耶？异受、想、行、识有如来耶？”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
　　　　复问：“色中有如来耶？受、想、行、识中有如来耶？”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
　　　　复问：“如来中有色耶？如来中有受、想、行、识耶？”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
　　　　复问：“非色、受、想、行、识有如来耶？”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
　　　　“如是焰摩迦！如来见法真实如，住无所得，无所施设。汝云何言：‘我解世
尊所说，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无所有。’为时说耶？”
　　　　答言：“不也，尊者舍利弗！”
　　　　复问焰摩迦：“先言‘我解知世尊所说，漏尽阿罗汉身坏命终，无所有。’云
何今复言非耶？”
　　　　焰摩迦比丘言：“尊者舍利弗！我先不解、无明故，作如是恶邪见说。闻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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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远尘离垢法眼净

舍利弗说已，不解、无明，一切悉断。”
　　　　复问焰摩迦：“若复问：‘比丘！如先恶邪见所说，今何所知见，一切悉得远
离？’汝当云何答？”
　　　　焰摩迦答言：“尊者舍利弗！若有来问者，我当如是答：‘漏尽阿罗汉色无常，
无常者是苦，苦者寂静、清凉、永没；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有来问者，
作如是答。”
　　　　舍利弗言：“善哉！善哉！焰摩迦比丘！汝应如是答。所以者何？漏尽阿罗汉
色无常，无常者是苦，若无常、苦者，是生灭法；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尊者舍利弗说是法时，焰摩迦比丘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尊者舍利弗语焰摩迦比丘：“今当说譬，夫智者以譬得解。如长者子，长者子
大富多财，广求仆从，善守护财物。时有怨家恶人，诈来亲附，为作仆从，常伺
其便。晚眠早起，侍息左右，谨敬其事，逊其言辞，令主意悦，作亲友想、子想，
极信不疑，不自防护，然后手执利刀，以断其命。”
　　　　“焰摩迦比丘！于意云何？彼恶怨家，为长者亲友，非为初始方便，害心常
伺其便，至其终耶？而彼长者不能觉知，至今受害。”
　　　　答言：“实尔。”
　　　　尊者舍利弗语焰摩迦比丘：“于意云何？彼长者本知彼人诈亲欲害，善自防
护，不受害耶？”
　　　　答言：“如是，尊者舍利弗！”
　　　　“如是，焰摩迦比丘！愚痴无闻凡夫于五受阴作常想、安稳想、不病想、我
想、我所想，于此五受阴保持、护惜，终为此五受阴怨家所害。如彼长者，为诈
亲怨家所害，而不觉知。”
　　　　“焰摩迦！多闻圣弟子于此五受阴，观察如病、如瘫、如刺、如杀，无常、
苦、空、非我、非我所，于此五受阴不着、不受，不受故不着，不着故自觉涅槃：
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尊者舍利弗说是法时，焰摩迦比丘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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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者舍利弗为焰摩迦比丘说法，示教、照喜已，从座起去。

＇读经笔记＇

　　　　我这么听闻：
　　　　有一时，佛陀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比丘名焰摩迦，起了邪恶的见解，他这样说：“依据我对佛陀教法
的了解，烦恼断尽的阿罗汉在他肉身毁坏、生命结束后，就完全消失、断灭了。”
　　　　有很多比丘听到焰摩迦的这番话后，就一起来到焰摩迦比丘的住所，问他：“
你是否确实说过这些话：‘依据我对佛陀教法的了解，烦恼断尽的阿罗汉，在肉身
毁坏、生命结束后，就完全消失、断灭了。’？”
　　　　焰摩迦比丘回答说：“是的，各位尊者！”
　　　　那时，众比丘告诉焰摩迦说：“不可以毁谤世尊！毁谤世尊的人不好。世尊不
是这样说的，你应该彻底舍弃这种邪恶错误的见解！”
　　　　比丘们的这番话，焰摩迦比丘听不进去，仍然坚持那邪恶错误的知见，他说：
“各位尊者！只有我说的才是真实不虚，其余都是虚妄不实。”比丘们再三劝说，
焰摩迦比丘还是固执己见。
　　　　比丘们无法说服焰摩迦比丘，只好离去，来到尊者舍利弗的住所，对尊者舍
利弗说：“尊者你应该知道！焰摩迦比丘起了一种邪恶的见解，他说：‘依据我对
佛陀教法的了解，烦恼断尽的阿罗汉，在肉身毁坏、生命结束后，就完全消失、
断灭了。’我们听到他所说的这番话之后，便前去问焰摩迦比丘：‘你确实有这样
的见解吗？’焰摩迦比丘回答说：‘各位尊者！我确实这样说，与此不同的，则是
愚人所说。’我们立即对他说：‘你不可毁谤世尊！世尊不会这样说。你应当舍弃
这种邪见。’我们再三劝谏，他仍然不肯舍弃此种邪见，因此我们来到尊者这里，
希望尊者怜愍焰摩迦比丘，使他息灭这种邪恶错误的见解。”
　　　　尊者舍利弗说：“是的，我当使焰摩迦比丘息灭此种不正确的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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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丘们听了舍利弗尊者如此说，心中十分欢喜，各自回去。
　　　　一天早晨，舍利弗尊者披上袈裟，手持钵盂，进城乞食。吃好后，出舍卫城，
回到精舍，将衣钵带在身上，往焰摩迦比丘的住处去。
　　　　焰摩迦比丘远远看见尊者舍利弗到来，赶紧铺好座席、准备洗脚水，并安放
好脚凳，亲自出来迎接，帮尊者舍利弗拿衣钵，请尊者就座。
　　　　尊者舍利弗就座、洗脚后，对焰摩迦比丘说：“你确实这样说：‘依据我对佛
陀所说的教义的了解，烦恼断尽的阿罗汉，在肉身毁坏、生命结束后，就完全消
失、断灭了。’吗？”
　　　　焰摩迦比丘答：“是的，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说：“我现在问你，请随你意回答我的问题。焰摩迦比丘！你认为
色身的现象是固定不变，还是变异无常的呢？”
　　　　焰摩迦比丘回答说：“尊者舍利弗！色身的现象是生生灭灭、变异不定的。”
　　　　尊者舍利弗又问：“如果色是变异无常，苦不苦？”
　　　　焰摩迦比丘回答：“见色是我、我所而取，彼色若变若异，心亦随转，摄受心
住，而生恐怖、障碍、心乱，所以苦。”
　　　　尊者舍利弗再问：“五阴现象是六根触境，因缘和合而生的种种现象，各种因
缘触，生各种受，其本质是虚幻不实、无常、苦、磨灭的。多闻圣弟子能在这诸
法中，看到我、我的、恒常不变的相吗？”
　　　　焰摩迦比丘回答：“不能，尊者舍利弗！世间万法都是因缘和合，异阴相续，
生生灭灭，变异流转，是无常、苦、空、无我、不相在。”
　　　　尊者舍利弗又问：“焰摩迦比丘！你认为无常变异的色，就是如如不动、不生
不灭、明觉观照的如来吗？”
　　　　焰摩迦比丘回答：“不是，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又问：“那么，受、想、行、识，是如来吗？”
　　　　焰摩迦比丘回答：“不是，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又问：“焰摩迦比丘！如来是透过对五受阴的觉察而呈现的。若与

33　正观五阴，见法见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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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完全无关，会有如来吗？若与受、想、行、识完全无关，会有如来吗？”
　　　　焰摩迦比丘回答：“不会，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又问：“无常变异的色中，有如如不动、不生不灭、明觉观照的如
来吗？受、想、行、识中，有如来吗？”
　　　　焰摩迦比丘回答：“没有